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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正文 第81章 全村吃肉

所属书籍: 草原牧医[六零]

    第81章全村吃肉【2合1】

    “咱们生产队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又遇到迎上来的大队长王小磊。

    冲进人群后,大队长完全无视了其他人,直接跑到林雪君面前,又是拉胳膊又是拽腿地打量,见她四肢组件儿健全,身上没半点血,才松口气道:

    “都好着呢,没受伤啊?”

    “大队长,您怎么一副很遗憾的口气?”林雪君嘿嘿笑问。

    “扯淡!都tm把我吓死了!”大队长愤愤地瞪她一眼,转而又长叹一口气,“没事儿就好,咋还让阿木古楞背着呢?脚扭了?”

    “被野猪压撞了下,有点疼。胳膊也疼,开枪的时候后坐力——”林雪君细细地解释,话才说一半就被急性子的大队长打断:

    “啥?后坐力?那一枪你开的?”

    站在边上的赵得胜噗嗤一声笑,这话说的跟他刚才一模一样。

    林雪君只得又解释了一遍杀猪现场的状况,大队长听得啧啧称奇,到后面直接拍着大腿笑起来。

    他大巴掌再次啪啪拍在她肩膀上,感慨道:

    “你瞅瞅,那野猪比你还重呢。这玩意可猛了,要不是你一枪打在它头上,你就完了。你看看它这一身糙皮,天天在泥地里打滚,这皮上好几层防护,子弹就算真打进去了,都未必伤得到它内脏。我见过那种身上挨了好几枪,还把人撞个半死不活的野猪呢。你可真行,命真硬啊,真好,真好。”

    “运气好。”林雪君也庆幸道。要不是这野猪被熊打伤也不会跑到这边来,要不是野猪被熊打伤也就不会速度减弱被她近距离打中了。

    “行,走吧,回驻地,让王英给你腿上肩膀上抹点药。”大队长一振臂,队伍又继续。

    回到大队后,林雪君回炕上躺着等卫生员王英来给她敷点撞伤、扭筋的药。

    王建国则带着其他知青们去渠边杀猪放血灌血肠,等猪也洗干净了,猪内脏、大肠啥的也冲刷得晶晶亮了,又用木板扛着大猪回知青小院来宰块分割。

    他之前学厨看过人杀猪,可惜手里的刀不特别利,没割出挥刀如剑的潇洒感来,但也把里脊、梅花肉之类的都分明白了。

    大腿骨上的肉卸下来后,王建国把最大块的骨头给了小功臣沃勒,小一点的则给了糖豆,剩下一些小骨节还能装一小盆给大队里其他人养的狗吃一吃。

    端着装骨头的盆转身的时候,王建国吓一跳,只见院门口已经围了两层了——高一点扒着院墙的那一层,是流着口水看他切肉的小孩儿。矮一点四肢着地那一层是全大队的狗,这会儿都围在这儿了。

    他们这鼻子可都够灵的。

    扬盆往外一洒,大狗小狗们立即扑冲过去抢食,跟过年一样。

    “王同志,今天晚上我们也能吃到肉吗?”

    “王叔叔,大队长伯伯说晚上林同志也请我们吃肉,真的吗?”

    “真的能吃到猪肉吗?”

    “听说野猪肉可香了,筋头巴脑的,都是红肉好肉,我还从来没吃过呢。”

    “何止啊,我所有肉都好久没吃……”

    王建国哈哈笑笑,“林同志今晚请吃肉,千真万确,你们家里有没有盆啊碗啊的?都回去端过来,帮我盛点水,行不行?”

    “行!”

    “好!”

    “我家有!”

