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与莘野两人一天后便上飞机了,没大准备。
谢兰生他绝非一个优柔寡断的普通人。“导演”大约是这世界最需决断力的工作:拍摄计划无比严格,可各种意外层出不穷,大到根据天气状况、环境状况调整拍摄计划,小到根据影棚尺寸、演员走位修改台词长度,剧组上下上千双眼盯着导演迅速地moveon,不然大家就要加班,或者预算就要超支,电影面临风险。好莱坞要更加夸张,导演必须立刻决定,不管决定是对是错,重要的是立刻决定,并让团队相信决定,否则氛围就会变了。谢兰生常常感觉,“雷厉风行”这个要求对女导演很不友好,她们大多并不喜欢不计后果地做决定。偶尔,兰生也会说“你先忙。给我30秒思考一下,这不证明我忘记了”,但,总体来说,他从来不拖拖拉拉。
12小时后,飞机落在天使之城。
谢兰生这七八年来对洛杉矶并不陌生,或是来见“环球影业”,或是来参加电影节,热门景点都去过了,但,他没进过莘野的家。他总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非常严肃的事。
莘野家在比弗利山庄。车在一处山脚停下,黑色铁门缓缓打开,莘野给了一脚油门,车子上了盘旋的路。
庄园则在山最顶上。另道铁门此时分开,入眼的是大片草坪,被分割得很有美感。中心圆后,长方形的喷泉池子一路延伸到房门口,几十细流涓涓不断,喷泉两侧也是草坪,它尽头是每个晚上会被燃起的篝火炉。
两条车道绕过草坪蜿蜒通向后头房子。到临近时再做分叉,可以直接到房前,也可以到车库。
莘野把车开到房前。
一个女人等在门口。莘野下车给谢兰生拉开车门、叫他下来,将车钥匙递给女人,介绍说:“这是Lisa,家务经理。”
兰生笑着打了招呼,而后,在Lisa走向驾驶室后,一边上台阶,一边问:“什么是家务经理?”
“相当于传统管家。”莘野答了,“有男有女。她们主要负责管理,比如安排party,手下还有一个团队,自己不做琐碎的事,Lisa年薪是60万美元。”
“哦哦……”原来是叫“家庭经理”,不叫“管家”了。
进门并非现今流行的种植着树的露天中庭,整座房子比较传统。大理石的地面光洁如新,几十米外,宽阔奢华的楼梯从左右两侧环绕上去,让人可以俯瞰门庭。
莘野继父高鼻深目,风度翩翩,正叉着胯等。他梳着背头,一半黑发一般白发。不过,也许因为常年当CEO,鼻梁中间有道深纹。
“Dad。”莘野笑笑,介绍自己身边的人,“他是兰生……我这辈子唯一挚爱。兰生,叫Dad。”
兰生扫了莘野一眼,发现对方盯着自己,眼神炙热而又直白,里面只有一人一般。
仿佛是在当众调情,谢兰生把目光移开,向Robert望过去,不好意思了一下下,终于叫了一声“Dad”。
不过紧接着,谢兰生就笑起来,一如既往活泼灿烂,不因对方身份地位因为自己哪里差了,握握对方伸来的手,大大方方,说:“您好,我叫谢兰生,您可以管我叫‘兰生’。我是一个电影导演,跟Yves是拍《生根》认识的,北京人!”
莘野爸爸接茬几句,莘野妈妈也现身了。
比照片上还要美丽,虽然已经50来岁了。谢兰生在好几年前看过妈妈的照片,非常理解莘野继父为啥非娶他妈妈,后来看了生父的照片,又理解了莘野妈妈为啥非嫁他爸爸。
四人寒暄了一阵子,莘野问兰生:“要看一看我的家吗?”
谢兰生的眼睛眨眨:“嗯!”
“觉得这种庄园新鲜?”
