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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爱真做 正文 第32章

所属书籍: 假爱真做

    那晚之后司嘉怡总觉得李申宁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微妙变化。当然,那也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李申宁需要在新加坡逗留五天,司嘉怡为李申宁和瑶瑶订的是五天后回国的机票,为自己订的却是十天后的机票,瑶瑶知道后对此大感不满:“为什么你要撇开我单独在这儿多玩五天?”

    司嘉怡想了想:“我得留下来处理些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国了。”

    瑶瑶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令瑶瑶更不满意的是,来新加坡第二天李申宁就开始忙了,自己则被丢在酒店里,和保姆大眼瞪小眼。

    一天时间李申宁要出席一个颁奖礼,三个商业活动,还有一本奢侈品牌的画报要在当地拍摄,一整天忙碌下来,整个团队都累得散架。

    瑶瑶没了玩伴,在酒店里憋坏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李申宁收工回酒店往往已经八、九点,司嘉怡却没同他一起回来。

    瑶瑶原想晚上和司嘉怡打场游戏再睡,计划就这样泡汤,瑶瑶认定李申宁是罪魁祸首:“你干嘛给她安排这么多工作?你故意的!”

    李申宁好不冤枉,“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说要去见朋友,我能拉她回来?”

    “那就拉她回来啊!”

    “下了班她就是自由身,我哪管得了她?”

    “那她到底是去见什么朋友?”

    “我是你爹还是司嘉怡是你爹?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

    “笨蛋。”

    李申宁笑着去捏瑶瑶的脸,被瑶瑶色厉内荏的推开,他更要笑了:“我又哪里惹你了,瑶瑶小姐?”

    “我这么做,又不是因为缺爹,是因为我觉得你缺个老婆。你连这点都不懂,不是笨蛋是什么?”

    李申宁一愣。

    半晌,难得地摆出了家长的威严:“小孩子瞎操什么心?”

    这回轮到瑶瑶得意了:“被我说中心事了吧?”

    李申宁作势看表,起身就要抱起她:“已经很晚了,去睡觉。”

    瑶瑶尖叫着逃跑,从沙发这一头一下蹦到另一个沙发,一边嚷嚷:“你喜欢她,对吧?对吧?”

    ***

    再想起瑶瑶那番话时,李申宁正在酒店走廊来回踱步。

    已过凌晨,他面前的2016号房门扉紧闭,不知主人是否已归。李申宁看那房门一眼,再看一眼,终究是放弃了敲门的想法,决定去楼上酒吧喝一杯。

    乐手现场演奏,首首靡靡之音萦绕着酒香充斥着吧台,李申宁扣扣台面示意酒保过来:“一瓶……”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再来一杯,谢谢。”

    这声音李申宁很熟,扭头就看见他斜对面的角落坐着的女人。他愣了愣,酒保过来问:“请问需要什么?”

    “一瓶啤酒。”李申宁话虽是对酒保说,目光却一瞬不瞬锁定那个斜角。

    酒保很快送上一瓶,李申宁拎着走向对面,拿酒瓶碰一下这女人的胳膊。

    被冰凉的东西一碰,司嘉怡嚯的擡头。

    与李申宁带着斥责的目光对上的,是这女人的一双朦胧醉眼,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早上七点就要开工,你现在竟然还在这里给我喝酒?”

    司嘉怡撑着额头痛苦地皱一皱眉,勉强醒了醒神,下巴点一点他手里的啤酒:“你不也一样?”

    “……”

    令李申宁无法理解的是她喝得酩酊大醉,竟还好意思劝他:“喝一瓶就够了,别多喝,会误事。”

    说完就仰头一灌,一杯酒又空了。李申宁看着这荒唐一幕,都笑了:“你这几天要不要这么反常?昨天莫名其妙大哭一场,今天莫名其妙大醉一场。”

    此时此刻,心底确有一些想要倾诉的欲望,但已被她遏制住,司嘉怡淡淡一笑,想要把这话题一带而过,李申宁却拖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上去:“说吧,愿闻其详。”

    司嘉怡笑着摆手拒绝,低下额枕着自己的掌心。

    耳边是悠扬的萨克斯风演奏,李申宁的声音柔柔地嵌在里面:“我记得曾经有一部用微电影模式拍摄的广告,男主角车祸后眼盲,照顾他的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护工,在看护的过程中,男主角总把不能对外人说的心事告诉她,还为她取名‘树’……”

    司嘉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迷蒙地擡头:“你看过我演的广告?”

    李申宁似被打断某些美好回忆,眉一横:“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

    李申宁忽又变得一本正经:“今天,我做你的‘树’。”

    他看向她的目光,十分……真挚。倾诉的欲望在这个年轻男人的凝视下迅速滋长,连司嘉怡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脱口而出:“收工以后我没回酒店,是去了一位长辈家。”

    “……”

    “我在那儿碰到了一个我不想见的人。”

    “……”

    “……”

    话题戛然而止,司嘉怡许久都不再开口,李申宁不得不问:“然后呢?”

