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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相邻 正文 第57章 待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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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好眠,黎明时祁景满足又不满足地走了,走之前没忘叫醒许锦,反复重申他中状元的奖励,生怕许锦记不住似的。许锦想反对,他就威胁她夜夜都来,恨得许锦悔不当初,在东湖镇的时候,她就不该答应他中榜了就给奖励的。从摸一次亲一次抱一晚到两次三次到夜夜都抱,她分明是被祁景骗进了火坑。

    可后悔有什么用,她已经在坑底了。

    那边炕头熙哥儿在跟大白打滚,熙哥儿想扑到大白身上,被大白用两只爪子按在炕上无法翻身,熙哥儿用小胖手推大白,大白便舔他,熙哥儿怕痒,被舔得咯咯直笑,小短腿踢啊踢的。

    许锦本来在看书的,看见大白跟熙哥儿亲昵的动作,突然想到了祁景。她觉得,现在她就是一根肉骨头,祁景则是大白,她被祁景藏在窝里哪都不能去,而祁景出去跟别的狗抢地盘了,如果他胜了,她就是他奖励自己的美餐。

    许锦不想被啃……

    她赌气地放下书,跑到那边帮熙哥儿对付大白。姐弟俩一起跟它玩,大白高兴地直摇尾巴,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将许锦扑倒了,然后用肚子压着主人,前爪继续按着主人最喜欢的弟弟,尾巴扫来扫去。

    许锦好想哭,仿佛看见了自己注定要被啃的命运。

    鞭炮声中,许家四口迎来了他们在京城的第一个新年。

    新年新年,除旧迎新,不管去年过得是好是坏,年后都是新的开始,所有人都要为了新年过得更好而努力。

    这个年许锦过得还是挺快乐的,父亲科举胸有成竹,母亲为她添了许多好看的新衣裳,又长大一岁的弟弟说话更利索了,左邻右舍伙伴们聚在一起看烟火也很是热闹。

    但她还是有些怅然,更怀念东湖镇的大年夜。有些旧的是除不去的,因为无法重来无法复得,越发珍贵。

    年前崔筱来了信,她在家守孝,除了日常琐碎没有什么新鲜事,唯一算是新鲜的是小黑长大了些,崔筱还画了张小黑的画像。许锦对着画笑,展开给大白看,大白贴过来嗅了嗅,大概是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它转身走了,卧在地上,前爪却不知为何在地上拨棱了两下。

    原来大白也懂得思念。或许它只是喜欢捉弄乌龟小黑,但大白记得,许锦就莫名的欣慰。

    崔筱没有给祁恒写信,只在信中托许锦转告祁恒,说她一切都好,让祁恒专心读书。三言两语,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私情。

    许锦有点替祁恒惋惜,但她理解崔筱的做法。姑娘家名节最重要,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年少不懂事时可能还会送个荷包,现在大了,忌讳就更多了。如果不是祁景犯傻犯倔那么厚脸皮对她那么好后来两人又定了亲,许锦也不会一次次纵容他的。况且许锦看得出来,虽然崔筱很喜欢很喜欢祁恒,她对两人的将来似乎真的没有多大信心,反而有种被动的无奈。

    年后请客,祁家过来时,许锦跟祁恒说了崔筱的话。祁恒并未见多少失望,许锦不由面露诧异,祁恒笑着道:“写信不方便,能让她知道我心里始终想着她,知道她看见了,我已知足。对了,京城上元节花灯会更热闹,你去吗?”

    许锦立即摇头,那种热闹,她再也不去了,不管心中多渴望。

    “那大哥要失望了。”祁恒打趣道,被许锦赶走。

    十五晚上,知道许锦因为那年的事不敢出门,许攸江氏买了各种花灯挂在院子里,一家人在家赏灯。许攸抱着熙哥儿,江氏牵着女儿,边走边说,偶尔猜个灯谜,小小的院子竟然逛了小半个时辰才赏玩所有的灯。冬夜寒冷,江氏夫妻俩把女儿送回屋便回去睡觉了。

    许锦心里欢喜,躺在被窝里时依然有些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各种事情。所以大白用爪子碰她后,她一下子就坐起来了。那家伙不是答应考完再来的吗?