“不是,”谢兰生笑,“想看一看你长大的地方。”
再一次,莘野深深看他,好一会儿才搂搂他肩:“走吧。”
“嗯!”
这个房子大到离谱。在北京,谢兰生也进进出出名人们的豪宅别墅,有投资人的,有明星的,但在眼前这房子前个个宛如小瓦房。
在一侧的家庭影院,莘野说:“这是一个隔音影院,放映、音响杜比认证。大屏幕的尺寸是20\'x10\',三米高,六米宽。”
“哦……”
莘野一边走一边说:“喏,这间卧室是我用的,这间卧室是爸妈的。主人套房5000平方英尺,外头是个无边泳池,还有一个sunnyroom。客人区域10000平方英尺……”
这房子里有画廊、博物馆、音乐厅、club、健身房、冥想室、图书馆……还有各种市内运动,比如半场篮球、保龄球……地下还有土耳其浴,空间宽阔,穹顶极高,大理石板整片铺满,高大石柱立在周围,中间有个长方泳池,尽头则是土耳其浴,旁边还有桑拿的房间、spa的房间……
谢兰生:“……”有些夸张。
逛过里头,又去外面。
后院也有一座泳池,还有一个按摩池。泳池被打造成水潭状,在地下,周围如有湖光山色。院子里有许许多多高大参天的橡树,还有两座市政认证的优质水井,再后面是网球场和篮球场。
最后则从车库回屋。车库说是车库,实际更像豪车展厅。车库明亮现代,一辆辆车在转盘上,四周墙壁全是LED的,瀑布影像被投射在上面,伴有哗哗的水声。
在参观时,有时,到一个新的房间,莘野会说:“199x年x月x号给宝宝的那封信……是在这写的,这冥想室。当时演技出现瓶颈,我想突破,也想你陪,非常想。”“199x年x月x号给宝宝的那封信……是在这写的,画廊。我妈见到xx的画,我想起来你说喜欢,请她过去拍下来了,现在应该还在这里。”“199x年……”最后说,“剩下那些全都是在次卧边上书房写的。”
谢兰生就默默看着,偶尔,他们会接吻。
当天晚上莘野爸妈包了一间好的餐厅,吃牛排。再回家后,四个人在酒窖外头的品酒室说话、闲聊。这个酒窖宛如城堡,周围全是欧洲石壁,酒架置于酒窖中央。
谢兰生他英语水平不能跟人谈笑风生,莘野便跟自己爸妈讲这几月发生的事。大家故意放慢语速,偶尔,兰生会用有些蹩脚的英文跟莘野补充:“Inthatmonth,wealsoboughtanewcar”,或者……每到这时,莘野就会温柔笑笑,重复他的,尊重他,跟爸妈说:“Right.Inthatmonth,wealsoboughtanewcar.”“Exactly.We……”
谢兰生放开的挺快。没一会儿,他就可以自己加入那一家人的话题了。偶尔听不懂,莘野还有他的妈妈会帮兰生翻译一下,莘野继父也可以说一点点的中文。
看的出来,莘野爸妈没不喜欢他。
谢兰生还挺高兴的。
虽然,在最初的不安后,他老早就不担心了。他想,他怕什么,他们儿子这些年来迷他迷的要发疯了,当然,他自己对莘野同样“迷他迷的要发疯了”。
…………
第二天,莘野带着谢兰生到自己中学转了转。这是一家顶级私立,谢兰生看见,一堆妈妈开着豪车来,而后,连车窗都懒得关上,甩上车门下车接娃,座位上面大大咧咧地甩着女演员们无比宝贝的爱马仕包。
第三天的天气很好,一点风也没有,莘野爸爸建议莘野带谢兰生出海去玩。
谢兰生也参加过些明星、名流的游艇party,不过再次,谢兰生被等级差距给震住了。这个游艇上下四层,一层在水下,二层船头是无边泳池,三层船头则比较传统,缩进一块。游艇里面像水帘洞,天棚、墙壁到处是LED,水和鱼被投在上面,有家庭影院、水疗中心、停机坪……
莘野是能开游艇的,二人早上自己出海了。
莘野把船开出很远,走了三小时,到了一处没游客也没货轮的海面上,他把船停下,让它漂着,走出驾驶室,远远看见谢兰生在三层甲板的船头站着。
他走过去,搂着细腰,问:“好看?”
