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禹衡攥着秦嫣的手很紧,长腿阔步拉着她穿梭在一个又一个走廊之间,直到停在一扇门前他才拿出手机照着输入了一串密码,电子门打开了,南禹衡头也没回直接拉着秦嫣近了房间。
那是一间不大但是很整洁的待客房,秦嫣能感觉出来他喝了酒,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整个人都透着压抑,他扯开自己的衬衫回身长臂一提,直接将秦嫣放在玄关处的台面上,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着开叉的裙摆就探了进去,面前是秦嫣最熟悉的男人,他的动作和那原始的气息贴了上来,秦嫣便知道他要干嘛!
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随后按住南禹衡的大手急切地说:“不行!”
南禹衡动作一滞,大掌握住她的脑勺将她掌控在手掌之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给我。”
不等秦嫣回答,他炙热疯狂地吻就狠狠封住了她的气息,不停攻打着秦嫣心里的防线,那激烈的吻带着粗暴的发泄向着秦嫣压了过来!
狭小的屋内全是迷醉的欲望,秦嫣却不停拿开他的手,南禹衡干脆捉住她两个膀子禁锢在身后呼吸灼热地说:“你在反抗什么?想让我出家?”
秦嫣忽而不动了,眼圈有些红地呢喃着:“你先听我说。”
南禹衡的身体抵着她,直接拉下了她礼服的肩带声音蛊惑而沙哑地吻住她的肩膀:“说。”
秦嫣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断断续续说道:“钟汇集团的运营部总监包至伟,食品安全部张庆发,经全三把手汤静,是个女的,还有三方公司的…”
秦嫣腰肢扭动了一下,暧昧而嘤咛声低浅地传了出来,让她被南禹衡弄得有些微恼:“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南禹衡的头埋在她精致的锁骨间浅声说:“听着。”
那熟悉而令人发狂的吻使秦嫣浑身发颤,她胸口剧烈起伏声音透着酥麻的异样:“钟腾刚进钟汇不久,他之前没有参与过钟汇的经营,我有几个怀疑对象,这些人看样子和他不像是刚共事的样子,你查下这几个人在蒋华珠去世那年的动向,只要找出当年那个内鬼,他不敢不放我爸,否则董事会的人知道当年那件事,他这个位置…”
秦嫣惊呼一声,一阵酥麻直穿心底,南禹衡直接掀开她的裙子,那黑色礼服下是极致的妖娆,透着蛊惑人心的美颜,她纤细笔直的腿被他分开,混乱中秦嫣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声音,她心头发颤双手抵住他火热的胸膛:“现在不行。”
然而他的手掌却探到她的背后顺着她纤细的腰将她拢到身前,另一只手忽然擒住秦嫣的下巴,将她的目光牢牢锁在自己眼中,透着势不可挡地霸气:“我要的不仅仅是保出你爸,我会让他身败名裂,让他一辈子背负陷长兄父亲于不仁不义的罪名,让他一无所有!
我事先告诉你,你做好准备。”
秦嫣的手脚有些冰凉,她怔怔地看着南禹衡眼中惊涛骇浪的汹涌,神情忽然间恍惚了一下,脑中飞快掠过钟腾为她换创口贴,买了新拖鞋,无数次夜里下楼将掉在地上的被子给她盖好,一次次地尝试煎出一个像样的煎蛋,晚上站在楼下等待晚归的她,她一句墙纸丑他便亲自动手换了,为了她不停研究那对他来说跟天书一样的食谱,小心翼翼地守着生气的她…
南禹衡在秦嫣的眼中看到了闪烁的光泽,他擒着她下巴的力道愈发收紧呼吸滚烫地落在她面前:“你不忍心?”
黑暗逼仄的房间内,秦嫣眼里复上一层晶莹,紧紧抿着唇始终没有说话,南禹衡却笑了,笑得阴冷冰寒,他直接冲到底要了她,秦嫣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背脊,她双腿发软身体轻浮不受控制,在南禹衡的摆弄下像一叶轻盈飘渺的落叶。
她不敢挣扎,不敢用力,不敢乱动,更不敢告诉南禹衡她心里压着的猜测,否则他会疯掉,她清楚,纵使是南禹衡如此冷静克制的人,今天钟腾带着她露面的事也已经完完全全把他们的关系逼向绝境,他才会在此时此刻不顾一切后果地要她,如果她告诉他,他会立马把她拉回身边,不记一切代价,那么钟腾会杀了她!她不能让自己有事,在爸爸没有出来前,在南禹衡没有成功前,她不能让自己出半点意外!
只是身体绵软无力地依附在他的身上声音低柔地祈求着:“轻点好吗?弄疼我了…”
不知道多久南禹衡没有听到她柔软的撒娇声,就像能轻易抚平他心底的怒意,变得温柔泛滥,他低哼道:“平时也没看你这么脆弱!”
