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丞来了兴致,他慢斯条理地坐在床边,把宁蝶抱起来,打横坐在他腿上。
肌肤相贴,宁蝶体内汹涌的火焰被压制,顾不得理智,紧紧地搂住霍丞。
“忘记我说什么了,”霍丞任由宁蝶扒拉他的浴袍。
宁蝶的大脑一片混沌,隐约还记得她要霍丞今晚不碰她,霍丞说今晚就算绝世美女在都没兴趣。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怎么现在这么渴望肉·欲。
然后意外地觉得今晚的霍丞,特别的英俊。
中邪般地喜欢。
她为什么会这样?
宁蝶回想,似乎是那杯酒有问题。
可她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消失,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想……
宁蝶盯着霍丞的脸,咬了咬唇。
然后她做了有史以来她最大胆最放肆的举动。
她将霍丞扑倒在床上,还色胆包天地脱去霍丞身上唯一的外衣。
“还有这件,”霍丞好整以暇地把她的玉指带到他的身下。
宁蝶羞得要哭出来,“这个能不能你自己脱?”
霍丞挑眉,“不想动。”
宁蝶哆哆嗦嗦地扒了他最后一层遮掩,她匆忙而慌张,至少花费了十分钟,这个过程她的手在霍丞身上游走几遍,霍丞早已走火,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但他迟迟没有动静。
宁蝶倍受煎熬,意识开始模糊,只是贴住霍丞,难受得哭了出来。
霍丞在她耳边闷笑道:“求我。”
宁蝶颤着声,“求……求你。”
“求我什么?”他又笑着问。
宁蝶摆摆头,说不出那种话,蠕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声。
霍丞不忍心再欺负她了,最后补充一句:“说你喜欢被我上。”
宁蝶用光滑白嫩的大腿摩挲他,眼睛里妩媚得要溢出柔情,霍丞半吸口气,身下又硬了几分。
“我……我喜欢被你……”不等她说完,霍丞大脑轰了一声,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要将宁蝶里里外外地吃干几遍。
以往床事,宁蝶总是被胁迫居多,极少回应,此次的大为不同,让霍丞第一次吃得尽兴,不免兴起地多研究出几个花式姿势。
……
这样的结果便是导致第二天宁蝶手慌脚忙赶到剧组,然而还是面临迟到。
导演邓家辉几乎是瞪着眼睛看她去化妆间换衣服。
戏里的姚守玥成为她姑姑培养出的得意门徒,在西南和慕少秋打得火热,舞场上,名流贵人的社交圈里,亦或者是豪赌的跑马场,都有她的俏丽身影。
自红酒事件,宁蝶对余意肯定是不满,这人用心实在险恶。
事实上昨晚余意回到自己的房间,虽说撞破宁蝶房间里留有男人过夜,但他心里更加兴奋,这事不正说明宁蝶是个外表正经,实际上骨子里放荡透了的女人?要征服这样的女子还不是走到擒来。
正好要拍在马场看台上姚守玥和慕少秋的亲热戏,电影圈里的亲热戏份都是借位拍摄,或者采用意会的手法,不然拍出来的电影必然会被人批影响风俗。
好一个春意浓郁的艳阳天,宁蝶戴着圆形宽边沿的紫色遮阳帽,一袭淡蓝色的长袖软缎子旗袍,戏本里慕少秋下赌注的那号马匹在场上飞奔的最快,按照剧情发展,此时慕少秋应是激动的站起来舞臂欢呼,顺带一把搂住身侧的姚守玥,旁若无人的亲吻起来。
而在拍的时候,余意只用抱住宁蝶,用身体挡住她即可。
这等能揩油的好机会,余意怎可放过,他虽用身子挡住宁蝶,唇吻了下来,似要假戏真做。
宁蝶早心存防备,用手及时遮唇,才没让余意得逞。
这幕拍完,宁蝶急得去洗手间洗手,恨不得搓下一层皮,对余意那种拈花惹草的小人着实厌恶。
她没想到余意会堵在女卫生间门口等她,一手扶在门框边,邪气地笑道:“刚才我的表现你不满意?”
宁蝶目不斜视,直接要路过他,余意伸出胳膊将她拦住,“宁小姐,你觉得我如何?”
宁蝶拧了眉头。
余意笑着道:“不管宁小姐对余某是什么看法,余某对宁小姐都是一往情深。”
宁蝶笑了笑,“情从何来?”
如果余意再谦虚一些,定是能看出宁蝶这笑里的反讽。
但余意只当宁蝶是被他俊美的容颜迷惑了,在羞答答地询问,和所有期盼得到他夸赞的女子一样。
“情不知所起,”他声调低了三度,低沉而有余音,“而偏偏最是深刻。”
他等着宁蝶跳入他温情的陷阱里。
宁蝶看着他不说话。
似乎有些不为所动,余意再次使出杀手锏,“宁小姐喜欢荷兰的沙滩和风车吗?据说那里有大片金灿灿的郁金香,有听说过《海的女儿》的故事吗?你们女子爱读的童话,我曾希望能带我最爱的女子在那里静静地老去,而过去二十四年里,我差点以为我的这个梦想要成空谈。”
他说着,用手轻抚宁蝶帽子上蝴蝶结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