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从来没有遇过任何一个男人能在她面前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关键还提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他身侧,擡起手腕落在他的胸前,修长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从他坚实的肌肉上滑过,淡淡地问道:“你现在还练吗?”
“偶尔。”
她的手指落在他紧实的腹部:“那怎么维持的?”
“肌肉已经给我训练有素了,很难软化,除非…”
她的手指停在运动裤边,轻轻一拽,将那本就没有多结实的结给解开了。
秦智垂着视线看着她的动作心不在焉地说:“除非哪天我真的不在外面漂了,娶了老婆生了小孩,心宽才能体胖,你说呢?”
夏璃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裤子向下一拽:“那就要祝福你早日得偿所愿,娶得老婆别像我这么…母夜叉。”
秦智笑而不语,夏璃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所有屏障拽掉,秦智忽而微皱着眉问她:“如果别人能提供给你更牢靠的阶梯,你是不是也会对那个人…这样?”
夏璃回过身跨在他身上,双手抚在他胸前,看着他呼吸越来越炙热的样子,声音轻柔地说:“小陶总的家门对我敞开,只要我对他这样,不仅能得到宁汽最新投产的品牌,还能轻易帮他向众翔伸出魔爪,他那里的阶梯不够牢靠吗?你看我对他…这样了吗?”
说完坐了下去,秦智“嘶”了一声握着她柔软的腰肢问道:“为什么?”
夏璃俯下身轻轻咬着他性感的下巴笑着说:“因为我要的更多,他给不了我。”
秦智眯起眼睛抚摸着她一头漂亮的长发:“比如?”
夏璃缓慢地眨了下眼擡起那双迷朦地眼睛望着她:“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
秦智感受着她并不算太熟练的服务,突然有些好奇地说:“你以前有这样过吗?”
“哪样?”
“在上面。”
夏璃侧头睨着他:“又在试探我跟过多少男人?”
秦智摊了摊手:“无心之举,只是有待调.教。”
说完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翻身压在下.面:“今天就算了,我没耐心继续被你折腾。”
夏璃在他一阵疯狂地掠夺下,眼神逐渐涣散绮丽,她攀着他的肩膀对他呼吸急喘地说:“就你一个,信不信?”
秦智好笑地擡起头摸了摸她光洁的脸蛋:“外面有很多人想害我,因为我父亲一手推动了东海岸几场商战,破了二十年来的商业格局,因为我的妹夫让上山区那尊贵的裴家,也就是你的姨妈一家现在生不如死,更让无人能撼动的钟家摇摇欲坠,侵犯了很多集团的利益。
但不管他们斗得再你死我活,我都能安然无恙躺在你身上让你欲.仙.欲.死,知道为什么吗?”
他狠狠撞了她一下,让夏璃禁不住失声惊叫,他擡手捂住她的唇笑得妖孽:“因为我不会相信任何冠冕堂皇的商业条款,同盟之间秀色可餐的合作诱饵,还有漂亮女人的甜言蜜语。”
夏璃涣散的眼神渐渐聚拢,擡手打了他一下,拳头绵软无力,秦智淡淡笑了笑:“别再叫了,外面那位精神状态不好,万一被我们刺激到,会干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夏璃如水的眸子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切,秦智似乎很乐于看见她这副逆来顺受,又毫无办法的样子,硬生生折腾了她好一会才放开她。
他站在床边套着裤子回身望着她,她就躺在凌乱的被褥之间,若影若现的身体温润优美,曲线迷人,一头茶黑色的头发间那双迷离的灰色眸子透着狂野的性感,她将头发拨弄到一边问他:“你出去睡?”
秦智侧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然呢?要我陪?夏部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夏璃直接转身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彭飞的事,你说要告诉我什么?”
秦智几步走到床前俯身吻了下她香软的头发:“真现实,结束就问我要报酬,我出去抽根烟,先睡。”
他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彭飞并没有睡,只是靠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听见开门的声音擡眸撇了秦智一眼。
秦智几步走到墙角从行李箱里抽出一件衣服,套上,回身看着他:“没影响到你吧?”
