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帮他出专辑,不过有一个要求。因为钟先生的公司在台湾,所以希望陈识到台北发展。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说不定他……”
没有那个说不定。
原来这才是陈识告诉钟先生帮不了他的原因。
那一刻我心里有点儿闷,眼泪儿啊,一点儿点儿的往上涌,就好像在我拼了命的努力想要陈识好好的时候,他却为我做了这么大一牺牲,我感觉之前我们的那么多努力都有点儿不值,很想把陈识揪起来骂一通,他为什么那么冲动那么任性。
但我想哭,更多的还是被感动了,难免要矫情一下下。
三年前陈识义无反顾的去了广州,其实那时候我们都明白我们之间的这一段感情究竟有多少的不稳定性,那一分开,多半会是分手的下场,只不过不想说出来罢了。
说白了,那是一种明知故犯。也正式因为当初我们的感情并不如想象中的深刻,分了也就分了,哪有别人的轰轰烈烈,郁闷了一阵子还是该怎么活怎么活。
如今,陈识放弃了这样的一个机会,选择留下。
就像我终于明白了我有多爱他一样,这一次我知道了陈识也是很爱很爱我的。
而他给的爱,也是我最想要的东西。
那阵子我很喜欢听一首歌,歌词有这么一句: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我想,这辈子也只有陈识才会是哪个让我哭泣,又给我惊喜的人。
我捧着手机看着短信,终究还是不争气了哭了下,鼻子吸的跟感冒了一样,这点儿小动静终于把陈识吵醒了,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艰难的撑着眼皮看我,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
“感冒啦?”
我摇头,再吸一下鼻子,陈识已经把手放在我额头上试温度。他是喝多了,这会儿整个人都有点儿懵,看着我要哭不哭的样子很是手足无措,把我搂在怀里哄着,“哪里不舒服,还是不开心了?告诉我好不好?”
我也很想说啊,但是我想大家都明白哭了之后说话困难的那种感觉,我这一哭,并不是那种很淑女的哭,在陈识被我吵醒之前我哭的挺急的,哭的都呼吸困难了。
现在,我越想好好说话呼吸就越急促,只能望着陈识傻笑。
这举动把他吓坏了,特紧张的看着我。
缓过来劲儿了,我撇撇嘴,“瑞瑞都跟我说了,那个钟先生要你去台湾,你不肯。”
陈识皱眉,表情变得严肃眼神锐利了一下,“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摇晃着他的胳膊,“好啦,他也是关心我们。不过,那个你真不去吗?其实我没关系的,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如果……可以的话……”
我心里,其实做好夫唱妇随的准备了。
但陈识摇头,“已经拒绝了,还是不想这件事了。”
“可是。”我现在开始着急了,“那怎么办啊,那么好一个机会,都怪我。”
“怪你什么?”陈识笑一下,捧着我的脸懒懒的看着我,“怪你让我太舍不得吗?”
这一次擦肩而过的机会,也让我和陈识对未来重新规划了一下,与其把时间耗费在找公司这件事上,倒不如我们自己出钱来发这张专辑。
这想法也实在胆大,瑞瑞说你们知道正正经经出一张专辑前后得多少钱吗?和之前小打小闹的录demo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知道啊,陈识当然也知道,百十来万只是基础,还不包括后期的宣传费用。而我这几个月兢兢业业的上着班其实连五万块都没攒下来,陈识卖曲子的钱要多一些,但也离目标差太多。
许尼亚如今是个土豪,听说我们缺钱就表示他愿意赞助赞助。
陈识不乐意,瞪他,“我还轮到你来养了?”
许尼亚瞪回去,“我这是心疼我们家小西西,你不乐意让我养,乐意让她一女孩子养啊。”
陈识冲着我眨了下眼睛,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许尼亚,“我媳妇儿愿意养我,我就以身相许。”
我听的很开心,瞧,陈识现在一点都不拧巴了,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如果他现在还要和我客气什么我才会生气。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钱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我们,陈识开始动他那些宝贝吉他的想法了,以前我不懂,他说了我才知道,他有十几把吉他,有的是名家做的,有的是限量绝版,好歹陈识曾经也是个富二代,岁数小的时候挥金如土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买。那些吉他都放在江湖里,可是之前陈识也面对过不少困境,那时候他都不舍得卖那些宝贝,现在让他割舍,我实在心疼。
心再疼,又疼不出钱。
许尼亚说有钱也不是真有钱,这么大一个数字还是得回家要,这也是陈识拒绝他帮忙的原因,再好的哥们也不能让人家为了自己伸手和家里要钱。
陈识真打算卖吉他了,我和许尼亚里应外合的把那些吉他藏了起来。我和陈识说,“我们在等一个月,你忘了我们还有一套房呢?当初毕总和我说三个月内就会有消息,现在虽然晚了一点但还是有希望的,大不了下个月我们把那套房子卖了。”
实际上贷款买的房子,就算卖掉了我们也拿不到很多钱,问题仍然不算解决。
那一个月我是真的很发愁,为钱发愁,陈识接了很多小型商演,而我就拼了命的工作,用自己积攒下的人脉帮居酒屋拉客人提升营业额,这样年终的分红就会多,我想提前几个月和毕总要分红还是有一点可能的。
店里新招来两个丫头片子,是大四学生来实习的,也不想从服务生做起,就是做业务,拉人入会员。
现在哪一行都难做,我们这种会员制的店也逐渐降低门槛,一次**一笔会费就能成为会员,不像以前对职业资信都有很多要求。
而居酒屋这样的工作,说危险也是有一点的,不怪陈识不放心。尤其是我们店里这样的,全是一个个小包间,拉上门里面出了什么事儿还真说不准,从前也无非仗着店里的客人还是很有保障的。
问题就出在新的客人身上。
其实那天在包间里服务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小姑娘。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清楚,只知道她进去了有半个月小时,出来的时候哭哭啼啼衣衫不整,脸上还青了那么一块儿。
客人追出来,一副暴发户的模样,“你们这不就是XX吗,陪人喝酒的,装什么正经。”
他是真的误会了好不好,听到居酒屋这三个字就把这当做了什么风化场所,说白了居酒屋在日本也只是普通的小酒馆小餐馆,哪有那些有的没的,想歪的人都怪他们太龌龊。
后来我们了解到那个小姑娘最终是没被占到便宜,只是心里很委屈,但这事儿影响很大,当时那个客人追出来大吼大叫的时候也影响了其他包间里的客人。
会员制的店,讲究的就是一个档次,要的是私密的环境和安全保障。这么一闹别说年终奖金了,我恐怕这个月还会被扣工资。
我当时因为加班已经二十个小时没合过眼了,突然觉得特累,整个人都颓了。
我累,因为我感觉自己帮不到陈识了。
随便找了一个包间进去,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静一下。我也没哭,就是埋着头难过,手指攥的很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的门被拉开了,我其实听到声音了,但以为是店里的人,所以没抬头,继续郁闷我自己的。
然后那人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伸手摸着我的头顶。
这感觉,好熟悉。
我抬起头,真的是许易。我忙着躲开他,“你怎么又来了?”
许易耐心的解释,“你这儿出事儿了,我能不来看个笑话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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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开始在微博连载了~暂定名《你知道么》你知道我喜欢你么?一个直溜儿骚年和一个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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