鋈乐戳在阎王殿门口看着何方和蛟蛟拥在一起,他翻了个白眼往殿内走,阎王正举着他青面獠牙的面具挡着嘴笑,看到鋈乐他笑着问:“甘拜下风吗?”
鋈乐又默默垂头看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无奈地笑了一下:“早就知道了,能牵动白蛟情绪的,能让她开心能让她担忧的,也只有他了。”
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完了,何方打着去挑一坛好酒喝的幌子拉走了酒桌上的阎王,私下跟阎王说:“蛟蛟喜欢入世做凡人,我决定陪她,这么一来,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了。”
阎王摆摆手:“不过就是转世投胎的事,不麻烦。”说完又收敛了一点笑意,“你是神,大概没有你做不到的,我想要为她做些事情保她事事命运平安,不知道你…”
何方打断了他:“我哪有那么小气。”
阎王笑笑:“如此,便多谢了。”
第二年春天,玉兰花开正旺,何氏集团官方宣布了一则令人震撼的消息,何方集团的小何总要结婚了!
结婚当天迎亲的路线马路上洒满了玉兰花瓣,婚礼举行的地点是郊区的孤儿院,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拿着一篮子花瓣见人就扔,早就忘了之前院长叮嘱的要在新娘进来的时候撒这回事儿了。
虽说这场婚礼都是何方亲自参与策划的,但他这会儿紧张得不行,几万年的记忆里,也就只有今天最紧张了,手心不断地渗出汗水,他正了正自己的西装扭头小声问嘟嘟:“几点了?怎么蛟蛟还不来?”
穿着小西装的嘟嘟瞪着蓝汪汪的大眼睛从身后的小布包里叼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看到它才开口:“还有十分钟呢,你急什么!”
何方又抽出纸巾开始擦他额头上的汗:“你说我急什么!我这儿等着娶媳妇呢,能不急吗?”
这场婚礼没有邀请外人,只有朋友和一些家人,这会儿跟何方站在铺满鲜花的幕布下的只有他唯一的伴郎嘟嘟,而且就连这个唯一的伴郎,都是半个月前几个人在何方家玩牌嘟嘟连着输了一晚上的结果。
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小胖子,一边跑一边冲着何方大叫:“新娘来了!新娘来了!”
何方猛地挺直了身板,擡头就看见蛟蛟身穿一身白纱笑吟吟地向他走来,扶着蛟蛟的是唐黛,身后的伴娘团穿着粉西装的男人分别是许惟、阎王和鋈乐。四个男人穿着粉色西装像是保驾护航一样陪着蛟蛟一起走过了孤儿院铺满了花瓣的路。
何方实在是等不及,不顾司仪“哎新郎不能过去!”的大喊顶着众人的笑声大步走上前。
这几米的距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长到他们之间开心的不开心的所有故事都在眼前闪过;又仿佛只有一瞬间那么短暂,蛟蛟的笑脸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把这个笑着的小姑娘揽进他的怀里。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完全没有按照婚礼的流程等着唐黛把蛟蛟的手交到他的手里,他伸手拉过蛟蛟,直接把人带到了怀里,他听到唐黛大喊:“新郎!你怎么回事儿!我还没准备把我姐姐交给你呢!你这是抢亲啊!”
亲友们哄堂大笑,何方俯身凑在蛟蛟耳边:“不好意思女朋友,我太心急了。”
蛟蛟拿着手里的捧花砸了他一下,然后拽着他的领带凑过去吻他的嘴,小姑娘有点激动地说:“我也一样心急!”
亲友们的笑声变成了善意的口哨声和起哄的声音。
蛟蛟脸颊微红地把头埋进了何方的怀里,何方笑着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腿.窝把他美丽的新娘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蛟蛟小声惊呼了一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何方低头用鼻尖碰了一下她的鼻尖,嘴里的称呼直接变了:“何太太,别叫,你身后的伴娘团实力真挺恐怖的,我不想挨打。”
蛟蛟抿着嘴笑了,带着腼腆跟她的何先生打小报告:“他们刚才来的路上在车上说好了晚上要闹.洞.房,还说你今天一夜都别想睡了。”
这一天的婚礼被媒体大肆报道了一个多月热度还没退,唐黛每次看到他们的结婚录像都对自己被删减了把新娘的手交到新郎手里这一戏份十分不满,他叉着腰站在客厅里对着何方和蛟蛟吐槽:“你俩这样还办什么婚礼,司仪全程都在尴尬地笑,屁都没用他说,何方自己给自己主持的挺好的!”