“嗯。”谢兰生说,“真他妈蓝。”
莘野笑笑,吻他头发。
结果,兰生发现,吻着吻着,莘野的手不老实了。
他手指从下摆进去,沿着小腹缓缓上去,到胸前两颗,先按了按,再揉搓、碾转。
兰生一开始纵容了,两手手指掐住栏杆,咬咬唇。
可没想到,莘野竟然得寸进尺!他撩起了兰生T恤,折两折,让兰生叼着。
谢兰生说:“不……”
莘野哄他:“乖,就一下下,我想好久了,嗯?”
谢兰生便有些犹豫,半晌后,道:“就一下下。”他想,此时举目全是海水,他自己呢细心盯着,其他船只一出现就让莘野滚到一边去,也还好。
“嗯。”莘野说完,把谢兰生T恤后颈的衣领儿向下一拉,用力地吻,同时手指用力搓弄,谢兰生的胸前凸起已经变得又红又挺,微微战栗。
兰生真的太羞耻了。
在宽阔的海面上面,在游艇的船头这里,在徐徐的海风当中,他赤裸着,被玩弄。
可又该死地起了反应。
片刻以后,莘野突然粗暴扯下谢兰生的一截裤腰,从后边,前边还与平常无异,莘野的手死死抓着谢兰生的两片白臀,把臀肉挤出来,一下一下揉,紧接着,谢兰生便感觉到了他熟悉的一个东西!
莘野,把那玩意的头部从沙滩裤的拉链放出来了!还掰开了他的双臀,一下下顶他的穴口!
兰生此刻正好站在游艇舷边的台子上,比平时高出一些,莘野则是刚好利用这个差距磨他……!
“不!不!”谢兰生不干了,吐出T恤,直往后退,“不行!”
虽然周围并无船只,也……
“好,不在这。”莘野收好他的东西,替谢兰生也整理好,领着他,退回檐下观景座上,自己坐下,又把兰生拉到腿上,让兰生的膝盖大张,一边吻颈子,一边用右手几个指甲隔着裤子轻轻地搔兰生已经勃起的……
谢兰生受不了了,也想要了。
莘野竟然在沙滩裤还放了根小润滑剂。他的手指轻戳进去,一下一下进出穴口,一分钟后,又把兰生的沙滩裤后头裤沿褪下一截,把自己的粗大……也从裤子释放出来,扶着兰生的细腰,叫他站起来,向后一拉,再叫他重新坐下。
“嗯……”
又坐下后,莘野踹翻面前茶几,让它竖起来,挡住前面。现在,上方有檐,前面有茶几,两侧船舷下半部分并非镂空,有金属板,除非有人趴过来看,他们两个不会被发现。
不过,知道兰生比较羞耻,莘野还是拿起桌上随手搭的一条大浴巾,盖住两人。
莘野狠狠一下下顶,每回还抬兰生的臀,于是兰生一次次地被颠起来,再一次次地落回去,在重力下被用力贯穿,被大力顶弄。
“不……”他想逃离,却被按在阴茎上。他能看到蔚蓝大海,纯白海鸥,那些海鸥叫着飞过去,对着他们,叫着飞过去。好像,阳光、轻风、天上的鸟,地上的鱼,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偶尔一个大浪过来,游艇上下晃动,里面东西不受控制胡乱研磨,更让人想死。
“不行……”兰生说,“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这叫爽。”莘野又亲他,“你被插爽了,宝宝。”
“不是……”兰生说,“莘野,我转过来,行吗?我想看看你。”
莘野果然停止动作,两人保持相连姿态,谢兰生的一条腿从莘野身上掏出来,面对面,莘野亲亲他的下巴,问:“试试自己动?找找那个点。”
“嗯……”谢兰生两手把着莘野壮硕的胸肌,一上一下,自己动作。
可是不行,他的力量还有速度都远远地不足够。
谢兰生把自己退出来,又让莘野半躺下,他抱着对方,手上忽然一个用力,一翻身,搂着莘野一起滚到了甲板上!他自己在下,莘野在上边。
莘野说:“喂。”
谢兰生腿盘上对方,说:“莘野,你来……你主动……”
话音刚落,莘野他就狠狠捅进自己的爱人的身体!