    或许是因为今天日子特殊?

    那年祁景将她拉到胡同里说喜欢她的情景忽然浮上脑海,许锦不自觉地笑,迅速下地给他开窗。如果他真的记得上元节对他们的特殊意义,她可以大方地准他留下来抱她睡一晚。

    “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说不让你来的吗?”她站在窗前,故意问道。

    “先让我进去,外面有灯,我怕被人看见。”借着灯光,祁景看着将近两月未见的小姑娘,低声道。

    许锦的院子里只有她和丫鬟们,或许是确定她们都睡了,或许是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记不记得,许锦就是不让开,一手扶着窗扇威胁他:“你不说为什么来,我就不让你进。”她这话是认真的,如果他的回答不让她满意,害她白欢喜一场,她绝对能狠得下心。

    祁景心生疑惑。开窗时她明明是笑着的,他还以为她很高兴他来,怎么现在又瞪了眼睛?

    他只好将藏在身后的花灯递给她:“找了一条街的铺子才找到,给你。”

    许锦愣住了,接过这只现在看起来并不算多出彩的贴有彩蝶剪纸的灯笼,喃喃道:“这个……”

    “你不是喜欢这种吗?”祁景翻窗进来,关上窗,忽然有些忐忑。他记得没错啊,那年去县城逛灯会,她盯着这只灯笼出神,走路差点被人撞到。

    “嗯,最喜欢了。”就凭他记得两年前她喜欢的一盏小灯,许锦也决定留他过夜了。将灯笼放到柜子上,许锦咬咬唇,低着头将他拉到屏风后面,在朦胧灯影里小声问他:“你,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咱们都做了什么吗?”

    “记得,你差点被人贩子掳走,受了很多苦。”祁景至今都后悔没有打死那个让她怕到现在的人贩子。

    “除了这个呢?”许锦头垂得更低了。

    祁景错愕,跟着不受控制地将人抱到怀里,擡起她细腻的小下巴,看着她不安颤动的眼睫,声音发哑:“阿锦,你,你害羞了?”

    “没有,我问你话呢!”许锦躲开他手,埋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跟两年前相比,这个身体更高更结实了,搂起来更加安心。

    祁景心砰砰直跳,她只会为他的亲密动作害羞,现在主动提醒他,莫非是想要他再做一次?

    “阿锦,那我说了,你让我再那样做一次,行吗?”

    再做一次啊,灯笼都有了,许锦羞涩地点点头。

    祁景心花怒放,一把将小姑娘打横抱起塞到被窝里,他跟着压了上去,捧着她脸亲吻:“阿锦你真好,我还以为要等考上状元才能碰你……阿锦,你真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边说边亲,亲的她喘不上气了,祁景双手来到她腰间,想把衣裳解开。

    “你干什么啊!”终于可以说话了,许锦狠狠掐了已经把衣服脱了的男人一把,趁他疼地吸气时骨碌钻出被子,咬牙切齿:“谁让你脱我衣服的?你个,你个……”她没骂过人,说不出口。

    祁景很是委屈,抓过被子裹住光溜溜的自己,一边揉腰一边道:“你答应让我做的啊,那天晚上我帮你舔肚子了。”虽说那时没有动旁的心思,但舌尖儿碰到她细腻肌肤带来的悸动,祁景记得清清楚楚。

    “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许锦又羞又恼,什么人啊,只会记得占她便宜的事!

    祁景茫然不解:“另外一件?”

    许锦赌气地用枕头砸他,祁景怕动静闹得太大,忙将枕头抢过来,再把人扯到怀里安抚:“到底什么事啊?”

    许锦委屈地掉眼泪:“你把我拽到巷子里,说喜欢我,还说要摸我手的!”

