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舒杳以为他并不会在意她被搭讪这种事。
毕竟很早之前在酒吧,她被醉汉搭讪的时候,他也曾经解过一次围,而且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还在购物网站上兴致勃勃地替小饼干挑选了狗粮和玩具。
然而就在准备付款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身旁的沉野问:“没漏买?”
舒杳数了数购物车里的东西:“没漏啊,都买了。”
沉野把车开进庭院,目视着前方幽幽道:“再买点醋,它不爱吃煎饼,但爱吃醋。”
舒杳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了出来,笑得脸都红了,才偏头看向故作冷淡的男人。
“就一个不认识的搭讪男,也值得你吃醋啊?”
沉野熟练操控着方向盘,将车稳稳停在车库。
舒杳正打算解开安全带,他却先一步靠了过来,右手按着她的手背,阻了她的动作。
他目光灼然地看着她,嗓音里带着点危险的笑意:“听起来,被搭讪过不少次啊?”
舒杳轻轻“啊”了一声,像是真的在回忆:“确实不少,没有五十,也有三十……”
舒杳的话没能说完。
嘴巴就被他的双唇堵上。
她往后缩了一下,脑袋差点撞上车身,幸好被他的掌心护住。
“干嘛……”些微抱怨,背吞没在唇齿之间。
沉野顿了顿,贴着她的唇说:“三十个,那亲三十分钟。”
或许是觉得这姿势不太舒服,伴随着“哒”一声,安全带从她胸前弹开,舒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抱过去,跨坐在了他大腿上。
舒杳擡眸看了眼他身后。
沉野知道她顾忌,便熟练地降下车窗,再次把纸巾盒朝不远处的开关扔了出去。
车库门缓缓降下,舒杳的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忍不住笑:“刚才在游乐园,我们应该玩那个套圈的。”
“嗯?”沉野的右手从她的开衫下摆钻了进去,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腰侧。
双唇带着火一般的热度,烧得舒杳雪白的皮肤微微泛起红意,就像是樱花落在白雪上,让人分不清此刻究竟是什么季节。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了一下,话题却很天马行空:“我感觉以你这个砸开关的精准度,玩套圈一定很厉害。”
沉野的笑声闷在她脖颈处:“我玩其他的不厉害?”
隐隐约约好像感觉有车轱辘在脸上碾过。
舒杳的心跳随着他的逗弄而加速,嘴又一次冲在了脑子前面:“又没有对比。”
突如其来的揉捏,让舒杳浑身一抖,轻呼出声。
沉野的吻一路往下,牙齿咬住她胸口开衫的扣子,很轻易地将它挑开。
舒杳的外套早已被他扔到一旁,她往后靠在方向盘上,被他的左手隔开,感受不到任何硌意。
她懵懵看着车顶,胸口起起伏伏,感觉眼前像是有阵阵白光闪过。
眼见着沉野的右手往下探,舒杳赶紧按住了他的手腕,脸颊红得仿佛晕满了胭脂:“别在这儿。”
“为什么?”
舒杳低声提醒:“我不想以后坐这车,脑子里都是另外的车。”
沉野怔了下,被她一本正经的用词逗笑了。
他也不难为她,像抱孩子一样,让她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侧,把她抱下了车。
从车库的另一个门出去,可以不经过庭院,直接到达客厅。
门被沉野一脚踢上,他一手扶在她大腿下,一手搂着她的腰,边走边吻。
这样的姿势下,舒杳反而成了掌握接吻主动权的一方。
她故意挺起脊背远离他的双唇,看到沉野仰头时不满足的神情,又憋着笑意逗他:“叫一声姐姐我就亲你。”
“就、不、叫。”沉野加快脚步走进卧室。
身上的针织开衫早已掉落在地,柔软的床垫被压下又弹起,沉野脱下上半身的T恤,覆在她身上,像是报复她刚才的逗弄,亲得又急又重。
直到舒杳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缓缓退开了些,微喘着旧事重提:“那些搭讪的人里,印象深刻的有几个?”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舒杳看着他带笑的眉眼,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脑海。
在这种时候,她听不得任何数字。
“一个。”她伸出食指,严肃保证,“就一个。”
“哦?”沉野的右手伸到她后背,指尖轻动,“哪一个?”
皮肤被他的头发刺得有些微发痒,舒杳的右手温柔地搭在他脑后,笑道:“现在像小狗一样啃来啃去的这个。”
被他轻轻咬了一下,舒杳不受控地溢出一声闷哼。
室内很温暖,再加上他的肆意作乱,舒杳不仅没有感觉到任何凉意,反而只觉得身上溢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像离了地似的,找不到一个支撑点。
白色的墙壁上,俩人的身影如一部默片在放映。
天花板上吊灯刺目,舒杳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其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澎湃的心潮渐渐恢复平静,舒杳依稀听到了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她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沉野一股脑拿了三个。
她一愣:“只有一个,不该就一次?”
“谁跟你说印象深刻的有一个,就只一次?”沉野欠欠地俯身吻她的唇,“不能是一夜?”
舒杳:?
这对文字的理解力,真是超凡脱俗、惊世骇俗。
舒杳痛心疾首:“你的道德底线呢?”
“什么东西?”沉野带着嚣张的笑意,俯身凑到她耳朵边,“从来没听过这种玩意儿。”
不过虽然说的强势,但沉野在这方面向来很尊重她,几乎无条件尊重她的感受和取向,而在感觉到她真的累了的时候,他就算自己忍着去洗冷水澡,也不会再过度强求。
但即便如此,舒杳看着抽屉里那一大盒已经用了一半的套,依旧忍不住反思。
他们是不是太频繁了些?
虽然俩人都年纪轻轻,但还是不能如此没有节制吧?
于是几天后,吃早饭时,舒杳突然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一脸郑重地朝他推了过去。
沉野一看就知道,这大概是她给他做的第三个戒指。
要做一百个戒指这件事,本就是开玩笑,沉野一直以为到小狗戒指这儿就结束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在心里。
他眉头轻挑,打开一看,有点疑惑:“莲花上面放个梨?”
“……”舒杳指着那“梨”说,“这是佛!”
沉野点头,但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舒杳以一种学术科普的严肃姿态说,“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过度,过犹不及,如果克制不住,你可以看看这个戒指,想想佛家所提倡,清心寡欲,再不行,就跟妈学习,抄抄佛经。”
“行。”沉默两秒,沉野把盒子关上,低头喝了口粥,“留着等我八十岁再戴。”
“沉野。”
口嫌体正的,沉野最终还是把这戒指戴上了。
正好当晚要去酒吧,徐昭礼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欲言又止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忍不住凑到他身边好奇发问:“你这戒指,莲花上面放个梨,什么意思?”
沉野想,不愧是一起长大的。
没文化都没到一起去了。
“意思是——”他悠闲地靠坐在沙发角落,左手拇指轻轻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远梨(离)白莲花。”
徐昭礼:?
沉野欠欠地笑:“我老婆担心我被骗。”
徐昭礼:“……”
沉野:“没办法,太爱我。”
徐昭礼:“……”
沉野:谢邀,小学曾荣获小喇叭故(胡)事(扯)大赛金奖,理解能力满分。
果然不该尽力…终于解开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