彭飞合上书,事实上秦智几乎可以肯定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秦智慢悠悠点起一根烟,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彭飞愣是憋了老半天,才欲言又止地说:“夏部长怎么会跟你…”
秦智微微蹙起眉有些不悦地掠着他:“我身材不够好?”
彭飞摇了摇头。
“长得说不过去?”
彭飞再次摇了摇头。
“床上功夫不优秀?”
彭飞这下撇开眼:“我怎么知道!”
“你听到了。”
秦智看着他微红的脸,突然觉得逗他是件挺好玩的事,爽朗地笑了两声:“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不料彭飞却突然黑着脸,拿起抱枕就狠狠砸向秦智,毫无征兆地发了火。
秦智没有躲,抱枕直直撞上他的胸口在落在他脚边,他纹丝不动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漆黑锋利的目光朝彭飞扫了过去,客厅的气温瞬间下降,如窗外冰天雪地般寒冷,彭飞有些不知所措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跟他无声地对视着。
半晌忽然冷不丁地说了句:“能教我功夫吗?”
秦智冷哼一声:“功夫?”
彭飞猛吞了下口水有些唯唯诺诺地说:“就是你刚才对付我的那些。”
秦智擡起下巴深吸了一口烟目光审视地盯着他:“那是柔道。”
彭飞迫切地说:“能教我柔道吗?”
秦智将烟头掐灭随口问道:“学这个干嘛?”
“自,自保。”
秦智轻笑了一声:“那你学散打更实用点。”
随后擡起头看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珠子,云淡风轻地说:“你应该庆幸,因为我也会,不过我从来不授教,你也不可能买得起我的时间。”
彭飞默默低下头,秦智朝他走了几步继而说道:“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知道夏部长跟我的关系这么惊讶?”
彭飞声音很低地说:“很久以前夏部长说过,她不会属于任何男人。”
秦智点点头:“想过原因吗?”
彭飞耸耸肩表示不知道,秦智笑着拍了拍他:“她很早就属于我了,怎么还可能属于别人?你看过谁见过大鱼还对小虾米感兴趣的?”
秦智的话瞬间刷新了彭飞的认知,让他有些细思极恐地盯着秦智,对他顿时肃然起敬。
秦智朝房间走去落下句:“想要学技巧,先把体能练上来,我能把你变成你想变成的样子,只要你足够听我话。”
说完走到房门口回身看了他一眼,彭飞立在沙发边上,双手握成拳头贴在身侧,清瘦的脸颊紧紧绷着。
秦智收回视线走进房,夏璃依然背对着门,身体藏在被窝中一动不动,但他清楚被子下的身体有多么温软诱人。
他掀开被子一角上了床,不大的床上立马凹陷了一半,他侧过身子,胸膛贴着她的背,手穿过她的腰间,亲吻着她的耳廓:“我知道你没睡,在等我?”
夏璃干脆转过身拿开他的手,把被子裹紧:“你出去探他口风的?那么现在可以确定了吗?”
秦智对于她这个动作,有些不悦地板起脸,正过身子靠在床头低眸盯着她:“过来。”
夏璃没动,身体依然在温暖的被窝里,却听见他再次警告道:“除非你还想死去活来一次,不要挑战我的体力,你无法估量。”
夏璃在被子里掐了把他的腰,游到他胸前,秦智顺势一捞,她的身体像柔软的水蛇,浑身一丝赘肉都没有,漂亮的脸蛋万里挑一,他擡手抚摸着她的下巴,让她好看的瞳孔落进他的眼里,语意颇深地对她说:“刚才我把彭飞弄进来,让他胫骨关节都遭了一番罪,虽然很酸痛,但我没对他动手,不过你也听到了,他叫得很惨,就像我要杀了他一样。”
夏璃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你让他想起了那晚的事。”
秦智眸子略沉地握起她的手攥在掌心:“让人刻骨铭心又不留下一点痕迹的方法不止那一种,还有一种,比如我刚才对你做的这件事。”
夏璃短短一秒之间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惊恐地盯着秦智:“你是说他,他被那些人…”
秦智很平静地告诉她:“只有这件事能让他至今沉默不语,不愿意指证凶手,为了自己的尊严。”
夏璃呼吸卡在喉咙间,哽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心脏疯狂地跳动着!
