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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只想当咸鱼 正文 第5章 龙兴之地

    薄楠当然没有直接回家。

    真的有人在论坛上约他见面了,在对方展示过雷击木的照片后,薄楠也得看见实物才能确定真假——非常巧的是对方就在隔壁市,高铁15分钟就能到。

    只要事情办得够快,他回家的时候说不定他哥都还没到家。

    “你就是听泉?”来人狐疑的打量着薄楠,先是惊艳,随后就是有些不敢置信。

    那是个看起来一身名牌的小青年,可惜他的行为气质怎么看都像是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薄楠微微侧脸,问道:“十里坡剑神?”

    小青年脸上一窘,胡乱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别叫这个了,听着怪尴尬的,我姓谷,谷剑裔。”

    “薄楠。”薄楠伸手与他握了握:“幸会,谷少。”

    “哎……算了,你随便叫。”谷剑裔把身后的背包拽到了前面,边掏边道:“之前和你说过了吧事情办成东西你带走,我另外贴给你五百万,事情要是办不成嘛……喏,东西在这里。”

    薄楠一时也未想到有人大咧咧的在高铁站这种人来人往地方就把雷击木塞到他手上了——那是一块通体漆黑的木头,说是木,更像是铁制的,上面泛着一层金属独有的冷光,方一入手,薄楠便确定了这是一块槐木质地的雷击木。

    而且年份也不轻,这块雷击木的本体至少有五百年以上了。

    “东西不错。”薄楠翻看了一下,将雷击木还给了他:“时间比较紧,先带我去地方看看。”

    “爽快!”

    薄楠来W市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然而两人去目的地却用了一个半小时,薄楠看着车子越开越偏,都已经开上了盘山公路,心想这难道是想来杀人夺宝的?

    在薄楠的怀疑达到顶峰之前,车子终于停下了,两人停在了一片别墅区的前,经过短暂的身份验证后就被放了进去,又开了十分钟到了大门前,谷剑裔急吼吼的叫薄楠下车,边走边扬声道:“爷爷!我带人来了!我跟你讲这个肯定比你找的那个靠谱!”

    薄楠跟着进了别墅,会客室主位上坐着一个老爷子,客座上还有个穿黄色道袍的老道士,两人一进门,就惹得主位的老爷子发了脾气:“小赤佬你乱说什么!请什么人……”

    他看见了薄楠,语气一缓:“剑裔,你带朋友回来怎么要不说一声,我这儿在会客,你带朋友上去玩吧。”

    薄楠一身气度让谷老爷子在顷刻之间就确定这和他们一定是同类人,以为是孙子的朋友,当即就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我看着你眼熟,小朋友,你是哪家的?”

    “S市薄楠,谷老先生好。”薄楠微微颔首。

    “薄……哦,薄家!说起来我还和你爸一起吃过饭呢!”老爷子笑呵呵的道。

    谷剑裔翻了个白眼:“什么薄家,这是我请回来的先生,他能做大格局!爷爷我觉得他比那个臭道士靠谱!”

    “别闹,上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老爷子瞬间呵斥了一句,随即又转头对客座的老道士说:“王道长见谅,小孩子不懂事。”

    “没关系。”王道长倒是一派的仙风道骨,丝毫不见异色。

    谷剑裔皱着眉头说:“爷爷!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剑裔这孩子让我惯坏了。”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对着王道长欠了欠身,道:“您稍坐,我去去就回。”

    王道长笑呵呵的说:“您只管去,我也该告辞了。”

    谷老爷子顿时就急了:“您别和小孩子计较,他年轻小不懂事……”

    “不好坏了规矩。”王道长却摆了摆手,起身就走,任由谷老爷子如何阻拦都不见停下脚步。

    待人走后,谷老爷子气得拄了拄拐杖,瞪了一眼谷剑裔:“你给我过来!”

    谷老爷子扬了扬拐杖,到底顾忌着一旁的薄楠,没有真的动手,他压抑着怒气道:“我平时教你的都被狗吃了?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你是嫌弃家里过得太太平了是不是?你当王道长是江湖上三流卖艺的?到我们家来讨饭吃来的?!”

