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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正文 第107章 草原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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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草原鼠害【2合1】

    驴:“就非得啥事都带着我吗?大可不必如此!”

    林雪君跪伏在炕沿边,阿木古楞挨着她蹲着。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少年忽然在她胳膊上抹了抹,然后胡乱蹭了蹭脸,擡起头时咧开嘴角,笑呵呵地跟她道谢。

    之后她无论怎么问,他都死活不承认自己哭了,还嘀嘀咕咕说她污蔑。

    林雪君笑哈哈地看着他明明还有点红的眼眶,好心地没有再戳穿他。

    将礼物一股脑推给他,便抱着其他东西站起身,“陪我去送礼吧。”

    两个人于是拿着一堆东西放在独轮车里,一家一户地发礼物。

    阿木古楞负责推着小车站在人家门外等着,林雪君则抱着礼物进门,东西一放下,哈哈寒暄两句转身就跑。

    她不是在送礼物,是在挨家挨户地道谢——

    林雪君一次都没上山采过蘑菇,小院里却时常有蘑菇吃,都是霞姐她们上山采的,每次都会给她带一些。

    小院铺地面后,翠姐她们还趁休息日过来帮她大清扫,这种大姐们干活可比她们三个知青利索多了,连房梁上的灰都帮她们扫净了。

    生产队大多数房子都是土坯房,到了夏天雨多的时候,常常有漏雨的毛病。所以没到雨季前,大家都会提前抹房子。这个活根本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做得了的,非得几家会抹房子的男人一起干才行。她们三个女知青住的虽然是大瓦房,但一些缺瓦的地方也是用秫稭捆加土糊的。男知青们帮生产队其他人家的土坯房抹顶的时候,不等女知青们开口,便主动带着工具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帮她们弄好了。

    林雪君每送出一包小礼物,便会回想起几桩对方待自己好的事。

    一路送到最后,坐上大队长家的炕头时,林雪君心里已经幸福得开始冒泡泡了。

    她拉着萨仁阿妈的手,一样一样地展示给对方看,一些萨仁阿妈不会用的东西,她就认认真真地教和演示。

    萨仁阿妈抚摸着林雪君送的柔软的毛线团、香香的胰子(皂),又笑又摆手。

    门外忽然又闯进来一个人,翠姐跑得呼哧带喘,嗔怪道:“跑这么快呢?追了你半天才找着你。”

    她走进屋里,跟萨仁阿妈打过招呼,便将一网兜蚕蛹放在了炕沿上。油亮亮的小虫子都还活着呢,每一只都在用力摇扭屁股,看起来密密麻麻得怪瘆人。

    “你姐夫上山捉的蚕蛹,炒着吃,老香了。这东西补哇,比肉都好。”

    “啊,太多了。”林雪君看着这么一兜子蛋白质,虽然看起来可怕,但想到蚕蛹炒干后越嚼越香的味道,忍不住咽起口水来。

    “你要是不会做,就让你们那个叫王建国的知青给你炒,他会整。”翠姐说罢朝着萨仁阿妈点点头,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萨仁阿妈始终拉着林雪君的手,在翠姐走后,她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摆了摆手。

    林雪君知道萨仁阿妈是不舍得自己花钱,便笑着道:“是这次去场部做工作奖励的,阿妈就收着吧。”

    又跟萨仁阿妈坐了一会儿,林雪君才带着阿木古楞回小院。

    结果一走到院墙跟前,便瞧见一堆东西被挂在院门上。有的是用草编兜子装的野菜,有的是布兜装的黄花菜……

    林雪君一个袋子一个兜子地拎到手上,居然还发现了三条被杀好去鳞的鲫鱼,这是把准备上锅的晚饭也送给她了啊!