    孩子们喔呼一声,全跑回家偷自己家的锅碗瓢盆去了——为了肉,王建国同志要用他们亲爹的头皮磨刀,都同意。

    ……

    到了傍晚,生产队好多人都听说晚上要去知青小院外吃席。

    大队长专门挨家挨户喊大家带着自家桌子、椅子、碗筷啥的过来吃饭,还让大食堂蒸了几大锅馒头和大碴子粥,说是有肉吃呢。

    有的人知道是林雪君打了头野猪,不知道的则扛着凳子抱着碗,一边走一边问:

    “干啥吃饭啊?谁死了?”

    边上知道的社员瞥他一眼,随口答:“猪死了呗。”

    “那不tm废话嘛,猪不死我们吃啥。我是问给谁送葬啊,办这么大的席?”

    “非得死人啊?”

    “那谁结婚呐?不得有个红白喜事吗?”

    “给野猪办个喜丧行不行啊?它不长眼冲撞林兽医,兽医是干啥的?就是管动物的嘛。野猪是不是动物,是嘛。它一头野猪敢冲撞专管动物的兽医,你看它是不是判死刑了就?你就吃吧,林兽医打了头野猪,看咱们一冬天没吃到油水,可怜咱们,给咱们补油水呢,哈哈哈。”

    更何况,现在就算办红白喜事,也未必吃得上几口肉吧。

    “哇,那一声枪响是林同志开的?不是王老汉?”

    “林同志开的,哈哈哈,你看到那个小姑娘没有,瘦得跟排骨精似的,打了一头小山似的野猪,哈哈哈。”

    “哎呦,咱们可真是有口福啊。第六生产队上次这样吃肉,还是偷了第五生产队养的狍子呢。咱们居然能吃上野猪肉了,啧啧,现在山里的动物都可贼了,见到背猎枪的都知道逃得远远的。”

    “你可得了吧,就算山里的动物见到人不跑,你又没枪,更没枪法。搞不好不是你请大家吃猪肉,是人家大野猪请孩子们吃你啊。”

    “哈哈哈……吃你!”

    “吃你吃你!吃你个老登!”

    “哈哈哈,呸!”

    “哈哈……”

    大家来吃席,总是喜笑颜开、热热闹闹的。

    傍晚油灯在一张张或大或小、或新或破的桌子上点亮时,全大队的社员都赶过来了。

    一锅一锅的菜在大瓦屋炉灶,和院子里现架起来的火灶上烧好,被分装成数盘,端上一张张被社员圈围的菜桌。

    阿木古楞倔强的在把菜放上每张桌时,都说一句“这是林同志打的野猪肉”,像个没有感情的宣传机器。

    林雪君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最后干脆把阿木古楞扣在屋里,不让他帮忙上菜了。

    大队里的大娘大婶们手勤脚勤,她们赶到后,王建国就只要掌勺就行,其他活全被她们接手了。

    村里几个会盖房子的社员听说林雪君屋后想砌个水槽,哥四五个一商量,当下跑去仓库领了些水泥过来,将之堆到墙根边,说定了明天过来帮林雪君砌水槽。

    穆俊卿的师父陈锁义听说他在帮林雪君筹谋做个鸡舍,当即拍板反正明天休息,过来帮他一起,一天就把鸡舍做好。

    在伤员林雪君窝在屋里躺平等饭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院子这点事儿,已经被承包了。

    ……

    野猪肉有点像后来的黑猪肉,猪长得慢,但是肉特别扎实、特别红、特别鲜。

    不腥不臭,也没有许多猪肉的膻骚味,就是有点耐嚼、

    王建国烹饪的时候都没用冷水泡太久血水,出锅的猪肉就香喷喷得仿佛加过什么专门除腥的调料一样。

    最好的食材,胜过千万作料。

    汆白肉被切成薄薄的片,一叠一叠冒着热气儿端上桌。

    一筷子白肉卷蘸上蒜泥酱油汁,咸香辛辣将肉香榨得更亮,吃得大家筷子打架。

    排骨炖酸菜粉条,大碗的飘着油花的靓汤,吸饱肉汤的剔透粉条,切成丝的爽口酸菜,还有被剁成小块的排骨肉。

    大家一冬天都没怎么吃上肉,更何况是排骨!

