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陆扬一路把秦真给抱回了家,途中惹来门卫大叔的大笑声一阵、小朋友的好奇目光三道、小区居民的偷笑声无数。
他趾高气扬地就这么抱着美人回了家,末了得意洋洋地宣布:“毁了你的名节,叫你除了我谁都不能嫁!”
秦真哈哈大笑,“都什么年代了,只要贞操没毁,我想嫁谁就嫁谁,被你抱一抱又怎么了?”
“难道你还指望着嫁给别人?”程陆扬脚一勾,把大门关上,然后一脚甩掉一只鞋子,就这么抱着秦真去了她住的客房。
他把她往软软的大床上一扔,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你干嘛?”秦真觉得有点怪怪的,撑着手臂起身望着他。
“我在考虑要不要提前毁了你的贞操,让你嫁不出去。”
秦真哭笑不得,起身脱鞋,“我的鞋子还没脱呢!”
怕她的腿没好利索,程陆扬在第一时间蹲下身来替她脱鞋。秦真坐在床上,看着他低头为自己小心翼翼脱鞋的样子,那姿势笨手笨脚的,显然没有怎么伺候过人。
她的心里蓦地一软,对着那个黑漆漆的头顶感动得一塌糊涂。
女人是不是总是这么容易被打动呢?只要喜欢的人稍微体贴一点,稍微温柔一点,就会立马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程陆扬替她把鞋脱掉之后,没急着起身,一擡头就对上那对亮晶晶的眼眸,这才发现他家程秦氏像只小狗似的眼巴巴地望着他,恨不能摇摇尾巴扑进他的怀里。
他扑哧一笑,就这么蹲在她面前,“怎么了?”
“忽然觉得你很好!”秦真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很好很好,特别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面对这只忽然扑入怀里的小狗,程陆扬哈哈笑起来,“好得不得了是个什么样的好法?”
“就是好得超出了语言能够表述的范围。”
她勾着他的脖子,眉眼弯弯地对他笑着,月牙似的眼睛因为那点笑意朝上微微扬起,平添几分妩媚,摇曳生姿。双颊因为先前和他的一番打闹,染上了几分酡红的色彩,无端多了几分绮丽。
程陆扬的心跳砰砰砰地加快了,情不自禁凑上前去吻住她的唇,然后就这样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晚饭吃的是他做的柠檬汁鸡翅,彼此的唇齿间还带着柠檬淡淡的香气,他伸出舌头去描绘她的嘴唇形状,软软的唇瓣像是棉花糖一般,叫人恨不能吞下腹中。
他把舌尖探入她的唇齿间,然后搜寻到了她的舌尖,轻轻碰一下,察觉到她的身子也颤了颤,随即与他的舌尖开始纠缠不清。
柠檬的香气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微苦的酸涩刺激了神经,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程陆扬的吻不似以前的晚安吻那么温柔了,反而带着一种侵略的意味,攻占着她的每一寸唇舌,势必要与她纠缠到底,更深入,也更强势。
秦真有些喘不上气来,呼吸都紊乱了些,双眼迷蒙地睁了开来,带着一层亮晶晶的水雾,波光潋滟。
那样的眼神毫无防备,带着全然的信赖与依恋。
很显然,在每晚一个深情的晚安吻的训练下,她已经渐渐习惯了程陆扬的动辄亲吻、间或动手动脚占点小便宜。
而这样一个眼神却令程陆扬的眼神都沉了下来,就好像送到嘴边的小绵羊乖巧地蹭着大灰狼,咩咩地叫着……她简直不知道她有多诱人。
他继续深深地吻她,将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然后将自己的气息渡过去,势必要侵占她的每一寸领地。而同时,他的手也开始在她的曲线上慢慢游动起来。
他触到了秦真的腰,秦真怕痒,忍不住扭动起来,温软曼妙的身姿与他压在她身上的部分一磨蹭,那滋味简直叫人……按捺不住。
他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丰盈正与他紧紧相贴,而他的双手也从她的腰腹慢慢地游弋上来,隔着衣物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一边吻她,一边手脚麻利地解开了她的扣子,然后一件一件剥了开来,秦真感觉到身上微微有些凉意,睁开眼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吊带。
程陆扬用一种令人心悸的眼神望着她,低低地问了句:“可以吗?”
秦真浑身都在发热,尤其是面颊,在他这种火热而直接的眼神注视下,几乎快要烧起来。
她应该说什么?
作为良家妇女,害羞且矜持地拒绝他?
由着心意率性而为,做一个不拘小节的新时代女性?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简直化作一团浆糊,理智也不知道窜到世界上哪个角落去了,总之就是无数纷杂的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一个值得信赖。
程陆扬轻轻地抓起她的左手,然后凑到嘴边亲了一下,温热的气息烫得她下意识地一缩,却没能逃脱他的掌控。
他吻着她的手心,直吻得她全身发软,然后又用那种漆黑透亮的眼神锁视住她,“秦真,你信我吗?”