    司嘉怡没再说下去,只擡手示意酒保过来:“再来一杯。”

    李申宁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刚说到“伏特加这么喝会喝死人的……”她就已经又干掉了一杯。

    喝到最后这女人连路都走不好,李申宁搀扶她回套房。

    她似乎一粘着床就睡着了,脸颊在床单上蹭一蹭,模样挺憨。李申宁抱着双臂站在床边看了许久,叹口气,帮她把鞋脱了。

    俯下`身为她盖被子,距离近,她那带着酒精味的呼吸丝丝入鼻,李申宁一滞。

    是一时的邪念——

    李申宁吻了吻她的唇。十分轻浅,丝毫不打搅她的睡梦,他的心跳却乱了节奏。李申宁为这一切的一切而不可思议,自顾自失笑着摇摇头,起身离开。

    房门合上的声音。

    司嘉怡随后睁开眼睛。

    唇上的触感还在,柔软而陌生。没有心烦意乱,没有慌张无措,司嘉怡的心底一片空白。

    ***

    这一觉,司嘉怡睡到很晚。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她手机设定的闹钟被人关了,床头柜上也有字条:今天放你一天假。

    是李申宁的笔迹。

    司嘉怡起床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下,不由自主地擡手摸摸自己的嘴唇,就这样被迟到了的心烦意乱笼罩住——

    却只持续了几秒,洗完脸,又恢复一心的死水。

    没吃早饭,出了酒店准备直接叫车去方家。

    却又一辆车早已恭候多时。

    司嘉怡认出这辆车,警觉地停下脚步。

    昨天的情景仍历历在目,荒唐到如同一场醒不来的梦魇。

    当时她心急火燎地赶去方家,坐在方家客厅里的那个男人,见到她出现,便不再多做逗留,片刻后,司嘉怡在窗边看着他走出大楼,坐进这辆车——

    此时此刻,后座的车窗在司嘉怡面前降下,车中的姚子政:“找个地方坐坐,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司嘉怡眉狠狠一皱,“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就走。

    却被耳边响起的下一句话狠狠钉在原地——

    “那等我行动的那一天,你会后悔现在没跟我谈拢。”姚子政的笑容,如此无害。

    ***

    彼此刚在餐厅入座,姚子政就开口:

    “多多定期要去做海豚治疗,每一期40分钟时间,单笔项目费用近600美元,海豚治疗的同时还要配合传统理疗,加上聘请治疗师和心理医生的费用,长期坚持下来,这笔支出会很恐怖。”

    司嘉怡表现的也很平静:“我现在收支很平衡。”

    “……”

    “再说了,多多是我跟方梓恒的孩子,你操哪门子的心?”

    姚子政脸色狠狠一变。

    那一刻司嘉怡切实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姚子政却很快恢复平静,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份文件放上茶几,推至她面前。

    司嘉怡看到“监护权变更协议”几字,嚯的擡头,脸上的强势被满满的不可思议击垮:“你什么意思?”

    姚子政却并未回答,拿出一个缎面的盒子,打开,同样放上茶几,推至司嘉怡面前。

    那是一枚钻戒。

    姚子政说:“二选一。”

    这是他给她的选择题,没有第三个选项。

    【下接出书版】

    见她迟迟不肯答话,姚子政也不逼迫,只说:“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我觉得有必要事先提醒你——我等不了太久。”

    姚子政撚起餐巾印印嘴角,失意服务生过来,买完单,起身就准备走。司嘉怡冷眼看着他的骄傲,除了觉得荒唐,再无其他体会。

    “站住。”

    姚子政闻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既然他不屑于只是,司嘉怡索性起身,走过他身边时,稍一顿:“你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我两样都不选,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整死我,我拭目以待。”

    司嘉怡说完就走,不出几步又想起件事,回头补充道:“还有,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方家?方梓桓可是被你逼死的。”

    嘴上虽豪气,心底却越发惴惴不安,尤其是看到姚子政那副虽沉静却势在必得的表情。司嘉怡离开中餐馆,直接驱车去了方家。

    方母颇惊讶:“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工作吗?”

    司嘉怡勉强笑笑:“今天休假。”

    多多在客厅里拼着那幅未完的拼图,小脸上的沉静像极了某人,司嘉怡有点不是滋味,又不好打搅孩子这难得的玩心,转头去寻找方母的身影。

    方母正让保姆去切水果,自己则在那倒水,司嘉怡想到方母次次对自己的热情招待,有点不忍开口。

    方母拿着水杯回到客厅:“嘉怡,站着干吗?做啊!”