秦嫣没说话双手环住他,但南禹衡嘴上虽然这么说,动作的确轻柔了些,他抚摸着她挽起的长发出声问她:“你很少会把头发弄起来。”
秦嫣轻喘着说道:“我只为你留。”
南禹衡紧紧拥着他情.欲失控地释放着,霸占着,宣泄着,直到房间再次恢复一片平静他才在黑暗中塞到秦嫣手中一枚极小的USB接口:“你哥让我给你的,叫你想办法在他电脑开机的状态下将这个插上维持两个小时,程序跑完后把它交给你哥你就赶紧回来,能做到吗?”
秦嫣走下台面将长长的礼服整理好,把USB接口放入手包里低头说:“知道了,你手机给我。”
南禹衡将手机递给她,秦嫣翻出自己手机备忘录中的面试单位记录信息,她将那张巨大的关系网中的关键人物全藏在了这些面试单位的信息之中,当然也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她将关键信息提炼出来飞速敲在南禹衡的手机上,而后将手机一锁递给南禹衡。
两人交换完东西后,擡眸之间四目相对,秦嫣擡起手点在他的额上,又滑到他精致的颊边,南禹衡是她看过最好看的男人,他有着完美的骨相,轮廓干净流畅,眼尾处的冷淡总是在她面前流露出属于她的温柔。
她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可她知道三岁那年第一眼看见他时,那个温润清冷的少年便像天鹅王子一样,注定在她心脏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目光透出一丝眷恋对他说:“你都瘦了,你回去多吃点,不要熬到太晚,麻烦荣叔多跑几趟照看好我爸,你们不要担心我。”
他握住她柔软的手贴在脸颊深看着她:“多长时间能完事?”
秦嫣略微思忖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南家动手?”
“下周。”南禹衡似乎是提早了进度,秦嫣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意,在黑暗中透着一丝危险的信号:“那就下周。”
南禹衡深深凝望着她,他听懂了秦嫣的用意,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
秦嫣双手擡起勾住他的脖颈,声音埋在他的胸口对他说:“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才三岁,我偷偷躲在院门口看你,你没有发现我,那时我觉得你像天鹅王子。
后来我去波士顿,我住的地方后面有片湖,每次看见湖里的天鹅我总会想到你。
那里有个老人告诉我天鹅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一旦选择了伴侣,眼里就不会再有别的天鹅,每年迁徙的时候,它们就会被迫分开,跟随自己的队伍,放弃厮守在一起的时间,经历漫长的考验,不过这种考验只是为了更长时间的厮守和相爱。”
他将她扯开低头深望着她的脸:“好好说这个干吗?”
她忽然双手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近前:“就是想告诉你,我走了。”
她说完松开他转身往大门走去,南禹衡的心里却浮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蓝天中消散的云,大海上隐没的浪,森林中吹散的雾,让他有种难以掌控的感觉!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秦嫣回头看见他对她说:“尽快。”
“好。”她一口答应最后深看了他一眼离开了房间。
秦嫣还没进电梯钟腾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阴沉地问她:“在哪?”
秦嫣淡淡地说在楼上,现在下来了。
电梯门一开,钟腾高大的身影就立在电梯口,他掐灭烟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那审视的目光仿若将她一览无遗,秦嫣看见那个眼神便心间发凉,手心微微冒了汗,故作平淡地走出电梯。
钟腾慢慢直起身体朝她走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质疑:“你去了很长时间。”
秦嫣心跳默默加快,他在等她的回答,可秦嫣从他细长的眼底看到一片冷意,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她无法摸清钟腾问她的用意,如果她撒了谎被他洞悉,那将会直接至自己于险境,短短几秒之间,秦嫣已经有了决定,她眼神直视向他:“我和南禹衡谈了会。”
当秦嫣看见钟腾双瞳浮上怒意,而并不是凶残的狠意时,稍稍松了口气。
他一言不发地牵住她的手:“回家。”
一路上钟腾始终紧绷着脸,刚进家门他“砰”得把门甩上,翻身将秦嫣扔在大门上忽然整个人变得有些癫狂地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猩红:“我在等你下来时就想过,你要是敢忽悠我,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但你告诉我实话我更想掐死你,答应我下次不许再见他!”
秦嫣没有想到钟腾的情绪说失控就失控了,完全就像个定时炸.弹,她的气管被他死死掐住,整张脸变得惨白,钟腾反而没有丝毫松开她的打算,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对她狂吼道:“你他妈给我说话!”
秦嫣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她只是将眼睛闭上身体无力地靠在门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那晶莹温热的液体突然落在钟腾的手背上,让他手掌猛地颤了一下快速松开了秦嫣,秦嫣身体弯下骤然一口气接了上来差点倒在地上,钟腾怔怔地后退看着自己手,突然意识到他差点失手掐死她!
他慌乱地要上去抱她,无措地唤着:“秦嫣,秦嫣,我…”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上秦嫣便被她狠狠打开,她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大步走到沙发正对面的吧台前,“哗啦”一下将酒格上的酒瓶全部砸在地上,从里面扯出一个微型摄像头直接扔在了钟腾的脸上浑身颤抖逼视着他:“你让我跟南禹衡离婚,没有给我一点处理的时间就把我带到那么多人面前,好!如你所愿,我找南禹衡谈离婚,可你呢!你从到尾信任过我吗?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不知道你在家里装这种东西监视我?
