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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正文 第十章 罗钳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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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林甫虽整倒了韦坚、皇甫惟明,但是未动摇太子。他仍不甘心,于是又另谋牵连太子的计划。

    赞善大夫杜有邻的女儿是太子的良娣,另一个女儿,是左骁卫兵曹柳勣的妻子。

    柳勣这个人性格狂放粗疏,为追求功名,喜欢结交豪俊之士。

    杜有邻批评他道:“为人之道,必须谦虚谨慎,作为皇亲,更应如此。似你才未见颖脱,能拳见政绩。张狂傲物,高攀豪俊,不拘形迹,非身败名裂不可。”

    柳勣不但不听岳父的话,反而认为岳父轻视他,怀恨在心。

    一次,柳勣去山东执行公务,攀淄川太守裴敦复为友。裴敦复把柳勣推荐给北海太守李邕。

    李邕天才横溢,是一时名士,但目空一切。好友卢藏用常对他说:“你就好像春秋时候的干将、莫邪,无人能与你争锋,但是宝剑虽利,常用必折呀!”李邕不听他的话,仍锋芒外露。

    柳勣虽才不及李邕,但因性格相投,结为好友。

    柳勣从山东回到京师,与著作郎王曾等人结为朋友。他们标榜自己为当时名士,天天诗酒唱答,语言狂放,不羁形迹。

    一天,柳勣把王曾等好友邀到杜家饮酒。他们划拳行令,吟诗作赋,互相吹捧,甚是热闹。

    杜有邻正在书房看书,被他们的闹声吵得心神不宁,便过来道:“你们这些人,妄称什么名士,名士有这样不文雅的吗?”

    柳勣以为毁了他的面子,当即回言顶撞岳父,翁婿二人发生口角。柳勣对杜有邻结怨更深,扬言:“有一天我非整死杜老头不可!”

    此事让李林甫知道了,心中暗喜,于是指使人挑唆柳勣,让他出首告发杜有邻用谶语鼓动太子夺权篡位。柳勣上当,立即上书诬告杜有邻结交太子,煽动太子夺位。李林甫见了这个奏章,立即逮捕了杜有邻。

    李邕、王曾这些人,自恃有才,眼里根本瞧不起李林甫,常对李林甫嘲笑、讽刺。李林甫常接到这些人嘲讽和贬斥他的密报,因此对柳勣、李邕、王曾等怀恨已久。他想报复这些人,于是也逮捕了柳勣。

    李林甫逮捕了杜有邻、柳勣后,把二人交给吉温、罗希奭审问。

    李适之罢左相后,李林甫为独揽大权,就从朝臣中物色能附己者为相。

    陈希烈进士出身,以才学深得明皇宠爱,为人又柔顺,李林甫相中了他,引他为左相。陈希烈为左相后,对李林甫一味顺从,一切政事,全由李林甫一人决定。

    从此,李林甫常常在家里处理政务,军国大事也在家里决定。李林甫家门庭若市,而陈希烈守的中书省衙门,反倒冷冷清清。

    李林甫想除掉不依附自己的人,或心中忌恨的人,便寻求能治狱的官吏,肖炅把吉温荐给他。

    杭州人罗希奭,性格残酷、刻薄奸诈,吉温闻其名,引为助。

    吉温、罗希奭对李林甫说:“若让我们治狱,就是南山的白额虎,也不愁缚不住!”

    李林甫很高兴,凡大狱,都交给他们治。他们每次治狱,都牵连很多人,人号为“罗钳吉网”。

    李林甫接到柳勣的状子后,想让杜有邻牵连太子,也想让柳勣牵连王曾等人,就拟定要求让吉温和罗希奭审问。吉温、罗希奭禀呈李林甫的意旨,对柳勣施酷刑,让他大肆牵连。

    吉温坐在刑部大堂上,两排衙役喊堂威,座后屏风上是大幅的“海日獬豸图”。衙役把柳勣带上堂后,刚让他跪下,吉温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把柳勣吓得心一跳。

