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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正文 第69章 太子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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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盈照顾沈寒霁,照顾了差不多一整宿。

    小腹疼痛也只能用热水囊缓一缓,直到临近五更天的时候,才忍受不住的趴在床边小睡了过去。

    沈寒霁神志逐渐清晰,半睡半醒间半张双目,只见昏暗的烛光之下,趴在床边而睡的温盈。

    虽然昏睡中,但也隐约知道自己大抵是昏迷了。而昏睡的时候,也更是感觉到了有人在一旁照顾着他。

    给他擦身子,安抚他,柔软的手抚在他的额头之上,附在他的耳边轻轻柔柔的说着话。

    虽然昏睡,但也听清了那句“没事了,别怕,我会陪在夫君身旁的。”的话。

    沈寒霁薄唇微微勾了勾,眉眼不自觉的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还真当他是那等需要人哄的几岁孩童吗?

    但不可否认,现在再回想起这话,心情很是愉悦。

    看着温盈的睡颜,按捺不住的伸出手,指尖落在她眉眼的上方,大抵是担心触摸会吵醒她,所以并未触碰到她的眉眼,余了些许的缝隙。

    指尖顺着她的眉眼逐渐划下来,随而是小巧的鼻梁,樱唇。

    温润的眉眼中倾泻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许久之后才收回了目光,从床的另一侧下了床。但只是浅眠的温盈,床微微一动都能让她醒来。

    沈寒霁的动作再轻,温盈也还是感觉到了,一下子惊醒了。

    看到下了床的沈寒霁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悬了半宿的心终于落了地,可随即又紧张了起来。

    “夫君,太医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你别起来。”温盈劝着他,撑着床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脚蓦地一麻,整个人又跌坐了回去,一张小脸顿时皱了起来。

    沈寒霁走到了她身旁,半蹲了下来,扶着她的手臂,嗓音带着高热影响下的沙哑调子,道:“我扶着你慢慢起来,到床上睡一会。”

    温盈一手扶着床,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但因坐了许久未动,所以双腿发麻得难受得很,眼眶都不自觉的盈满了泪水。

    好半晌才困难地坐到了床上,沈寒霁单手在她的小腿上揉捏许久,麻意才逐渐消退了下去。

    温盈可不敢让一个生着病的病人照顾自己,所以在麻意消退了些许后,忙低腰拉起了他的手。

    “可以了,不是很麻了,夫君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吧。”

    沈寒霁在床边的矮杌子上坐了下来,微微摇头:“不困了,伤口有些疼,疼得也有些睡不着,我坐一会,你睡吧。”

    说着,便起身去脱了温盈的鞋子。再而转身握住了温盈的肩膀,力道温和的把她推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衾。

    温盈确实很累很困乏,可不免还是担心道:“可你的伤……”

    沈寒霁打断她的话:“我便在这帐篷中,哪也不去,若是不舒服便喊醒你。”

    温盈望着他,思索了一下,因实在太累了,所以便轻轻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眸。

    她很快就睡着了,沈寒霁看了眼地上的水囊,想了想,还是拾起,走到了矮桌几旁。

    许是为了不间断的给他喂温水,所以桌上的小炉子一直温有热水,还散着淡淡的热息。

    他把水囊中尚有余温的水倒了一半,再倒入炉子中的热水。

    掺了一半热水,隔着水囊透出来的热息并不会太烫,热度刚好。

    转身缓步走回了床边,微掀被衾,把水囊放进了被窝中。

    温盈没有沉睡,感觉到了热乎乎的物什放进了自己的被窝中,一惊。

    双眼微睁,满是迷茫的看向他。

    沈寒霁对着她笑了笑:“抱着睡,能暖和些。”

    快到十月份了,山里的夜晚越发的寒凉,被衾还是太薄了些。

    温盈脑子不甚清醒,听到他这么说,呢喃的应了声“嗯”,随而抱着水囊又闭上了双眼。

    见温盈熟睡之后,沈寒霁才坐到了一旁,手撑着脸,一脸温色看着温盈。

    看了许久之后,才陷入了思索,思索着如何对付裕王。

    ——该如何才能逼得裕王把野心暴露出来?

