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我赢得很痛快。
爱德华耸耸肩,脱下了身上的外套。
第二局,我又赢了,爱德华解开领结。
第三局,他脱掉衬衫。
现在,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我对面,狭长的眼睛微微闪烁:“牌运不错,看来我马上就要被你剥光了。”
我心里虽然得意,却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爱德华的身体很强壮,皮肤晒得像成熟的小麦。他上半身的肌理清晰深刻,线条流畅,非常惹眼。何况他少年时就是我们整个年纪个头最高的孩子,长大后,他身高六英尺多,加上常年坚持击剑,浑身肌肉,很有男人味。
“怎么?你脸红了?”他挑眉问我。
“该脸红的是你吧,下一把我就让你脱掉裤子。”我冷哼道。
“那可不一定,也许你的牌运就要变差了。”他盯着我,眸子亮若星辰。
他预料对了,我手里的牌虽然不错,可是却输了。我不甘心的脱下黑色教袍,然后亲自发牌。
结果我给自己发了一把臭牌,毫无疑问的又输了,我把手放在衬衫领间,却犹豫了起来。因为教袍厚重,我只穿了这两件衣服。
爱德华也不催我,只拿眼睛望着我,发现我犹豫了,他也只是无奈的挑了挑眉,露出兴致缺缺的样子。
我被他一激,咬咬牙,退下了衬衫。
“下面,就看谁先光屁股了。”他似乎对我的身体一点也不感兴趣,连看都不看我,只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好像打定主意要看我出丑。
于是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牌上。
这一把我们你来我往,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取胜的时候,他却忽然一脸笑意的盯着我,然后把最后三张牌罗列在桌上。
我深深喘了口气,把剩下的牌扔在桌上,不甘心的望着他。
他则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一脸坏笑的望着我:“好了,先生,不让我欣赏一下您的屁股吗?愿赌服输,您可是个男人,千万别怂了。”
他用‘男人’二字先堵住了我,让我进退不得。
我心一横,迅速退掉了裤子,不看他讥笑的眼光,对着地板说:“看吧,看吧,你满意了?”
过了一会儿,他没有发笑,也没有说话。
我看向他时,发现他的目光有些不对。
他紧盯着我,呼吸急促,然后忽然起身,把面前的桌子掀到了一旁,酒杯和牌哗啦啦洒了一地。
接着,他猛地把我扑倒在了床上。
“哦,上帝啊。”我惊恐的叫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冷静一点!”
爱德华骑在我身上,把我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眼神疯狂,不管不顾。
我赤身裸|体的被他抱在怀里,肌肤乍然相触,引起一阵阵颤栗。
我挣扎着起身,他却趁机从背后抱住我,把我重新压在床上,然后伸手揉捏我的欲望
我一个激灵,浑身都转了下来,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似乎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他的掌心里。
“不,爱德华,我不能。”我气喘嘘嘘的说。
“你当然能。”爱德华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喃呢。
“你自己这样做过吗?我的牧师大人,或者你想过吗?你想的时候只有你自己,还是我也在?”
“我没有,我没有想过。”我语无伦次的说,我能感到他的手在我胸腹上肆意抚摸,我甚至难耐的想要呻吟出声。而声音一溢出口,我就羞耻的捂住了嘴巴。
“没有想过?呵呵,您的日子过得也太拘谨了,我可是早就肖想你了,我要让你变成我的人,再也忘不了我!”
“这太下流了,你放开我,求你爱德华。”我浑身颤抖着说。
“下流吗?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爱德华的胸腔里发出愉悦的笑声。
“嗯……啊!不要!不要再摸了。”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溺死的人样,全身把在一根稻草上。
两世为人,我从未经历过这样刺激的事情,跟凯瑟琳仅有的几次,也都穿的严严实实,没有肌肤相触,像在做仪式样谨慎。哪里像现在这样荒唐,我们竟然一丝不挂的交缠在一起,身体互相磨蹭,还被他握住那种地方玩弄,我羞耻的快要疯了。
爱德华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点冰凉的东西抹在我的后门上,然后轻轻揉捏,用一根手指旋
我浑身都僵直了,颤抖着问:“你要干什么?不要!”