    吉温问:“柳勣!杜有邻结交太子、煽动太子,你定有预谋。你们有何党羽,一一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吉温的话刚落,差役便把一大堆刑具“哐啷”一声,扔在堂下。

    柳勣听得“哐啷”一响,心又一跳。抬眼循声看,见板子、皮鞭、拶子、夹棍……一大堆刑具扔在面前,吓得浑身瑟瑟抖动起来。此时他才后悔不该出首告岳父,可是后悔已经迟了。

    柳勣本不知杜有邻怎样结交太子、煽动太子,自己更没参与谋划太子夺权,以往的豪情全失了,硬着头皮,哆哆嗦嗦道:“望大人明察!罪臣与杜有邻不和,没参与过他……他结交太子、煽动太子的什么谋划!”

    吉温怒道:“大胆!你与太子是连襟亲,还不会参与杜有邻的谋划吗?把你和你那狐群狗党怎样结交太子、煽动太子,如实招来!”

    柳勣叩头道:“犯官冤枉!犯官与太子内外相隔,只见过一面,并没结交太子!”

    吉温冷笑了几声,道:“不动大刑,量你也不招认。先让他尝尝夹棍。”吉温态度温和,话说得不疾不徐。但是几个执刑衙役却如狼似虎跑过来,脱了柳勣的裤子,将他摁倒在地,将他两条腿伸进夹棍里,夹起来。

    夹棍号三木,用三根木棍夹住受刑者两条腿,两根木棍之间,用皮条相连,将一端的皮条收紧,三根木棍便紧紧夹住两腿足胫骨,木棍很硬,挤破皮肤、肌肉、紧压骨骼,痛彻心扉。

    执刑衙役一收夹棍皮条,柳勣便觉双腿折断般疼痛。他脸色腊黄,汗珠从满脸冒出来,他经不住疼痛,立刻昏厥过去。

    一个衙役用凉水把他浇醒。他咬紧牙关忍着,哆哆嗦嗦地道:“停……停刑,停……刑,我……招……招。”说罢又昏死过去。

    吉温一摆手,执刑衙役停了刑,一衙役又用凉水浇醒了他。眼看被夹的地方,皮破肉烂,仍剧烈疼痛,但他咬着牙,忍住了。

    罗希奭笑着道:“吉大人劝你招认,你不听,偏要尝尝夹棍的滋味。快招吧,再不招,我有更厉害的刑罚让你尝!”

    柳勣知道这不是威胁,如果再不按他们的要求招认,罗希奭的话立刻就会变成事实。他不糊涂,知道自己迈错了这一步,就非进鬼门关不可了,反正是死,按他们之意招了,就能免受活罪。

    他哀求道:“犯官愿招,什么都愿招,只是……只是不知怎么说好,请大人开恩指示。”

    吉温笑道:“量你也不敢不招,你还算识相,不知怎么招认就向我们问。如此本部堂就告诉你:快将杜有邻怎样派你去鼓动太子,从实招来!”

    柳勣知道这是吉温要他招的供词内容。他不敢违忤吉温的意思,编了一些假话做供词。

    吉温和罗希奭商量后,让他删节修改了两处,引导他增加了一次鼓动太子篡位的谈话,才不再追问这条。

    这一条问完,吉温又问道:“你和谁结成党,你们这一党,怎样结交的太子?”

    柳勣自己已无生望,所以什么都敢招认,但是让他牵连朋友,他却犹豫起来。他想了想道:“大人明察,犯人与太子连亲,所以能结交太子,也希望他篡位后沾光做高官,而犯官的那些朋友只是诗酒朋友,没有党派,更没结交、煽动太子。望大人开恩,望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罗希奭就一拍惊堂木断喝道:“住口!你说太子篡位后你有权有势,你的朋友支持太子篡位,不是也一样有权有势吗?你不痛快招认,是不是也要尝尝本官的刑罚?”说着对刑役一挥手道:“把桚子给他尝尝!”