    ——又该如何才能揪到其罪证。

    沈寒霁想到了调香阁的齐豫。

    经过这一次刺杀,若再说调香阁没有任何的问题,沈寒霁是不信的。

    但明明是有问题的,可以刘家女的角度去看,调香阁是在裕王谋反,东疆不轨之下尚能全身而退的一个存在,所以她才敢去威胁的。

    锦衣卫和大理寺一等,在裕王和东疆事情相继爆发之后,也不可能那么无能的连调香阁有问题都查不出来。

    如此,只有几种可能。

    一,微乎其微,或者完全没有的一个可能——是全然清白的。

    二,或者是——狡猾如斯,避开了所有证据。

    可即便如此,朝廷也是宁可错杀,不可能放过。

    三,又或者是——以重要的信息交换,再而弃暗投明的来保全自己。

    思索了这几个可能,沈寒霁眼眸微阖,眼底溢出丝丝冷意。

    或许这个齐豫,将会是绊倒裕王的关键。

    待回到金都,从长计议,他再去会会调香阁的东家。

    天色亮了,芙华让人送来了早膳,还传了太子的话,说是沈三郎受了伤,沈娘子也就留在营地照顾,不用一同上金月庵了。

    太子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不去见太后的借口,温盈也得以缓一口气。

    金月庵——

    昨晚,太后听到孙子和孙女都平安无事,才能睡得一个安稳觉。

    早起的时候才想起了沈家三郎的事情。

    昨日嬷嬷回禀,说来请太医的人是永宁侯府的沈三郎。

    咋一听到沈三郎这名,太后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可太子和七公主尚未有消息,她便也就没有花费心思去想。

    今日听说太子会到金月庵,太后便等着那温氏到她跟前来,看看那温氏有什么脸见她!

    可在太子和公主,还有一众贵女一同到金月庵给她报了平安后,却是没有看到温氏和沈三郎。

    好一会后,她才不悦的问:“怎的,温氏和沈三郎夫妻相见,小别胜新婚,连给哀家请安的空闲都没有了?”

    太子和芙华等人听到太后的话,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太子敛了敛微妙之色,淡淡的回道:“回禀皇祖母,沈三郎昨日受了伤,沈娘子现在留在营帐中照顾。”

    太后愣了一下,随而疑惑的道:“昨日我听嬷嬷说,那沈三郎到金月庵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现在就受伤了?”

    芙华回道:“昨日沈三郎在刺客跑了之后,带着一百人赶回营地,救下了差些被刺客围堵的沈娘子,也为沈娘子挡了一箭。”

    那些没有外出的妇人在听到这话,都露出了诧异之色。最为惊诧的无外乎是孙氏。

    孙氏是最为了解那夫妻二人的。

    在半年前,成婚后的那两年,这夫妻二人感情寡淡得很,怎就仅仅半年,感情就浓厚得可以生死相许了?

    太后也是露出了几分惊诧之色,可还是露出了不悦之色。

    “夫妻鹣鲽情深倒是让人赞叹,但此行哀家与众人是来金月庵祈福的,太子是敬重哀家才来看望,但这沈三郎怎也跟着来了?而且成了婚的又不是她温氏一个,怎不见其他人的夫君也跟着来,这未免太不把祈福当一回事了?”

    太后的话落在一众人的耳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听得觉得刺耳。

    太子原本还有些温和的神色,已全然冷淡了。

    面色平淡的道:“孙儿有些话想对皇祖母说,便让他们都先退下吧。”

    太后看了眼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抬了抬下巴:“你们都先下去吧。”

    坐着的站了起来,与站着的一同朝着太后太子欠了欠身,然后退出了屋子。

    一众人退出了屋子后,芙华陪着七公主回了与太后一个院子的屋子。

    而孙氏与她姐姐宁妃先行走了,没有与其他人一块离开。

    见芙华和公主,孙氏和宁妃都走了,对温盈素来有些意见的伯府陈娘子便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呵,夫妻竟做些恩爱的戏,假得很。若真的是挡箭,那沈三郎昨日怎还会跟个没事人一样到了金月庵?我看呀,就是为了不来金月庵给太后娘娘请安才寻的借口。”

    陈娘子的话一出来,另一个妇人也附和道:“就是,好像他们这么说,太后娘娘能对他们改观一样。”

    除却刘语馨,其他三个贵女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容家姑娘冷笑了一声,随而道:“陈娘子,听说昌盛伯爷又新纳了一房妾室,加上这一房,该有七八房了吧,也难怪你看人家夫妻鹣鲽情深像是做戏的了。”

    陈娘子听到这话,顿时沉了脸:“你这丫头,什么意思。”

    容家姑娘抬着下巴,冷傲的看了她身旁的妇人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沈大人受伤一事,太子殿下和太医皆清清楚楚,岂是你一句两句就可随意污蔑的?你方才的话不是污蔑还能是什么?”

    另外的贵女也搭腔:“就是,随意污蔑人,心真坏。人家沈娘子昨日也受了惊吓,但还是来安慰我等,才不会像有些人那么无聊,竟只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挤兑人。”

    此行的贵妇贵女,哪个不是家世显赫的?

    所以说起话来都是有底气的。

    陈娘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冷着脸道:“你们还是太年轻了,不过就是安慰了你们几句,便上赶着帮人说话了,就没想过人把你们当刀子使了?”

