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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 正文 第116章 湖春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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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则则几步冲过去,捂住华容的嘴道:“你被打傻啦?”说好了在外面要装作普通人的。而且隔墙有耳,白衣教的人能无声无息地摸进来这让敬则则很是忌惮。

    华容看到敬则则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欣喜的眼泪就滚了出来,反而是敬则则还得安慰她。

    趁这机会,沈沉出了门去听高世云回禀,但他虽跨出了门却不下台阶,就侧身站在门外,方便他可以留意门里的动静儿。

    敬则则安抚好华容后,皇帝也重新走了进来。她迎上去道:“十一哥,你要沐浴么?”

    沈沉点了点头,“顺便跟我仔细说说这位五娘娘的事儿。”

    敬则则便只能一边给皇帝搓背一边回忆细节,但她的思绪很快就跑偏了,感觉自己要真是观音座前玉女,就能反过来让皇帝给自己搓背了。嗯,呃,敬则则回忆了一下,好似,仿佛,皇帝也是伺候过自己沐浴的,还不止一次。

    敬则则甩甩头,算了不想这些了。”哦,我想起来了,她说她三姐以前也是妾室,失宠之后被大妇褫衣露体在院子里鞭打,她那夫主一句话都没说。”敬则则道,“她说这话是用来规劝我的,让我别以为现在年轻美貌能得夫主喜欢就不想将来,等成了旧人,悲惨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沈沉道:“三娘娘是妾室,查到的七娘娘以前也是某官员的妾室。”

    “如果我成了九娘娘的话,那也是某妾室。”敬则则补充道,“所以十一哥是怀疑,这些白衣娘娘的出身可能都是相同的?”

    “你刚才说她一看到你就夸你倾国倾城是不是?”沈沉沐浴完,起身披了袍子搂了敬则则往床边走去。

    “是啊,而且给我的感觉是,她白日里是因为看着我的脸才见色起意的,我先开始还以为她是冲着你来的。”敬则则道。

    沈沉上床放了帘子,搂着敬则则躺下道:“去年金安府出了个案子。朝廷拨下的二十万两赈灾银一夜之间不翼而飞,金安府知府畏罪自杀,事后纷纷传言说那段时日他身边多了个国色天香的美貌妾室,但事后那妾室却凭空消失了,查不出任何痕迹来。但那些时日白衣娘娘们曾经在金安府做法施药。”

    “十一哥是怀疑这件大案是白衣教做下的?”敬则则颇感兴趣地侧头问。

    沈沉伸手将敬则则搂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则在她背脊上来回地安抚摩挲。“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你才进湖春府她们就盯上了你,看来是在四处网络绝色美人。”

    敬则则琢磨了一番,“难怪她们施药都不要钱,却还说可以享不尽荣华富贵,敢情这就是一帮女贼啊?”敬则则兴奋了,洞悉坏人的奸计这种感觉的确叫人兴奋。

    沈沉见敬则则拱来拱去的,以为她是惊吓之余而走了困,又再次搂紧了些。”是啊,很可能就是一帮女贼,今日吓着你了吧?”沈沉问。

    一开始是有些惊吓的,但后来敬则则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居然是兴奋居多,深宫的日子太无聊了,跟那些人也斗不起来,主要是自己战斗力太差,么有后台,所以每次只能认怂。

    想着这些糟心事儿,敬则则就有些不舒服地动弹了一下手脚,太热了,而且憋气儿,皇帝也不知怎么回事,搂得她死死的,搞得她好像很害怕似的,敬则则正想说不怕来着,突然想到,害怕的可能不是她,而是皇帝。

    敬则则仰头看了看下巴绷得紧紧的皇帝,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说怕也怕的,可是也没想的那么害怕。我心里是知道的,她们来找我不是为了杀我,只要不是杀我,十一哥一定能救我的。”这话里九成九都是真话,但也是敬则则故意说给皇帝听的,好话不嫌多嘛。

    果不其然皇帝搂着她的手又紧了些,嘴唇也压了下来,“是,我不会允许你出事的。”

    这话敬则则也就是听听了,她仰头承接皇帝的亲吻,这个时候以身体彼此取暖的确有压惊之效,敬则则也得安抚一下皇帝,省得他后面的日子把她管太紧。

    今晚皇帝也格外温柔,奇异的温柔,敬则则心忖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说好话。

    但是一温柔就长久,次日敬则则死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用早饭,沈沉也拿她没有法子,她原是打算在床上躺一天的,结果皇帝要出门,她就恁是被挖了起来。

    敬则则打了个哈欠不满地嘟囔道:“我昨晚后半夜才睡呢。”

    “女侍卫还没调来,从今日起,我去哪儿你去哪儿。”沈沉道,他没办法把敬则则留在一边儿,即便是有侍卫他也不放心,若是放心,宫中也不会用阉人了。倒不是说敬则则能有什么二心,主要是她身娇体弱,真有个什么,后悔药可没有卖的。

    敬则则笑道,“真的?”那她还是愿意的,待在院子里多无趣。

    只是敬则则没想到皇帝带自己来的是一个商会,“这里怎么这许多人进进出出啊,海顺商会这么厉害的么?”