    刑役答应一声,从刑具堆里找出一副拶子,然后四个刑役抓住柳勣的两手,将一根根手指夹在拶子上。四个人往两边一拉,柳勣的手指立刻便有两三根折断。柳勣疼得“哎呀”一声,立刻昏死过去。

    罗希奭命刑役用凉水把他浇醒,面孔阴惨惨,用两只猫头鹰样凶残而狡作的眼睛怒视着他,道:“你招不招?!洪炉百炼钢,变成绕指柔,我不信你能熬得住我的刑!”

    柳勣心胆俱裂,哪里再顾什么朋友义气,有气无力地道:“停……停……刑,我……招,我……招。”

    刑役停了刑,柳勣如一滩泥般瘫在地上。他按照吉温、罗希奭的意思,供出王曾、李邕等为党羽。

    李林甫看了柳勣招的供词,夸奖了吉温、罗希奭,指示他们立即去逮捕在京的王曾等人。

    李林甫让刑役把杜有邻、柳勣、王曾用木棒打死在堂上,尸体放在大理寺不让安葬,把他们的妻子和儿子流放到远方。柳勣的朋友们也都受到牵连。

    此时裴敦复因讨平海盗吴令光之功,被封为岭南五府经略使;李邕因文才蜚声国内。李林甫深忌此二人,派监察御史罗希奭去山东和岭南,逮捕审问裴敦复和李邕。

    罗希奭从山东到岭南,逮捕了裴敦复和李邕,没经审问,就把他们用棍子打死了。

    太子惧牵连,把杜良娣废为庶人,遣送回家。因为太子人缘好,东宫的人全替太子说好话,明皇终于没废他。

    李林甫从京城赶走了张九龄、裴耀卿、李适之、韦坚等,害死了三位皇子、李邕、裴敦复、王曾等,在朝堂有权、有势,议论侃侃,仪表堂堂,人人恭维,个个奉承,得意得很。但是,仍常有情况引起他心里不平衡。

    一次,明皇在勤政殿垂帘观看乐舞,兵部侍郎卢绚骑马到楼下,以为明皇没在楼上,就骑马从楼下穿过。

    卢绚风度清雅,英姿勃勃,明皇见了甚爱,注目望着他去远,赞叹道:“卢侍郎风度翩翩,真是儒将啊!”

    李林甫听着明皇赞卢绚,心里很不自在,回府后即去半月堂,坐在躺椅上,闭目思索害卢绚的办法。他思索了许久,忽然脸上绽开一丝微笑。

    他立起身走到厅房里,叫进一个小吏,对那小吏吩咐了几句,那小吏就去了。

    约过了两个时辰,那小吏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翩翩美少年——卢绚的儿子。

    卢子拜过了李林甫,李林甫和蔼可亲地道:“今日请来世侄,是有一事告诉你。令尊卢侍郎才干杰出,素有名望,现在交州、广州等荒僻远郡,需要有才能的人去治理,圣上想让你父亲去。林甫以为,那种边远瘴疠之地,卢侍郎还是不去为好……”

    卢子道:“家父多得世伯关照,小侄等真是感激!南方那种溽热瘴疠之地,不宜人类居住,我父体弱,哪能去呢?请世伯多照顾!”说着深揖一礼,又跪下磕头。

    李林甫赶忙将卢子扶起,装作诚恳地道:“世侄何必如此。林甫和你父同殿为臣,理应相帮。但是卢侍郎如想不去交、广,必须屈才降官,才能办到。不然圣上……”

    卢子一惊,“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请问世伯要降到什么官职?”

    李林甫道:“朝廷有制度,凡是有才能而不愿赴远任者,只能以太子宾客或詹事的身份,在东京任散官,这也算是优惠贤者的办法了。不知你父亲何去何从?”