    “可是……”谷剑裔指着薄楠:“他说他会做大格局!那个王道长又是拿乔又是作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人,也就爷爷你鬼迷心窍还信他,你看他来我们家多少次了,小……有好过吗??”

    他顿了顿,将中间的词隐在了唇齿之间。

    “你——!”

    薄楠听了两句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雷击木做不得假,他也懒得掺和,道:“谷老先生,家中有病人吧?病得还有些蹊跷,每次生病都病在了关键时间上。”

    有时候话不在多,而是在精,这一句话瞬间就把谷老爷子给镇住了。

    谷老爷子张了张口,有意无意的瞪了一眼谷剑裔身上:“薄少爷不要开玩笑,这些是我家剑裔跟你说的吧?我年岁大了,不要吓我。”

    “门口的喷泉修了才不到半年吧?”薄楠神色清淡的看向了窗外圆形的喷泉,又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小亭上:“亭子修好之后,便多病了?这位王道长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就是太冒进了。”

    谷老爷子一震,看向了谷剑裔,谷剑裔连忙摇手:“我什么都没说!他自己猜的!”

    谷老爷子这才道:“薄少……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亭子在风水中如同桥一般都带着缓冲、凝滞的作用。水为阴,桥为阳,河无桥则一冲而下,是为无情水。亭子大多修建在林间,林为阴,而亭为阳,树林若是太过密集而无突破口,便容易阴气滋生,有了亭子开辟出一块空间,便能阴阳相济。

    当然,也有将亭子修建于水边、路边的,不同的环境中亭子具有不同的作用,但一个阴阳调和总是没错的。

    W市与S市相距不远,地貌自然也是相近的,都是叫太湖环抱的风水宝地,从大风水上来看就是不差的,更遑论这些世家单独在山间造的别墅区?自然是有什么好便挑什么。

    如同这一座山脉起伏婉转柔和,连绵成片,一路而上的时候薄楠还见着有山溪流淌,盘山而下,九曲十八弯,最后在山下汇聚成一座波光粼粼的小湖,很是不错。

    入山首先就要观水口,简而言之就是看水流的出入口,水的入口叫做‘天门’,而水的出口则叫做‘地户’,水此处山溪的源头他还未见过,但既然地户已闭,天门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所谓气随风散,界水则止,山挡住了风,而水又凝聚了气,这里能有这样一座山和一座湖,藏风纳气那是必然的了。

    讲完了大势,再说小势。

    这一片别墅区同样也叫山溪环抱,且有意修得蜿蜒扭曲,放眼望去有三座小桥,这一座桥便是一滞,这滞留的便是财气,风水中有句话叫做:凡沟留三湾,财贵清闲。

    这溪流三折,又应了一句话:水星一折一龙居,二折二龙栖,三折龙神旺,更在青云上。①

    薄楠一般不看屋内的布置,有这样的势在,就是不懂风水的人只要按照正常装修,怎么也冲不着这样的风水——当然,若是屋子出现了一些什么勾心直劈之类的问题,建议换一个脑子正常的设计师。

    这样的风水不说一个贵到了极点,也很是不错了,但坏就坏在了这座亭子和这座喷泉。

    无他,亭子这一滞,将水劈成了第四折,有道是事不过三,龙虽好,可龙太多了,成了龙兴之地,就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命数了!再说喷泉,喷泉修成圆形,又水流不绝,本来是个化灾挡煞聚财的好东西,可外面旺气本就充裕,被这么一盘,便更加急湍,直接就破了财贵清闲的势。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鬼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这十项每一项都可谓切实影响着人的一生,风水再好有什么用?没有那个命与运,便是贱不压贵,德不配位,怎么能不病?

    这喷泉又是烈火烹油,只能说如果不是谷老爷子家那个掌舵人还算是称得上一句有这样的命数,早就该被这势给冲没了。

    螳臂当车,是什么下场?

