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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 正文 第44章

所属书籍: 谁许情深误浮华?

    几乎是在一秒间,他的脸色就冷了下去。

    任司徒能感觉到他握住她两边臂膀的手,僵硬了几分。

    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几乎瞬间就读懂了她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你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我,可你又不忍心看到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套牢你自己,也算给我个补偿?”其实也是在变相地告诉他:她这一辈子,心里都会有个位置属于盛嘉言……

    “……”

    “任司徒,你这不仅是瞧不起我,更是瞧不起你自己。”

    之前被搅起的情`欲到如今已经全部冷却了,任司徒能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放开了她的臂膀。

    他是不是又要丢下她一个人、转头走了?见到他真的转身欲走的那一刻,任司徒忍不住跳下办公桌,直接自后抱住他。

    任司徒的脸贴着他的背脊,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我会努力忘掉盛嘉言,可我知道那得花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怕你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能在原地等对方一辈子,包括你。”

    她本来不想解释这么多的,她以为自己的这番举动已经足够标明她的决心了,可他怎么能把这一切归结成“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他”呢?

    “因为我自己就是个例子,我曾经也以为我会站在原地等盛嘉言一辈子,可我现在还不是照样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

    任司徒能感觉到他的背脊忽的彻底僵住。

    “你对我的爱从高中开始,我对你的爱,今天才开始,你要我怎么短时间内赶上你的脚步?”

    他是被她这句话激怒了么?所以才要扯开她抱住他腰身的手,摔门离去?

    可是实际上,他并没有像任司徒想的那样,他扯开了她那紧紧抱住他不放的手,只为能转身与她面对面——

    “你再说一遍?”时钟问她。

    任司徒擡眸打量他,看不懂他紧绷的神色下正克制着些什么。可既然他要听,她便只能硬着头皮重复道:“你要我怎么短时间内赶上你的脚……”

    时钟却有些急迫地打断她:“不对。上一句。”

    任司徒稍稍一怔。

    可不等她回话,时钟已忽的一笑,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奖励她一个吻。任司徒只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用力地啄了一下,再看他的眼睛,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大雪初霁的暖意:“原来‘移情别恋’这个贬义词这么动听……”

    原来他真正开心起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嘴角、眼角、眉梢都荡漾着笑意,任司徒还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这副对她来说有些陌生的样子,时钟已横臂一抱将她抱上了桌子。

    她坐上了桌子,彼此的视线也就此平视,任司徒看见他眼里满意的神情,更看见了他眼里倒影着的、还有些措手不及的她自己——

    “你不生气了?”

    “我一直都没生气啊,”他竟矢口否认他之前的那些举动,“你就是那种算盘珠子、别人不拨你就不动的个性,如果我不这样拉下脸来一步步逼着你往前走,你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走出你的那个壳里?”

    任司徒已经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她掩不住惊讶地看他,鹦鹉学舌似的,忍不住加重语气重问一遍:“你……没生气?!”

    时钟吻她的眼皮,逼她把那满满的诧异目光收回:“我是那么小家子气的男人么?你愿意承认你已经爱上我了,那么你已经走出了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替你走完……”

    说完,点在她眼皮上的吻渐渐下移,准备落在她的唇上。

    任司徒忍不住偏头躲了一下,她还有问题没问完,不能就这么被他糊弄过去:“那意思是……你一直在算计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她留在盛嘉言家处理盛嘉言手上的伤口,而他愤然离去开始?

    从珠宝店外的马路上,他求婚未遂,直接把她丢在路边,自己开车走了的那次开始?

    从他在剑道馆故意输给蒋令晨,为盛嘉言争取到了撤诉,她正为此愧疚万分,而他只是绝望而沉静地给了她歌goodbye`kiss开始?

    还是他听到他听到孙瑶转发给他的微信,而他不仅不回信,还直接跑来老家“疗情伤”,愣是把她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那次开始?

    这女人看向他,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一点一点释放出危险的信号,俨然即将摆出一副准备秋后算账的架势,时钟觉得有必要彻底结束这个话题了:“我哪是在算计你?我明明是在爱你……”

    大好时光怎能用来秋后算账?应该把之前未完成的事做完……

    这回任司徒躲也没用了,他的手温柔而不容回绝地托起了她的下颚,禁锢了她擡头的角度,方便他采撷她的唇。

    在他那刁钻的吻即将顺着她的脖颈滑落至她的胸前时,任司徒气不过得捧起他的脸,不让他得逞:“我能收回刚才那句话么?”