    谁要是筷子特别好使,一夹就夹出一块排骨肉,还是中间一根排骨棒,外面一圈儿肥瘦相间的排骨肉的那种小排段,那更是笑得嘴角能咧到耳根。

    捏着骨棒,轻轻一撸,整块肉就脱骨入口了。一嚼一嘴香,酸菜汤汁和肉汁盈满口腔,闭着嘴嚼,一点肉汁都不许流出嘴角,必须全都咽下去才能满足。

    再夹一筷子混着酸菜丝的粉条,你就嗦吧,蹲在地上看着的狗都馋哭了。

    蒸好的血肠被切成小段,蘸蒜酱吃也行,只蘸盐吃也行。

    反正它不腥,甚至是有甜味的。

    住在呼伦贝尔的这些社员们大多一冬天没吃过啥水果蔬菜了,正缺各种微量元素呢,铁啥的也缺得厉害。人越缺什么,越觉得什么好吃。

    血肠入口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它有怪味,都觉得香,甚至比肉还香。

    现灌的血肠,要多鲜有多鲜。

    血熟了以后会结成块,初入口面面的,像是提拉米苏蛋糕。可再一咬又尝到汤汁,咸香,再嚼一嚼包血的肠衣,软弹。

    血肠真是不仅好吃,还口感丰富——它竟成了晚宴上最快空盘的菜。

    猪肉烧土豆被王建国炖得特别漂亮,棕红色的猪肉块、焦黄色的土豆块全都红亮诱人。

    土豆被炖得烂烂的,给肉挂了糊,肉里入了土豆的甜味,土豆里也入了肉的鲜味。虽然土豆的量远大于肉量,但社员们丝毫没有不满,甚至很多人的筷子专奔着浸满肉汁的土豆去,这才是懂行的老饕。

    鲜香的土豆面面的,甜甜的,还能嗦出肉香味,真让人吃得停不下来。

    大队长吃着吃着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朗声朝所有社员道:“我提一杯啊。”

    大多数社员都没有酒喝,便举起奶茶呼应大队长的号召。

    “咱们今年牛羊损失率全生产队最低,连社长都赶来咱们生产队考察和学习经验。咱们今年不需要为生病的牛羊奔忙,有时间将后山好好开开荒,多种蔬菜和粮食,冬天说不定一顿都饿不着!”大队长脸红扑扑的,转头又指着脚下的泥土路道:

    “过几天咱们播种完,把驻地的路也修一修。再多建几栋大瓦房,争取所有人冬天回到这里,都能住上大屋,睡火炕。

    “咱们生产队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好!”

    “哦哦哦!”

    “杠杠好啊!”

    “嘎嘎好。”

    “哈哈哈,干杯。”

    每个人都吃得面红耳赤,一起在朦胧的月色下吵闹。

    “有这样的生活,我们要感谢党,感谢带领我们走到今天的国家,感谢我们的‘红太阳’。

    “感谢每一位辛勤劳动的社员,感谢大家一直在努力耕耘……”

    大队长说着说着,情绪逐渐热烈。

    在生产队社员们的注视下,他又转头看向另一桌上的林雪君,笑着道:

    “还要感谢响应号召,来到我们这里支援边疆建设的知青同志们。

    “来到这里的知青们没有一个拈轻怕重的,我们现在用的多少独轮车和桌子椅子是穆同志做的。衣同志把中药管得多好,还帮着王英同志采了预防温感冒的板蓝根,煮了给我们喝。我们生病了能有药吃都不容易,喝上预防的汤剂可真是不敢想。再有孟天霞同志不断开着拖拉机往返场部和咱们驻地,天天在外面吹风日晒……连这顿饭也是王建国同志当主厨做出来的。

    “当然,咱们驻地也不搞排外那一套,大家对知青同志们也都像对待亲人一样。

    “我很欣慰,咱们第七生产队的所有社员,都是好同志。

    “最后,大家应该也知道我还要感谢谁。”

