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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狱后我走上人生巅峰 正文 第94章

    第94章驱逐北戎,征战天下,既然无人值得他信忠,那便由他来当这个皇帝!

    一行人迅速越过玉带河,落在荣寿宫顶上,脚尖一点,一掠如闪电一般迅速,冲破了围捕的核心包围圈。

    风猎猎吹着,天空中的灰云在急速翻涌盘旋,风云色变一如这个刚刚死去皇帝和太子的金红色行宫。

    底下这才如梦初醒,荣寿宫底下的禁军校尉急声大喝着,玉带河两岸大批的虎扈军和金吾卫禁军往这边纷杂冲了过来。

    站在宫廊下的闻太师和隆谦等人对视一眼,他们都站着没动,急忙转头望过去。

    但这一切谢辞已经无暇多理会了,荣寿宫往西不远处的紫云宫庑殿顶飞檐之后,顾莞露出头来,大喊:“往这边来!”

    她早就解下腰间长索,和谢梓几人各手持一麻绳,全力往东边一抛!

    谢辞荀逍等人一抄接过,风驰电掣一般越过长长的须弥基台和夹道。

    顾莞他们进来之前紧急商量了好几套备用计划的。她这边原来是备着要声东击西的,但现在都不用了,她直接把背着的两大包袱加烟鞭炮往地上一扔,扯着长索全力一拽!

    一行人飞跃而过,最当先的谢辞黑衣长刀身影矫健,奔腾如海一般的气势,一掠落在她的身畔,反手一箍她的腰,连停也不停,箭矢般往皇宫外围急速掠出。

    最长的最难的两段距离已经越过,一冲过紫云宫,即将黑压压的禁卫军抛在最后面,他们没有走正宫门,往东一路疾行踩着高高低低的屋顶瓦脊,最终冲到庆丰司所在的小偏门,自高高的宫墙一跃而出,踩着金水桥栏杆激战飞掠而过,打下所有箭矢落在岸道另一头的嘉州官员府邸瓦顶上。

    之后直奔城墙方向。

    城头有他们接应的人,他们仅仅花了两刻钟就赶到了,趁着整个城头大动,金令一晃,沿着石阶一冲而上,麻绳绑住城垛的口子,抓住一跃疾冲而下。

    谢海带着十数乘快马自远处疾冲而来,他们准确落在马背上,一扯缰绳,掉头飚了出去。

    而在另一头。

    内宫的东三所,骤然爆起一阵惊骇至极的猝呼,戛然而止,爆开数朵血花。

    殷罗长剑染血如修罗,收割了三名小皇子的性命之后,迅速掉头离去。

    他走的是大勤殿正宫门的方向,因为谢辞那边已经把大部分的禁军引到东边了,正宫门反而好走一些。

    七八个接应的人疾冲而入,见得殷罗顷刻掉头。

    身后汹涌不绝的追兵,殷罗掠过大勤殿一侧之际,他顿了顿。

    四皇子栽坐在汉白玉台基的最底下,没人顾得上理他,从暴起刺杀到现在其实才过去很短暂的时间,他被喷溅了一头一身的鲜血,扶着栏杆站起来,跌跌撞撞跟着往里爬了一段,又哭着掉头往外。

    但即便宫门空虚成这样,也不是四皇子能这么跌撞走出去的。

    汉白玉广场的风呼呼吹着,四皇子隐有所感,他急忙回头望过去,殷罗高瘦的黑色身影静静伫立在汉白玉栏杆上。

    殷罗眼底复杂,停顿片刻,他一掠捡起四皇子的后衣领,一点地纵越而出。

    迅如惊雷的疾奔离城,等飞跃城墙而下,一直掠至郊野安全的地方之后,殷罗把四皇子放下来。

    四皇子趴在地面上,哭着一个打滚坐起来,殷罗站在他身侧一动不动,“你不要再找了。”

    “寻个谋生的行当,好生过你的日子去罢。”

    殷罗倏地回身,哭红眼睛的四皇子的脸撞入他的眼帘,但他却想起冯坤,形单只影,寥落颜改,殷罗心里极心疼。

    他不再废话,带着人一掠飞身,很快消失在茫茫野草地之外。

    命运奔腾如流,各自不再相会。

    ……

    这一天里,一夕间改变的命运的还有很多人。

    包括谢辞和顾莞。

    谢辞用他手中的细刀,鲜血喷溅飞洒,在这季春的一天,杀出了命运一个大弯,从此奔腾冲往另一个不知名方向。

    可能是好,但也有可能是坏,但!谢辞一往无前,不悔。

    原野风呼呼吹着,褪去了倒春寒的凉意,带着一种带水汽的泥土芬芳气息。

    谢辞浑身沸腾的血液仍炽热着,他与顾莞共乘一骑,迎面的凉风呼呼铺面,膘马四蹄翻飞,御风一般的奔腾而出。

    而他的胸中的信念经过玉带河上逼迫一般的迸溅井喷之后,仿佛冲破了一切的桎梏,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他单手控着缰,一手持染血的长刀,呼呼的风声,嘚嘚的马蹄,顾莞能听到他仍带着重喘呼吸声,宽厚紧实的胸膛一起一伏,有一种惊涛骇浪一般的不息感。

    “你有没有受伤?”