    推开门,林雪君转头朝着不远处小毡包门口的阿木古楞喊道:“晚上来这里吃饭。”

    “哦。”阿木古楞刚掀开毡包帘子准备进屋,听到林雪君的话后沉吟半晌,进屋便把自己的弓箭背上,又出门去后山猎兔子了。

    于是,这天晚饭上蛋白质超标。

    不仅有鱼,有蚕蛹,还有一只山椒炒兔子,就着大馒头,衣秀玉忍不住幸福地感慨:

    “咱们生产队的冬天啥吃的也没有,天天啃硬饼。可是这里的夏天好好哦,山上有野菜,河里有鱼,还能打到野兔子,捉到蚕蛹,采到野山椒、蘑菇……太丰富了,不仅饿不着,还能把人吃胖。”

    “我就胖了。”孟天霞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林雪君便也拍拍自己的肚子,发现之前刚养起来的肉,为寄生虫病的事奔波几天竟就瘦没了。年轻新陈代谢真的好快啊,说瘦就瘦。

    “恭喜林同志这次又做成了一件大事。”王建国想起这顿丰盛晚饭全靠林雪君张罗,虽然没好意思直接道谢,却还是借机点了出来。

    “谢谢。”林雪君指了指饭桌,“王大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们能养这么胖,也全靠你掌勺。”

    “哈哈哈。”王建国反过来被夸,瞬间笑得眼睛弯成线。

    大家嘻嘻哈哈互夸互吹了一会儿,又各自分享这些日子的工作心得。

    “有些斜坡,非得是几年经验的老司机才开得上去。我前几天去场部外帮忙拉奶制品,遇到个难开的路,好几个老司机都开不过去,不是熄火就是给不上油。

    “结果一个长得瘦叽叽的老汉吃完饭被请过来,轻易就把车开上去了。

    “后面我们所有人都把车停在坡下,他一个一个地把车开上去的。

    “太厉害了,下次去场部的时候,我非得去拜访拜访这位老司机,太羡慕了。”

    孟天霞讲述自己开拖拉机遇到的传奇老司机。

    “幸亏我们小院的鸡窝是有门的,野兽进不来,加上院子里有沃勒和糖豆看守。你们知道不,翠姐家买的小鸡,不知道是被黄鼠狼还是狐貍啥的给掏了,丢了2只,还有一只被吃得只剩下毛和脚,可吓人了。”

    衣秀玉则分享了自己听到的八卦。

    林雪君也讲了些自己在场部的见闻,大家聊了一会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又撤桌坐到院子里喝茶。

    老砖茶被煮得浓香,一人捧着一碗小口小口地抿,不仅白日里的辛劳被治愈,简直还有点飘飘欲仙。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靠在自己做的木椅子上,穆俊卿仰头望天,一字一顿地吟道。

    “啥意思啊?”王建国转头问。

    远处巴雅尔带着‘小弟’‘小妹’们吃饱喝足,从山坡上往回晃。

    夕阳追在它们身后,为每只动物都镶嵌了金边。

    “上面的命令刚下达,国家的铁骑已经包围了敌城。”穆俊卿转头看向林雪君。

    “?”林雪君疑惑地挑高眉,还没明白穆俊卿吟诗的意思。

    王建国品味几息,隐约明白了。

    穆俊卿这才解释道:“社长才来求援,林同志已经把畜病包围了。牙璋辞凤阙,雪君绕龙城。”

    王建国忍俊不禁,又觉得有点骄傲。被称为‘救星’的林雪君,是他们第七生产队的同志,他们的朋友诶!

    林雪君却噗一声笑喷,随即“哈哈哈”了好半天。

    等笑够了,才摇头朝穆俊卿摆手,“穆同志,你还是别夸人了,尤其不要用诗句,真的承受不起,哈哈哈,我可不敢当。”

    有文化的人太了不得了,夸人的方式也这么与众不同。

    她都不敢接话。

    穆俊卿看她笑得脸通红,也勾起唇角。想了一会儿是觉得这样夸人略显浮夸,有些不好意思。可一转念又觉得好笑,便也莫名其妙跟着‘哈哈哈’起来。

    大家笑够了,衣秀玉又看着林雪君嘀咕:

    “不知道年底能不能当劳动标兵。”

