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看着钟立言,鞠礼觉得有些无措。
忽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儿,可她明明好开心。
这个世界待她太好了,她上辈子大概拯救过地球吧。
不,可能是拯救了宇宙。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几步绕过大床,乳燕归巢般飞扑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了他。
“老板我爱你。”她脸埋在他怀里,拱着他,声音含糊道。
他缓慢的摸了摸她头顶,“叫老公试试,以后都改口吧。”
“……”她脸有点红,不是很叫的出口。
“鞠礼?”他问她。
“你也没叫老婆啊。”她咕哝。
“老婆?”他声音沉沉的,摩挲着她耳膜,卷住了她的心。
“……老公。”她声音软软的,含着笑。
“嗯。”他突然双手向下一收,并指掐住了她腰肢。
随即推着她倒退到床边,拢着她扑向大床。
他大手快速推开摆在床上的99朵玫瑰,与她一起滚在绵软的床面上。
有一些忍耐越久远,爆发时就越激烈。
结实的大床,和厚实的床垫承受着持续不停的颠簸。
柔软的棉絮吸收了硬质物碰撞和摩擦的声响,让爆发的声音沉默。
由动而生的热能,逐渐释放到空气中,使房间缓慢升温。
鞠礼不知道是房间太热了,还是什么原因,有雾气半朦胧了她的视线。
一切记忆都变得碎裂,有时巨大的情绪会冲击着使她产生近似断片般的感受,紧接着她又在这样的情绪中恢复知觉。
再随着刺激逐步登顶,又一次恍惚。
卫生间里仿佛传来水声,像脚底沾了水,或者面糊糊,一下一下走过瓷砖。
这声音老也不停,让人勾紧脚趾,手指也非要抓住什么,使劲扣住不可。
可那声音也许根本不在卫生间里,或许是这房间中另一处在发声,只是回荡满室,让迷失了判断力的人,恍惚错觉它从那处传来而已。
鞠礼好像听到有人在哭,好像听到有小狗在哼唧,好像听到野兽蓄势待发时喉咙里的呜咽。
咆哮的海浪卷着小船摇摆,最终将之掀翻。
尤不罢休,肆虐着拍击,巨浪啪啪撞在船上,几乎使之破碎。
小船被淹没,咕噜咕噜着挣扎,却也不过随波逐流,翻来覆去的残喘。
一切平息下来时,鞠礼不知道时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甚至答不上自己的名字。
钟立言说:“叫老公。”
她便嘤咛一声:“老公……”
他问:“舒服吗?”
她懒洋洋软乎乎呢喃一句:“舒服……”
他又摸摸她头发,问她:“喜欢吗?”
她喘口气,应一声:“嗯,喜欢……”
可他好像还是不满意,又好像还是忐忑,也可能只是渴望寻求认同和更强烈的夸奖。
“有多舒服?”他轻轻给她顺毛,蛊惑般的问。
“……”鞠礼听到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感到四肢百骸都散架了,整个人瘫着,转了下眼珠,蹭蹭扭扭的转过身,拱在他怀里,伸手攥住他一根手指,低声道:
“最舒服。”
他像是终于满意了一点,柔声道:
“你也很棒。”
鞠礼脸红成故宫的墙,用额头撞了下他胸口。
“声音好听。”他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终于得到了自由。
声音格外的放松,透着种餍足和欢愉。
“……”鞠礼耳朵滚烫,肉眼可见的比脸更红了。
“四肢柔软。”他亲了亲她额头。
那时候,他觉得她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鞠礼就是再累,再想瘫死着不动,此刻也忍不住了。
挣扎着伸出手,她捂住了他的嘴。
住口!
老板,这不是你的人设!
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