何方在婚礼那天一个公主抱把蛟蛟抱起来之后就一直没放下,走到台前冲着司仪扬了扬下巴:“那个谁,把麦克风帮我搬到这儿来。”
可怜的司仪全程除了搬麦克风递戒指外再也没有过插话的机会。
何方对着麦克风吹了口气,确定麦克风没问题之后才缓缓地开口了:“在我成年之后,每年都有媒体格外关注我的感情问题,有一段时间还总说我是同性恋之类的,我个人倒是没什么,毕竟我忙着赚钱没空看这些,不过我奶奶,真是被这些媒体吓得够呛。”
早就坐在下面激动地不停拿着手帕抹眼泪的何老夫人听完何方这句话,哽咽着说了一句:“臭小子!”
“奶奶,以后不用再担心了,漂亮的孙媳妇我给您娶回来了,您满不满意我也不管了,还是那句话,我120分的满意!哦,还有,也请媒体朋友们行行好,别再给我找绯闻男友了,你们以前给我找的绯闻男友,都在我身后站着呢,看见了吗?都是我们何太太的娘家人!你们是真的想搞死我是不是?”
台下又是一片哄堂大笑,唐黛在下面不满地喊了一句:“我姐姐还没说‘我愿意’呢!管谁叫何太太呢!”
何方站在台上抱着蛟蛟哈哈大笑:“行行行,安静一下,我该跟我们何太太告白了。”说完他低头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能不能给我点鼓励,我有点紧张。”
下面又开始飞腾,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嫂子别信,他从来都不紧张,又想骗吻!坏得很!”
蛟蛟笑着亲了亲何方的下巴后,何方对着台下一群起哄的人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又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低声说:“我以为我是个眼光特别高的人,但回忆起来,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跟对待别人时完全不同了。”
几万年前我在湖边吹玉箫,与一条红色眸子的白蛟龙相视的那一眼,便是缘分的开端。
“我以为我不会有任何后悔的事情,但回忆起来,还是觉得没能做一直守护在你身旁的英雄有些遗憾。”
让你等了我一万年对不起,让你独自扛了那么多对不起。
“我现在抱着你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往后的生生世世我也都会陪着你,你知道我不是说着玩的,对吧?”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何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空白,实际上他准备的那些浪漫的话一句也没想起来,现在完全是凭着本能在跟蛟蛟说话,他看起来很正常,但整个人都有点想发抖的感觉,不是害怕被拒绝,不是紧张台下人多,只是激动,非常激动。
他舔了一下嘴角,垂眸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我都忘了我要说什么了,啊对,我还没问新娘愿不愿意呢。”
说完低头去看蛟蛟的眼睛,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小姑娘有点不满地鼓了鼓嘴,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尖:“说你爱我啊!”
何方一愣,笑着大声喊了一句:“我爱你。”
蛟蛟笑了,继续教他:“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何方很听话地重复:“你愿意嫁给我吗?蛟蛟。”
蛟蛟深吸了一口气刚想逗逗他就被何方突然低下头的凑过来的吻把嘴里的话给堵住了,何方吻走了她的小心思,然后低声说:“该你说愿意了,何太太。”
蛟蛟脸一红,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挡住了微红的眼眶,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当然愿意了。”
何方抱着蛟蛟坐在沙发里,正在拿着水果叉给蛟蛟喂树莓蛋糕,他没理唐黛愤愤的感慨扭头问嘟嘟:“今天又写了什么?”
嘟嘟抱着手机尽职尽责地复述着八卦新闻的标题:
“小何总婚礼伴娘身份曝光,他竟然是何老夫人的干孙子!”
“何氏集团小何总为新娘戴戒指时竟然说:小了点你别嫌弃!”
“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最受男人喜欢,小何总新娘相貌解析!”
……
何方笑着低头看正在吃蛋糕的蛟蛟,调侃道:“什么样的女人最受男人喜欢呢?早饭会做煎糊的牛排的吧。”
蛟蛟把蛋糕上的奶油顺手抹在了何方鼻尖上:“你煎鸡蛋不是也煎糊了么!”
本来想开蹭早餐吃结果认命地下楼重新买了粥和煎饺的许惟勾了勾嘴角,对唐黛说:“他俩现在的厨艺,半斤对八两,还没有我强。”
何方顶着一鼻尖的奶油突然跟许惟说:“对了,明天我们要去度蜜月了。”
许惟脸一垮:“哥,这是你这个月的第三次蜜月了!”
何方耸了耸肩:“反正奶奶也认你做干孙子了,不如何氏交给你打理算了。”
许惟面无表情地回头跟唐黛说:“这人一万年以前就这么样,皇帝也不做,就想着谈恋爱,不要江山要美人。”
唐黛点头附和:“对,我知道,死性不改!”