    祁景恍然大悟,无奈地哄道:“这我当然记得……”

    “呸,我都说出来了,你不记得也会说记得的。”许锦认定了祁景不记得,见他还想像哄小孩儿似的骗她,气得抢过被子,自己蒙上,把人推了出去。大流氓,让他脱光光,挨冻也活该。就算是让他舔肚子,他脱裤子做什么?许锦越想越气,死死捂着被子不让他进来。

    祁景只好先把脱掉的衣服再穿上,看看炕头扁馒头似的鼓包,再看看柜子上的灯笼,穿鞋下地,将灯笼拎了过来,站在炕前等她。

    外面迟迟没有动静,许锦眨眨眼睛,过了会儿,实在太好奇,便探出了脑袋。

    “你拿灯笼做什么?”见他提着灯笼站在炕前,许锦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撇嘴问。

    祁景直接将灯笼举到她脸侧,快要贴上她,然后盯着她眼睛问:“阿锦,你怎么脸红了?”

    “我哪有……”许锦摸摸脸颊,刚要反驳,忽的记起这话他曾经说过。

    她擡头,看向祁景,祁景也在看她,眼神无奈又宠溺。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摸她手,怎么可能不记得?

    许锦真的害羞了,重新躲回被子里,等祁景再进来时,她讨好地主动钻到他怀里,搂着他道:“是我错怪你了。”

    祁景大手在她背上摩挲:“那你让我摸摸?”

    “做梦!”许锦马上推他。

    祁景嘿嘿一笑,老老实实搂着人不动了:“睡吧睡吧,我不急,最多再有两个月……”

    “少得意,你未必能考中呢!”许锦哼道,想咒他考不中,到底没冲动开口。她要嫁给他的,他越有本事,她越自豪越高兴。

    “你等着。”祁景只说了三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今春京城注定忙碌而热闹,文科武科会试同时进行,二月底会试发榜,紧接着便是三月殿试。

    接下来,许府喜报连连,先是报喜差役送来许攸被圣上钦点文状元的消息,次日许家派人看榜的下人又咧着嘴跑回来,说准姑爷中了武状元,圣上赐明日文武一甲前三名同时游街。

    街坊们得了信儿纷纷过来贺喜,郑安安更是拉着许锦的手说她是有福之人,文武状元都被她占了,一个是照顾她长大的父亲,一个是即将护她大半辈子的未来相公。

    许锦笑的脸皮发僵,心中则有小鹿在撞。

    她相信祁景的确会护她大半辈子,可是,他马上就要来欺负她了啊……

    第58章明珠

    宫中消息一向传得快,祁景殿试后回家不久,他闹出的笑话就传到了许府。

    江氏正在招待前来贺喜的街坊,听说后抚额叹息,这臭小子,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

    等送走客人,她领着熙哥儿去了女儿屋里。

    许锦坐在炕头犯愁呢,祁景中了状元,今晚不来,这两天肯定也会来的。她该怎么办啊?

    “想什么呢?”见女儿愁眉不展的,江氏将熙哥儿抱到炕上,她也坐了上去,笑着问道。

    “娘,前面忙完了啊?”许锦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神色如常。

    江氏点点头,盯着女儿瞧了会儿,道:“文武殿试一甲各有三名,都是当场授官的。阿锦你猜猜,祁景今日封了什么官?”文科举封官有定例,武科举因为开设的年头较短,封官有些随意,不过品阶都很高,历届中武探花最低也是六品官,比文状元的从六品还要高一级。

    “什么官?”许锦好奇地问。她哪里懂得这种事啊,虽然祁景很有自信,但担心最后白欢喜一场,父母都不曾跟她提起过祁景可能封的官,她则怕给祁景压力,祁景不提,她也就没问。

    想到听来的消息,江氏哭笑不得:“名次敲定后,皇上问祁景是想在京谋职还是外放,若是外放,有两处参将补缺,对了,参将是正三品官。若是在京,暂且没有三品给他,皇上想任他为四品御前带刀侍卫,随扈左右。这两个官职,御前侍卫看似低,却是实打实的天子近臣,一旦得了皇上信赖倚重,将来很容易升迁的。”

    “那祁景怎么答的?”许锦真是太意外了,祁景才十六岁,竟然一下子就要当那么大的官了,自家父亲才从六品,祁景父亲熬了这么久也才正三品啊。

    “祁景啊,那臭小子说他想外放当将军,带兵打仗,但他刚定亲还没娶妻,恳求皇上让他当一年侍卫,明年成亲后再外放。听说皇上被他逗得喷了茶,问清咱们家情况后,就准了,不过说要看看祁景这一年的表现,表现好了明年可能加官,差了连侍卫都做不成。”

    许锦张大了嘴,“他,他这是跟皇上讨价还价吗?”怎么有这么傻大胆的人?

