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喻言总觉得,这个吻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男人气息有点浑,卷着她舌尖拉出来,喻言倒吸着气,理智被他蚕食一般一点点吞噬。
朦朦胧胧地,她睁开眼来,眼前是距离极近的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又翘。
看一百遍都觉得好看。
她迷迷糊糊想着,舌尖被人毫不留情的重重咬了一下。
喻言吃痛轻叫出声,半数声音全被另一个人吃进嘴巴里。
江御景擡起眼睫来,漆黑眼底涌出幽光:“别叫。”
声音沙哑又暧昧,意味深长地。
喻言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手抵着他把人推开。
她坐在床上,身体后仰,胸口低低起伏,裙摆窜上去,白嫩嫩的大腿全部露在外面。
江御景黑眸幽深,抿着唇瓣捏着薄料睡裙裙边,把她裙摆拉下来,遮住白的晃眼的大片肌肤。
喻言此时也恍回神来,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打鼓。
她下了决心一般深吸了口气,眼睛闭了闭,复又睁开。
素白的小脸上大眼转了一圈,直起身来换了个姿势,跪在床上,双手撑住床面,身体前倾,小脑袋朝着男人凑近了。
睡衣的衣领,就随着她的动作晃悠着下垂,腻白胸脯和一道美好沟壑在他眼前暴露出来。
江御景虚着眸光,看着从行为到表情都写得明明白白的‘我就是在搞事’的女人。
粉嫩的小舌伸出一点来,缓慢舔着下唇,而后洁白贝齿咬了咬,她声音绵软轻如耳语:“景哥哥,爱你哦。”
江御景呼吸有点重,神经紧绷,腮帮子微动,磨了下后槽牙。
真的想把她按在床上揍一顿。
他喉结滚了滚:“你今天就是想搞事情是吧。”
喻言眨眨眼,阐述事实:“你声音好哑了。”
江御景下颚线条克制地紧绷着,声音低沉,带着明确的警告:“喻言。”
她笑了下,眼角略弯:“不要吗?”
这女人接二连三的撩拨,江御景压着燥气,眯起眼来。
她眼神缓慢下移,最后暗示性极强的停在某处:“小景景遇到你这样的主人会哭的。”
压个屁啊。
还做什么人。
喻言还在盯在那处垂着眼摇头嘚瑟,就被人拽着胳膊直接拉进怀里翻了个身,天旋地转以后一声闷响,柔软的床垫颤了颤,她整个人已经平躺在床上。
江御景双臂撑在她耳侧,黑发丝丝垂下,昏暗灯光下眼眸幽深,危险又陌生的暗色沸腾翻涌。
跪在她两腿之间的膝盖,一寸一寸往上蹭,带起裙摆缓慢向上,最终停下来,抵住腿窝,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贴着那块娇嫩肌肤,暗示性地顶了顶。
喻言感受着那股陌生的压力,呼吸猛地滞住,身体微僵,抓着床单的手指紧了紧,睫毛无意识地开始打颤。
江御景垂眼看着她的反应,没再动。
半晌,长长叹出一口气来,上半身低低的俯了下去。
喻言咬住嘴唇,浑身颤抖着紧闭上眼。
软绵绵的触感轻柔落在她眉间,气息干净又克制。
喻言一怔。
江御景声音喑哑,沉的可怕:“不行啊。”柔软的吻顺着眉心向侧,又亲了亲她眼角,才擡起头来,表情看起来有点无奈,“你太小了。”
“……”
啥?