他用浴巾盖住两人,两个人像野兽那样,一边接吻一边交合,在甲板上疯狂做爱。
兰生眼看就要到了,莘野退出只剩一个头,刚想再一破到底,却突然停下动作,抽出来,用滑腻腻的大龟头轻轻顶弄对方穴口,说:“叫声‘老公’?”
谢兰生不吱声,莘野真就不动了。
谢兰生虽身体难耐,但其实是有理性的,不过,他们俩在一起十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于是抻抻脖子,吻吻莘野的唇,笑了:“老公,要。”
莘野注视着谢兰生在阳光下清亮的眼,真要被他给弄死了,嗓音沙哑,强忍着问:“要什么。”
谢兰生又笑了,还是没扭捏,再吻了吻:“还能是什么?”
问完,他紧贴着莘野的唇,用小气音轻轻说了两个粗俗的中文字,说完后还嫌不够,比莘野还黄还荤,于是,在美国,在莘野出生和长大的地方,用莘野更为熟悉的粗鄙英语说:“Yourbigcock.”
话音刚落,谢兰生就感觉,细密的吻雨点一般落在自己额上、唇上,身体被人大力贯穿,莘野死死捏着他的腿肉,拼命顶:“早晚死在你的身上。”
谢兰生只叫:“嗯……嗯……”
到最后,被撞太狠,他也疯了,在海风中不管不顾,大叫身上人的名字:“莘……莘野!啊……啊!”
声音会被海风吹散,会听不太清,不像在寂静的夜里。谢兰生感觉,他的声音比以往的每次做爱都大,都响。
在终于释放以后,谢兰生趴在甲板上边,手在甲板随便一抹,抹到一手粘,忽然想到一个词来:淫趴。
他听说过,现在有些富二代们喜欢开着游艇出海,带上嫩模和小明星,他们等船开远后就把药一磕,把衣服一脱,开淫趴。
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也搞出这种淫趴的效果了。
而莘野,还在吻他的背脊,不用想也知道,蝴蝶骨上又全是吻痕。
真是……人家车震,他游艇震。
精疲力尽回洛杉矶。
…………
谢兰生与莘野两人在家住了一星期后,莘野告别自己父母,说,想带兰生去度度假。
莘野继父直接让他选择一个自家的岛。
因为主做酒店生意,莘野家的海岛很多。
莘野当然也没客气。
这个岛在马尔代夫,同样也是印度洋上一颗珍珠。
整栋水屋非常豪华,套间整整480平方米,卧室床上洒满花瓣,阳台上有无边泳池,主人可以直接下到海里看珊瑚礁、热带鱼。
第一天出去深潜。莘野只有潜水证,没有教练证,因此,一个当地的教练员乘飞机来带他们下水,不岸潜,直接船潜。
兰生以前出去度假也潜水过,并不慌张。使用技巧打开双耳,平衡耳压防止堵塞,喝点热饮,保持体温,等真正要钻入水时,用牙齿紧紧咬住输氧管的柔软口塞,挂上配重,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没入水中。
立刻,与世隔绝了。
不断地清洁面镜,不断地平衡耳压,让眼睛舒服,让耳朵也舒服。
越往深走鱼越多、越大,珊瑚也是。
人身边有成群的鱼,兰生却摸不到它们,大大小小的鱼会从指缝边上缓缓游过,兰生知道,在水下,光的折射是不同的,任何东西人靠经验去摸、去抓,都是徒劳的,只有常在水下的人才能掌握这个尺度。
