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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正文 第136章 大丰收

所属书籍: 草原牧医[六零]

    第136章大丰收

    首都来的军人哥哥挎着装满花瓣的篮子,站在花中笑。

    因为小牛留在家里做手术,巴雅尔带队上山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天尤为早地归家,晃晃悠悠进了院门便去牛棚里找孩子。

    瞧见小牛后它立即慢腾腾走过去,对着小牛的头毛脖子就是一通舔,幸亏林雪君给小牛眼睛上贴了纱布,不然就要被巴雅尔舔到了。

    林雪君和大哥一道带着两只大体型的驼鹿宝宝去驻地外河边吃水草,回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再次用手巾先擦巴雅尔的小牛身体,再用沾染了小牛气息的手巾擦小驼鹿,再一次把小驼鹿推进牛棚后,巴雅尔终于对两只在牛棚里住了近一个月的小东西感兴趣起来,凑近拱闻后,温柔地舔舐起小驼鹿又长又憨的鹿脸。

    “明天可以试着让小驼鹿跟巴雅尔上山了,如果晚上能带回来,就说明小驼鹿学会了跟牧,以后不用着意喂养也基本能活了。”林雪君松一口气,这俩大块头幼崽实在太能吃了,他们实在没有余力每天专门喂它俩。

    “你养得倒挺全乎,我小时候读《西游记》,最有想象力的时候都没想过能养两头避水金晶兽。”林雪松抱胸转头看妹妹,“是不是养大了还能骑?”

    “那当然可以,这大家伙可有劲儿了,驮力不逊色骆驼。”林雪君啧啧点头,驼鹿诶,陆上绝对的大力士!

    等养过三五年它们超大超威风的角长出来,别说驮力了,战力都没的说。

    两个人正说话,头顶忽然响起好大声的怪叫,连续不停得嚎,特别吵。

    天都黑了,鸟都该睡觉了,怎么还呜哇咕地吵?而且听着怎么像阴森森的小孩笑声?

    林雪君和哥哥一齐擡头望,啪嗒一坨鸟粪掉下来险些砸在林大哥肩膀,幸亏他身手敏捷后退一步才躲开。

    “喂!”林雪君大叫一声,随即哈哈笑着朝天上一边盘旋一边骂人的小鸟伸出右手。

    愤愤然的小鸟又骂了好一会儿,才咕咕咕地落在林雪君手臂上,接着啪嗒嗒一路顺着她手臂走到她肩头,站稳后还不高兴地转头啄她头发,仿佛仍在发泄满肚子委屈不忿。

    原来是小鬼鸮寻亲来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林雪君笑着任它将自己右边发辫啄成鸟窝,伸手摸了两下它圆滚滚的脑袋,这才低声跟它讲话。

    它喉咙里咯咯小声鸮叫了几下,仿佛在怨念地回应。

    “!”林雪松全程瞪圆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妹妹跟鬼鸮互动,“这猫头鹰也认识你?”

    “救过,喂过。”林雪君与小鬼鸮团聚心情很好,伸手爱抚不停,“猫头鹰很聪明的,它们很记仇,鹰之类大鸟如果白天欺负过它,到了晚上鹰之类在黑暗中失去视力后,猫头鹰会去报仇。

    “小小的猫头鹰趁夜灭大鹰满门的事情也常有,聪明的另一面就是,对于喂养过它们的人类,它也懂得信任和依赖。”