    卢子道:“待我回去与家父商量。”说完告辞回府。

    卢子回到家,将与李林甫的对话对卢绚说了。

    卢绚害怕到南方边远瘴疠之地去任官,就主动奏请,愿担任太子宾客,去东都赋闲。

    卢绚临行,李林甫道:“卢兄才大,又得圣上宠眷,到东都去任散官,实在可惜。国中缺才,林甫请卢兄撤回奏请,留任实官。”

    卢绚也不愿到东京赋闲,对李林甫道:“既如此,卢绚就撤回奏请。卢绚前途,由李相国安排。”

    李林甫高兴地道:“好!现在华州缺刺史,先请卢兄屈就此任,等以后有好缺,林甫再给卢兄安排。”

    卢绚谢了李林甫,就去华州赴任。到了华州,天天盼着李林甫给调换好缺,可是最后盼来的却是降职的噩耗。

    原来,李林甫把卢绚打发走后,又觉得如此贬他官仍不称意,就上书说卢绚有病,不能理州事,降他为詹事,员外国正。

    李林甫处置了卢绚,刚开心,另外的心烦事又来了。

    一天早朝罢,明皇把李林甫留下,问道:“严挺之现在哪里为官呢?”

    李林甫想了想,道:“严挺之因为结犯官王元琰托人情,被贬到绛州当刺史。”

    明皇道:“严挺之有才有能,你们做宰辅的荐贤任能,应该重用啊!”

    李林甫应道:“臣也了解严挺之的才能,正准备擢升他呢!”

    明皇道:“此人有宰相的才能和风度。”

    李林甫道:“圣上圣明,与臣所见正同。严挺之的确可以做宰相。”他口中这样说,心里却想:严挺之真该死,怎么皇帝老儿这么看重他!

    散朝后,李林甫直入半月堂,闭目坐在躺椅上,思考害严挺之的办法。想了许久,忽然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右手一拍左手背,自语道:“有了!我何不还用老办法,让他去东都闲着!只是这样太便宜他,但也只得如此了!”

    他打定了主意,快步走出半月堂,派人把严挺之的弟弟严损之召来,对他道:“皇上非常器重你哥哥,也很想念他,为何不乘此机会让令兄说得了风疾,请求回京医治?这样,圣上思念他,一定把他调回来!”

    严损之谢了李林甫,立即写了信派人给严挺之送去。

    严挺之见信后想:若是圣上思念我,我回京城就有望!于是照李林甫的指点写了奏章。

    奏章中说:“臣患风疾,行动困难,因绛州医庸,久治无效,恳请圣上开天地之恩,准臣回京调治。”

    李林甫接了严挺之的奏章,马上拿了去给明皇看,并对明皇道:“臣器重严挺之的才能,正想委他大任,可惜他却中风了……唉!哲人不健啊……”

    明皇道:“严挺之之病,未必是不治之症,俟其好后,再委大任吧!”

    “严挺之衰老中风,”李林甫道,“虽暂无性命之忧,但是难治得很啊!应授以散官,让他养病去,辅政之事,不用指望他了。真是可惜!”

    明皇感叹不已。

    李林甫任命严挺之为詹事,让他去东都养病。

    严挺之啊,严挺之!你徒有才,这一生官路就断了!李林甫想着,脸上浮起快意的微笑。他想到花园去散散步,可是刚站起来,却见一份《邸抄》放在床上。

    这《邸抄》就是当时的报纸,也叫《邸报》,是报导官场消息的。

    李林甫拿起这份《邸抄》一看,立刻一个阴影飞上心头,把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了——那《邸抄》上有一条明皇夸赞户部尚书裴宽显著政绩的消息。他暗想:裴宽官至户部尚书,再升一步就入相了!不行,留他在中书省,我的相位很危险!

    李林甫为害裴宽,躲进半月堂想计谋。他坐在半月堂的躺椅上,闭目思索了好久,脸上才浮起一丝微笑。

    兵部侍郎裴万中,是裴宽的同族兄弟,他讨伐海盗凯旋,自以为了不起,不仅夸大军功,还对李林甫不礼貌。李林甫探知裴万中正受一个人所托,为那个人求官,就让裴宽揭发他。

    裴宽受命,写了奏书交到李林甫手里。李林甫却把奏书内容抄下来,给裴万中看,并对裴万中说:“裴宽嫌你太嚣张,要抓你这把柄,参你一本,打打你的威风。”

    裴万中对裴宽很愤恨,咬牙切齿地道:“裴宽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哼,他揭发我?!他也有把柄落在我手里!”

