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却早已想到,“放心吧,我们知道的事情,警方那边肯定也都知道了,那些人想网爆表妹,我先让他们做不了人。”
谈完正事,两夫妻好奇周宪这么风尘仆仆的,去办什么工作了。
“上次听你说好像是去什么小镇,那小镇也有你公司的生意?”
“没,小事情。”
“不是我说,你工资是不低,但你那老板怎么什么破事都让你办,秘书又不是奶妈,话说,幸好你是男儿身。”
“”
周宪想起詹箬,好心情顿时没了,洗完澡回房后,搜了下电脑。
什么换肾,怎么匹配良久,他关上电脑,脸色很难看。
因为他意识到詹箬这个人是不可能主动去医院查自己肾源的,她是被动被查。
而一般一个人需要换肾,匹配范围第一应该考虑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女儿等,詹箬跟沈夫人并没有血缘关系,本不在筛选范围内,所以他们是主动考虑要詹箬的肾,有预谋性的。
这里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动机强烈,本着尽量把詹箬拉进来的可能性,死马当活马医,结果真的误中副车。要么是本身沈家那边就一直在关注詹箬,知道她的一切。
若是前者,很可怕,若是后者,亦很可怕——一直关注,但从来不给任何抚养费,哪怕前妻多年前病重而亡也没露过一次面。
这说明什么?
“什么玩意儿!”他吐出一句。
其实他老妈的话是有道理的,以后的确不能什么破事都帮沈家办了。
换詹箬肾这事搞不好要闹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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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宪生了跳槽的心思,却也不敢立即表露,毕竟他还没找好下家,所以表面上他除了忙工作之外,也得继续攻略詹箬。
但查了两天,表妹家的案子都出结果了,他却发现詹箬消失了。
这人应该没什么钱,能跑到哪里去呢?
电话打不通,被拉黑了估计。
周宪电话询问学校,学校那边却反馈无消息,周宪觉得棘手了,为此,他准备在周末驱车前往学校找跟詹箬熟悉的那几个老师跟学生询问关于詹箬的事。
但他不知道他的电话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一个池子里,溅起一圈小涟漪。
跟T大距离隔了四个街区的琅光小区是很热门的学生公寓小区,毕竟这里是大学城,环绕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大学,商区也在附近,本就为大学生钟爱,因此房价跟租房价格一直很高。
两个穿着短袖跟裤衩的大学生正从小区进来,一高一矮,手头各自抱着或者提着环保袋,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食材水果以及零食。
两人也没留意到后面正好跟着从小店买了几包饺子汤圆的詹箬。
一路上,穿着普京动画头像短袖的矮个青年嘴巴停不下,逼逼叨各种学校里听来的八卦。
从其他学校到自家学校无孔不入,什么破事都能让他兴奋好久。
这小区入住率很高,电梯下来,一共七八个人等着,鱼贯而入,詹箬站在最角落,随着楼层上升,这些人一个个离开,等到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詹箬看了前面两人一眼。
“欸,我刚在值班,听到教导室那边接到了什么人的电话,好像在问那个詹箬的事,问她是否返校了,就是去年闹出事的那个詹箬,现在还有人骂她呢。”
“老师还特紧张,担心又是什么债主。”
“不过那詹箬也真可怜本来被那倪泽追求,灰姑娘与王子故事上演,忽然冒出这一茬。”
“那倪泽也搞笑,知道债主上门后,前天晚上蜡烛玫瑰示爱,第二天就消失了,还说什么自己最讨厌赌徒呵!”
矮个青年还要埋汰倪泽,边上青年瞥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这么八卦做什么?喜欢那詹箬不成?”
“我就是看倪泽不爽,怎么可能喜欢她,都不认识。听说那詹箬性格很闷,胆子特别小,难怪被人欺负,人如其名啊,詹箬,真弱。”
这话刚说完,电梯内的灯忽然昏暗,一闪一闪的,两人一惊,紧接着灯光全部熄灭,但电梯内还有光。
那就是电梯楼层键盘上的12楼。
那是他们租房所在的楼层。
“完蛋了,就我们两个人,快打电话通知物业”
突然。
两人听到了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怪异声音,转过身去一看。
突然一下,啪嗒声响,白光突现,一张恐怖的鬼脸出现。
啊!!!
环保袋落地,东西洒了一地,矮个青年尖叫中差点吓哭。
三秒后,詹箬把手电筒的光度往上扫,整个电梯内才亮了许多,她居高临下睨着腿软蹲地上的矮个子,再看向站在原地但不知何时抽出长条黄瓜做防御状的眼镜青年,“抱歉。”
矮个青年怒不可遏,“你为什么要拿手电筒照自己的脸?!”
太恶劣了!
詹箬平静解释:“是你们说这里就你们两个人,我总得照亮自己,通知你们。”
矮个青年半信半疑:“真的?”
詹箬:“我说假的,你还能打死我?”
卧槽!
她好刺头啊。
倒是眼镜青年狐疑问:“那你为何不按楼层?跟我们同楼?”
詹箬没回答,因为电梯到了。
12层,电梯门打开,两人瞧见隔壁1206的住户房门大开,房东正如火如荼差人清理,看见詹箬上来后,立刻笑着上来,“快清理好了,你今天入住都没问题,冰箱这些我也检查过了。”
詹箬跟这个妇人闲谈两句的时候,两个大小伙子还在电梯里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
收拾好后,矮个青年问詹箬:“你是这里新住户?”
