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也赶紧拍下了这一幕!
“夏七夕,你给我醒过来!”厉少爵努力急救,有些慌乱地拍着夏七夕的小脸。
这时,原本闭着双眼的夏七夕,忽然间小脑袋朝一旁偏去,吐出了一口池水,接着缓缓睁开双眼。
“咳咳咳……”她难受地咳嗽着,可也正因为咳嗽声,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她没事!
“七夕,你终于醒了。”聂欢刚才紧张得手都在抖。
她看到醒来的夏七夕,明明想笑,却忍不住哭了,一双手抱住了夏七夕:“你吓死我了!”
厉少爵瞧着醒来的夏七夕,他整个人一下坐在了草地上。
没人知道,现在的他在想什么!
周围人个个都拍了拍小心脏,庆幸没有发生大事。
夏七夕难受地看了大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厉少爵的身上。
恍然间,想到厉少爵刚才故意将她拉下水的事情。
她顷刻间皱起了眉头,试着起身,然后粉拳揍在了厉少爵的胸膛:“混蛋……”
明明想很凶很凶地骂人打人,可是刚才折腾了一番,整个人十分无力。
厉少爵意味深长的眸光看着她,然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轻不重的语气朝她说道:“别闹了!”
刚才若不是她闹,他又怎么会如此!
不过细细一想,他也是疯了。
既然跟女人计较……
然而,两人此刻的样子,再次让人觉得是在撒狗粮。
无一不羡慕!
“厉少!”方瑜在此时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的衣服都打湿了,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以免感冒!”
“没错没错!”聂政也连忙附和:“我这就让下人准备好热水!”
话落,他便转身去安排。
厉少爵没有回话,似乎在犹豫。
聂欢虽然看不懂他的心思,不过还是直言道:“厉少,请让我把七夕带回房间换一身衣服吧!”
若是他们这样回去,夏七夕指不定就感冒了。
厉少爵同意,聂欢也不愿意。
说着,她就扶起了夏七夕。
夏七夕没有拒绝,现在的她难受得不想说话。
方瑜赶紧捡起夏七夕的手拿包,帮忙搀扶着夏七夕朝聂欢的房间去。
厉少爵站起身瞧着,终究没有拒绝!
聂政见状,赶紧地上前邀请:“厉少,请吧!”……
夏七夕来到聂欢的房间,首先跑了一个热水澡。
整个人从刚才的浑浑噩噩中,渐渐清醒过来。
她瞥了瞥小嘴,趴在浴缸上:“厉少爵,大混蛋!”
聂欢拿着衣服走进来,便听到她在骂人,因此忍不住笑了:“怕是只有你才敢如此骂厉少了。”
“欢欢!”夏七夕委屈地伸手过去,想要握住聂欢的手。
聂欢放下衣服后,便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手握住:“怎么样?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有,全身都在痛,而且头晕……”
“这样折腾,不痛就奇怪了。”
“都是厉少爵那家伙!”夏七夕揉着脑袋:“真是的,提起他,我的头更晕了。”
聂欢再次失笑:“你应该是因此喝酒,又溺水,所以才会头晕的吧!”
夏七夕眉头一挑,无言以对。
嘀嘀嘀……手机铃声忽然间想起。
原本还懒洋洋的夏七夕,猛然间来了精神:“我的手机!”
聂欢微愣,随即看向了夏七夕的手拿包。
见铃声的确来自于她的手,便笑着过去帮她拿手机。
夏七夕已经等不及,起身穿好了衣服。
聂欢见她如此,不由地好奇了:“谁的电话,你这么着急?”
“妈妈的电话!”夏七夕开心地朝聂欢眨了眨眼睛,随后接过电话跑去阳台接听。
她将手机铃声特别地设置了一下,只要是夏若影的电话,就会是刚才的铃声。
这一刻,夏七夕更加像极了一个小女孩。
她忽然间想跟自己的母亲诉说委屈。
毕竟差一点点,她就给淹死了。
聂欢看到她的样子,像是已经习惯了。
没有人比聂欢更清楚,夏七夕有多么在意自己的母亲。
这样的心情,也没有谁比她懂。
所以,她什么也没有再说,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夏七夕。
“喂,妈妈!”夏七夕接起电话,朝电话里的夏若影喊了一声:“我……”
“夏七夕,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没等夏七夕说话,夏若影倒是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夏七夕微微一怔,不明白:“妈妈,您怎么了?”
为什么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是要问问你,你都在做什么?”夏若影的声音越发冷漠且严厉。
夏七夕皱了皱眉,更是不明所以:“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夏七夕,你还敢说什么都没做?”夏若影显然更生气了:“你居然跑去聂家,你是疯了吗?”
“我……”
“若是你的身份被聂家的人拆穿怎么办?”
“妈妈,不会的!”夏七夕连忙解释:“除了聂欢,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
“你怎么能确定,聂欢就不会出卖你?”夏若影厉声质问。
夏七夕顿时瞪大了双眼:“妈妈,聂欢是不会出卖我的,她是我最好的我朋友……”
“这个世界上,唯有相信自己,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谁都……不值得相信?”夏七夕眉头一皱。
她不仅相信聂欢,更相信妈妈呀!
妈妈怎么可以这样说?
“七夕,我再提醒你一次!”夏若影严厉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边传来:“你要做的事情只有复仇!”
“妈妈……”
“还有,你只能让厉少爵喜欢上你,而你不准喜欢上厉少爵。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喜欢任何人,唯独不可以喜欢上厉家的人!”
夏若影交代完一切,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从始至终,没想过要听夏七夕一句解释。
夏七夕愣愣地握紧手机,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心里莫名酸楚。
片刻,她才低声对着手机说道;
“妈妈,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我很想你,妈妈!
您……有没有想我呀?
这句话,她永远都没有办法问出口。
夏七夕咬着唇角,想将某种情绪压下去。
可是越是压抑,也是难受。
她转身跑回房间,试着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仍然无用。
眼眶不由地红了,眼泪不觉地落下了。
其实,她要的不多,一句安慰而已。
可笑的是,她连撒娇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她真的是不讨喜的人。
所以,妈妈从来都不会很喜欢她。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夏七夕脑中回放。
每次妈妈生气的画面。
每次妈妈骂她的画面。
每次妈妈冷冷看她的画面。
还有……被抛弃的画面!
她不想去想,此时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无意间,她想起聂欢说过的话。
在聂欢的床头柜里永远放着一瓶酒,在她每次觉得快喘息不过来的时候,她就会偷偷地喝酒。
喝醉了,醒了,一起就好起来了。
于是,夏七夕走到床头,拉开了床头柜。
果然,里面安静地躺着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