    其实就像是一种应激反应,跟‘巴普洛夫的犬’的道理近似,它靠近你后会变得很安全,其他猛禽不敢靠近,还常能得到食物,它就会倾向于靠近你,甚至习惯你。

    “我可以摸吗?”林雪松一擡手,小鬼鸮就飞走落上房檐。

    “你要喂它几次,它才会对你放下戒备。”林雪君笑着擡头打量鬼鸮,幸亏房檐下的燕子一家已经飞走了,不然肯定都会变成鬼鸮的口粮。

    转身将已经长得羽翼丰满但仍然在列猫头鹰食谱的小鸡小鸭们都赶回大大的木鸡屋,锁好门,林雪君才放心。

    曾经被鬼鸮用鸟屎攻击过的黑脸狼沃勒伏在黑暗中,一双绿莹莹地狼脸凝住鬼鸮,似乎只要对方敢飞低一点,它立即便要飞扑报仇。

    鬼鸮却亮着一双在黑暗中瞳孔黑油油的圆眼睛,在附近的树上、房顶飞来飞去,就是不往沃勒能够得到的地方凑。

    最后它居然选了燕子飞走后留下的窝,在里面安安全全地一藏,只瞪着双偶尔反光的眼睛,扫视四周寻找起食物。

    这一夜,林雪君听到屋后树林中不时传出老鼠的尖叫,第二天早上,院子里果然多了许多鼠毛鼠尾,显然都是鬼鸮昨晚的战果。

    去食堂吃饭时,大队长直呼真棒,昨天晚上晾在空地上的玉米粒几乎完全没被偷,附近也没发现新的老鼠屎,倒是多了好多泡鸟粪。

    守夜的男知青说有只很小但是很凶猛的夜猫子一直站在松树枝上陪他,每次它但凡起飞必有收获,大耗子一只又一只地捉,老猛了。

    听说是林雪君之前在森林里救的鬼鸮,大队长哈哈大笑,得意地道:

    “加上大队为了捉老鼠养的两只大花猫,咱们现在‘防鼠陆军’和‘空军’都齐全了啊。”

    小鬼鸮捉了一夜的老鼠,白天便钻进屋檐下燕子窝里躲藏着睡觉。

    林雪君放出小鸡小鸭后,鬼鸮饱着肚子正睡得沉呢,一点不影响小动物们白天出窝活动。

    林雪松和小王小丁每天都来林雪君面前报道,林大哥刚在中原忙完秋收,到了北方又赶上一次秋收。

    小王小丁作为两个壮劳动力也没能躲过被征调的命运,三个人全都陪林雪君到山坡上的田垄里,跟生产队里的社员们一起收割。

    高高壮壮的高粱杆抱住一把,镰刀一搂,往后面一丢,自有孩子和妇女跟着收捡堆整。

    沉甸甸的玉米杆子直接被运到仓库外,翠姐几人等在那里,合作着掰下玉米晒在一边,杆子则晒在另一边——玉米晒干了给人吃,杆子晒干了给牛吃。

    肥美的大白菜一个一个拔地而起,抖落根上的土,被修掉根后,码放上小推车全运到大食堂边的公共地窖里,储存一部分,剩下的先留在地里不动,全等着上冻前再拔了腌酸菜。

    锄头挥得高高的,深刨泥土,一串串挂在根茎上的土豆被刨出土地,坠在后面的人立即弯腰抖落泥土后丢进挎搂里……

    大半天忙碌下来,大片的粮食蔬菜都已被收割。

    霞姐将装满豆角的筐往地上一放,累得又是甩手臂又是锤肩,豆角摘完了,剩下的秧子收拢了都能喂牛喂羊。

    来送饭的王建国推着装满铁饭盒的推车朝着田垄大声招呼,干活的人立即丢开锄头镰刀,纷纷过来领食物。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干了一上午活,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林雪松和小王小丁过来领盒饭时,王建国从后腰处捞出几条肉干给他们开小灶:

    “林兽医给你们带的,说实在太辛苦林大哥和首都来的编辑同志了,过来探望还得干活,不容易。”

    “多谢。”林雪松爽快地将肉干塞嘴里,抱着装菜的铁饭盒和3个白面馒头找了个树荫地儿直接坐了上去。

    小王小丁也累够呛,挨着林大哥坐下后便埋头吃起来。

    这一会儿的田垄地头,除了筷子碰撞饭盒的声音外,只有虫鸣鸟叫。

    王建国自从被大队长安排进大食堂做司务员,最爱的就是欣赏社员吃他烹饪的美食的时刻,瞧着大家吃得香,他靠着大松树、双臂伏撑在正合适搭手的粗枝上,看得津津有味。

    这几天林雪君也没闲着,趁还没下雪,她带着衣秀玉和阿木古楞几人天天上山采草药。

    要尽量多采一些储存了冬天用,不然冬天需要草药的话,想买可就难了。

    为度过漫长难熬的冬天,生活在国土极北的人们必须在方方面面多做储备。

    驻地全员齐心搞收割,3天后便将田垄上的所有蔬菜粮食都收到了平坦的晾晒场上。

    第四天早上,林雪君给动手术的小牛眼皮换药拆线后,便不再盖纱布了。小伤口愈合很快,现在牛眼皮上已只剩一条粉色的疤。再过几天绒毛长出来,疤痕都会渐渐看不出来。

    拍着小牛屁股送它跟着大牛巴雅尔的队伍上山,她往头上缠了头巾,便又带着大哥和小王小丁两位同志上草原去采韭菜花。

    野韭菜开花只有一个星期,大家必须尽快赶往每一个步力所及的潮湿平缓向阳坡,快手采摘才能不浪费这大草原馈赠的特殊野味。

    “林同志,喝茶。”

    “林同志,饿不饿?”