“恩。”
矮个青年一瘪嘴,但也碍于礼貌说道:“那我们以后也算是邻居了,我叫熊达,他叫吕元驹,我们还有一个室友,不过他前段时间爬山受伤了,在家里休养。”
倒是不记仇,还讲礼貌。
詹箬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普京头像,若有所思。
熊大,普京?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熊达有些敏感,“你不准笑!”
詹箬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如果说出我的名字,你们一定会笑。”
哎呀,这该死的胜负欲,你说说看,你看我笑不笑!
吕元驹跟熊达都好奇看向她。
正好此时进门拿东西出来的房东递出了合约,“来来来,詹箬,完事了,签个名字”
吕元驹跟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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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门一关,熊达就咋呼开了,“她有毒,她一定有毒,她怎么可能是詹箬呢?!传闻她还长得挺漂亮的啊,你看这个!”
想起他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简直社死。
吕元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皱皱眉,说:“这人怪怪的,少交往比较好,不过我们刚刚也的确不礼貌,是我们理亏。”
熊达一愣,“她好像看起来一副病重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吕元驹不置可否,“也许不是同一个人。如果她是那个詹箬,欠那么大一笔钱的她,怎么会住在这,而且刚刚你也听到了,她一个人租下了那间公寓。”
他们这一间比较大,一百五平方,三个人住绰绰有余,对面那间虽五十平方,却也是麻雀五脏俱全,也跟他们一样有个独立阳台。
月租近万,本来是很热门的,但很多人也都听说这房东打算卖掉房子,距离成交期还有四个月,这租下来就不太合算了,很容易被人提前赶出去,到时候也得另外找房子,这里住着的多是学生,都是稳定长期上学的,哪里愿意遭这样的变故。
没想到真有傻子接盘,那难怪那房东高兴得差点扭秧歌,还免费清理房子。
“不知道,反正跟传闻不像,但比传闻的更怪。”
熊达如此感慨,刷手机新闻的时候,忽然来了兴趣,“欸,你看,前几天的那个失明少女案,没想到真是继父杀妻骗保,继女大难不死,他还图谋不轨,结果被凶手反杀了,我看下这个凶手卧槽,报应啊!”
正在整理食材的吕元驹惊讶看向他,“怎么?”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熊达翻了个身,把凶手被抓的照片给他看,“原来凶手是他是那赵安学校的一个女学生爸爸,知道女儿被赵安侵犯了,不敢说,犯上了抑郁症,不得不退学,后来自杀了,最近他才从女儿笔记里面知道了这件事,愤怒不已,这才”
吕元驹一时皱眉,后中肯评价:“但他也的确差点杀了那个赵景秀,如果不是她机警,他的罪恶就跟赵安难分高下。”
对于一般人来说,对这人杀赵安并无恶感,哪怕这不符合法律精神,但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如果算上他袭击那个少女,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想想也挺复杂的。
“是啊,还好他没得手,不然欸,罪魁祸首是赵安,那个自杀的女儿也好可怜啊。”
熊达这人心软,开始担心起别人来,顺便把消息发在了兄弟群里,艾特了下另一个室友,“二鸡二鸡,你伤怎么样了,好点没?对了,你家是公安系统那边的,说说这人会怎么判?”
过了一会,语音传来,听起来有些清冷,“不知道,我爸最近在忙其他案子,而且他是警察,又不是法官。”
抓人是警察的任务,判刑是公检法的事。
熊达正打算逼逼下隔壁来的病态有毒女,忽然听到对方加了一句话,“我爸让我提醒你们还在学校的检点一点,少去酒吧这些玩,好好读书,最近不太平。”
“尤其是男孩纸。”
熊达两人面面相觑。
局长叔叔一丝不茍,不像是跟他们开玩笑。
是什么案子呢?难道受害者都是男性大学生?
两人也只是略好奇,毕竟离他们太遥远了些,最近也没听到大学城里面有什么人遇难,熊达很快抱着薯片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跟自己的一个叔叔聊起了语音,吕元驹还听到熊达一本正经警告自己叔叔不要老是赌博。
“赌博害人,叔,我学校就有个学生爸爸赌博把女儿害惨了”
“我没女儿。”
“我知道你没有,可老光棍也不光荣啊。”
“滚蛋,你个小光棍!”
吕元驹听两人斗嘴,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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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子里,已经拎包入住的詹箬正在煮饺子,一边煮着饺子,她一边查看原主创建的通讯录里面满满的债主号码。
到手的五万,加上电脑,转眼就去了三万多,剩下的要还给这些债主?
詹箬没这心思,倒也不是不还,毕竟原主已经开了头,现在不还,那些债主会撕了她,这就是人性。
但现在如果还了一笔,沈家那边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就会探查她的收入来源,刚好她现在又不好暴露自己的赚钱法子——原主专业是化学系,充其量会辅导中学生,软件编程能力不属于原主,如果暴露了就很奇怪,招人怀疑。
加上她自身的死跟原主父女牵扯上了,动辄会把现在的她重新暴露到那些人眼皮底下。
虽然重生很不可思议,但尚为蝼蚁时,就不要学螳臂挡车了。
至少现在不能暴露。
詹箬查看了下自己的属性。
要有自保能力,下一次任务若有奖励,得加力量。
不过下一次任务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