鋈乐突然出现在许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算什么,九重天他都不要了,把我自己扔在那儿还美其名曰说我适合做大主。”
唐黛想起他前阵子去天上看,鋈乐小小的妄留云还得扛着个没有石阶的九重天,看着就特别惨,他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你怎么来了?大主不是很忙的?”
鋈乐一撩衣袍坐了下来:“忙什么?天道轮回人各有命,我有什么可忙的。阎王叫你们去喝酒,说是之前酿了万年的几坛好酒今天可以喝了。”
嘟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去去去!我也去!”
何方从兜里拿出一张阎王给他的能随时带他和蛟蛟去阎王殿的小纸条冲着他们甩了甩:“你们先走一步,蛟蛟有点累了,我陪她休息一下就过去。”
人都走了之后蛟蛟才扬了扬眉问道:“谁说我累了?”
何方拿起一块树莓蛋糕用手指刮掉上面的奶油,低声说:“我说的。”
蛟蛟看着他的动作:“可是我不累…”
话都没说完就被何方用吻堵住了嘴,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开了她的扣子,把手指上的奶油涂在了她的肩膀和她的胸前:“现在不累,一会儿就累了。”
一室暖阳照着沙发上攒动的人影。
墙上挂着一条画得栩栩如生的白色蛟龙盘在一袭白衣的长发男人手臂上,她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上,银红色的眸子温柔地望向男人,画里的男人也温柔地望着她。
天地之间,唯有人间最好,风轻云淡鸟语花香。
还有一个温柔深情的男人,曾变成凡人模样骗过了仙魔妖佛。
他指间的玉箫,像是一道挣脱不开的红线牵绊了她几万年的情缘,往后的生生世世里,他又将用深情编织成网,任这世间最厉害的大妖,也逃脱不掉。
“何方,这世间如果没有你,真是太寂寞太寂寞了。”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终】愿所有深情终成眷属下本见
番外
番外-赌局
阎王殿近千年都格外热闹。
这一天新当差的鬼差急急忙忙跑进殿内:“报!头儿,不好了不好了!天上那位,喜怒无常的邪佛又来了!”
在阎王殿里当了鬼差头头的许惟笑着:“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下去吧。”
阎王爷从殿内探出头来:“来了?”
许惟点头:“都来了,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鋈乐骑着玄龙抱着嘟嘟飞身进了阎王殿:“开始了吗?”
阎王紧忙招手:“快来!开始了!”
阎王、许惟、鋈乐、玄龙还有嘟嘟凑在一起,嘟嘟掏出一块钻石砸在了阎王桌案上左边的红色区域:“我赌何方没认出蛟蛟,这个月内两人不会在一起!”
鋈乐迅速拿出一颗佛珠也放在了红色区域。
玄龙拿出一颗宝石砸在阎王桌案上右边的蓝色区域:“我赌何方认出姐姐,然后两人手拉手开始谈恋爱!”
阎王听完玄龙的话拿出一坛好酒放在了蓝色区域表示赞同。
许惟拿着一小块金子举棋不定,想了想把金子放在了中间又偏蓝色一边的位置:“我觉得,我哥会认出蛟蛟,也会恋爱…说不定今天还会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们放满了赌注的桌子前是一块被修补得歪歪扭扭的虚空镜,这几百年来几个无聊的家伙在何方和蛟蛟手拉手去投胎后,全靠着这面破镜子看两人在人间的发展取乐,慢慢地又演变成了赌局。
何方和蛟蛟在阎王的帮助下记忆不会被孟婆汤干扰,最开始每次去投胎都是从出生就相识,然后一起白头偕老白头偕老白头偕老…就这么过了几世,两个人开始想一些幺蛾子了,这一世又是因为何方打牌打输了蛟蛟就说要看看他会不会爱上别人,于是可怜的何方喝了双倍的孟婆汤,短暂地失忆了。
前几天几个人看到何方在凡间大学校园里被另外一个女生告白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等这一世结束回到阎王殿,估计何方又要跪搓衣板了。
几个人同情归同情,但依然兴高采烈地约了赌局。
今天是何方大学刚刚毕业被家里逼着去相亲的日子,到了咖啡店本来想找个借口买单走人的,结果一看,坐在那里的相亲对象竟然是他的小学同学兼初中同学兼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的何蛟蛟,他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嗨,蛟蛟,这么巧啊。”
蛟蛟坐在对面抱着臂有些冷漠:“是啊,这么巧啊。我前两天明明看到你被校花告白了来着,怎么,没成?又出来相亲?”