“你知道男人间是怎么做爱吗?我来教你,亚当。”他低声呢喃着,咬了咬我的耳垂。
“不要……你刚才说不做的……”我哆嗦着说。
“说了吗?没有吧……”他边在我耳边低语,一边又插了根手指进去。
“听说男人这里也有敏感点,你觉得怎么样?”他边说着,一边恶劣的用手指按压肠壁。
“嗯……”我不受控制的叫了一声。
爱德华轻轻笑了来:“这里舒服吗?牧师先生。”同时他加速抚弄我的欲望,强烈的刺激使我呜咽声达到了高潮,全身失力的趴在了床上。
我居然……这简直太疯狂了……我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似乎只要这样就能逃避一切现实。
我感觉爱德华的手指退了出去,然后一个更粗大的东西插了进来。
“啊!你!不要!不要!“我扭动着反抗道。
“好紧……别动……”他闷哼了声,声音极度性感沙哑。然后他抱起我的下腹,让我跪着抬高屁股,接着就开始动了起来。同时他双手继续在我身上揉捏,我感到自己的欲望又高高抬了起来,连乳尖都痒的不行,恨不得让他用力掐两把。
爱德华相热的欲望在我体内缓慢抽插,我把脸埋在枕头里,无法想象自己正以这样一个羞耻的姿态被男人玩弄。我怎么会蠢到相信他的话,他根本……是故意的,他骗我脱下衣服,而我居然傻乎乎的听从他。
然后我看到了挂在床头墙壁上的十字架,我们正在耶稣的注视下作这种背德的事,而我却沉溺在欲望的旋涡中,无法反抗感官的快乐和肉欲的美妙。
“这是……有违人伦的……”我的身体随着他抽插的动作前后摇摆,声音也颤抖的不像话:“我们不该这样,快出去……嗯……啊……”
耳边是肉体碰撞时的‘啪啪’声,以及交台噗呲噗呲的水声,这一片狼藉淫靡的声音混合了爱德华粗重的呼吸声。此时他插在我体内的男根忽然顶到了个地方,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快感猛然冲到大脑,忍不住呻吟了声。
不等我有所反映,爱德华就开始大力撞击那个地方。
“啊……啊……不要……停下来,不要……我受不了了……”
爱德华却好像找到了新大陆,双手握着我的腰用力冲撞摇摆。在我体内抽插的欲望又热又硬,带结我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我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以至于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好……啊……啊……我要疯了……快……爱德华……”
我在他激烈又刺激的爱抚下再次获得了高潮,而爱德华也在某次大力捅入时,紧紧的抵在我的体内,闷哼一声,射在了里面。
射出后,他趴在了我的后背上,我们身体间有很多粘腻的液体。他退出来的时候,又带出了更多,我觉得自己两条腿间流满了下流的东西,屁股和床单间湿成了一片。羞耻感充满了大脑,我把脸埋在枕间,不愿意睁开眼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简直不敢置信刚才那个放荡的人是我,我竟然允许他把男根插进我身体里泄欲,还连续射了两次这些肮脏的东西,这简直太疯狂了。
爱德华拉过我,把我搂在怀里,然后温柔的抚摸我的身体,我们赤|条条的贴合在一起,紧密的好像一个人。我的脸颊贴在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上,聆听他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我曾在上帝面前发过誓的……我是个牧师……我……我做了渎神的事。”我害怕的说。
“是我们做了。”爱德华说。
“我们会不会受到惩罚?”我撑起身子望着他。
他也坐起来,盯着我说:“刚才的事情快乐吗?告诉我,亚当。”
“我……我……不……”我羞耻的垂下了眼睑,刚才的一阵疯狂简直让我羞愤的想钻到地下去。
他轻笑了两声,然后从侧面抱住了我,埋头轻轻啃咬我的身体,像在咬一块蜂糖甜饼,舍不得放过一点地方。他迷恋的望着我的身体说:“我不管你快不快乐,反正我很快乐,你让我快乐极了,我的牧师先生,一定是上帝把你派来带给我幸福的。”
我听他还在胡言乱语,于是生气的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忙穿上。
他一直坐在床上看我,眼睛带着兴味。
很奇怪,平时正经八百,穿着一丝不苟,连不小心松了袖口都无法忍受的男人,此时什么也不穿,袒|露着他精壮的身躯,全部展现在别人面前,却一点羞耻的自觉也没有。
“快点起来,穿好衣服。我会派人来收拾这里,他们一定会觉得我们打架了。”我看着地上的桌子和酒杯,不由得面红耳赤。
“或者他们会觉得我们上|床了。”他餍足的跟我玩笑说。
我的脸热成了烙铁,也不敢看他赤|身裸|体的样子,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房间。
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后,简直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我开始一次次被他硬拉上床,做那些令人羞耻的事情,而且不管白天黑夜。