她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声:“我信……”
“你信——”他的唇角蓦然扬起,露出一抹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那就好了。”
他没有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双手灵巧地滑到她的后背,穿过薄薄的衣料直接抚上她的肌肤,然后微微一动——她立马察觉到胸前一松,内衣已经被解开了。
心里有种莫名的退缩感,她清楚地明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面颊滚烫之际,忍不住紧张地拽住了他的手臂,小声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程陆扬……”
她的身体很紧绷,看得出内心的不安与紧张,程陆扬微微一顿,亲了亲她的嘴唇,低声说:“我忍了很久了,给我好不好?”
她不敢回答,因为接受或拒绝都叫她尴尬不已。
程陆扬还在低声哄她,“你都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一个多月了,就当可怜可怜我,我欲求不满得都要疯掉了。”
他,他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出这种厚脸皮的话?
秦真涨红了脸,嗫嚅道:“可我,可我还没准备好……”
她慌乱地想着,她今天的内衣没穿对,丑死人了还没有型;她两天没洗澡了,身上一点也不香;还有头发,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都有点油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和他,和他那个呢?
程陆扬皱眉看着如此秀色可餐的小绵羊,内心挣扎了无数下,最终在她惶恐的眼神下妥协了。
他幽怨地看着她,“那我就,就稍微探索一下,行吗?”
探……索?
秦真微微张着嘴,一脸囧样地看着他。
程陆扬赌气似的抓住她的手,一把朝自己腹下按去,在她柔软的掌心触到一个火热的事物时,非常高深莫测地问了一句:“感受到了吗?”
“什,什么?”秦真磕磕巴巴的,全身都是一僵。
她摸到了什么?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啊啊!
她想缩回来,可是程陆扬紧紧拽着她的手,压根不让她退缩。
直视着她通红的面颊,程陆扬用一种幽怨的语气陈述了一个事实:“你看,程骄傲已经跃跃欲试了,以他的男子气概和刚烈节操,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消肿。”
男子气概……
刚烈节操……
难以消肿……
秦真简直想恶狠狠地给他两耳瓜子,你特么再屌炸天也就一个男性生殖器,哪里来的男子气概!哪里来的刚烈节操!消个屁的肿啊!
她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可程陆扬还在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用下巴上隐约冒出来的一点点胡茬蹭她的脸,“让我摸摸吧,我保证就稍微得寸进尺那么一点,好不好?”
秦真被他这么一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那是因为身体里的血液也在沸腾,而非反感。
罢了罢了,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她喃喃念出这么一句话,然后说:“我就当自己是文天祥吧。”
程陆扬立马开始动手动脚,进行所谓的探索。他从脖子一路亲吻到她的锁骨,双手也不规矩地探入她的衣服,沿着细腻光滑的肌肤一路轻抚,最后笼住了她胸前的柔软花朵。
他还很高兴地呢喃了一句:“刚好,一手一个!”
“……”秦真已经恨不得掐死他了。
她的柔软被他掌控在手心,一点一点绽放开来,而他恶劣地用手指作乱,叫她气息都乱了。
她警告他:“够了!不可以继续了!”
程陆扬干脆堵住她的嘴,唇舌与手指并用,叫她忍不住低低地喘息起来。
她甚至能感觉到她双腿上抵着的程骄傲,简直生机勃勃,充满了黄暴的力量。陌生的悸动与情欲的力量叫她有些不受控制地意乱神迷,可是她依然死守着最后的底线,眼神迷蒙地对程陆扬说:“你说了只稍微得寸进尺一点点!”
她没穿对内衣裤,她没洗好澡,她没把自己打扮得香喷喷的!
绝对不是这个时候!
程陆扬要是知道她拒绝他的理由,估计不被气死也得被气得半死,可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哪里能强迫女人呢?
虽然很难忍耐,但他还是依言松开了手,恋恋不舍地躺在她身旁。
不过他仍然在做垂死挣扎,拉着她的手往更加硬气的程骄傲上一碰,“你当真不可怜可怜这个小家伙?”
秦真触电一样缩回手来,抓起被子往头上一蒙,“程陆扬你太黄了!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她的脸上身上都在往外冒热气,滚烫滚烫的。
程陆扬默默地爬起床来,默默地回头看她一眼,默默地低头凝视着可怜的程骄傲,最后默默地留下一句晚安的话:“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是曹植写的,跟文天祥有个屁的关系!”
说完,他忧伤地往厕所进发,打算在那里稍微弥补一下程骄傲不得发泄的冲动。
他果然还是太善良,霸王硬上弓不好吗?管他三七二十一,按住程秦氏一逞兽欲不好吗?装什么谦谦君子啊?
害得他家程骄傲又要和五指兄弟相亲相爱。
悠悠苍天,何时才能让程骄傲进入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