    容家姑娘面色一沉,冷声反问:“那敢问陈娘子对我们究竟是有过怎样的恩惠?才能让我们在旁听你说别人的不是,还要附和你们说别人的不是?”

    陈娘子一时语塞。她哪里予过她们恩惠,最多就是平日里一块喝喝茶说说话罢了。

    容家姑娘又道:“我们也不是那等五六岁,是非不分的孩童,自然分得清哪些人是可值得结交的,哪些不值得结交的。”

    说罢,便略过陈娘子,率先离去。一同离去的还有其他几个贵女。

    刘语馨迟疑了一下,看了眼陈氏她们,又转身看了眼太后的院子。

    转回了头后,最终还是跟着容家姑娘一块离开了。

    沈三郎与温氏,如今尽得人心。再者沈三郎现在情况未明,他又城府过人,她若是像那李清宁一样硬碰硬的,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这点识时务她还是明白的。

    看着那几个未出阁的贵女走了,陈娘子一肚子气,怒极反笑,哼笑了一声后便纳闷道:“这一个个呛得跟胡椒似的,莫不是被那温氏灌了什么迷汤?”

    另一个妇人也是不能理解的道:“就是,才一同外出不过几日,怎就这般好的交情了?总该不会是受到惊吓,那温氏安抚了几句,就向着她了吧?”

    她们疑惑不解,可全然不知在小姑娘们受到惊吓,正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人温心的安抚。

    哪怕是温柔的一声“没事了”的安抚,也能让她们安心许多。

    人都退了出去,屋中只余祖孙二人,太后问:“子瞻,你想与哀家说些什么?”

    太子从座上站了起来,站到了厅中,朝着太后微微一拱手:“祖母,容孙儿说句不中听的话,祖母此番做,有失人心。”

    听到太子的话,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眸,思索了片息之后便明白了孙子的话。

    “你是在怪哀家迁怒沈三郎和温氏?”

    太子微微抬起头,与座上的太后对上了视线,缓缓而道:“皇祖母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如此为难一个妇人,确实做得不厚道。”

    太后闻言,脸色一沉:“什么不值当的人?那是哀家的亲孙女,是你的堂妹!”

    太子立即接口道:“那李清宁与孙儿而言,不是堂妹,而是个恶毒的妇人。”

    “皇祖母口中的亲孙女祸害他人,如今被罚,自寻短见,那也是她自己做的孽。皇祖母不怜悯受害的人便罢了,怎反倒迁怒起了被她加害的人了?这落入旁人的眼中,皇家威信何在?”

    声音温和,并未咄咄逼人。

    可即便如此,太后还是蓦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外人来指责你的皇祖母?!”

    太子再而拱手,缓缓而道:“孙儿并非指责皇祖母,而是就事论事,满金都都知道皇祖母此番让温氏随行,是欲为难温氏。”话语顿了一下,再而反问:“皇祖母可否认并没有为难过温氏?”

    太后怒意更甚:“你父皇都未曾说过哀家什么,你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

    太子面色不变,继而问道:“在皇祖母的心里,究竟是那个与大姑姑有五六分相似的李清宁重要,还是孙儿与幼侬重要?”

    太后本想继续发难,但听到孙子的话,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

    太子继而解释道:“有些事尚不能与皇祖母细说,但孙儿能说的便是,若非没有沈三郎,孙儿未必能全身而退,且幼侬若是没有温氏表兄相寻,也不知何时能寻到,此番是沈三郎夫妻二人有恩于皇家。”

    话到最后,太子叹息了一声,幽幽道:“皇祖母,可否不要再为了那个死有余辜的李清宁再寒了永宁侯府的心,寒了孙儿与父皇的心?”

    太子的话不中听,可字字诛心,句句都戳到了太后的心窝上边。

    没有被人戳破的时候,太后觉得自己为亲孙女出一口气,并没有做错。可就这么被人直截了当地拿出来说,恼羞成怒之后,又觉得没了脸面。

    半晌过后,太后想要说些什么,嘴巴略张了张,随而又阖上了,微微垂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中很是安静,只听得见外边的虫鸣鸟啼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后才叹了一口气:“哀家明白了,往后不为难他们便是了,可子瞻呀,你可要明白,即便是哀家不为难,可你皇叔……”

    未尽的话,不言而喻。

    太子面色平静的看向太后:“还望皇祖母规劝一二。父皇有心保下沈三郎和温氏,若是皇叔执意要对付沈三郎和温氏,那无疑是与父皇作对,如此局面,可是皇祖母想要看到的?”

