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城赶忙咽下嘴里的肉,这才把话说清楚,“我烤得不好,刚还被她们嫌了。”
小白呛他:“是啊是啊,烤出来的都是又焦又咸,还不如我自己烤呢。”
蒋川把玉米放最边上离碳火远的地方,他很难得耐心地做这种事。
秦棠靠过去,“你吃牛肉吗?”
蒋川嗯了声,秦棠就挑了几串牛肉,从小时候开始,她爸妈就经常带她跟好朋友聚餐野炊,聚在院子里烧烤也是常事,她不太会做饭,但烧烤却难不倒她。
蒋川看她有模有样地刷调料,嘴角淡淡弯了下。
阿绮看看他,又看看没什么表情的秦棠,他们之间的默契自然而然,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蒋川看向在四周窜走的黑虎,叫了声:“黑虎,过来。”
黑虎立刻跑到他跟前,蒋川给它抛了几块生牛肉,黑虎仰着头张嘴接住。
小白问:“小城哥还给烤玉米吗?”
小城任劳任怨:“烤,怎么不烤,我就伺候你们得了。”说着就往玉米上刷油,刷得多了,滴到火炭上,蹿起几丝火苗,滋滋滋地响。
阿绮靠得近,吓得跳开,“你少弄点儿油,浪费!等会儿又该焦了。”
小城毫不在意,笑嘿嘿地:“焦了你们不也吃得挺香。”
蒋川瞥了眼,没说什么。
秦棠把烤好的牛肉洒上孜然,递过去给蒋川:“好了。”
蒋川接过,就这竹签咬下,他吃得快,秦棠估计他没吃晚饭,又拿了一些食物放烤架上,吕安瞧见,笑了:“秦棠,给大家也烤烤,你烤的好像比小城烤得好多了。”
秦棠看他一眼,点头:“嗯。”
夜风席卷。
夏天围着炭火烧烤也别有一番滋味,秦棠额前出了汗,也不觉得多热,擡手抹了一下,蒋川看她一眼,说:“往后坐点儿。”
他手抓住她的椅子,秦棠被他连人带椅往后挪了几寸。
秦棠瞥头看他,“我还没烤好,这样太远了。”
蒋川:“我来就行。”
他看不得她干活,烤个肉被热得满脸通红。
小城瞧着,忍不住说:“哥,你啥时候对秦棠姐这么好了。”
蒋川眼一擡:“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
“就……”小城忽然说不出来,想想,好像也没有不好。
秦棠笑了一下,问:“玉米好了吗?”
坐半天了,她才吃了两串肉。
蒋川看向烤得金灿灿的玉米,递到她面前:“试试?”
小白和阿绮同时看向那串玉米,再看看小城手里边那两个黑不溜秋的玉米,同时皱眉。秦棠接过,吹了吹,小小咬了一口尝试,然后说:“熟了,很甜。”
小城把烤好的玉米给小白阿绮,两人连连摇头:“不要了,你自己吃吧。”
小城:“……”
他气道:“特么不是你们叫我烤的吗?”
看了秦棠手里的玉米,谁还想吃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啊。
秦棠抿着唇,看向蒋川。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那边正吵闹着,没人注意到他们。
时间一晃,已经过了凌晨12点。
吕安说:“你们赶紧把东西吃完了,吃不完包起来放冰箱,明天给桂嫂炒菜。”
桂嫂早上要早起卖早餐,晚上熬不住夜,早早就去睡了。
小城看了眼:“也没多少了。”他看向蒋川,“哥,你跟秦棠姐多吃点儿,我们之前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我给你烤?”
蒋川说:“不用。”
秦棠说:“我来吧。”
小城没耐心,烤东西多半是焦的,肉味儿都没了。
秦棠把剩下的食物全放上去,慢慢翻烤,其他人开始收拾东西,洗碗刷盘子,打扫院子,分工忙碌,等秦棠把烤好的肉盘里,小城和徐鹏就把碳火灭了,搁大树下放好。
这么一折腾,快凌晨一点了。
蒋川把东西吃完,大家也收拾干净了,打着哈欠去睡觉。
“哥,早点睡啊。”
蒋川点头:“嗯,都睡去吧。”
从口袋摸出烟盒,倒出一根,点燃抽了几口,看向秦棠:“困么?”