    终于安全了,顾莞深呼一口气,蓦回头望他说。

    谢辞喉结上下动了动,他低下头:“我没事,没受伤。”

    他仿佛仍停留在方才,动作有种情绪沸冲的凝缓,映着天光的轮廓线条有一种刀凿斧刻般的坚硬得动魄惊心的视觉触感。

    顾莞仰头看着他,却有一种屏息的感觉,仿佛青蛙被天敌定住了,她被狙击了,刚才紫云宫庑顶所见的悸动还未平息,她抿着唇,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他,伸手捂着怦怦怦怦的小心肝。

    艾玛,谢辞真的太帅了。

    帅得超乎想象,帅得完全颠覆了她从前的认知和所想,简直有一种震颤她灵魂的触觉。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直到谢辞深呼吸片刻,竭力抑制下情绪,伸手轻触了触她的脸颊。

    黑纱护掌染了血,有一种粗糙微黏的触觉,他喉头上下动了动,微哑的声音:“我们先走吧!”

    ……

    谢辞是鲜有的没有留意到太多的其他,他的热血在沸腾着仿佛要冲破脉管,随着他开启的命运奔腾不息而去。

    种种灭顶情绪在心尖轻碾而过,最终化作御风般的驰骋。

    一行人往前飞奔,以最快的速度往东北而去。

    嘚嘚的马蹄声,在奔出嘉州地界之后,迎面飞驰而来一骑,是谢家卫,带来的一只信鸽,年轻的小伙子伏跪在地:“禀主子!秦陈苏寇贺五位将军联名来信,我们朔方军已撤出魏军大营,西退一百二十余里,按原定计划驻于醪河之东!”

    谢辞并没有太多表情,只道:“知道了。”

    他仰头,来自东边的海风掠过他的鬓边,他擡手将铠甲头盔尽数卸去,仅穿一袭深黑的紧身劲装,驻马伫立在天地南北之间。

    最终,他们在入夜的时分,抵达了撤退目的地矽县郊区的货行据点里。

    谢辞终于将他一直提在掌心雁翎细刀收了回去。不大的黑瓦黄墙民舍里,一张半旧的黑色方桌,点了一盏褐釉油灯,窄小的屋子半昏半明。

    谢辞背对着她,将雁翎细刀提起横在身前,用一双已经粗糙的修长大手托着,锃亮的刀身雪色依旧,其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一路延伸至刀柄和他的护掌手臂。

    他伸手轻触,杀死老皇帝那一刀,鲜血迸溅扑上他持刀的手和手臂,刀身的鲜血会滴落和被其他人的血液覆盖,刀把和袖口上的却不会。

    他一一伸手轻触那印象中斑斑的褐红痕迹,烫人的温度不再,但依然是那么地动魄惊心。

    谢辞从他右手大拇指上取下了那枚祁连玉旧扳指,斑驳的痕迹,那是他父亲戴了很多年的那一枚。

    他端端正正将它放置在方桌之上,而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最后,他站起来,说:“我知道,皇帝三皇子一死,大魏必然四分五裂。”

    但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原因他在宫中已经说过了。

    他选择了行大逆之事,“大魏已经没救了,我们只能另行他法。”

    他盯着那点闪烁的烛光,静静地说。

    今天的谢辞,已经算叛出了朝廷,他索性自立,急信已经发回朔方了。

    谢辞转头,对顾莞说:“不破不立,平民百姓终身所求,不过世道太平,吏治清明。官吏不要太贪,能有个温饱,勤勤恳恳就能活下去。”

    他兜兜转转,经历了这么多,经历过父兄,经历过庞淮,经历过高鸣恭,最终深刻地将这一点烙印在心坎上。

    然而要泽被万民,做到这一点,却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

    首先,它需要有一个时时刻刻紧记这一点的皇帝,并且在漫长的时光中不会因变质,永远不会变成一个视人乳喂大的玉苞芽如等闲的人。

    谢辞侧头,看着那枚静静躺在方桌上的黄褐色扳指,“我不确定别人能不能做到,但我确定我能!”

    “老百姓就盼个吃饱穿暖的好日子,我愿竭尽一生来求之!”