兰生带了防水相机。只要碰到美丽的鱼或珊瑚,他便会拍。他不想让生命中的任何美好无踪无影。
水下世界平静无波,海水则是湛蓝、清澈。五彩的鱼到处穿梭,对于人类毫不惧怕,谢兰生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还有莘野也是它们中的一员,内心宁静、自由自在,已远离红尘俗世。
这里珊瑚一片一片,宛如彩色的墙。珊瑚墙外,莘野轻轻过来覆在谢兰生的背上,把着他腰,带着他走,好似两条海底的鱼,在这里常年生活。偶尔,他们也会十指相扣。
谢兰生就觉得,真美。
这个世界太漂亮了。因为身边的这个人,他会感觉更美好。
第二天玩儿冲浪、帆板。
兰生不会这些东西。他只能等大浪来了,就趴在冲浪板上,头朝沙滩,脚朝浪尖,上上下下随着浪涛被冲回到岸边去。莘野却跟电影似的,能顺着大浪下来,甚至迎着浪头上去,到浪尖上抓着板头,转180度,甚至540度。
帆板则要借助海风。
莘野握着谢兰生脚:“这脚蹬在这脚套里,这脚……放在这里就好。对,再握着帆的把手,嗯,用力拉,它有点沉。可以调整帆的角度用以控制前进方向,垂直于风就是直走,45度于风就是横走,两者之间就是斜走……帆一放下板就停了。想回来?那让板子转一个身,拉这帆的另一面,握那边的扶手。记住,板头对着前进方向,风和帆在身体两侧。”
“嗯。”谢兰生一向胆大,他玩儿着玩儿着,竟真的是学会了,只不过,他只能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上来来回回,莘野却在汹涌呼啸的大浪里若隐若现的。
第三天是黄昏垂钓。
他们乘着游艇出海。船钓鱼竿并不太长,一般只有2到2.8米。莘野教了兰生几个最常见的鱼钩绑法,还有铅坠系法、八字环系法、子线系法、主线系法、浮标系法、渔轮系法、钓竿系法,而后轻轻挂上饵食,又把钓竿举过头顶,轻轻松松地甩出去,在向前的过程当中勾着线的食指一松,浮标、铅坠便稳稳地落入不远的海水中,溅起几朵小的水花。他看了看浮标位置,又拉了拉手中渔轮。
谢兰生被莘野抱着,坐在船头,等他的鱼。
黄昏中的马尔代夫简直美到不似人间。
天是金黄色的,海也是,金色的海波光粼粼,一片一片,破碎着。落日余晖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光,一群海鸥飞来飞去,黑色的影忽隐忽现。
莘野用他带磁的嗓子讲述着钓鱼的事——鱼竿长度有哪几种,饵食有哪几种,子线有哪几种,母线有哪几种,线图有哪几种,钓法有哪几种,可以用的鱼线系法有哪几种,可以用的抛竿方法又有哪几种……无比复杂。
兰生再一次感觉,他爱的人无所不能。
有的时候,莘野让他侧过脸来,吻他太阳穴,或吻他嘴角。
到最后又不老实。他一边说“拿稳钓竿,别吓跑鱼”,一边伸手到T恤里。谢兰生也不大敢动,于是只能拼命喝止:“莘野,别闹!”