    沈沉没说话,只领着敬则则往内走。

    敬则则走进去了才见里头挂着彩绸,还有一个横幅,上书“湖春神厨争霸赛”几个字。

    敬则则诧异地张开了嘴,转头去看皇帝,皇帝回了她一个点头,也就是说这真是旧年景和帝说的要举办的御厨赛了。她本以为皇帝说了就忘了,她也没敢追问,这不是跟皇帝过不去么?不曾想,他居然是记在心里的。

    “去年想着可能会有丧,所以就没办,今年正月的时候就已经通达天下了,这湖春府的吃食向来闻名天下,所以带你先来看看。”沈沉低声道。

    敬则则喜不自禁地连连点头,“可是他们做出吃的来,我能尝得到么?”

    沈沉道:“我认捐了千两银子给你买了个评委席。”

    “多少?”敬则则怕自己听错了,一个评委席就要一千两白银?

    沈沉点点头,“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这天下富户不少。”

    敬则则只能笑笑,“那我有评委席,你有没有啊?”若是亮出身份沈沉当然是有的,但这不是微服么。

    “你尝尝就行了。”沈沉道。

    敬则则莫名觉得皇帝是在舍不得另一个一千两银子,想他做皇帝却如此节俭,她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儿,但更多的还是佩服吧。

    花银子买来的评委席其实并没什么席位,只是有试吃和投票权而已,真正坐在主位的乃是湖春府城所辖的富阳、春山两县的县丞,还有就是几个商会的会长。而掏银子买投票权的则大多是各大酒楼的东家,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敬则则以扇遮嘴道:“那这样选出来的神厨水分就大了。”

    沈沉点了点头,“但是也不能说酒楼的厨子就没有能耐,真正有天赋有厨艺的厨子是不会被埋没的,因为这些酒楼真正要扬名还是得参加京城最后的御厨争霸,到时候他们可就买不到投票权了。所以那些好厨子一旦在这些比赛里亮相,就可能被这些酒楼聘请回去。”

    敬则则点点头,笑着吹捧道:“还是十一哥想得周到。”

    沈沉拿扇头敲了敲敬则则的额头。

    敬则则配合地揉了揉额头,晃眼间却见人群里有个也是女扮男装的人冲自己笑了笑。敬则则下意识地就觉得她是白衣娘娘的人,可等她定睛去看时,那人却不在了。

    敬则则心想自己或许是太疑神疑鬼了,又因为神厨赛开始敲锣了,便将这人抛在了脑后。

    听台上的人介绍神厨赛,敬则则才知道今日参赛的已经是湖春府下头各县选拔过一次的厨子了,但即便这样,今日也还是有三、四十名厨子之多,目的则是要选出前三甲,以期秋日参加京城的御厨赛。

    这几十名厨子要先亮亮相,介绍一下自己出自什么地方,擅长什么菜式之类的,听过之后并没什么人让敬则则特别感兴趣的。但一对兄弟厨子上场时,却叫她大开眼界了。

    这对兄弟生得还真不像是一对兄弟,弟弟如山般魁梧,哥哥似小鸡一般瘦弱,他们是哥哥掌勺,弟弟司砧,这会儿是弟弟要当场表演一手绝活儿。

    只见那哥哥当着众人的面就脱起了衣裳来,敬则则都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就被一个扇面给挡住了。敬则则伸手想把扇面给压下去,她不是好奇那瘦鸡哥哥脱衣服,只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四周已经有起哄声了,还有妇女的笑骂声。这样大的盛世自然有许多仕女、妇人也会来看,不说别的,有些官眷也要来寻厨子,自然得看,还有很多富户家中的娘子也如此,整个场子里看的人少说也有两、三百人。

    旁边有小妇人议论得有些露骨了,敬则则都怕皇帝会把自己给拖走,结果他却放下了扇子,敬则则心中一喜,擡眼望去却见那赤着上半身的哥哥已经弯下了腰去,撑在地上成了他弟弟的“砧板”。

    此刻一块上好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正平平稳稳地搁在那哥哥的背脊上,而魁梧的弟弟则拿着磨得寒光闪闪的菜刀站在了哥哥身后。