    但换句话说,这样的设置如果掌舵者足够贵重,配得上这样的风水,那就是一飞冲天,龙翔九霄。

    故而薄楠说这王道长他不是没本事,而是冒进了些,只想着要给主人家旺财,却不知道风水一事上更重要的是要能和主人家相匹配,两厢得宜,这才是最合适的。

    薄楠也不与他说明白,此事要破解简单,将亭子和喷泉拆了,天长日久之下气场自然修复,但若是要再进一步,却也需要重新布局,那就不是今天能做完的事情了。

    他反问道:“谷老爷子是想叫家里人好起来,还是想让家里更进一步?端看你想如何办了。”

    谷老爷子一顿,此刻他已经没空去关注自己的爱孙了,他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要是两样都想呢……薄先生,可有什么破解的办法?”

    “有。”薄楠回答道:“只不过适合的法器需要您自己去找。”

    谷老爷子连连点头:“我懂的,规矩我都是懂的,只是薄先生,能不能先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指点一下迷津?”

    薄楠眉目不动,道:“病,那是因为德不配位,你家又不走仕途,做什么龙兴之地?谷老爷子想要稳中求进,也不是这么个做法。”

    “亭子和喷泉拆了吧,叫家里的病人先好起来,久病成患,总是不太好的。”

    薄楠说的也不算婉转,谷老爷子当然也不是笨人,听罢顿时脸色煞白,薄楠的说法与王道长前两趟来做风水时的说法有了吻合:龙兴之地!

    他重重地一跺脚,叹气道:“是我害了阿筹!我被什么龙兴之地迷了眼睛,也没想过我们家配不配得上!拆!我现在就拆!”

    “薄先生,多亏有你指点,要不然我儿子还不知道要病到什么程度。”他说罢,向薄楠鞠了个躬:“先生之前说稳中求进,是否有什么办法?”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应当的。”薄楠侧身避开了这一礼,接着道:“谷老爷子之后去找两样东西,一件要稳,一件要寓意攀升,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什么时候东西找齐了,这大局我便来做。”

    “好好!”谷老爷子一迭声的应了,随即才又反应过来:“等等,您说收了钱财?您不是剑裔的朋友?”

    “令孙用一截雷击木请的我。”薄楠道:“朋友之前算不上,现在也能算是了。”

    谷老爷子闻声立刻瞪向了谷剑裔,大有‘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意思在里头。

    谷剑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都说了这是我请回来做大格局的,爷爷你自己不信怎么还怪到我头上了?”

    谷老爷子懒得理他,只是恭敬的对薄楠道:“这两件东西我一定尽快去找,薄先生,天色晚了,上下山的也不方便,是否留一晚上?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谷老爷子客气,我还有急事,下次一定。”薄楠婉拒了他,谷老爷子也没有多留,而是道:“那我让剑裔送送薄先生。”

    “多谢。”薄楠说罢,谷剑裔就乖巧地冲他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去——高铁票定了吗?这么晚了高铁都停运了吧?要不……”

    谷老爷子咳了一声,谷剑裔立刻换了语气:“那我送您走高速回S市。”

    “好,告辞。”

    “您慢走。”

    谷老爷子一直将薄楠送到了车上,等到车辆开远了这才回了屋子,谷剑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了车从包里掏出了雷击木外加一个信封递给了他:“信封是我爷爷让我给你的……雷击木你不是急用?你先拿回去吧!我知道你是薄家的少爷,你可别想着要跑啊!”

    薄楠有些好笑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我爷爷喊你不是认了吗?”谷剑裔重新发动了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山下开,边答道。

    薄楠眉目微动,斯里慢条的反问道:“那我要是骗你的呢?”

    “……也不至于吧?”谷剑裔咋了咋舌头:“虽然你就是胡乱说了两句也没说什么重点,但是看我爷爷那个神色感觉你还是有点本事的……反正你别跑,不然我上论坛挂你。”

    薄楠确实是急着要雷击木给自家做个大格局,也就没有拒绝:“不会跑的。”

    他瞧着谷剑裔觉得还挺有缘分:“你要是和你家那个病人亲近,可以和他住在一块。”

    “为什么?”

    “你的运势很旺,可以替他挡一挡灾。”薄楠解释道。

    人的气场是可以看出两分运势的,凭借着能看见气场这一手段,薄楠去充当个走江湖卖艺的算命先生糊弄个人都是足够的。

    像薄宜真,气场凝实又是淡淡的金色,显而易见的旺财,凝实这一块则是彰示着他如日中天。

    而眼前的谷剑裔,气场虽然还显得略微稀薄了一些,但是却很大,且色带朱紫,命格显贵,与他们家的当家人亲近些许,倒是可以挡一挡急湍。

    薄楠心中一动,谷剑裔以后会去从政也说不定?