结果,被撩起了T恤下摆,吻背脊。
马尔代夫鱼真的多。
没一会儿他们两个钓上一条大石斑鱼,有半米长,最后钓鱼两个小时竟然收获10来条鱼,他们带了一条回去,用炉子细细烤了,一边喝酒,一边吃鱼,味道居然非常不错。
最后他们生起篝火,放起音乐,在无人的小海岛上尽情大笑、尽情跳舞。谢兰生并不会跳舞,于是莘野搂着他腰,一边教,一边跳,谢兰生只胡乱蹦跶,步伐错乱,总跟不上,可他还是挺开心的,一直笑,一蹦蹦了两个小时。
到回屋前,谢兰生还又表演了遍他在1991年跳过的“MichaelJackson”。
第四天,因为累了,谢兰生与莘野二人没大出屋,只歇着。
到下午,兰生换上黑色泳裤到阳台上游了游泳。
这里有个无边泳池,还有一个按摩池。
他在那个无边泳池游了许久,有一些累,于是,迈进长方的按摩池,闭眼享受。
15分钟后,只听拉门哗啦一响,莘野也出来了。
他望了望,没游泳,而是直接进按摩池与谢兰生并排坐着,扬头看着湛蓝的天,说话、聊天。
“莘野,”谢兰生问,“你是靠着你爸妈给哈佛捐楼进去的吗?”
“不是。”莘野简直被气笑了,“不需要。”
“哦。”谢兰生又问,“你爸妈家那个钢琴比咱们的好很多吗?”
“嗯。”莘野说,“回去给你听听区别。”
“我见到了你小时候比赛拿的好多奖项,有钢琴的,有网球的,有国际象棋的,有……”
“美国人挺重视这个,我爸妈的圈子更是,一是为了社交,二是为了上学。”
“哦……”
他们二人说着说着便在池中接起吻来,而且,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狂热,谢兰生想跟上节奏却发现自己无力招架。
他渐渐地动心了。而莘野还火上浇油,一边吻,一边揉,最后隔着黑色泳裤上下抚摸他的阴茎。
“不……”谢兰生又说,“不……”
莘野则让兰生站到他自己的正对面来。谢兰生一站起来,屁股正好抬出水面。
莘野把着谢兰生臀缓缓拉到自己面前,拇指剥下对方泳裤,而后按着,凑上唇去。
谢兰生“咝”地一声,说:“莘野!”
莘野却是不管不顾,他用他高超的技巧一圈一圈画着圆舔,又吸又吮,没一会儿,谢兰生就受不住了,两手抓着莘野头发,自己挺腰,进攻性十足,莘野只是被动受着,努力配合,努力吞咽,最后兰生一个挺身,喘着粗气射了出来。
莘大影帝呛了一下,几滴精液落入水中,点点晕开,分外淫靡。
莘野抱着兰生大腿亲吻。两三分钟后,谢兰生又半硬起来,这回莘野不让着了,夺回主动,他一边舔对方阴茎,一边大力揉谢兰生的臀肉,还用指尖戳弄穴口,让谢兰生腰酸腿软,肠道变得十分空虚。
见差不多了,莘野便让谢兰生在按摩池的座位上趴着,把臀部翘出水面,他自己则顶了上去。
谢兰生望着他面前的蓝天、大海,问:“在、在这里吗?”
莘野拍拍他的屁股,轻笑:“宝宝,挨艹未必要在床上的。”
“可……”
谢兰生还没说完,穴口便被一破而入!
“啊!”谢兰生叫了声儿。
被插了个满满当当,两人臀部打架一般地在池中疯狂碰撞。
好涨,好撑,又要坏了。
池中的水哗啦啦响。水流在两具身体间来来回回奔腾冲刷,从你那儿到我这儿,再从我这儿到你那儿,将彼此的荷尔蒙混合。“水”作为实体,将两个人包裹在了一处,捆绑在了一块儿。
水流震荡变得激烈,互相拍打,声音很大。水花冲上大理石壁,甚至溅出池子,一波一波落入海面,哗啦啦地发出声响,二人交合的热烈程度量化到了肉眼可见。
泳池挂在左脚踝上。阴茎摩擦内壁,睾丸拍打臀肉,从里到外都要痉挛。
柔嫩肠壁被一路旋磨,而前列腺被疯狂撞击,肠道宛如破旧花洒,一泡又一泡的肠液被挤出来,溶在水中,池水仿佛都沸腾了。
什么矜持,什么羞耻,全部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原始的兽欲。
“叫。”莘野一边插,一边说,“大声叫。对着大海。”
兰生摇头:“不……嗯!啊!”
