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说这首歌他写了很久。
有多久呢?差不多两年。
他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想过要写一首歌送给我。后来我们分开了,他告诉自己歌写好之后就会带着这首歌回来。
“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能写出来这首歌。”他说。
这首歌很好听,我形容不出来,但我相信懂的人自然会感受到其中的玄机。
我很激动,我握着陈识的手,“我觉得这首歌一定会火的。”
他淡淡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不用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我以后也……”
“不许你那么说。”我捂住陈识的嘴巴,“你什么都不需要放弃。”
后面那几天我们都很忙碌,原来陈识无论是回来之后还是在北京的那些天都没有真的逃避过,他委托了经纪人帮他起诉,两首歌那么相似是不可能的,既然不是陈识抄袭,那么问题肯定出在那个英国乐队身上。
只不过跨过官司不好打,耗时久,投入大,赔偿少,最终的结果多是不了了之。
这两年陈识是有些积蓄的,他早就打算放弃一切去背水一战,也意味着未来他需要面对什么。陈识是不想委屈我才会想办法把我气走。
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
我气的也只是他会在这种时候选择一个人承受。
现在话说开了,陈识问我会不会嫌弃他是一个穷光蛋,当然不会的,爱情最甜蜜的时候谁也不会觉得两人间的羁绊会被现实和金钱打败。
这一场官司也确实打了很久,官司结束之前陈识都没有工作,公司那边也始终没续约的意思。虽然我们回了北京,但是还是我一个人上学上班,陈识留在宿舍里写写歌,到不是逃避什么,这是在为以后做准备。
一旦官司结束,还是要想办法复出的。
实际上这一次的风波也算是过去了,陈识的宿舍楼下不会再有八卦记者围堵,肖扬的案子也最终确定判了半年。
我甚至见过一次小蕾,她上次只是溜冰所以没多久就放出来了,再次看到她,身边又换了新的男孩子,还是当初肖扬那种打扮的,长头发,破洞牛仔裤,背着一把吉他再搂着小蕾,两个人招摇过市。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注定的生活。
而我的生活依旧忙碌,但也渐渐活出了色彩。
录音的事我从来没和许易提起过,每个月也照常把要还他的钱汇进去。瑞瑞提点过我如果陈识打算复出恐怕我们自己也要准备一笔钱,想着这件事我又开始打工,回到了老本行去居酒屋兼职,当然,这不是许易开的那家,不过也是很高档那种,要会日语,要穿和服和木屐。
这份工作挺累的,举个例子,在包间里有六个客人,那么挨个给他们倒茶每一次都要跪下再站起来。六个人就要跪下六次。一整天跪几百次也是很正常的。
高投入就有高回报,第一个月我就拿到了一万多块,一份兼职的工作已经相当于一个小白领整个月的工资了。
我在居酒屋打工的事陈识也是知道的,开始他反对过,不过后来被我说服了,我们俩真的不要再分彼此了。
但是陈识每天都会去接我下班,他也卖了几首歌出去,只不过一再被人压价,后来那些歌也红了一两首,很红那种,也多亏那些歌才让陈识再次有了机会,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
可以说,这几个月我们过的很辛苦,但也能苦中作乐活的很充实。
三月底的时候居酒屋经理离职,我被破格提升,薪水直接翻了一倍,如果不是我坚持毕业后要去电视台工作老板有意出更高的薪水留住我。
就这样在我毕业前一个月我和陈识手上又有了十几万。
官司还没打完,陈识虽然准备好了新专辑的歌但暂时也不是复出的好时机,我看着存折上的那些数字和陈识研究我们应该投资些什么,然而我们俩这方面都没什么经验,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许尼亚生日,我们回了趟天津,在江湖聚会结束后我和陈识手拉手在街上溜达。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当初SLAM租的那个练习室。
心血来潮,我问陈识,“进去看看?”
他也同意,很意外的,地下室竟然没锁门。自从他们退了这件房之后房东就把这里当做仓库了,地上的铺的吸音地毯还有墙壁上的隔音棉都是好多年前我们自己贴上去的,只是旧了,房间里其他的东西都被搬出去了。
“这怎么回事啊?”
陈识摇头,“不知道。”
我们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房东,相互寒暄后我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房东准备移民了,现在房子要卖。地下室算附赠的,卖的是一层的三居室,一百多平米。
那时候房价还不是很高,不过这里地段好而且是老房子,房东觉得拆迁后会拿到不少钱,所以之间开价一万一平米。
也就是说这套房子要一百多万。
晚上,我辗转反侧,陈识打开台灯问我,“怎么了?”
我犹豫好久还是开了口,“我想买那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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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开始在微博连载了~暂定名《你知道么》你知道我喜欢你么?一个直溜儿骚年和一个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