    手起刀落。

    一时全场都响起了抽冷气儿的声音,敬则则则是一把扯过皇帝手里的扇子把自己的眼睛给重新遮住,下一刻没听到尖叫声,她这才又推开皇帝的扇子。

    沈沉好笑地看着敬则则,“出息。”

    敬则则没理会皇帝的嘲笑,她已经全神贯注地看向手起刀落快得仿佛闪电的弟弟了。只见他每一次起刀都会带起一片薄如纸的五花肉,手腕在空中轻轻一抖,那薄薄的五花肉在空中划过,让人能透过肉片看到光,继而就有秩序地落入了旁边的盘子里,不过片刻间那盘子里已经堆起两指厚的五花肉片了。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薄度,哪怕不用他哥哥脱衣服做噱头,他也称得上是砧子匠里出类拔萃之人了,甚至能问鼎前三甲。

    敬则则看得目不转睛,直到那被叫做王五的弟弟将整块五花肉切完为止。哥哥王四背对着所有人直起了身,却见他的背上别说一丝伤痕了,就是一丝红痕都没有。

    这刀工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敬则则死死地捉住皇帝的手,这个王五她要定了,有了他,将来的鱼脍、涮羊肉片什么的就再也不用愁了。

    沈沉抖了抖手臂,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知道了,知道了。”

    敬则则这才肯松开手,这是这松手擡眼间,她又看到了刚才那冲她笑的女子,的确是女扮男装,但其容色却难以遮掩。

    那女子不仅朝她笑了笑,还拿眼乜斜了敬则则身边的皇帝一眼。

    这是在下战书。

    敬则则看懂了。

    来人想来应是几个白衣娘娘其一,只是不知排行第几,她的容貌称不上绝美,却奇异地有吸引力。嘴唇有些肥厚,不是寻常美人当有的嘴唇,可生在她脸上,却意外地合适,好似她天生就该有这样的嘴巴,这样的嘴巴让人打从心底涌起一股“欲”来。

    就在敬则则愣神之际,八娘娘已经穿过人群走到了她附近来。或许是她的注意力全在敬则则身上,甚至都没察觉到身后有人伸出了一只手摸上了她腰间的钱袋。

    当此际她刚好走到了离景和帝一个身位的地方,沈沉也正好能看到伸出的那只手,所以他将扇子往前一提,小偷的手就被撞到了高处,到手的钱袋也抛到了空中,这动静儿引得周遭人惊呼,那八娘娘自然也察觉到了,回头就看到自己的钱袋落下来,她伸手接过,抓住钱袋朝敬则则和景和帝灿烂一笑。

    眼前这位八娘娘不笑的时候,容色只能勉强算上乘,可这一笑,却是招蜂引蝶,艳夺群芳,因为她的嘴实在是太吸引人。

    但这红唇还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即便穿着男袍,她这一亮相,敬则则的眼睛就离不开她高松的胸脯和肥圆的臀了。那比例太过炫目。

    便是敬则则都为之闪了闪神,心忖这样的人难怪能入白衣娘娘之列了,她比昨日的五娘娘更年轻更有魅力。

    “多谢这位兄台。”八娘娘朝沈沉抱拳行礼道。

    “举手之劳罢了。”沈沉淡淡地道。

    “兄台看着像是外地人,是特地来看湖春府的神厨争霸赛的么?”八娘娘贺胭脂道。

    “你挡着我们看比赛了。”沈沉依旧淡淡地道。

    贺胭脂的脸色有些僵硬,敬则则没忍住地捂嘴笑了起来。

    不过贺胭脂也算还有风度,朝沈沉再次抱拳道:“抱歉,今日相助之事改日在下再报。”

    回到落脚的院子时,敬则则问景和帝道:“十一哥,你看出今日你帮她捉小偷那个人是个女的了么?”

    “我又不是眼瞎。”沈沉道。

    “那你还那样跟她说话?”敬则则道,皇帝好不好色敬则则难道能不知道,那女的身段凹凸有致,而且丰满圆润绝对是皇帝喜好的那一口,所以她才觉得皇帝这反应不对。

    沈沉笑了笑,“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女子罢了。我自然看清了她在搔首弄姿,以为是个男子就得拜倒在她石榴裙子,她在那个时候挡住了你我看神厨赛的视线,可见是个不知分寸的蠢货。”

    敬则则托着下巴道:“可我有种直觉她是白衣娘娘那一伙儿的,若是十一哥有心查这件事情,倒是不妨与她虚与委蛇。”