喻言一脸呆滞,下意识垂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又擡起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我差不多有C了的……”
“……”
江御景也愣了下,而后哑然失笑,翻身侧过来,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不是,我不是说那里小。”
喻言枕住他手臂,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喉结哦了一声,反应过来,脸有点红:“那你生日还没过,我比你大的,你得叫我姐姐。”
他挑了挑眉:“我现在21。”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我也21。”
江御景强行平复着身体里翻涌的燥意,一下一下摸着她头发:“所以,八月生日过完,我22。”
咦。
她仰起头来,腿动了动,刚想说话,膝盖抵上了个硬硬的东西。
还带着点热度,穿透布料,熨着她赤裸膝盖。
喻言将要出口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微张着嘴巴,仰头呆呆看着他。
江御景似笑非笑:“别乱动。”
喻言眨眨眼,腿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收回去,人也不敢动了。
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他:“它会不会有点难受。”
江御景鼻腔里嗯出一声来:“会,它现在有点想欺负你。”
喻言红着脸,垂下眼睫,声音小小的:“我也没不让它欺负我。”
她这句话说完,男人身体僵了下,良久,再叹口气:“但是我不想。”他亲了亲她发顶,哑着嗓子,“等你准备好再说。”
喻言皱了皱鼻子,擡起小手来环住他的腰,把脑袋埋进男人胸膛:“我准备好了,我只是有点,紧张……”
江御景没说话,只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喻言还想说话,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
她眨眨眼,从他怀里退出去,撑起身子爬过去跪坐在床上接。
隔壁房间的喻勉压着嗓子,声音严肃:“我找SEER,让他接电话。”
“……”
喻言无语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江御景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边,挑了挑眉。
喻言默默地把电话递了过去。
江御景接过手机,也不知道喻勉在那边说了些什么,他应了一声,又安静的听了一会儿,才挂掉电话。
“他跟你说什么了?”喻言好奇,歪着脑袋问他。
“男人的秘密。”江御景勾着唇角坐起来,倾身咬了咬她唇瓣,“下次别在床上勾引我。”
喻言鼓了鼓一边腮帮子:“景哥,你是不是害怕。”她愤愤指控,“你就是怕我要你负责。”
江御景咬着音哼笑,擡手敲敲她小脑瓜:“是怕啊,怕把你弄哭。”
她撇撇嘴,看着男人站起来,整理了下有点乱的衣服,垂眼看着坐在床上的她:“我走了。”
喻言围观完他整理衣服的动作,点点头,一本正经地仰头看着他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那种吃完就跑拔吊无情的嫖客。”
江御景想了一下,似乎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点点头,站在床边冲她招招手:“过来。”
喻言跪坐在床上蹭过去。
江御景长指伸出,帮她拉起自雪白肩头滑落的睡衣带子,才继续道:“伸手。”
喻言擡起手臂来。
江御景一手握着她手腕,翻过来,掌心向上摊开,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捏出来一串东西来,放在她手心。
喻言收回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条细链子,上面挂着个小巧精致的尾戒,上面嵌着颗碎钻。
她擡起头来,素白小脸呆滞看着他。
有点可爱。
江御景舔了下唇角,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还泛着点红晕的脸蛋,轻笑了声:“小费。”
喻言脸被捏着,声音有点糊:“这是银的还是白金的?不是白金我不要的。”
江御景:“……”
虽说喻勉是坚定的把他从喻言房间里叫出来让他跟他一起睡,但是最后江御景人还是走了。
喻勉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带着人又下了楼,江御景出去,他又趴在门后看着他出了院子,才关上门,长出口气,转身准备上楼。
结果一擡眼,就看见喻妈妈抱着手臂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
喻勉嗷地大叫了一声,吓得整个人都蹦起来了。
喻妈妈:“你干嘛呢?”
喻勉惊魂未定,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脏突突突地跳:“妈你吓死我了!你差点吓死我!!”
喻妈妈眯着眼:“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门口看什么呢?”
喻勉张张嘴,手臂擡起在空中比划了两圈,咬了下嘴里软肉:“就,我梦见我在喝可乐,然后我就醒了,想下来拿瓶可乐喝,然后一下来就听见门口有猫叫,我就开门看看。”
喻妈妈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瞪他一眼:“大晚上的随随便便就开门危险不危险?现在都几点了?明天还上不上课?上去睡觉!”
喻勉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上楼去了。
喻言猜得准,喻妈妈第二天果然是没让她走,想着自己确实好久没待在家里了,喻言也就顺着她的意,每天在家陪着她看电视剧,给她揉揉肩捏捏腿,无限讨好。
喻妈妈对她的意图心知肚明,两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再提起过关于她男朋友的这件事情来。第二天晚上,喻嘉恩临时出差回来了,一看见宝贝女儿在家,顿时眉开眼笑。
喻言也开心,等着自家老爸例行出差发完礼物,就赶紧迫不及待把人拉进了书房,神秘兮兮地关上了书房门。
喻嘉恩挑着眉看着她。
喻言笑眯眯地拽着他手臂,拉到橡木长桌后椅子前,用上敬语:“爸爸,您坐。”
“无事献殷勤。”喻嘉恩狐疑地眯起眼来,看着自家女儿,“你那小破店赔钱了?”
“什么叫小破店,我那现在也算是家网红店了好不好。”喻言不满抗议,复又恢复了一脸乖巧笑容,“爸爸,有个事情要跟您报备一下。”
喻嘉恩挑了挑眉:“说。”
“就您赞助的那个电子竞技战队。”
喻嘉恩敲了敲椅子扶手,示意她继续。
“有个叫SEER的,您记得吗。”
“最贵的那个?”
喻言小鸡啄米式点头。
喻嘉恩点点头:“然后?”
“然后。”喻言慢吞吞地整理了下措辞,“您觉得,让他做您女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