    “不敢想。”林雪君双手捧着茶,一边吹一边小口小口地喝。

    晚风吹进院子,拂过她的脖颈,巴雅尔带着队伍一个一个踩过门口的木板桥,进院子后朝着并排而坐的人类们扫过一眼,便去院后的水槽里喝水去了。

    被夕阳照得红彤彤如背着火焰的小野马颠颠跑进来,瞧见林雪君便凑过来用长脸拱她的头。

    她伸手抱着它还不算很强健的脖子撸了两把,看着阿木古楞将小红马捞过去又是蹭脸又是摸背地使劲儿稀罕,忍不住呵呵笑。

    幸福就是干成了一桩大事,得到嘉奖和认可。回家后有亲人朋友们热热闹闹地大餐一顿,然后慢悠悠地喝着茶,坐在院子里欣赏着晚霞,听朋友絮语,看牛羊归圈。

    狼和狗都伏在脚边,小鸡小鸭小猪小鹅们叽叽喳喳嘎嘎地围着老母鸡和大公鸡四处蹦跶。

    夕阳晚照,岁月静好。

    ……

    ……

    接下来的几天,林雪君将知青小院屋里屋外都整理了一遍。

    穆俊卿在院外立了个木牌,上面用毛笔书法写下了三个大字【兽医站】,下面又一排小字【呼色赫公社第七生产队】。

    牌子一立,从场部带来的各种兽医器具和物资归入仓库,林雪君的兽医站就算搭建完成了。

    兽医站搞定后的第一件工作就是给一位驻地社员照看的小牛膝盖处理积液,然后又给两头顶架的小牛治外伤。

    打架的一头小牛是巴雅尔的孩子,牛角都撞出血了,当时淌一脸,把好多人吓得够呛。幸亏看起来虽然可怕,伤势却并不严重。

    在林雪君处理小牛打架的工夫,大队长王小磊将赵得胜和王老汉喊到一起开过了小会,之后在驻地社员中选了一位读过书的21岁能干又好学的妇女和每年都上山采榛蘑等物的翠姐丈夫,作为即将启程进山的第七生产队‘采药学生’。

    大队长专门给他们开了大会,耳提面命要求他们在路上一定要好好学习,态度必须认真,要给其他生产队的‘采药学生’做表率,不能给第七生产队拖后腿。

    并且还要配合赵得胜和王老汉做好林雪君同志的保护工作,也要将‘师姐’衣秀玉和‘师兄’阿木古楞照顾好。

    动员会开好了,赵得胜一众人便开始准备驱虫用的蒿草等物,仓库里的清凉油也都找出来装包。

    可以架或煮东西吃的铁饭盒、筷子之类也要带,人手一个大草帽更不能少,还要带够能挎背的水壶、可以多放几天的干粮等等。

    赵得胜和王老汉则开始临时训练枪法,确保手不生、反应够快,子弹也得带够量,进深山遇到什么野兽的可能性都有。就算这时候浆果挂树了,熊瞎子开始狂吃浆果增膘,对人类多半不感兴趣,但也不能疏忽大意。

    无论是进山写生也好、采药也好、就地教学也好,大家的人身安全都是第一重要的。

    林雪君准备了两身可以换着穿的长袖长裤、粗麻手套、靴子等东西就够了,其他进山要备的都有赵得胜他们安排妥当。

    其他生产队参与‘进山采药教学活动’的青壮年们陆续来到第七生产队时,大队长正带着一小帮人在冬牧场上破鼠害。

    紫花苜蓿补种一些后,因为今年雪厚水好,牧草们都长得特别好。

    靠近人类驻地的区域狐貍、狼等野兽少,旱獭等啮齿类缺少天敌,开春疯狂繁殖,到了夏天开始四处打洞、做家族大扩张。

    驻地里所有的大小型犬都出动了,跟着主人来挖洞掏耗子。

    找一个洞口点半干的牛粪,将烟扇进这个洞口里,很快草地上好几个地方都开始冒烟——那都是大耗子巢穴的其他洞口。

    跟着干过这活的狗立即便会跑去其他洞口守着,等旱獭被烟熏得冒头,狗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一只,咬死了先不吃,丢在一堆后继续去其他冒烟的洞口等。