他完全不顾我的反抗,总是强迫我行事,我过去从未意识到他如此霸道。我却根本不敢激烈的拒绝他,因为船上人来人往,我怕被人听到。而爱德华却抓着我害怕的心里,更加肆无忌惮,对我胡作非为,连衬衫都被他撕破了两件。开始我还会反抗,可渐渐地我也像着了魔一样,沉沦于其中,任由他对我为所欲为。
我觉得,他已经吻遍了我身体的每一片肌肤,我的身上沾满了他的味道。
他经常一边玩弄我的身体一边在我耳边呢喃:“你沉迷于欲|望时的表情真迷人,一想到我是唯一一个让你意乱情迷的人,我就兴奋地想把你干上一整天。你是属于我的,灵魂和身体全都属于我……”
这种淫|靡无度的日子终于在驶入直布罗陀海峡的时候暂停了。
爱德华让我在西班牙的塞尔维亚换船,先行回去英国,他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不是已经满了五年了吗?”我有些舍不得他。
他温柔的看着我,似乎也舍不得跟我分开:“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用不了多久。”
在塞尔维亚寒冷寂静的港口边,爱德华把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五年前,他为自己的哥哥顶罪,承受鞭刑并发配殖民地,从此背上了罪人的身份。
“哥哥喝醉酒误杀了那个男人,可是为了保住他的地位,我的父亲命令我顶罪。即使我不认也不行,他不但贿赂了法官,而且和哥哥一同指认我是罪犯。”在清晨朦胧的雾霭中,爱德华凝望着远方。他的声音低沉,语速缓慢,没有多少情绪,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母亲和姐姐都哭诉着劝我,让我安静的承认罪行。那时候我很痛苦,因为我刚刚发现,我身边所有的关系都是虚无的,单薄的如同一张纸,一戳就破。我曾经愤怒的想,终有一天我会回来英国,那时候我要让背叛过我的人也尝一尝被人背叛的滋味。”
说到这里,他看向我:“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父亲说的很对,我没有拒绝的资格。因为有费蒙特这个姓氏,才有了我,我享受的一切荣华、一切荣光都是这个姓氏带给我的。在偿还这个姓氏之前,我没有资格怨恨他们任何一个人。现在我已经跟这个姓氏毫无关联了,我也不亏欠这个姓氏任何东西,我就是我。”
爱德华伸手拂过我的脸庞:“他们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我既不怨恨他们,也不思念他们。这次回去,我与他们即是陌路。”
这时,一艘货船启程了,船桨划动水面,水声在寂静的早晨显得十分嘈杂。航船巨大的白帆高高扬起,在海风的鼓动下将船带向大海深处,几只海鸥飞在船的上空,也许会一路随行。
我望着他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呢?你还在等什么?”
伴随着水浪的翻腾声,我听到了他的回答,像个承诺般郑重有力:“我现在还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而我的尊严不允许我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回归,所以我必须解决这件事,然后堂堂正正的回到你身边。”
爱德华把我送上了前往英国的船,此时晨雾已经散去,朝阳悬挂在东方,火红火红。我站在船舷上遥望着岸边的他,船渐渐远行,他的身影也越变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踏上伦敦的口岸时,我一阵唏嘘,终于到家了,这里的一切没有丝毫改变。
在弗农小镇,马车沿着大道蜿蜒而下,小河边上的桥,棕树小树林,灿烂绽放的野生樱花树,到处都是生机一片。
马车停在家门口,妹妹飞奔出来迎接我,又哭又笑的样子真是傻透了。
安娜满17岁,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我们兄妹三人都长得像父亲,所以容貌俊秀,妹妹身为女性,相貌更加柔婉甜美,让人见了十分舒心。
令我惊讶的是,我给妹妹找的家庭教师居然不在家。
“黛西小姐呢?”我问安娜。
“她……”安娜有些不太敢看我,划着脚尖说:“她辞职搬出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写信告诉我?”
“就在前不久,她跟哥哥的好朋友约翰先生结婚了。”安娜小嘴一张,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哦,天啊。”我惊诧道。
安娜小心的说:“我替哥哥给他们送过结婚礼物了,我自作主张卖了一套银餐具。”
“我很庆幸你没有失礼,不过这还真是件麻烦事。”我头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