    “……”

    方母这才发觉司嘉怡的面有难色,不禁问:“怎么了?”

    司嘉怡不禁憋一眼多多,孩子坐在地毯上,丝毫没发觉她的到来似的,司嘉怡心下一片凄凉,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对方母说:“我想把多多接回国和我一起生活。”

    方母脸上表情瞬间僵住。

    司嘉怡想了许久,只能说:“伯母,对不起。”

    方母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将震惊与失落混杂的情绪强压下去:“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走?”

    一个长辈对着自己强颜欢笑,姿态勉强,却终究是体谅了她,这令司嘉怡更加愧疚,再说话说时,已不敢直视:“越快越好。”

    自闭症的孩子对环境的改变向来异常敏感,这次带多多回国前,司嘉怡特地咨询了多多的主治医生,医生并不建议她这么做,毕竟孩子适应新环境的难度很大,情绪也很容易受影响。可即使这样也没能动摇司嘉怡带孩子回国的决定。

    主治医生很是不解:“司小姐,多多的病情稍有进展,这种关键时刻根本不适合移居,你执意要带他回去,起码给出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身为多多的主治医生,我不会同意把病历卡转走的。”

    司嘉怡坐在这位神情严肃,态度强硬的医生对面,终是放弃了早已想好的说辞,直接说:“我跟孩子的父亲关系很紧张,如果我不把多多带在身边,很可能我就要失去他。这是属于一个母亲的私自,希望你能谅解。”

    主治医生皱了皱眉,那是即将被说动的预兆,司嘉怡沉了口气,再接再厉道:“请你相信我,多多跟我回国,我一定会让他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家里也重新装修了,所有家具和摆设都跟新加坡的一模一样,我相信多多很快就会适应的,而且我现在工作也稳定下来了,可以有更过时间陪孩子,给她一个更健全的成长空间。”

    主治医生思量良久,终于在转院同意书上签字。

    司嘉怡这才松口气,拿着同意书起身:“谢谢。”

    从医院出来之后司嘉怡还有敢去签证局,她已经向李申宁多请了十天假,让公司另派经纪人暂时接受她这些天的工作,方便她留在新加坡,安心把手续全部办妥。

    忙了一上午,司嘉怡一直没个歇息,中午去了趟李申宁的画报拍摄现场。画报拍摄已接近尾声,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器材,李申宁也已换下了赞助的衣服,与摄影师一道坐在电脑前看初成片。

    司嘉怡没上前打搅摄影师和李申宁,只站在他们身后看了片刻,一切进行得仅仅有条,显然她的操心有点多余,司嘉怡默默掉头走人,一边还看表,估摸着现在赶去方家,还能陪孩子吃顿午饭。她已经掏出遥控车锁准备开车门,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可司嘉怡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拽住胳膊往回扯。

    司嘉怡这才看清扯着她往角落走去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申宁。

    到了角落,李申宁撇开她的胳膊就是一阵教训:“你是越来越嚣张了,今天日上三竿才出现,昨天就更过分,直接一整天不见人影。”

    司嘉怡自知理亏,只能低眉顺眼,“我道歉。可是我这几天真的是有急事要处理,公司那边会有人接手我这段时间的工作,你放心,不会耽误你………”

    李申宁却丝毫不为所动:“自从我们公司换了老板,你就开始对你的工作消极怠慢。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否则你继续这样矿工下去,别怪我开了你。”

    司嘉怡心中已是叹气又叹气,真的是拗不过这脾气火爆的李申宁,可她现在的心思早就飞到了方家飞到了多多那里,哪有精力再应付李申宁,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偷瞄了好几眼手表。

    这只能令李申宁更加恼火,一副恨不得把她的脸扳起来,迫她正视的架势,却又因有所顾忌,碰不得她,只能一把按住她的手表:“懂不懂得尊重人?我跟你说话呢,你就只知道一个劲儿看表。说吧,你现在又要赶着去哪儿?”

    “我现在真的有急事必须离开,要不这样吧,等我晚上回酒店咱们再详谈。”司嘉怡边说边试着把手抽回来,李申宁却纹丝不动,扣得牢牢,在她已经忍不住要去扳开他的手指时,李申宁忽又动了,直接拉着她往停车格那边疾走。

    直到二人来到李申宁的车旁,李申宁才松手,司嘉怡还没弄明白这男人到底要做些什么,已被他摁进副驾驶座,李申宁自己则绕道驾驶座,启动车子时才说:“行啊,反正我已经收工了,你要去哪儿?送你一程。”

    “不用。”

    李申宁不顾她的拒绝,换挡加速。

    司嘉怡觉得荒唐,尤其是看到李申宁那副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表情:“李申宁!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单纯就是好奇我这个不务正业的经纪人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

    司嘉怡冷笑:“你真的想知道?”

