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的时候,许易跟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远只能排第二。
于是我问,第一呢?
许易说第一是工作,而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为了舒缓工作压力才能作为第二存在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连续在录音室里呆了两个通宵,回公寓的路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招惹我,开玩笑的想让我帮他舒缓下压力。
我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那时我也明白,对于男人来说,爱情永远不会是全部。
许易眼里的工作,和陈识心中的梦想是一样的,那些才是他们最终的追求,以前我也没计较过这些,因为我没想过自己会和陈识的梦想有任何冲突,我可以站在他背后,我也可以等待
只是,当我们的生活中发生了种种意外之后,我发觉自己没有了最初的自信,继而无法等待。
我让陈识和我回北京,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反对他继续走这条路,陈识在广州的情况我不是特别清楚,但也大概能明白只是个幕后的工作,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回北京,未必不如现在的情况,大不了可以让瑞瑞帮忙,再大不了,就回去和许尼亚一起经营江湖。
可惜陈识不这么想,孤注一掷的来广州,他拼搏过,也好不容易有了小小的成绩,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能等到机会。
所以他一直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点儿急,我问他,“你是不是真的非要做个明星,非要去出专辑,开演唱会?”
陈识看我,眼神前所未有的陌生,然而他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我没再继续说,刚刚那一句,未必是我的心里话,我还记得那个关于演唱会的梦想,其实是我们俩共同的。
但是道歉的话,到了嘴边我又说不出。
在门外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敞开门让陈识进来。
他轻轻的叹息,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垂着眼睛,而我始终望着他刚刚站过的地方。那短短的几秒钟,竟然让我有了一种擦肩而过的错觉。
我转过身,陈识已经走到床边躺下了,喊他也没有回应。
他又病了,不知道是不是折腾的太多,一整天都在发烧,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不表达痛苦,也不配合我的照顾。
我烦了,一度想不管他,可最终还是不忍心。
这样看着他,确实样子憔悴好多,还不如我刚来的那几天健康。陈识说的话我还是会相信,那几天他应该就是在录音室,我来了广州,他一边要兼顾着工作,也要想办法来照顾我才会这么累。
这么累,哪有时间去招惹别人。
趁着他睡着了,我摸了摸他的脸,瘦了好多,我感觉特心疼。
小蕾也来了一趟,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她这次是来道别的,说准备搬回宿舍去了。我没让她进门,她就从门缝里悄悄看了陈识一眼,然后把陈识和我说的事儿又从头到尾的解释了一遍,两个人说的没有出入。
只不过,从小蕾言语间的表达,更能让人感觉到一种默默的爱意,我好像,看见了从前的我自己,也是那样偷偷的喜欢着陈识,因为自己的喜欢而自卑,无时无刻不隐藏着那一份情感。
唯独让我不开心的是,她走前说,希望我不要为难陈识。
我真挺气的,送走她以后回到了床边,盯着陈识看,看着看着忍不住哭。
一边哭一边说,“我为难你了吗?我为难你什么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你知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我脚受伤了你都没发现
但是我没真的怪他什么。
哭的时候我一直闭着眼,哭够了,说够了,我睁开眼,看到陈识还安稳睡着我才放心。
我说,“你没醒吧?没听见吧?我随便说说的。不要当真。”
陈识还是闭着眼,大概真的没听到。
我去洗脸,顺便换了新的毛巾来给他擦脸,动作小心翼翼的就怕不小心弄醒他。
陈识一直到晚上才醒过来,我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小米粥去喂他,他抬了抬眼皮,看我,却没说话。
我也没说话,就一口一口的喂他,喂完了一碗问,“够吗?”
陈识点头,我又去给他拿药,还没完全退烧,吃了药他就继续睡,盖着厚厚的被子。吃了退烧药会出汗,挺难受的,我也没心思睡觉,就接了一盆温水,隔着被子一点点帮他擦身体。
水凉了,他身上还在出汗,我就换一盆水继续。
有赖于这些年经常在敬老院帮我妈,照顾人的事儿我一向能做的很好,照顾的是陈识,我也不嫌累,更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当然不要生病,不生病的时候我也可以照顾他,把他的身体调理好。
可这些,说白了还是我一个人随便想想的。
陈识依然没有给我答案,回不回北京,过了那个时间我似乎也不是特别执着了,当然,能回去最好,不过必须是在他心甘情愿的前提下。
我不忍心勉强他,要是有别人勉强他,我估计会比他更气。
这就是爱,爱容易让人没出息。
对着镜子,我看着自己的脸,从十九岁到二十三岁,始终属于耐看型。反而是陈识,他这两年的变化才越来越能招惹小姑娘。
走了一个小蕾,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大蕾二蕾的,即使绑得住这个人,又是不是能绑得住心呢。而且这个人,我也不确定能绑多久了。
事极必反,我真怕自己这样的矫情任性,真的会让陈识彻彻底底的离开我。
我怂了,第一次这样。
关上灯之后,我躺在了陈识身边,还是不安心,扯过他的胳膊放在我的肩膀上,别扭的摆出了一个他在搂着我的姿势,眼睛酸酸的。
第二天早上陈识就退烧了,因为生病索性就请了几天假,他睡了一天所以比我醒来的要早,我睁开眼已经看到他把早餐都准备好了。
揉着眼睛,我以为自己做梦呢。
然后陈识转过身,对我微微一笑,“去洗脸?”
我眨巴着眼睛看他,陈识这会儿的表现,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吵架过一样,美好的有点儿不真实。然后我继续发呆,陈识已经走过来,弯腰要抱我
我说你干嘛呀。
他说我脚完全好之前都不许自己走路了。
没等我回应,手就扶在我背上,另一只去托着腿,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我赶紧去圈住他的脖子,身体一下子就贴到一起,特亲密。
陈识的宠爱,我有幸感受过太多太多,但眼前的状况还是从前都没发生过,被他抱着去洗漱,再抱着走到餐桌边上。
我看着他的侧脸,牙齿都在打颤,“重不重啊?累不累?”
我问的很小声,陈识冲我笑了笑,“还好,反正也只抱着你一个人。”
我是个很好哄的人,陈识这样的表现,真的不用说太多了,我已经乖乖自觉的又要回到对他言听计从的状态里。
哪怕陈识和我说,他还是想留在广州等一等机会,我估计我也会答应的。
可是吃完饭,陈识和我说,“我等下去买票。”
我问,“什么票?”
“回北京的。”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然后开始收拾碗筷,我追问了几句,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告诉我是真的。
他真的会陪我回去。
和我一起回北京,就是陈识这次病了一场之后考虑出的答案,但是我们都不太明白,太过急促得出的答案,有时候连自己都信心不足。
陈识这一次决定立刻回去,说白了也是怕自己会后悔,他是不想留什么考虑的余地。
我看着陈识,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那个表情也只是有温柔,并不夹杂着其他的情绪,是不是真的开心,我并不能看出。
显然,陈识也没想给我疑问的机会,他出去买票了,中午回来,手上拿着两张火车票,就在两天之后。
既然决定要走,票都买好了,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整理的工作陈识不让我插手,是怕我脚还没好折腾来折腾去会更严重。我看着他把那些乐谱和书一点点打包,当然还有他那些宝贝器材,这些是不能马上带走的,陈识说会拜托同时把他寄回去。
我说,“要不晚几天再回去吧?”
真不用这么急,陈识这样急促的安排,我反而特别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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