    “林同志,我刚去河边投洗过的手巾,你拿着擦把脸,凉快。”

    林雪松采了一小筐韭菜花,却被不下6位社员关照过。在热情的草原上,他借着妹妹的光,每天都在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照顾。

    人走到哪里都是要劳动的,在这里,劳动起来似乎尤为起劲儿。而且,腰酸了、背痛了,擡起头稍作休息时,放眼望去都是能一瞬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风光。

    用穆俊卿刚投洗过的湿凉手巾擦过脸和脖子,风一吹所有燥意都消退了。

    接过阿木古楞递过来的铝壶,仰颈大口灌透了苦涩回甘的老砖茶,又恢复一身力气。

    “等回去了,炖一扇羊排,再煮点五花肉。把韭菜花剁碎了和点盐,蘸着肉吃,老香了。”大队长走过来拍拍林雪松肩膀,笑得爽朗:

    “你秋天来,是好时候啊,有口福。

    “剩下的韭菜花都和肉馅做饺子,咱们全驻地都过年一样了,哈哈。”

    “全包饺子吗?不做酱吗?”林雪君皱眉,后世她妈妈都是将采的韭菜花腌制成酱,能吃一冬天呢。

    “做酱啊,蘸肉的不就是酱嘛。”大队长道。

    “不放着冬天吃吗?”

    “那哪放得住啊,不烂了嘛。”

    “……”林雪君诧异地询问了半天才知道,他们做的韭花酱都是剁碎了和盐吃个时令,并不像酸菜一样腌制好后吃一冬。

    不知道是这个时代全草原人都这样,还是他们这一片这样。

    林雪君当即提议要留一大半韭菜花给她,按照她的方式腌制了储存起来留着冬天慢慢吃。

    林雪松听了妹妹的要求,下意识地便要笑着打圆场——他想着人家草原上年年包饺子吃的东西,大家辛辛苦苦采了一整天,顶着太阳走几十公里的收成,怎么可能给她尝试什么新腌制法。

    怕她被大队长拒绝了大家面子上不好看,他张嘴便要说两句‘算了小梅,咱们还是包饺子吃吧’‘怎么腌啊?书上说的方法靠谱吗?’之类的话。

    却不想他刚挂起笑容,还没出声,大队长王小磊已率先爽快道:

    “行啊,能吃一冬天那敢情好!”

    不止大队长拍板同意,连其他被太阳晒得脸红彤彤的社员也惊喜地表示他们愿意帮着林同志一起腌。

    竟没有一个人怀疑林雪君搞不成,大家全都信赖她,愿意将自己的劳动成果交给她……

    林雪松张开的嘴巴又默默闭合,十几秒钟后低头哂笑。

    提出新方法的是妹妹林雪君诶,听建议的是跟她朝夕相处大半年的第七生产队社员啊……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没适应呢,哈。

    秋风簌簌,将白白嫩嫩的韭菜花吹得花枝乱颤,一股特殊的清香弥漫在采花人四周。

    首都来的军人哥哥挎着装满花瓣的篮子,站在花中笑。

    ……

    傍晚,大队人马采了满满两马车的韭菜花回到驻地,路过三个女知青种的小菜园时,走在马车后面的林雪君发现吴老师居然带着留在驻地的孩子们,帮她把菜园里的蔬菜都收割整理在了院子里。

    跟赶车的大队长叮嘱一声等花都清洗干净后,多给她留一些,便转道跑去小园子外。

    “吴老师,我还想着明天押着我哥一起收菜呢,这——”林雪君看着脸上身上沾满泥土的孩子们,又望望带头的吴老师,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同志给学校送了那么多书本文具,给你干点活是应该的。我早就想好了要带着学生们来帮你,要是让你先把地收了,我们心里还不舒服呢。”吴老师笑着招呼齐孩子,一道跟着林雪君去知青小院里用山上流下来的山溪水洗手洗脸。

    “看样子用不上我了。”林雪松抱胸站在牛棚边,笑望着排队洗手洗脸后又排队跑走的孩子们。

    左边肩膀上忽然一重,头刚想转,心中一凛,他忙制止了自己所有动作。

    眼珠转过去以余光一扫,果然是小鬼鸮落在了自己肩头——不枉他每天整点肉喂它!

    惊喜于小猫头鹰终于愿意站在他肩头,林雪松根本不敢动。

    小鬼鸮爪子挪了挪,又往他头脸边靠近,转头好奇地打量院子里的人来人往时,头侧的毛发不停摩擦林雪松的耳朵和腮帮子。

    他幸福得憋笑,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大森林带来的快乐,原来竟这么浓郁嘛!