穿了……又要穿了……
他只听见,水冲上石壁的声音,水落入海面的声音,肉体拍击的声音,人呻吟的声音。
莘野死死地握着谢兰生的两只胳膊,谢兰生的漂亮背肌被挤出了深深凹线,莘野看着,意乱情迷。
莘野垂眸。柱身疯狂进进出出,柱身全被液体包裹,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莘野更头皮发麻,他激烈地耸动、抽插,进出这个只会为他敞开着的柔嫩洞口。
他说着荤话:“你这肠道被干哭了吧。一直出水。”
“闭嘴……”
兰生早就不大行了。随时可能到达巅峰,此刻每被爱人那根多弄一下都是赚的。
眼前是宽广的海平面,鼻端是腥咸的海风。
这里海水清澈见底,近处的海是湖蓝色,颜色很浅,远处则是靛青色的,颜色很深,不同层次的蓝直接铺到天际,琉璃一般。粼粼的波光在水面颤动,地平线上有金色的阳光正在闪烁光亮,使海和天的界限不分明。而人只要向下一看,便能望见许多的鱼,来来回回,穿梭不止。
也许因为这种浪漫,最后,兰生竟然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肠道软肉被滚烫的精液射得有些痉挛,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无休无止。
兰生实在受不了了,他腿一软,跌进按摩池,又用两手勉力扶着,转过身来,坐在座上,穴口当中那些精液缓缓浮到了水面上,如墨一般渐渐散开,水脏了。
谢兰生说:“莘野,这……”
“没事,”莘野亲亲他,“我让他们把水换了。”
“嗯……”
莘野似乎还未尽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长腿迈出池子,而后跪在按摩池边,让谢兰生仰过脖子一下下舔他的那根,接着,把谢兰生捞出水面,让他躺在大躺椅上,再次压上去。
最后,也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自己累的,谢兰生的两眼一黑,竟晕过去了。而在真的晕过去前,他还在说“够了……够了……”
莘野把人抱进屋子,谢兰生刚一沾上床,就睁开眼,问:“怎么了?”
莘野轻轻回答:“被射晕了。”
“……滚。”
真是……每回都要浑身脱力。
两人都忙,聚少离多,做的其实没有很多。但每一回,谢兰生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在不碰他的每一秒,莘野都是压抑着的,他想看他呻吟,想看他欢叫。
【注:Yourbigcock:粗鄙说法,你的大jb。】
在随后三天当中两人并未安排活动。他们白天散散步、聊聊天,晚上一起看看电影。谢兰生在看电影时是不说话的,非常认真,也不看莘野,只盯屏幕,而莘野呢,总是觉得没有回应也好可爱,搂着兰生,一会儿吻他太阳穴一下,一会儿再吻他太阳穴一下。
有时兰生会流眼泪,莘野便替他的爱人一点一点吻掉眼泪。而每到这时,谢兰生还是会半侧着脸,任人摆布,斜着目光继续看片子。
等到晚上回了卧室,谢兰生又要抱,要搂。
莘野觉得,自己真是爱死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赠字下个part是2015年,莘总那时44岁了……应该没有现在这么大的本事了。
莘野:“???谁说没有???”
明天应该能更新……
从周总到邵总到莘总,家越来越大,作为熊猫妈妈,我越来越飘。
另,安全须知:我问了个家有游艇的朋友,他说,船即使是停在海面上,驾驶员也最好不要xx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