    李申宁挑眉默认。

    “那你调个头往对面开。”这女人偏过头去,手肘撑在窗棱上,俨然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不出十分钟李申宁已在司嘉怡的引路下来到方家楼下。“停车。”司嘉怡说。

    车子应声停下,李申宁不由探头看向面前的公寓楼。

    司嘉怡已经拿了包准备开门下车了,却突然一顿,转过头来对李申宁说:“我上去看我儿子。”

    李申宁刹那僵住。

    这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司嘉怡眼里,司嘉怡说不出自己心中五味陈杂的情绪到底是为了哪班,索性忽略掉,开门下车。

    到了方家,是保姆玛丽为她开的门,玛丽见是她,紧张得直绞手指头,司嘉怡疑惑地眯了眯眼打量玛丽:“怎么了?”

    玛丽头埋得低,支吾着不答,司嘉怡虽觉得奇怪,也没问什么,换了拖鞋进屋,并没见到方伯母,她直接向多多房间走去。

    开了房门,多多也不在。司嘉怡回头就看见紧张兮兮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玛丽:“人呢?”

    “司小姐,对、对……对不起……”

    司嘉怡的心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音量也不由得拔高:“说啊!”

    玛丽声音越发地抖了:“姚先生把多多带走了……”

    “……”

    “方老太太去和朋友喝茶了,姚先生他来家里做客,我去厨房给他倒水,回来才发现他把多多带走了。”玛丽着急地解释着。

    司嘉怡已经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司小姐,求你别把这事告诉方老太太,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炒我鱿鱼的……”

    司嘉怡蓦地回神,掉头就冲回客厅。她的包放在沙发上,司嘉怡把里头的东西全翻倒出来,终于找到手机,拿起就拨号。

    此时脑子早已一团乱,手指颤抖地按键,当输入了完整的一段手机号之后司嘉怡才被自己此举惊得回了神。

    是的,那是六年前她的手机号。

    原来她至今都记得……

    司嘉怡狠狠地咬唇,摒除任何杂念,谢天谢地这六年前的号码不是空号,接通的“嘟”声响起,司嘉怡差点能够松口气,却在下一秒,去电被对方挂断了。

    冷冷的提示音从听筒传出,司嘉怡一下子瘫坐在地摊上。

    公寓楼外,李申宁的车仍停在那儿,李申宁坐在原位发呆,脑中始终只萦绕着一句话:我上去看我儿子……

    儿子……

    余光感应到一个身影从大厦里冲出来,李申宁悠悠转头望去,一愣——冲出来的正是司嘉怡。

    这女人冲到大厦外的保安亭才停下,焦急地向保安询问着什么,李申宁反应过来时,已经下了车,疾步走向保安亭。

    离得近了,好歹是听清了她在说什么:“……孩子大概这么高,男人大概这么高。他们大概一个钟头前从大厦里出来。”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这个我们真的不清楚,半个钟头前我们才跟同事交接班。”

    司嘉怡失望地快要无法成言:“那……”

    保安也替她着急,却一时不知怎么帮忙,就在这时——

    “能不能调出一个钟头前的监控录像?”

    司嘉怡闻言一怔。

    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分明是……

    循声看去,李申宁的目光正从保安身上转会她身上。

    保安听李申宁这么说,立即答应道:“好的。”

    这女人的无措写在紧绷的眉心上和踱着步的脚上,李申宁朝她安抚性地点点头,才重新看向保安:“谢谢。”

    保安令他们去监控室,见司嘉怡迟迟不动,李申宁顺手揽了她的肩提醒:“愣着干吗?走了。”

    司嘉怡回过神来,赶紧跟上保安们的脚步,丝毫没发觉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不仅没放开,反而越揽越紧。

    监控录像很快被调出来,保安持续得倒带、定格、播放、再倒带、再播放,司嘉怡站在监控台前,咬着自己的拇指,丝毫不敢眨眼,终于屏幕上闪过熟悉的声影,司嘉怡急的喊了一声:“停!”

    画面上的男人抱着孩子走出大厦,司嘉怡从没见过孩子肯如此亲呢地把下巴搁在一个陌生人的肩上,她也没见过这个男人的脸上出现过如此祥和的表情,司嘉怡都要不确定自己是否曾认识过这样一个人男人,几乎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觉得自己是认错了。

    李申宁却看的清楚明白、半点没有差错,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已僵成了一尊雕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画面中的男人身上挪开,看向斜前方站着的司嘉怡。

    他眼里的震惊与恍然大悟终究打搅到了这个被焦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她回头,彼此的目光交错间,李申宁只觉得她的眼睛,快要苍茫成一片凄凉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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