    谢辞吸气,倏地擡头,漆黑的瓦顶挂着蛛丝网,没入一片昏暗中,而他此刻凌然的目光,仿佛能看穿瓦盖,看穿灰蒙蒙的雨云,直视那漫天星斗的藏蓝苍穹!

    谢辞终于明析他的目标!

    他想,既然无人值得他信忠,那便由他来当这个皇帝!

    这一刻,所有奔腾和过去压抑住的情绪皆有了出处。曾经的种种前思无路的困厄,种种无法解决的沉疴,让他愤慨又忧虑的许多事情,天下,理想,父兄,志向,于公于私,他终于在今天找了一个解决一切又无愧于心的方法!

    从今往后,驱逐北戎,平定天下!

    他谢辞将全力以赴!

    今天他杀了皇帝太子,骇人听闻,震动寰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是叛臣,叛将,他在国家危难之际导致百万大军分崩瓦解,他无忠无义,留下身后唾骂名。

    他或许能成功,用盖棺定论来诠释当初这一切;但更可能会失败,成为青史中的乱臣贼子。

    但他不悔!

    谢辞最后看向桌上的扳指,他哑声说:“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他们不需要伸冤,那我就将他们请进太庙!”

    以碑立文以传千古!

    他们值得高高在上。

    他的父亲,他的兄长们,庞淮,高鸣恭,这些人。

    他竭尽全力,却发现父兄想要的并不是翻案伸冤,那他就把他们请进太庙,见证他竭力以求的一个太平盛世。

    届时,人人都知道他们了。

    他们的事迹千古传唱。

    想必这就是最好的!

    谢辞捏着拳,深呼一口气:“我谢辞,从今日起,将倾尽全力而为之!”

    驱逐北戎,征战天下罢了,他谢辞不怕,最坏的下场不过粉身碎骨罢了。

    有何可惧?!

    蔽旧的民房,才刚入夜,驿道外仍有隐隐约约的车辘人马声,又远又近。

    谢辞声音也不高,平静中带着种种满涨的情绪,微微暗哑,一句一句道来,犹如百炼精钢最终淬火而出,他的脊梁是挺得那样笔直,那双墨瞳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然锃亮,铮铮铁骨。

    这个小小的民房,仿佛有火花迸溅爆开一样,夺目的炫亮。

    只是谢辞情绪起伏片刻,转向一直站在屋里一角定定安静看着的顾莞的时候,却心口一涩,愧疚将他淹没。

    小小的灯盏,照亮的方寸宅子,顾莞一直没吭声,她大概很不适一时都不知怎么说才好吧?

    谢辞转过身,那双一直凌厉的斜飞的眼眸眼睫动了动,染上柔色内疚的软涩,他小声说:“对不起,莞莞,我不能和你成婚了。”

    两人约定好了,春天成婚的。

    连婚服都已经做好,凤冠打好,他们都试穿过了。

    她红衣似火,娇妍得像一只火凤凰。

    那天翩翩围他笑着走了一圈,他的心像要着火了一半。

    两人在他们的未来的新房里,偷偷的交换了一个吻。

    当时谢辞欢喜到了极点,他是那么地期待两人的大婚到来。

    可是现在,他反而庆幸,两人还没正式成婚。

    到了此刻,他反而想她像最开始时的那样,对他感情不是那么地深。

    因为那样,即便他死了,她伤心一段时间,也就放开,开始新生活了。

    ——他很可能在前进的道路上,死无葬身之地的。

    命运如洪流,从今日起,他将向着他的理想和目标奔赴而去。而他追逐的目标太过宏大,哪怕今日不是众矢之的,他也不敢有一丝一毫侥幸心理。

    他无愧于任何人,唯独有愧于她。

    爱情而言,他真的很自私。

    满腔爱意,可偏偏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既没有安稳的生活,也从来给不了富足恬然。

    他亲眼见过底层兵士的不易,生活越来越简朴,越来越像他的父兄,而她在他身边,也自然而言学得他一样。

    但其实这不是谢辞想的,他其实一直都想快一点,从前,他虽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但他一直都很想给她安稳的生活,而不是颠簸和惊险。

    这是作为一个男人该做到的。

    然而,偏偏每每平静一点,又来了,而且翻天覆地。

    这些时日,他每每欲言又止,难以抑制又无法开口,就是因为愧疚。

    他内疚,他煎熬,这种种情绪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招惹了她,打扰了她心的平静。

    情动时,他甚至目泛泪光,竭力睁开眼睛,却泪盈于睫。

    他已经高顾莞很多了,八尺身躯一米九的高大的身躯,肩宽背厚,早就完完全全长成一个成年男人。

    他握住她的双手,在灯光下,他微微弯下腰俯身看着她说的。

    然而,顾莞的反应却和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甚至知道,以她的豁达大度和今日两人的情感,她肯定会一笑置之,并宽慰他,甚至继续和他说:“我永远支持你!”