    他要是去从政,再成了谷家的当家人,那他们家现在的风水格局还挺适合的。

    薄楠微微摇了摇头,转而问道:“谁让你来找我的?”

    “……呃?!”谷剑裔突然踩了一下刹车,车子明显顿了顿,他有些慌乱的说:“什么谁?就是我啊!”

    “你又不懂风水,连论坛都进不去,怎么找我?”薄楠把玩着雷击木:“这东西要是一直在你家里,你也活不到现在,说说吧。”

    谷剑裔心虚的看了一眼薄楠:“……好吧,我表叔给我的,他让我来找你试试你。”

    薄楠接着问道:“雷击木也是他交代现在给我的?”

    “不是。”谷剑裔小声说:“我刚刚和他一直通着语音,然后他听完你分析的东西之后就说先把雷击木先给你算是结交个善缘,后面他自己会联系你的。”

    薄楠想了想,倒也觉得合理:“你表叔叫什么?”

    “叫张绯,就是百花娱乐的老总……你应该听说过吧?”谷剑裔专心开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回头你让他联系我吧。”

    此后就是一阵无话,W市到S市走高速也得要四五十分钟左右,万幸在12点前将薄楠送到了家门口。

    薄楠刚下车就看见后方驶来了一辆熟悉的轿车,车窗落下,露出了薄宜真的脸,薄宜真看了看急速远去的花里胡哨的跑车,问道:“溜出去和朋友玩了?”

    “嗯,是啊。”薄楠笑吟吟的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没喝酒,和人开黑去了——哥我快饿死了,你晚上估计也没吃饱吧?我叫个烤串?大腰子来两串?”

    薄宜真看着高贵优雅如同高岭之花天仙下凡,实则最爱的是烤大腰子。

    薄宜真神色微动,却说:“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知道了。”薄楠莞尔一笑,毫无诚意的答应了。

    这话他曾经听过了无数遍,后来失去了才发觉他很想再听他哥这么说一次,他一定听他哥的话……不过现在嘛,他发现他哥就是说了他还是不会听的。

    薄楠问道:“那大腰子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可就下单了。”

    “……要,多加辣。”

    所幸他们老爹也是知道这种商业性质的酒会一般都是吃不饱的,见两人回来兴致勃勃的撸串也没说什么,甚至还抢了薄宜真一串腰花和薄楠一把牛油小串,吃得家庭医生周叔在一旁念道:“高血压!高血脂!先生你不能再吃了!”

    薄未平抬头就灌了半瓶可乐,周叔痛心疾首:“血糖!注意血糖!”

    薄楠笑着将他也拉到了座位上,将一把周叔心爱的烤五花肉塞在了他手上:“周叔你也坐吧!难得吃一次没事儿!来,这个五花肉可是他们家的招牌菜,你尝尝看行不行?”

    周叔摇着头,身体却很诚实的咬了一口,道:“不错,不太油。”

    ……

    翌日。

    “你再说一遍?”薄宜真压抑着怒气,昨天薄楠率先开溜也就算了,今天人才到公司,就要说去小青山住半个月?

    “你打算住在哪儿?那个破竹屋?”

    “我已经请了阿姨去打扫了。”薄楠抬眼看向薄宜真,将他办公桌上装模作样的摆设笔山换了个位置,还吩咐张黎:“张特助,麻烦你叫个人来,把背后这副画给拆下来。”

    张黎看了一眼薄宜真,见薄宜真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决定听命行事:“好的二少,请问这幅画是您要带走还是……”

    “我没兴趣。”薄楠道:“换到会客室里去挂吧,后面什么都不挂比较好……不是我说你啊哥,你才几岁的人,学老爸挂什么策马图,策马奔腾倒是不错,但是太浮躁了,要稳一点才好。”

    薄宜真一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张黎,摘了画,你先出去。”

    “薄楠,你坐下。”薄宜真认真的看着薄楠:“我们聊聊。”

    “你不太对劲,在横山……你遇到了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薄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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