    “哪句?”时钟猜到她没什么好话了,不禁仰着头,挑起一边眉梢睨她。

    “怀孕就结婚那句。”

    时钟心里冒出两个字:果然……

    他的答案当然是:“不能……”

    说完便扯开她捧住他脸的手,头一低,吮住了软嫩。

    任司徒还想抗辩两句,却已经不能成言了,他埋首在那里,舌尖舔舐,间或牙齿轻咬,在她胸前带起的那一阵阵的酥麻,直接穿透进了心底。

    其实任司徒是有点气恼的,似乎真的每一步他都算计好了,就连当下,也是什么都由他掌控,他知道她的每一处敏感,每一下含吮都令她酥麻,指尖在她腿间的每一记抽弄都害她双腿打颤,完全轮不到她来掌握主控权。

    任司徒原本无力地抵在他肩头的双手,微微地颤着颤着,突然一个用力扳住了他的双肩,任司徒滑下桌子,一个转身把他压在了桌边。

    时钟稍稍错愕了一下,下一秒她已垫脚吻住了他。

    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却是第一次没有点到即止,她吻了他的嘴唇,不够,还继续吻他的下巴,然后是突出的喉结,甚至不仅仅是吻,她还探出舌尖,在他的喉结处打着圈,如同轻柔的羽毛扫过,时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任司徒能感觉到他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她喜欢这种回应,这令她有勇气伸手去解他的裤头。

    手也随之伸了进去,感觉到了他的情动。这个时候任司徒擡眸看了他一眼,他就那样静静地回视着她,看不出来是想要她继续还是就此停止。

    任司徒起初只是小心翼翼地收紧五指,见他这样看着自己,索性一咬牙,毫无章法地动了起来。

    真的是一点章法都没有,任司徒听见他那依旧十分平稳的呼吸声,多少有点气馁,可这一切都是她主动挑起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时钟终于忍不住“呵”地一声笑,摁住了她的手。

    他看着她,特别像是在看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笨学生,实际上他也真的笑了出来,甚至还失笑地摇了摇头:“算了……”说着就要伸手圈住她的腰,转身将她抱回桌上。

    这男人的笑声还在任司徒耳边回荡着,是有多鄙视她的技术?

    任司徒在是该败下阵来、乖乖退回被享用的位置,还是孤注一掷、治一治他的嚣张之间,很快做出了选择,趁他想要将她抱起放回桌上的空档,身体一蹲就溜了下去,

    吻他的胸口。她对他可比他对她野蛮多了,时钟真心觉得自己的胸口是被她咬了一下,当时钟低头、而她已顺着他的腰腹继续往下或舔或吻的时候,时钟真的依稀看见自己胸口有一枚小小的牙印。

    时钟也没工夫再追究这个了,视线一路顺着她唇舌的路径向下,直到最后看见了她的唇点上了他作为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那里坚硬而火热,她的唇点在那儿,似乎还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钟抚了抚她的头发,想到自己刚刚被她咬出了个牙印,他的声音不由得沉郁了几分:“这你可不能乱咬。”

    却在这时,这女人张口将他深深地含了进去。

    时钟太阳穴突地一跳。

    任司徒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含了一个随时会变得更加炙热更加坚硬的铁杵,她的口腔里也随之越来越热。她尽量把这陌生的一切想象成自己熟悉的东西,比如小时候爱吃的棒棒糖,她可以用舌尖细细品味顶端的甜度,然后一点点地含下去,再一点点的放开,连续几次之后,鼻腔口腔便都是那甜蜜的味道。

    只不过如今渐渐充斥她口腔的,是一股淡淡的荷尔蒙的气息。哪有什么甜味?唯一的满足或许就是能听到他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声……

    这是一个历来只流汗不呻`吟、就连最激动的时刻也只是浅浅的闷哼的男人,如今这一声声隐忍的喘息声,是对任司徒最大的鼓励,她想要讨好他,忍不住吞吐加快,加深。

    时钟原本平静地撑在桌沿的双手,本能地渐渐收紧,再收紧,终于忍不住狠狠地松开桌沿,托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向自己,让那张**的嘴更深的容纳。

    那股坚硬顿时毫无征兆地直抵深`喉,任司徒忍不住“唔……”了一声,本能的这一声呜咽声落在男人耳朵里,甚至比她的吞咽所带来的直接的感官享受还要更加的**蚀骨。

    只是这种单方面的享受再如何诱人,在低眸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后,时钟还是选择了立即停止,他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任司徒只觉得鼻尖发酸,嘴也发酸,靠着他的胸膛听他打趣:“现在知道我伺候你的时候有多累人了吧?”

    确实很累,任司徒无言地揉了揉脸颊,以为他说这话是为了给她时间缓一缓,可转眼间他已伸手往下一探,摸到满手的濡湿。他的手指顺着那满满的湿意浅浅地探了进去,缓缓地动了两下便撤出,任司徒被他闹得呼吸时不时地哽住,他才收回手指,当着她的面,浅浅地尝了一口。

    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血气瞬间全往脸上涌去,不用擡手摸脸都已经感受到了滚烫。

    时钟吻一吻她因羞愧而绯红的脸颊和耳朵,将她抱上桌子,分开她的双腿。任司徒感受到他已坚硬地抵住了她,听见他说:“轮到我伺候你了……”

    ***

    任司徒想,这个世界上会把人“伺候”得连床都下不了的,也就只有这个时钟了。

    很累,却睡不着——精神亢`奋。任司徒好不容易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半趴在床上准备数羊入睡,一旁的时钟却伸臂一捞,把她抱到了怀里。

    两个人同方向侧卧着,这样怎么能睡好觉呢?任司徒感觉到他的手一直在她小腹上若有似无地划着,果断拍掉他的手。

    可没一会儿,他的吻又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后颈处,吻得流连忘返。

    “你都不困么?”任司徒妥协的问他。

    “想事情,睡不着。”

    “想什么?”

    “我在想,”时钟紧了紧横陈在她腰上的手,“一次就中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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