何方记忆里他的这位老熟人何蛟蛟同学一直都是笑眯眯地跟他说话的,突然见到她一脸冷漠的样子反而有点…格外地熟悉?他皱了皱眉解释道:“我跟她都不熟,也不太喜欢她那种类型的。”
“哦。”蛟蛟阴阳怪气地应了一声,“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何方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一条白色的尾巴,他脱口而出:“白素贞?”
蛟蛟一口气堵在胸口,白素贞是谁!!!
还没等她问出口咖啡店的服务员走过来礼貌地问:“下午好先生、小姐,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白素贞”的何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主动拿过了菜单却把目光落在了一块紫红色的小蛋糕照片上,他看了眼下面的咖啡又擡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蛟蛟,对服务员说:“一杯咖啡,一杯甜牛奶,还有一份这个,树莓蛋糕。”
蛟蛟听到“树莓蛋糕”四个字愣了一下擡起头,看到何方用茫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你喜欢树莓蛋糕?”
蛟蛟突然笑了:“是啊,你给我买过很多次。”
何方看到她的笑恍惚了一下。
旁边有个两三岁的小孩拿着一个纸杯蛋糕跑过来没站稳手里的纸杯蛋糕啪叽一下扣在了蛟蛟的鞋子上,家长过来抱起孩子一边安慰大哭的孩子一边道歉,蛟蛟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个家长才抱着孩子重新去买蛋糕去了。
何方抽了湿纸巾蹲在蛟蛟面前帮她把鞋子上的奶油擦掉,却忽然想起他伏.在蛟蛟身上含着她的手指,帮她把沾在指尖上的奶油.舔.掉的样子。
两碗孟婆汤的功效也不过如此,何方擦掉了她鞋上的奶油,突然擡起头对着蛟蛟勾起嘴角一笑:“好久不见,何太太。”
“哈哈哈!我们赢了!”玄龙兴奋地指着虚空镜里相拥在一起的何方和蛟蛟,“看见没有,何方想起来了,我赢了。”
输了的嘟嘟在桌案上连蹦带跳的发脾气:“他怎么这么快就想起来了!阎王你这个孟婆汤是不是假的啊!你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输了的鋈乐也不怎么乐意地附和嘟嘟:“阎王爷不会为了一个赌注作弊了吧?这可不是正派鬼仙应有的作风!”
阎王:“……”
啥应有的作风?你们这种输了就气急败坏地想耍赖的行为就是应有的作风了?嘟嘟就算了,您现在还挂着天地大主的名号呢喂!
阎王被两个家伙吵得无奈,只能把自己那坛好酒打开,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许惟突然起身把一旁的虚空镜扣在了桌子上,笑着把桌上所有的赌注丢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最后还是我赢了。”
番外-他们
关于阎王:
曾经有鬼差不怕死地凑过去问他:“为什么生死判官也会两鬓斑白。”
阎王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故作深沉地晃着酒杯:“大概是因为,情之一字,最为困人吧。”
鬼差撇撇嘴,心里嘀咕:谁信呢,谁不知道生死判官是个莫得感情的鬼仙。
没人知道这个莫得感情的阎王爷,也曾为了给他心仪的姑娘生生世世的平安,献出了珍藏的向来宝贝的仙力,两鬓白发便是他也曾爱过的证明。
幸好,他爱过的人,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关于许惟:
都说天家无父子,宫里无亲情,他从来都觉得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自己去争去抢。
但何方那句“你,好自为之。”说出口时他还是后悔了,昔日太子殿里何方为他擦掉练剑的汗时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他一直敬爱的哥哥,让他好自为之。
如果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他希望他没有过多的野心让他哥对他失望,他希望陪在他身边辅佐他,他希望,再听他叫他“阿惟”。
幸好,真的有如果。
关于鋈乐:
天山棋局初相遇时他跟白蛟大打出手,此后无数次的见面都不欢而散。
又是怎么成为特别的挚友,甚至还想要她同他一起在与天地同寿的漫长时光里长久相伴的呢?大概就是因为与天地同寿的命太长了闲得慌吧?
也不是,看到白蛟抱着凡人的魂魄浑身是血地在每一阶石阶上磕头时,他觉得胸口没来由的疼。
可惜的是这个人不会因他而颦而笑,无论他是邪佛还是凡人王爷。
庆幸的是,他终于有了生气和开心的理由,也会在阴曹地府里往桌子上一掷千金,只为了猜她和他的故事。
终成眷属的是他和她。
一群人的无聊竟也让人意外地热闹和愉快的,是凑在一起喝酒下注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