    糖豆很快便学会了跟着烟跑,守洞口比其他狗守得还好,反应速度极快,还知道驱赶其他的狗到别的洞口守着,眼看着牧羊犬就要学会连獒犬一起牧了。

    沃勒虽然不像糖豆有那么强的‘牧点什么’的意识,但作为狼,它先天懂得‘配合’和捕猎。每次它选的洞口都必有旱獭冒头,一次都没失误过。

    有时旱獭害怕得忍着烟熏藏在洞口里,沃勒便会展露自己挖洞的能力,挖到一定深度后,头往里一伸,不一会儿便会叼着一只肥耗子退出洞口。

    大队长将每只狗叼的耗子都放在一起,等捕猎结束时,捉到最多猎物的会得到最多奖励——旱獭皮高温烟熏后可以做皮帽子皮衣服,肉则煮熟剁碎喂狗。

    捉鼠时,还偶然熏了个兔子洞。狡兔三窟说得一点不错,林雪君这边扇烟,等了很久才在很远的地方看到烟冒出来。

    沃勒和糖豆当即跑过去,哪知它们还没赶到,兔子就窜出来往远处飞速蹦去。

    两条狗本来是直奔过去的,沃勒忽然朝着另一个方向横着跑了出去。

    糖豆并不受影响,箭一样窜追而上,虽然一时追不上左跳右蹦格外灵活的兔子,但很快它便绕大圈开始习惯性地围赶‘牧兔’。

    林雪君原本看着沃勒朝别的方向跑还没明白,待糖豆将兔子赶向一个地方,而早就潜伏在高草丛中的沃勒忽然跳起,猛地扑压住兔子,一下咬断猎物脖子——林雪君终于明白过来,艹!这俩一起长大的狼和犬方才组成了最小的‘群’,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战术合作!

    糖豆见沃勒咬死了兔子,终于不再伏低疾奔,变成保存体力的漫步。

    沃勒才将兔子送回来,另外一个冒烟的洞口里再次探出动物耳朵。糖豆和沃勒于是将‘牧兔入狼口’的策略又用了一次、两次,百试不爽。

    成功四次后,沃勒愉悦地仰头狼嚎,糖豆居然也学着它的样子嚎了一声,引得其他獒犬纷纷侧目。

    在实战中,糖豆和沃勒的配合越来越好,渐渐的不仅会用‘牧兔入狼口’,还学会了用障眼法。

    当林雪君扇的烟从好几个洞口冒出来,两条‘狗’堵不过来时,沃勒就会在几个洞口处撒尿,让旱獭闻到味道以为这边的洞口有狼,只能从其他的洞口逃走。而其他没有狼尿味道的洞口,才是真正的‘狼口’,一冒头就会被早已守在那里的大狗咬住了。

    林雪君看着身边越来越高的猎物堆,忍不住拍起巴掌,每每沃勒和糖豆跑回来讨夸奖,林雪君就会非常兴奋地摸狗头狼头。

    摸得两条‘火箭犬’摇头摆尾,捕猎的冲劲儿更足了。

    傍晚捕猎结束手,大家会认真将所有找到的鼠洞、兔子洞用泥土堵好并踩平整,这样马儿奔跑在上面就不会有绊断腿的危险了。

    堵洞的土最好是选择长有草的整块泥土,埋上之前再洒一点草籽,浇点水。这样重填的洞口处能继续长草,就不会沙化成草原斑秃。

    第一天猎鼠时沃勒和糖豆才开始合作,猎得的数量还要平分为二,所以没能得到冠军,但当天吃旱獭肉也吃了个饱。

    人类们则聚在一起吃炒兔子,王建国和大食堂的司务员一起烹饪,连其他生产队过来准备跟着林雪君进山采草药的‘学徒’们也一起招待了。

    到第二天猎鼠时,王老汉的豁嘴狗赤兔也加入了沃勒的‘狼分队’,在沃勒和糖豆的几番调教下,迅速成为称职的‘守门员’。

    它的速度不如沃勒和糖豆,但豁嘴的咬合力和机警程度却并不逊色。三条‘狗’团结一致,发挥了比一群狗还强的战斗力和效率,猎到后面林雪君点火扇烟的速度都快跟不上狗子们布阵捕鼠的速度了。