    大队长哈哈一笑,转头看向林雪君,所有老乡们也都默契地望过去。

    “感谢拥有兽医技术,救治我们的牛羊,为我们的大母牛们保胎、顺利产犊的林雪君同志。我们这里实在啊,实在是太太太需要兽医了,太需要了……”

    说到这里,大队长想到了往年经历的所有损失。

    那些无力阻止的死亡,那些束手无策的灾难……记忆里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呢,如今竟能坐在这里吃着猪肉,热汗淋漓地感慨牛羊满圈的丰收。

    这……这真是……

    大队长深呼吸一口气,其他社员们也忍不住纷纷应和:

    “感谢啊……感谢啊……”

    “感谢林兽医!”

    “感谢!”

    “感谢……”

    那些曾经亲身经历过大批自己照顾出来的牲畜死亡的牧民,这时候忍不住抹起眼泪。

    还有那情绪丰富的妇女哭得抽抽噎噎,在劳动中被风吹粗的手指抹过眼泪,在脸上留下一条条红痕。

    赵得胜几个跟林雪君熟悉的,干脆站起身举着手里的奶茶碗,跑去要跟林雪君碰杯。

    可赶到近前,却发现小姑娘居然正伏在桌案上。

    “干啥呢?来喝酒了!”

    “来啊,林同志,碰杯喝奶茶!”

    赵得胜哈哈笑着伸手捞着林雪君的肩膀,将她从桌上扶起来。

    大家这才发现,林同志正撇着嘴巴流眼泪呢。

    “你哭啥?”赵得胜瞪圆了眼睛,“咋地,肉都被我们吃了,心疼的?”

    “噗!”林雪君被逗笑,眼睛一弯,又挤出几粒泪珠,“得胜叔……”

    “哎,在这呢,是不是想家了啊?”赵得胜被她哭得都笑不出来了,咋这么可怜呢。

    “没有,我,你们不要谢我。那么多肉我又吃不完,我,我挺高兴的……”林雪君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哭。

    起初看着大家吃得兴高采烈、热火朝天,她也受这气氛感染,很开心,还很有成就感。

    她打的野猪诶,全村都吃上肉了,真厉害。

    而且她自己吃得也很爽很满足,浑身都在冒汗,头发都被烘得蓬松起来了。

    情绪真的特别高涨,嗨得不行,一边吃一边跟大家聊天,一直笑,觉得好快乐。

    可是当大队长忽然看过来,忽然点她名字,莫名就一股酸意涌上来。

    那种被喜欢、被尊重、被感激、被包围的感受……是她上一世想都不敢想的。她只是请大家吃一顿肉而已,若在后世,任何人来吃这样的宴席,都不会如此开心,更不可能对请客的人如此真诚致谢。半只猪而已,在后世其实不值太多钱的。

    她曾经是多么平庸的一个大学生啊,万千年轻人中最最普通的一个。

    身边的朋友甚至会调侃她以后要每天掏牛屁股,把手都掏臭。做人医、律师等高大上职业的同学更是觉得她选的专业不好,她也因此常觉得自己不如人……

    可来到这里,她不过是按照所学去做了一些事而已,却能让这么多人这样幸福、这样喜笑颜开、这样念念不忘地感谢着。

    念头越是翻涌,她的眼泪就越停不下来。

    坐在隔壁桌的萨仁阿妈站起身走过来,轻轻抱住她的头,任她埋在自己胸口轻轻抽噎。

    赵得胜几人和其他桌上站起身打望的社员们,不知是谁最先笑,接着一群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许多人都走过来轻轻拍林雪君的背,安抚她的感动。

    也有的大娘、阿妈不知因而想到了什么,或许也为这小半年生活中好的转变感到感动,跟着一起抹眼泪。

    坐在林雪君身边的衣秀玉更是哭得直打嗝,在这个生产队,她也感到了许多许多的温暖。在劳动之后,能跟整个生产队的人一起在泥土路上、在参差的破旧老屋包围中,开开心心地吃肉,真的很幸福。

    生活会越来越好的,她切实地感受到了这向上的朝气和希望。

    “好了好了,专心吃饭,都别哭了。”大队长没想到自己提一句会提出这么大的反响,忙出面安抚众人。

    林雪君便也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了。

    举高奶茶杯,她努力挽回自己爽朗的形象,高声道:“干杯!”