    江氏睨了女儿一眼,点点她额头,“他那叫有恃无恐,仗着自己本事好,父亲又是皇上身边红人。不成,皇上最多给他定死一个官,成了,他在皇上面前说明年成亲,皇上默认了,这边我跟你爹还能强留你?哼,我看祁景就是故意的,猜到我们打算多留你两年,他等不急了。早知道他这么奸猾,当年就不该答应他!”

    祁景的确挺急着娶她的……

    许锦红了脸,低头,过了会儿忍不住替祁景说话:“还好他也算懂得分寸,没说今年……”他们这样的人家,十三岁嫁女儿的不多,十四岁还算比较常见的。若祁景真说今年,许锦都要生气了,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太早嫁女儿,特别是她这种高嫁,会显得父母有巴结祁家的意思。

    江氏看看乖乖坐在身边的女儿,疼惜地抱住她,叹道:“娘气得不是你得早嫁一年,娘是气祁景自作主张。祁家来提亲时,你祁爷爷祁奶奶都说祁景将来会到兵部任职,你爹问过祁景,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他也说会努力留在京城。现在好了,他张口就说外放,明显是早有打算,可见当初不但骗了咱们,连他祖父祖母都骗了!你说,明年他外放,你是跟他走还是留下来?”她是女人,知道女儿会怎么选择,所以舍不得。

    “我……”许锦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随祁景去任上,就必须远离父母弟弟,不跟着,岂不是没法跟祁景在一起?

    江氏知道女儿为难,拍拍她肩膀:“算了,事到如今……明年再说吧,现在愁也没用。”

    “娘……”一想到明年就要离开父母了,许锦突然十分不舍,埋在母亲温暖的怀里不肯松开。

    “我也要抱!”熙哥儿见了,飞快跑了过来,推开姐姐想往母亲怀里钻。

    有他打岔,母女相视一笑,方才生出愁绪立即散了。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许攸在外面应酬了一日,回来时已有醉意,许锦替母亲照顾了会儿弟弟,然后就回自己院子了。

    进屋时,她看看那边墙头,咬唇,吩咐宝珠准备热水。

    不管祁景来不来,她都得做好他会来的准备啊!万一真的逃不掉,她,她也要让祁景摸一个……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自己。

    这个念头让许锦脸上着了火,沐浴前一个人闷在屋里,根本不敢唤丫鬟进来服侍,怕被她们瞧出异样。待热水兑好了,许锦坐在浴桶中,将浑身上下仔细清洗了一遍,包括他发誓说要看清楚的……那个地方。擦着擦着,无可排解的羞涩紧张变成了赌气,摸就摸,反正现在是晚上,谁也看不见谁,他摸的时候她躺着装死就行了。至于旁的,不管祁景怎么求怎么装可怜,她都不会答应,他敢纠缠她就咬他!

    擦拭时许锦想的挺好的,钻进被窝后,一颗心又急促地跳了起来。

    天暖了,被子薄了,睡衣也薄了。许锦小手探进睡衣,摸摸肚子再摸摸大腿,想到今晚祁景将肆无忌惮地摸她,许锦羞得快哭了。以前祁景再胡闹,也只是亲亲她隔着裤子撞撞她,从来没有碰过她身上,有几次他似乎想摸她胸口,被她警惕地撞开了。可今晚,他不但要摸,还要把她脱.光光……

    许锦宁可再被祁景撞一次啊……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听到大白起身的动静,许锦受惊般坐了起来,紧张地望向窗户。

    这个家伙,果然来了,一晚都不想耽搁!

    许锦咬牙,穿好衣服后走到窗前,右手擡起碰到窗扇,竟不受控制地打颤。

    她迟迟不开,外面那人大概等得不耐烦了,也可能是猜到她不想开,便走了过来,很轻很轻地敲了一下窗,“阿锦,开窗,我知道你在后面。”

    许锦犹豫不决。

    “阿锦……”

    许锦被他叫得心慌意乱,视死如归地迅速开窗,转身就想走,可走了两步,她就没了主意。现在去炕上,祁景会不会觉得她是迫不及待给他摸?不去炕上,地上摆着桌椅屏风,一会儿他肯定要抱她的,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怎么办?