    糖豆甚至会跑回来用爪子一下一下地轻轻扒拉林雪君拿扇子的手,示意她快点扇。

    “……”被狗嫌弃的林雪君。

    无奈地轰走糖豆,她只得更卖力地扇起风。

    这一天,在林雪君扇风扇到胳膊发酸后,三条‘狗’终于获得了捕猎队伍的‘犬’冠军。沃勒更是因为一口咬歪一只鼠脖,动作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而被评为‘杀鼠标兵’——它是唯一一个叼回的旱獭个个死透,未出现‘死’鼠复活逃窜状况的天生的杀手。

    “腿治好后一点没瘸,还比其他狗都更强健了,被你养得又壮又漂亮。”大队长给沃勒颁奖时,仔细打量过沃勒越来越展现野性的身形和长相,看着它雄立狗群中,垂着蓬松的大尾巴,微微张口露出颗颗冷色獠牙,威风中透着些令人胆寒的原始凶态,既觉得它有点吓人,又忍不住觉得它真漂亮,“沃勒好像已经渐渐融入到人类构建的新社群了。”

    “我总担心它会咬社员的家畜。”那是林雪君最害怕出现的场面。

    “你将它教得很好,放心吧,狼也只是动物而已,任何动物都懂得适应特定的森林法则和环境。它从小被你教养到大,又不是脑子只有芝麻大的蠢货,狼很聪明的,它会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大队长拍了拍林雪君的肩膀,转身带队去给旱獭做除菌处理。

    接下来几天,整片冬牧场的除鼠都做得差不多后,从十几个生产队赶过来的‘学徒’也陆续到齐。

    王小磊和赵得胜给所有人开了一次大会,明确此次上山所有人必须听林雪君和赵得胜的命令行事,不许脱队、不许任意胡来。又检查了所有人的装备和健康状况都达标后,进山的日子终于敲定。

    在一个不下雨的清晨,林雪君随队,带上沃勒和赤兔两条护卫犬,背上猎枪、背篓,牵上负重能力不错、还能在森林中行走的小毛驴,终于踏出了家门。

    绕过后山第七生产队的圈围,大队伍直朝深山插去。

    小毛驴走在队伍中间,上路起便不开心地直“嗯啊~嗯啊~”地驴叫不停,显然对背在身上东西的重量很不满意。

    它每每转头看林雪君的眼神,仿佛都在说:就非得啥事都带着我吗?可以不用这么惦记我,真的!不乐意去!

    林雪君只好不断拿菜叶子喂驴,这才渐渐堵住了它的嘴。

    大家行出不到100米山路时,身后忽然传来踩草的啪啪声。

    林雪君一回头便见黑白相间的半大狗子踏草奔来,因为跑得急,它身上挂了许多草屑泥土。一些草被拽断,在它身上的白毛上抹下条条绿色草汁。

    糖豆一瞧见林雪君,便扑过来委屈地又扭又吭叽。

    蹲身抱住糖豆,摸头摸背地安抚了好一会儿,像宝宝一样的狗子才不嚎了。

    但它趴在那里耳朵往后一缩,臊眉耷眼地摇尾巴,看起来仍十分委屈可怜。

    穆俊卿呼哧带喘地追上来,瞧见林雪君怀里的糖豆后,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它见你们走了就开始嚎,又是扑门又是转圈,急得不行。呼……追得我……累死了……它自己跳院墙跑出来的,我真是……快跑吐血了也没追上它。”

    林雪君忍俊不禁,本来想将糖豆留在家里,跟院里的鸡鸭等家畜一样请托给穆俊卿几人,既然这样——

    “那就让它一起跟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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