    李林甫道:“裴宽有什么把柄在裴大人手中,请快讲!”

    裴万中道:“裴宽曾给我送礼,请我在兵部安排他一个亲戚!”

    李林甫挑唆他道:“他既无情,你何必有义?你赶快把这事上奏圣上,先发制人!”

    裴万中也写了揭发裴宽的奏书,用黄金五百两,托李林甫送给武惠妃,求武惠妃尽快把这奏书转给明皇。

    李林甫到了宁秀宫,武惠妃正生病在床。李林甫说了去意后,武惠妃道:“唉!因哀家有病,圣上已很久没进宁秀宫了。李大人把此奏书送给寿王吧,就说奉我之命去的,他一定立即给送上去。”

    李林甫谢了武惠妃,带了五百两黄金和那奏书去寿王宫。

    寿王正和王妃杨玉环下棋,有人传报李林甫要拜见。

    杨玉环美艳绝世,又通音律,寿王异常宠爱,因这盘棋胜负未定,寿王怕玉环扫兴,不愿中止。但是李林甫是当朝权相,又想保荐自己为太子,他来拜见,必有要事,不能不见。寿王只得采用权宜之计:边和玉环下棋,边接见李林甫。

    李林甫被领进寿王书房,拜见了寿王和玉环。杨玉环被后人评为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其美绝世无双,李林甫见了神魂为之颠荡,暗想:天下竟有这样的美女?!古代的西施、王嫱、貂蝉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啊!他定了定神,对寿王道:“惠妃娘娘千岁贵恙缠身,有一事让臣托寿王千岁代办。”

    寿王道:“李相国,什么事?请坐了讲!”随即命人赐茶。

    因明皇宠爱李林甫,常常夸奖和赏赐李林甫,寿王知道。特别是有一天,明皇召集群臣展览各国贡品,然后把这些贡品全部赏赐给了李林甫,这件事轰动了朝野,寿王当然也知道。明皇宠爱李林甫,李林甫又是寿王生母武惠妃的亲信,所以寿王很尊重李林甫。

    李林甫坐了,喝了一盅茶,拿了裴万中的奏书递给寿王,并致求他尽快转交给皇上。

    寿王道:“小王立即派人把此奏章托裴公公上达父皇。这黄金请李相国带回,作为小王对李相国的转赠!”寿王欲讨好李林甫。

    李林甫道:“寿王千岁这样重视裴万中的奏章,微臣就不算白来寿王宫了!这黄金是裴万中献给寿王千岁的,微臣不敢眼馋。”

    寿王道:“李相国常在父皇面前称誉小王,又曾举荐小王为太子,虽事不成,小王也十分感激,这些黄金,就权作小王送给李相国的礼物。”

    李林甫道:“寿王千岁,才德天赋,微臣在相位,称颂和举荐是应该的。这些黄金,臣若收下,有愧;却之,又显得对殿下不恭敬……”

    玉环嫣然一笑道:“寿王转赠给李相国这些薄礼,是诚心的,李相国就收下吧!”玉环纯真,并不想讨好李林甫。她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李林甫收下礼物快走,她好与寿王继续下棋。

    可是玉环明眸一笑百媚生,李林甫见玉环对他笑,听了玉环对他的话,心里乐滋滋的,赶忙给玉环施礼道:“谢王妃千岁。王妃千岁之金口既这样说,林甫只有拜谢寿王殿下的厚赐和王妃千岁的美意了!”

    寿王道:“李相国快把这些黄金收起吧!”

    李林甫收下这些黄金,知趣地告退。

    李林甫故意把裴宽的奏书压下晚递,寿王却及时把裴万中的奏章转给明皇。

    裴万中的奏章添油加醋地揭露了裴宽为亲戚买官,明皇看了很生气,把裴宽贬为睢阳太守。

    裴宽被贬官后,李林甫才把他的奏章送给明皇。明皇见裴宽的奏章日期在前,这才想到裴万中是挟嫌报复,于是把他贬为溧阳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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