    “若是这天下已经沦落到需要我跟她虚与委蛇了,那我还不如去买块儿豆腐撞死算了。”沈沉道。

    敬则则竟无言以对,心里只能暗自猜测,皇帝难道是不喜欢那种嘴?其实她个人还觉得挺好看的。

    “不过她究竟是不是如你所想乃是白衣教那一伙的,且看她日后有没有动作就知道了。”沈沉道。

    事实证明,五娘娘似乎很迫切地希望能把敬则则拉入伙,所以八娘娘贺胭脂第二日就再次有了动作。

    情况是,贺胭脂给皇帝下了帖子,请他到四季春吃饭,并且为了答谢他昨日的举手之劳,她愿意替皇帝引荐湖春府几位商会的会长。

    若沈沉真是一个茶叶商,那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的。”看来白衣教已经渗透进湖春府的商会了。她们究竟想做什么啊?”敬则则好奇地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沈沉道。

    赴宴时,敬则则没想到皇帝会带上自己。“我也要去?这样不好吧?带着我不方便她亲近你。”敬则则道。

    “亲近我?”沈沉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还有话没对我说?”

    敬则则觉得自己的嘴实在太快了,这缺点得改改。她哀叹一声,“那五娘娘走的时候说会让我认清现状的,当时我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可从这两日出现的这位来看,她们好像是要对你施展美人计,好让我看清楚你见一个爱一个的真面目。”说罢,敬则则还演上了,很是幽怨地瞄了皇帝一眼。

    “见一个,爱一个?”沈沉“呵呵”地笑了笑。“她们自己不自爱,就以为别人的喜爱都跟她们一样廉价?”

    “哈。”这个问题,作为当事人的敬则则还真不好回答。

    “既然知道她的目的,这种事情你为何没想着提醒一下我?”沈沉又问。

    敬则则感觉自己现在就跟被审问的罪人一般,她嗫嚅道:“我,我就是觉得说了的话,有些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你把朕当战利品了?”沈沉掐死敬则则的心都有了。

    “对我当然不是战利品啊,对她们而言你才是。”敬则则赶紧解释道,“主要是我觉得十一哥你没那么低俗,也没那么随便。”

    “编,你继续编。”沈沉坐下说话道,“来,我再给你一炷香的功夫,你仔细想想,怎么编个说得过去的故事来糊弄我。”

    “就是那个五娘娘,那种语气让我听了很不舒服,好似只要她们勾勾手,十一哥你就会是她们烤熟的鸭子一般。我这不就想试试吗。”敬则则靠近皇帝,双手捧住他的手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自私了,不顾十一哥的安危,你能不能原谅我这次?”

    沈沉清了清嗓子,“看你认错态度还算积极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饶。”

    敬则则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了,如今皇帝还怪好说话的,敬则则颇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到四季春的时候,敬则则才知道女扮男装的人居然是海顺商会会长的女儿,而今日海顺商会的会长也到了,算是替自己女儿道谢。

    贺胭脂也恢复了女装,听她父亲提及自己时,缓缓从帘后走了出来。

    桃红地满绣牡丹泥金裙,天蓝色的腰带,把她衬托得艳如朝霞,是天上才捧出的一轮红日,光彩、夺目。她很适合这样浓烈的色彩,看着丝毫不见俗气。

    果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今日之贺胭脂,比昨日女扮男装的模样,可谓是有天壤之别。

    敬则则在心里想了想自己若是穿这种颜色会如何如何,不得不承认,估计没有贺胭脂如此出彩,也难怪她会成为白衣娘娘之一。

    本朝的风气对女儿家虽然不算压制,但也容不得一群男人的场合让个女儿家久待,是以其他客人到时,贺胭脂便退了下去。

    敬则则则穿着男装坐在皇帝身边,听他和那些商会之人寒暄、聊天。不得不说,皇帝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扮个茶商把本朝茶市的情况说得头头是道,叫人疑虑顿消不说,他还趁机知道了不少湖春商会的事情,也算是观风问俗吧。

    敬则则听完才知道原来海顺商会的会长是今年正月里新选出来的,他虽然是本地人,以前却名不见经传,后来才发的家。

    敬则则和沈沉对视一眼,已经基本确定,这海顺商会的会长就是白衣教捧出来的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离开四季春上了马车后,敬则则道:“十一哥,那贺胭脂和贺会长瞧着可不像是父女。我看说话那阵子,贺会长一直在看她的脸色行事。”

    沈沉点了点头。

    “她们为何要插手海顺商会的事情啊?是打算经商?”敬则则不解道。

    “整个湖春府的神厨争霸赛被官府交给了海顺商会负责。”沈沉道。

    皇帝提点了一句,敬则则就明白了,“她们是想操纵神厨争霸赛?然后……”这些神厨最后可都是要进京的,“她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未必是针对……”沈沉指了指天上,“但肯定是有心将势力渗透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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