我为什么不揭穿你,是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没有立场让你信任我,我爸的情况我根本不想惹毛南禹衡给自己找事!我夹在两边不是人,被外面人质疑调侃把我说得不堪入耳,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红酒碎裂一地,像殷红的血流淌在秦嫣的脚边,她深黑色的礼服让她整个人透着绝望的气息,仿若坠落到凡间迷失的天使。
钟腾看着砸到脚边的摄像头,面色变得阴鸷可怕,额头青筋爆出,秦嫣这一扔比耳光扇在他脸上更让他羞耻!
他忽然露出狂怒的眼神死死盯着秦嫣:“你让我怎么信你,劳资碰你下手都要躲,这就是你的诚意,秦嫣我告诉你,做买卖还讲究个公平交易,如果南禹衡真肯牺牲掉你这枚他心爱的棋子,你最起码得有所付出吧,你指望能在我这空手套白狼?做梦!”
秦嫣狠狠抹掉眼泪不再有一丝情感就这样望着他:“装不下去了?”
钟腾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终于把他残忍邪恶的一面完全暴露了出来,像个从地狱走来的魔鬼,浑身笼罩着看不见的烈焰一步步走向秦嫣掐住她两颊带着对命运的恨意:“我从小就看南禹衡不爽,我真他妈后悔当年没找人把他打死,但是为了你我可以改变主意,把你完完整整交给我,你想得到的东西我都答应你,我甚至可以不再跟南禹衡争锋相对,只要你死心塌地待在我身边。”
他一只手死死掐住秦嫣的脸颊,另一只手又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神情有些痴狂地说:“想想看,你的身体能换来所有人的太平,秦嫣,没有第二个女人能从我这里得到这种待遇!”
他的每个字都在狠狠侮辱着她,秦嫣甚至在他轻蔑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只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深深刺痛着她的心脏。
她扭曲的脸上绽放出诡异的冷笑,从喉咙中一字一句地挤出:“你不配!”
钟腾松开她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秦嫣一头长发被他打落,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的头偏向一边,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可以现在就提起钟腾将他狠狠摔在地上疯狂地反击,可当她小腹间那流窜的气体联通着她心脏的那一刻,她将所有怒气压了下去。
钟腾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体内的魔鬼占据了他的理智,他将手上所有筹码送到她面前,结果只换来一句他不配!
他从来都不配,不配当钟家的儿子,不配接手钟汇集团,不配待在东海岸,不配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他浑身透着狂怒的凶残直接将秦嫣举了起来扔在沙发上,对她吼道:“你看我配不配!”
他撕碎了这件他亲手为她准备的礼服,秦嫣从头到尾没有挣扎一下,当她黑色内衣暴露在钟腾面前时,他呼吸滚烫得无法抑制,望着秦嫣莹白饱满的身躯,钟腾完全失控了,他狠狠掐着她的胳膊试图激起她的反抗,可今天的秦嫣却反常得让他感到一丝恐慌。
他用了狠劲,秦嫣膀子上被他掐得青紫,而她只是神色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平静地说:“你再碰我一下我保证你会彻底失去我。”
她的眼神慢慢有了聚焦从天花板上移到了钟腾的脸上,她轻易掐住了钟腾的致命点,让他动作停住,秦嫣便是趁着这个空档含泪望着他:“从小到大我父母没有碰过我一下,跟了南禹衡后,他就是外面遇到再难的事都会把我照料好,你让我待在你身边,可你给了我什么?给了我名誉扫地,给了我无尽的羞辱,给了我巴掌,给了我一身伤。
钟腾,我已经回不去了,钟家早就凉了,从钟洋出事后,东岸商会就和钟汇撇清了关系,你今天带我去那,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已经成为了整个东海岸的公敌,南禹衡是东岸商会理事长,我们的身份成了对立面,即使我不提离婚,他不提离婚,整个东岸商会的老总们也会逼他离婚,否则他根本无法服众。
我回来就是想和你谈这件事,只可惜你非要跟我撕破脸,你让我用自己跟你交换,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可以买卖的物品,钟腾,我以为你对我还有一点良知。”
秦嫣的细雨声如清风一般拨弄着人的心弦,吹进了钟腾的心底,把他濒临失控的理智又一点点拉了回来,他望着干净温柔的她,即使已经如此狼狈但神色依然霁月清风,衬得他更加龌龊不堪!
好像她从来都行走在光明中,而他注定躲在黑暗里。
他在她眼里看见淡淡的失望,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曾不止一次出现在蒋华珠的脸上。
望着秦嫣红肿的右脸,钟腾忽然感觉一口气卡在胸口,就像一把刀生生插进他的心里,痛得无法呼吸。
他踉跄着站了起来扯过毯子往她身上一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