原本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丰润曼妙的身体,秦智呼吸加重,将她直接捞进怀里按在胸前,声音埋在她的发丝间低沉地说:“只要他向我提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我会试着把那个小子从黑暗中拉回来,要不是他,受罪的就是你。”
他握着夏璃肩膀的手渐渐收紧力道:“幸亏不是你。”
夏璃的脸埋在秦智的胸前,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她声音暗哑地说:“我对不起他。”
秦智只是默默地抱着她,轻轻抚平她难以平息的情绪。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似乎要将整座城都淹没,把这里变成白雪皑皑世界。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有人彻夜不眠,有人忙碌了一整夜,当然,也有人在另一个人的怀中安然睡去。
当晨曦的光洒进房间时,夏璃睁开了眼,她似乎一晚上都窝在秦智的臂弯里,虽然天气预报报道这是芜茳近五年来气温最低的一天,但她的身上覆盖着他滚烫的温度,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她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浓密的睫毛漂亮的像把小扇子,让人怦然心动,还记得她从东海岸离开的那个早晨,也是看了他好久,默默记住了他的样子,刻在心底,她第一个男人的样子,一晃这么多年了,可他熟睡时依然能看见少年时清俊的影子。
她轻轻起身跨过他下了床,打开衣橱找了件宽大的白色高领毛衣套在身上,然后走向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的世界。
雪不像昨晚那么大,可似乎还没停的样子,不过一层玻璃之隔,外面已然变成了另一幅模样,整座城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绒毯,圣洁,纯净。
她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全然不知身后男人睁开的眼,滚烫的眼神顺着她纤细的脚脖子一直延伸到曲线诱人的腿,来回游荡。
直到窗边的人回过身视线跟他撞上,秦智才从容不羁地说:“早啊,夏部长。”
随后甩了甩自己的左膀子:“换做一般人,再被你压几晚这只膀子怕是要废了。”
夏璃回过身凉凉地说:“那你今晚别睡我旁边。”
秦智挑了挑眉稍:“可惜我不是一般人。”
夏璃将长发从衣领中拿出来,把裤子套上:“你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吗?”
他撑起身子饶有兴致地说:“我相信你的,说说看。”
“后面还会有更大的雪。”
秦智垂下眸陷入沉思,夏璃已经将衣服穿好回身看着他:“你过年什么时候回去?”
秦智擡眸似笑非笑地说:“干嘛?跟我一起回去啊?”
夏璃给了他一记白眼打开门。
一早上夏璃看见彭飞不在家吓了一跳,幸亏这个惊吓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彭飞又回来了,说是参加社区早晨的自愿铲雪活动,还顺便给他们带了早饭。
一大早就跟夏璃玩了把心跳,吃早饭的时候,他凑到秦智旁边神秘兮兮地说:“智哥,知道我为什么去铲雪吗?”
秦智一边啃着油条一边睨着他,彭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练体能啊。”
秦智用油腻腻的手拍了拍他,顺便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把那句“傻逼”收了回去,换成赞许的眼神,结果彭飞开心了一早晨。
由于外面雪太大,夏璃的车开不了,于是三人徒步走出小区,选择乘坐地铁,刚出楼栋,一阵冷风吹来,冻得彭飞牙齿直打颤。
秦智回头看了眼夏璃,停住脚步回身将她羽绒服的拉链从胸口一直拉到脖颈,低头对她说:“雪停了,化雪的时候最冷。”
夏璃擡眸意味深长地说:“那今天肯定有人比我更冷。”
两人相视而笑,又瞬间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