    但谢辞万万没想到,他才一躬身,却被顾莞一把托住了,她双眼像有火花一样,突然说:“谢辞!我们在一起吧!”

    她双眼晶亮,像燃起两簇篝火,整个人都燃起来一般,她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惊心动魄般的火花,她笑着,小声说:“虽然我们暂时不能完婚,但我们可以先圆.房啊!”

    谢辞:“……”

    他吃了一惊。

    顾莞却翘唇,那双漂亮的杏仁大眼,像有火花一般睁大瞅着他。

    可能谢辞永远都不知道。

    今天的他,真的戳到她了。

    他在玉带河朱红的庑廊顶那番振聋发聩的话,她当时已经赶到了紫云宫的飞檐后面,铮铮铁骨真英雄,她当时真是目眩神迷。

    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她真的感受到一种灵魂的战栗,她一瞬不瞬看着他,擎天巨柱般的英伟身姿,简直一发入魂。

    可能连顾莞都不知道,不,她应该还是知道的。顾莞从小时就崇拜英雄,她也见识过好些英雄,不管伟大的、平凡的,她对他们佩服崇拜,心趋往之。

    为什么她对原书的谢辞那么目眩神迷,正是因为他那撼天动地一般的英雄事迹触动了她。

    她跟着书中的他疾驰在滚滚硝烟的中原大地上,最后看他撼天一战惨死在淮水之侧,南朝皇帝亲自扶棺下葬。

    她简直发出了灵魂的呐喊。

    原轨迹的谢辞,和现实她真正的认识的谢辞,其实她是没有真的当成一个人的。

    因为她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跌跌撞撞变成一个大人,走到今时今日,比区区几行铅字要深刻太多了。

    轨迹不一样,就不是同一个人。

    但此刻时刻,在紫云宫庑顶殿和今晚的这个窄小民房里,她又品尝到了那种灵魂都为之战栗的过电感觉。

    前所未有。

    其实不管原轨迹还是这辈子,都是同一个人。

    磨砺后像金子一般闪闪发亮的灵魂闪光点永不褪色。

    曾经顾莞以为,她和谢辞已经很热恋了,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差不多了,差不多能结婚了。

    但她今天发现,好像不是,还差得很远!

    今日好像一下打破了一个壁障,进入了新的界限。

    谢辞愣愣看着她,顾莞直接伸手一勾,搂住他的脖子深深吻上他的唇。

    她的心脏怦怦跳动着,真的有种找到了灵魂伴侣的感觉。

    他是英雄,让她热血沸腾的男人!

    她才不在意什么贞.洁,就算两人都未婚她都一点不在意,更何况两人还有层夫妻的皮披着。

    她今天!就要将这个当世最英伟的男人,占为己有!

    而他,也正该配一份最完美的爱情,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丘比特之箭。

    谢辞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炽热的勿迅速点燃彼此的感官,他也不是吴下阿蒙了。

    顾莞飞扑,他拖住她的两边大腿,下盘稳稳不动,但他很快被她火热的拥抱和亲吻淹没了。

    他胀红着脸,方才所有大事小事全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面红耳赤被她啃了一阵,他很快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

    他被她扑在半旧的矮榻上,他的上衣直接被她扯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谢辞手足无措一会儿,两人在榻上翻滚着,他被她骑着,最终他一翻身,反复撑着。

    “莞莞!”

    他甚至都来不及废话,顾莞双手缠住他的脖子,附上去一拉。

    “啪”一声,脑海里某根弦突然崩开了。

    炽热的温度,在不大的室内翻滚着,油灯安静燃烧,十里春风如鞭,穿山过岭,越过屋檐,一鞭一鞭抽打在人的身体和灵魂深处,颤动起来。

    春风席卷夜潮,驿道的人声车马声,雀鸟夜虫声,奔腾不息滔滔不绝,追逐逶迤而去。

    作者有话说:

    我想竭尽我之所能,给这世道一个新的开始。我不能确定别人上去以后会不会最后又喜欢上吃玉苞芽,但我确定我不会!驱逐外寇,征战天下,将竭尽所能!

    谢辞终于明确了他要称帝了!将父兄请进太庙,见证他开启的太平盛世,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抚平他们无声委屈和伤痕的最好方式!

    咱们要进入最最最后一个阶段啦!这样的一个英雄人物,谁能不心潮滂湃呢?哈哈哈莞莞干得好,可惜阿江局限了我们QAQ

    给你们一个超大的么么啾!明天见啦亲爱的宝宝们~哈哈哈(づ ̄3 ̄)づ

    最后还要感谢给文文投雷的宝宝们!笔芯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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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及,所有浇水水的大宝贝们!爱你们,哈哈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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