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停了下来,从楼梯上向她望去。
她长得清秀漂亮,总有一股白莲花的气质弥漫于周身,而对我来说也确实如此,她总是善于以一副天下人负她的姿态来指责他人。
以前我总是忍气吞声,想着以和为贵,包子得不像话。
然而这一刻我忽然笑了,平静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沈姿,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没有谁规定了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以你的意愿为中心。”
她沉着脸对我说了极为粗鲁的一句话:“听你放狗屁,你技不如人就耍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
耍心眼?我必须十分坦白地承认,和她的心眼比起来,我简直是个白痴。
但凡我有半点心眼,就不会被她耍得团团转,为了陈寒和她那虚假的恋情跟个白痴一样死去活来。
所以我轻快地笑了,“不好意思啊,对我来说你还没那么重要,费不着我花什么心眼去对付。陈寒也好,演讲队也好,我争取是因为我喜欢,放手也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了,跟你——”
我拖长了声音,笑得肆无忌惮,“屁,相,干。”
不管她在我背后气急败坏地说些什么,我理都不理,头也不回地飞快往楼下跑。
沈姿,陈寒,演讲队,president,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陆瑾言还在等我认清自己的心。
我急吼吼地买了只面包,一边往公交车站跑,一边神游天外地幻想着一会儿见到他,我该说些什么。
“陆瑾言,我的心已经空出来了,你要不要?”
啊啊啊,不行,太矫情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