他嗓音低沉,在夜里格外醇厚。
秦棠点头:“困了。”旁边没人,她看着他,“我们上楼吧。”
蒋川盯着她,笑了。
两人并肩走到楼梯口,院子里的灯已经关了,大家先后关上房门。
夜恢复了本来的宁静。
楼梯拐角处,秦棠转身,盯着他手里的烟:“给我抽一口。”
蒋川把烟递到她嘴边,秦棠凑过去吸了一口,这烟浓烈得让人皱眉,蒋川笑出一声,把烟送回自己嘴里,看着她,慢慢吐出烟圈,声控灯忽然暗了。
秦棠擡头看他,他也看着她。
那一点火星从他手上掉落,男人健壮的身体贴了过来。
秦棠心微微一跳,手抱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唇碰到一起,立即激烈地吻在一起。
蒋川能感觉秦棠的变化,从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的主动。
她是越爱越大胆。
蒋川把人压在墙角,轻啃她柔软的唇,今天被撩了一整天,越吻越不受控,咬着她的唇,手隔着衣服用力揉着她的胸。脯,秦棠渐渐喘不过,小小地呜咽。
蒋川吻她的嘴角,她的脸颊,她的耳朵,脖子……
秦棠喘息着,浑身发软,渐渐站不住了,“我想先洗澡……”
蒋川:“嗯?”
“我要先洗澡,卸妆……”她小声说,“这样难受。”
蒋川在她耳根咬了一口,把人打横抱起,稳稳地走向洗手间。
秦棠说:“我要去拿东西。”
蒋川又一转身,把人抱回房间,“开灯。”
秦棠摸到墙上的开关,按开。
室内一片明亮,她擡头看他,摸摸他刚长出胡渣子的下巴,“你要刮胡子了。”
蒋川把人放下,笑着看她:“刮着你了?”
秦棠低头:“嗯,不舒服。”
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刺得痒痒的。
蒋川低头埋进她肩窝,故意蹭了几下,立即听见她轻轻喘了起来,他坏笑:“不舒服你喘什么?”
“痒……”
“哪痒?”
“……”
她躲开,三两步跳离他,把桌上的洗面奶卸妆水沐浴露放进盆里,“我先去洗澡了。”
蒋川看她像只兔子似的抱着脸盆跑出去,抿紧唇舌尖轻轻抵着牙,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自己房里拿衣服。
走到浴室,里面已经传来水声。
蒋川在外面刮了胡子,刷了牙,脱掉身上的T恤,走向门口。
“咔”一声,门被他拧开。
秦棠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受惊地缩了一下身子,雪白妖娆的身体对着他,湿漉漉的,散着雾气。
蒋川盯着看,走过去,赤。裸的上身贴着她,空间瞬间逼仄。
秦棠低头,看向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肌肉喷张,每一根线条都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她白他古铜,肤色差太明显,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白得有些过分,跟他比起来也脆弱得过分,仿佛一掐就碎。
她在他怀里转身,摸他下巴,他刮了胡子。
蒋川低头吻她的唇,秦棠扭头躲开,从盒子里拿起香皂抹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转过去。”
蒋川笑出一声,嗓音很哑,倒是随了她的意。
秦棠摸着他肩,轻声问:“这里是子弹打的吗?”
他嗯了声。
“什么时候?”
“八九年了,第一次出任务。”
“什么任务啊?”
“追个逃犯,人跑到边境,有同伙,带着枪,跟我们火拼了一场。”
他没说太细,但秦棠听出来,那场面肯定很危险。
秦棠摸了摸,指尖划到肩胛骨处,“这里呢?”
“嗯?”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背上有多少伤口,受伤的时候疼,好了也没在意,更没仔细去看过。
“刀伤。”
“不记得了。”
每摸到一处,她就要问一句。
指尖在他背上划来划去,蒋川呼吸越来越沉,心思早就不在那些陈年旧伤上,背过手抓紧她的手,迅速转身把人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还摸吗?”
秦棠低头,黑色裤子中间上撑起一大块。
她摸到他腹部那道疤,“你做过手术吗?”
蒋川顿住,隔了几秒,说:“嗯,车祸。”
她咬着唇,心有些疼,“你以后小心一点,我看着难受。”
蒋川闭了闭眼,低头吻她,带着她的手往下,穿过粗糙的毛发,碰到那处,哑声:“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难受的是这儿,你要聊天可以,等我把你办了之后,我陪你聊到天亮都行。”
秦棠手心滚烫,浑身紧绷,从根部往上轻轻撸了一把,耳边立即传来他粗重的喘息。
每次做完她都困得要睡过去,哪里还有精力跟他聊天,两人白天经常见不上面,饭桌上那么多人,也说不上几句话,只有晚上那点时间,这个男人做的总是比说的多,在床上也是同样的。
蒋川扯掉裤子,身体贴近她,手在她下面揉捏,她细细地叫出声。
他把人反过来,让她手撑着墙,滚圆的臀贴着他,手掐着她的腰提高,就着湿意猛地就挤了进去。
“啊!”
她叫出声,被撑得难受。
……
水声淅淅沥沥,蒋川伸手,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