    身后传来他落地关窗声,许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蹲了下去。祁景来扶她时,她扑到他怀里,羞得哭:“祁景,祁景,我求你了,不摸行不行?咱们换一个奖励,我,我再给你撞一次,你别那样欺负我行吗?”

    行吗?

    祁景没有回答,径自将人抱了起来放到炕沿上,他则站在炕前紧紧夹着她腿,双手捧住她不肯正对他的脸,然后俯身贴上她额头,喃喃道:“阿锦,今晚你什么都不用说,因为我只想摸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都不会跟你换。阿锦,我考了状元,你高兴吗?我很高兴,我当官了,今年先当侍卫,明年成亲后就去外地赴任,带你一起去,到时候家里就只有咱们两个,做什么都没人管。”

    他好像喝酒了,呼吸里有淡淡的酒气,但他说得低沉又清晰,字字都传递了他的满足和欢喜。

    许锦的紧张变成了甜蜜,可没等她细品他描绘的属于他们的将来,腰带突然被人扯住了。

    “别脱……”甜蜜瞬间变成更强烈的紧张,许锦急急攥住他手,不让他继续。

    “阿锦听话,这是你答应我的。”祁景亲亲她额头,松了她腰带,却在她稍微放松时将她双手掰到背后用左手攥住,右手再次拉起她腰带,轻声对呼吸急促的小姑娘道:“别怕,我就摸摸。阿锦,你都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好奇你里面长什么样了……阿锦,你这么好看,衣服里面肯定也很好看……”

    许锦紧张地快要无法呼吸了。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话,每个字都像一团火,烧得她全身发烫。许锦不想给祁景脱,可她没有他力气大,腿被他夹着,双手被他扣着,求他又没用,便只能感受他抽走她腰带的动作,然后又来褪她外衫。这次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却是为了顺利把衫子脱下来,许锦趁机狠狠推他一把抽腿往炕里面爬,才爬两步就被人拉住腿。她急得踢他,被祁景紧紧按住小腿,许锦想翻身,他突然压了上来,那么重,害她一下子扑在了炕上。许锦刚要挣,下一刻不敢动了。

    有熟悉的硬东西抵在她腿间,是无声的威胁。

    “祁景,你说只摸摸的……”许锦捂着脸哭,此时此刻,面对被他用那个东西撞的危险,她又宁可被他摸了。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不做旁的。”祁景亲亲她耳朵,起身跨坐在她腰上。

    许锦看不见,但她能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衣服落在炕上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清晰。许锦紧张地听着,后知后觉才察觉到不对,扭头惊问:“你脱衣服做什么?”

    祁景贴在她背上,一边脱裤子一边道:“太热了,再说我不能白白占你便宜,阿锦,一会儿如果你也想摸我,不用问尽管摸,摸多少次摸什么地方我都给你。”

    他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许锦快要喘不上气,“你下去……”话未说完便顿住了,目光落在祁景甩在那边的袍子上,“你,你袍子里有什么,怎么那么亮?”

    脱完裤子,祁景改成单手撑炕,听她问,他转过去,随即好像突然记起来般,一边把袍子扯过来一边道:“皇上赏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有颗夜明珠,我觉得你一定喜欢,就带来了。阿锦你看,好看吗?”扯掉珠子外面已经松开的黑纱,祁景将散发着幽幽亮光的珠子送到许锦面前。

    许锦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等宝贝,当然喜欢,可就在她扭头想问祁景是否真的要送她时,她看到了他俊朗的脸庞,还有那双黑眸里的笑意。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过来了,伸手就去抢。

    祁景挪开手,不给她。

    “你不是说要送我吗?”许锦恨得牙根痒痒。

    祁景将夜明珠塞到旁边的被窝里,外面顿时又黑了。他将她翻过来,趴在她身上道:“是送你,不过今晚我要先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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