    一串牛哞哞声混着羊咩咩声穿过驻地,渐行渐近。

    翠姐几位妇女响应林雪君的号召,将自家有的大小不一的能密封的陶瓷罐子、铁罐子等全洗干净了搬过来,交给林雪君腌韭花酱。

    把盆盆罐罐放进瓦屋后,翠姐霞姐站在院子里跟林雪君闲聊,眼睛动手术的小牛忽然哞叫着溜达到翠姐身边,擡头舔翠姐的手指头。

    翠姐伸手摸牛时惊异地发现了这头小牛眨巴眨巴眼睛时居然特别俏,特别俊。

    借着院里的灯光,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小牛对着她的这只眼睛睫毛格外卷翘,而且睁眼时的双眼皮特别明显。

    越看越觉得这牛眉清目秀、大眼睛双眼皮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哎,这牛之前不是单眼皮吗?哇,它一眨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我这心都跟着忽扇起来了。”翠姐稀罕地摸撸小牛头顶的长卷毛,歪着脑袋看看它,又去看其他牛。

    人家别的牛可不这样。

    “它之前睫毛倒长,扎眼睛,我给它动了个手术。割完了就成大平行双眼皮了。”林雪君笑着凑近看看,点点头,拍拍它后背,“长得挺好。”

    眼皮能严丝合缝地闭上,之前红肿的眼睛也都恢复了。

    “是吗?”霞姐也低头过来看,再对比其他小牛大牛,果然是大平行双眼皮小牛独一份儿的俏丽。

    几个妇女越看越稀奇,最后连哄走孩子的吴老师都挤过来围观了。

    “哎?!”翠姐忽然一拍巴掌擡起头。

    她这一下子吸引了院里所有人目光,包括因为小猫头鹰站在肩膀而一动不动化身松树的林雪松。

    “你看我这单眼皮,贼了吧唧的,我一直不喜欢。老想要你这样的大眼睛双眼皮了,我说林兽医,能给小牛割,你也给我割一个呗。”翠姐越说眼睛越亮,想象到自己眼睛像小牛一样布灵布灵地忽扇,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林雪君。

    “动刀你也不怕啊。”霞姐哈哈笑着问,眼神却也盯住了林雪君,显然她也动心了。

    “我敢!你给我割一个。”翠姐一拍巴掌,转头朝林雪君用力点头。

    “不是你敢不敢的问题,翠姐,是我不敢啊!”林雪君被翠姐霞姐看得直摇头摆手,给牛割大平行双眼皮只要治好睫毛倒长的毛病就行,哪怕隔得不匀称了、丑一点都没事儿。

    给人割可就不一样了,那要两边对称,还要线条流畅绝对不留疤啥的,她哪有那手艺啊。

    “你行的,林同志,你得相信你自己啊。你看你给小牛割得多好看,你给姐割一个呗。”翠姐却对林雪君的技艺很是信任,啧啧有声地劝起来。

    林雪君被说得哭笑不得,忙说不行。

    “哈哈——”林雪松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小鬼鸮扑扇一下被惊飞,在半空中回头看时眼里还有诧异,仿佛才发现自己方才站着的地方不是松树,竟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p.s.许多牛是天生双眼皮】

    【小剧场】

    林父林母心里惦念着支边的女儿,想着等儿子回来后好好问询下女儿的情况。

    哪知左等右等等不回来,怎么儿子去一趟呼伦贝尔,去这么久呢?

    在第七生产大队中有吃有喝有人尊敬有人陪着哄着的林雪松:此间乐,不思蜀。

    ……

    【在图书馆和网络上查了许多资料,包括汪曾祺的《韭菜花》和写韭花的诗词等,查证吃韭花虽然自古有之,但用密封器具和珍惜作料盐、姜等腌制的方法,应该是到近代才发展出来的。

    北京吃韭花酱的传统和细致记载详细较多,游牧民族对韭花的食用方法在记载中反而十分模糊。关于成吉思汗吃韭花也只是后世文章写的‘相传’,并没有文献记录。

    作者询问过多位呼伦贝尔草原上长大的老人,得到的回答都是手把肉蘸盐吃,直到二十一世纪后才普及蘸韭花酱的吃法。(其实草原上跑着吃草长大的羊不膻,蘸盐吃最香,能尝出羊肉的鲜甜味,特别美味。)

    内蒙草原锅茶原本也是因为吃剩的牛羊肉是冷的,为了方便食用,才直接将冷肉放入奶茶中煮热了吃。早期并没有奶茶火锅这种吃法,是旅游盛行后根据草原饮食习惯研发的特殊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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