    太后继而沉默片刻,才无奈道:“我先前与温氏打了一个赌,虽未到期限,可如今沈三郎既能为她挡箭,便也算是她赢了,哀家会信守承诺的帮助她。”

    太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朝着太后躬身一鞠:“孙儿替沈家三郎谢过皇祖母。”

    谢过之后,太子便说了一下行刺之事:“此次行刺,尚未查到线索,此处也不大安全了,所以孙儿希望皇祖母莫要再待在金月庵了。”

    太后此行本就不是全心来金月庵祈福的。如今这么大的刺杀事件,金月庵确实是不能久待了,她也不可能执拗得继续强留。

    思索了一下,随而道:“那便让她们收拾细软,明日便回去吧。”

    太子应:“此次刺杀有将士受伤,明日回去太过赶,不若让他们休息多一日再回去。”

    太后因方才的对话而心累,便应了他,也让他先下山。

    随而太子也退出了屋子,刚好芙华也从李幼侬的屋子出来,二人目光相触,相视一笑。

    二人并肩从太后院子走出去。

    芙华略有担忧的道:“方才在幼侬的屋子,我听到了太后娘娘的声音,太子哥哥可是与太后娘娘说了沈三郎和沈娘子的事情?”

    太子点头,随而道:“皇祖母会生气也是在预测之中,但也不能不说。”

    芙华略有诧异:“太子哥哥为何如此相帮沈三郎,是因刺杀一事吗?”

    太子微微摇头,目光深远的道:“沈三郎才能卓越过人,朝廷虽不缺人,可能人才士难寻。虽然他现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司直,可过个十年八年的,他定会功成名就,也能为大启的繁荣昌盛而做出功绩。”

    话到这,便朝着身旁的芙华微微一笑,很是通透的道:“总该不能让皇祖母的做法,本宫的不作为寒了这么一个大启未来功臣的心,芙华你说是不是?”

    芙华倒是听明白了些,点了点头,随而道:“那平日我便多照拂沈娘子,不说旁的,就说沈娘子的性子便与我合得来,而且幼侬也喜欢与沈娘子往来。”虽然是被两份果脯给收买了,但旁人也不见得幼侬会喜欢。

    太子点头:“如此甚好。”

    把顾芙华送回了院子,临别时,与她说:“此处不安全,所以本宫已经和皇祖母说过了,后日启程回京,你与旁人说一说,让她们收拾细软。”

    芙华应下。

    太子也下了山,让人把回去的归期告诉了沈寒霁他们。

    听到归期定了下来,不用待到冬季,躺在床上的温盈也松了一口气。

    昨夜躺在床上的人是沈寒霁,但今日躺在床上的却是温盈。

    温盈的小日子本就难熬,还伴随着惊吓和劳累了一整宿,今日睡醒后整个人都是蔫蔫的,这会没有半点的精神。

    这下,柯月和蓉儿都受了伤,沈寒霁也受了伤,温盈又没什么精神头,一家子的伤者。

    好在能用得上的柯敏也从金月庵下来了,不然就顾芙华留下的一个婢女,还真有些不够用。

    温盈软绵无理的半躺在床上,看向在帐篷中挂着手臂坐在席上看书卷的沈寒霁。

    昨日才昏迷不醒的人,今日怎就看起来像是已经没事了一样?

    但随即想起他昨日昏迷前硬扛得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的模样,温盈不大相信他是真的没事了。

    思索了一会,温盈往小床的边上挪了挪,尽可能的让出多一些位置,随而朝着沈寒霁有气无力的道:“夫君还是上来休息一下吧。”

    沈寒霁从书卷中抬起目光,温和的看向温盈,摇头道:“我无碍,你休息便好。”

    温盈皱起了眉头,劝道:“早上太医都说了,能在床上多休息一日,便不要下榻。”

    早上太医来过了,给沈寒霁诊过后,又顺带给温盈看了看。

    对于妇人这一方面的病症,沈寒霁的学问倒是浅薄了些。所以太医在一旁给温盈看诊的时候,他便在一旁听着,继而再询问一些不甚明白的问题。

    温盈被他询问得只想把被衾拉起来,盖住自己窘迫不已的红脸。

    沈寒霁沉默了片刻,才如实道:“肩膀有伤,不便躺着,而趴着……”顿了顿,才想了个贴合的词:“甚是不雅观。”

    温盈懵了一下,随后才轻笑出声,脸色也红润了些许。

    “帐篷中就我与夫君二人,何必在意雅不雅观?”说到这,温盈沈氏一挑眉,带着几分趣味:“莫非夫君在我面前还端着?不把妾身当自己人?”

    不仅沈氏挑眉,便是话语中也带着几分沈氏调侃。

    沈寒霁微一挑眉,但下一瞬便轻笑出声:“你倒是好学。”

    温盈笑道:“那还是夫君言传身教得好。”

    许是说说笑笑,倒是精神了些。

    夫妻二人说着话的时候,靳琛和温霆过来了。

    温盈也就下了床,穿上衣服,简单的理了理发髻,随而才把堂兄和表兄迎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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