    “干杯!”

    …

    出去一整天,吃饱了草的巴雅尔带队回驻地,溜达过一栋栋空屋,走到家门口才发现,原来人都跑这里来了。

    于众人类干杯喝奶茶之际,巴雅尔带着家里的小野马、小毛驴、小狍子们,绕过人类的饭桌走向它们睡觉的小院。

    它的屁股一扭,撞得破方桌乱晃,肉汤洒了赵得胜一胸襟;

    又一转头,牛角把一位大叔的帽子给勾走了;

    再一甩尾巴,擦了一位大娘满后背的牛粪屑……

    惹得一桌桌男女老少又是呼喝又是低叫,巴雅尔才心满意足地带队归笼。

    人们看着从容的动物们的背影,终于只能无奈笑笑。

    小马驹最是胆大活泼,路过人群时,它留恋这热闹,干脆在桌子间颠颠地跑起来。

    一会儿叼走一位大娘的围巾后跑去空地打滚,蹭得围巾上全是泥;一会儿又仗着自己脖子长,比狗子高,在某馋狗嫉妒的眼神注视下,偷吃某位大爷盘子里的炖土豆……

    最后林雪君没办法,把它关回院子,大家才终于得了个清静。

    小野马偏偏还不甘心,站在院子内,仍伸着头探出木栅栏,唏律律朝着人群叫个不停。

    好像在说:“不甘寂寞啊,不甘寂寞!我也想玩啊,带我一起玩啊,玩啊玩~”

    ……

    夜晚,天色已黑了,瓦屋里却仍不时传出“咔嚓”“咔嚓”“咔嚓”“吧唧”“吧唧”“吧唧”的声音。

    许久后,林雪君终于受不了,下炕,开门,将闭着眼睛困得快升天、却仍抱着骨头嗦啃不休的沃勒和糖豆,都赶出了屋。

    瓦屋门关上的瞬间,世界终于清静。

    可以回味着晚上那顿举世无双的杀猪宴美美地入梦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第六生产大队的社员们发来贺电:“谁家吃肉呢?这香味我们都闻到了!全生产队的小孩都馋哭了!”

    第七生产队的大家,摸了摸嘴巴上的油星,很不礼貌地打了个嗝:“嗝~”

    【小剧场2】

    小孩子:娘,林同志为啥哭了?

    孩子娘:肉太好吃了,就哭了。

    小孩子:那我也想哭了。

    孩子娘:吃你的,敢哭揍你!

    小孩子:……

    【小剧场3】

    跟着妇女主任额仁花,带着采购员包小丽,同另一个拖拉机手各驾驶一辆拖拉机去场部采买的孟天霞,梦中忽然惊醒,砸吧着嘴,有些忧郁地呢喃:

    “我总觉得我好像错过了什么特别特别美好的东西……比如特别好吃的杀猪菜什么的,猪血肠、猪皮冻、猪耳朵、猪排骨……”

    隔壁床上的包小丽被馋得忙喊停:“别做梦了,还杀猪菜?别说现在是6月初,就算要过年,都不一定吃得上,快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孟天霞含糊地咕哝一声,她刚才做梦好像就梦到了呢,不过好心痛,还没吃到,梦就醒了,呜呜。

    【禁止在禁猎期、禁猎区内捕猎,禁止使用兽夹、兽套、电网等禁止使用的工具猎捕。虽然野猪不再受法律保护,但禁止私自捕捉、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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