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展的脸色的确很难看,直到她快入睡的时候,汪一山才发来一条短信:明天返家,面谈。
这样公式化的信息,堵得她心里一阵难受,恨不得把这条短信从屏幕里扯出来,在脚下狠狠地跺上几脚。
白天她还在劝慰郭琳琳,可是自己呢?却怎么也劝慰不了。
她这辈子唯一谈过的半吊子恋爱,只是跟汪一山这个变态。
抹去童年的因素,如果能够从容地挑选的话,她闭着眼睛挑,也绝对不是汪一山这一款的。
大色狼什么的滚到一边去!什么女人都能上!下面全部烂掉!
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可为什么现在脑子里反复纠结的都是这件事,想到他曾经在别的女人身上施展着,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难以启齿的招数,那种逼真的代入画面感甚至让她隐隐作呕。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许展生气地盯着手机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拿起了电话。可是手机上显示得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是我,白嘉诺……”许展听得一皱眉,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电话那边好像看见许展似的,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别撂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许展耐着性子问:“什么事,请快点说,我要睡了。”
“我能帮你收购汪氏集团20%的股份,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许展一下就坐了起来:“什么?”
“汪氏最近周转不灵,不但变卖了一些子公司,还出售了一些股票套现,我正好闲着,趁股价暴跌,收购了20%,我可是听说了你的一些事情哦,你不是一直想要报复汪洋吗?怎么样?你我联合就有60%的股权了,想不想跟我再次合作,掀翻汪氏集团这条大鱼?”
白嘉诺抛出的诱饵让许展真的很心动,可是汪一山曾经说过的话,她也记得分明——白嘉诺不是个适合的拍档!
“你在犹豫什么?机会难得,过几天等到汪氏的股价反弹,我们可就错失良机了!”
许展咬了咬牙,觉得先探探虚实再说:“先让我看看你的股份授权书,然后聊合作的事情,好吗?”
“好啊,事不宜迟,我一会开车到你家楼下,我们找间餐厅边吃边聊。”
还没等许展拒绝,白嘉诺已经阴险地撂了电话。
天色已晚,许展没法把宝宝一个人放在家里,只好抱着宝宝一起出了门。
白嘉诺坐在车里,看着那个女孩抱着婴儿向自己走来时,竟觉得许展很像西方油画中的玛利亚,少女的脸庞,丰硕的胸膛,加上怀中酣睡肥胖的宝宝,真是意外地搭调和谐。
“我带着孩子,不适合去太远的地方,我们就在街对面的7—Eleven店里聊吧!”
这显然不符合白嘉诺的心意,他勉强笑着点头。街角的便利店里,冷冷静静,除了在收银台听着音乐的店伙计,也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商店的一角吃着关东煮。
在便利店的早餐台前坐下后,白嘉诺若有所思地看着许展在货架前挑选再三,最后请自己喝了一杯最廉价的热奶茶,而她自己则什么也没有喝。
想必自己方才在电话里的提议让这女人真的动心了,洗车液都能空瓶子兑水充数的小奸商,居然舍得拔下一根毛来请客了。
白嘉诺觉得自己此行一定会得偿所愿的。于是笑得愈发自信,可惜女人怀里的那个小东西真是碍眼。
小宝贝白天睡得足,今晚到了晚上也很精神,这时咬着小水瓶冲着白公子甜甜地微笑。
白嘉诺略觉吃味,没想到汪一山的儿子这么可爱,想到这孩子是从他垂涎许久的身体里孕育出来的,白公子有种将这孩子撇出去的冲动。
许展单手抱着孩子,仔细地看了看他递过来的股权认购书,问道:“说吧,你的合作条件是什么?”
白嘉诺自信地笑着说:“我要你。”
许展听得一愣,白公子言情片看多了吧?真以为这句台词很霸气侧漏吗!不由得小脸一绷:“白少爷,你要是大晚上来说笑话的,恕我不能奉陪。”
说完起身便要走。
白嘉诺连忙伸手拉住了许展:“你怎么还是这样点火就着的脾气啊!这也是为你着想啊!别以为你拥有40%的股份就可以高枕无忧,汪洋有的是让你出局的方法,难道你还真想跟那个落魄又滥情的小子混沌地度完下半生吗?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不会像汪一山那样限制你的自由,做我的情人,我会让……你们母子过着应该拥有的衣食无忧的日子的。”
许展怒极反笑:“汪一山的确是配不上我,怎么?你觉得自己更优质些?”
白少爷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本身就很俊帅的脸,此时笑容似乎也会放电:“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吗?”
许展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的确很帅,又不缺钱,相信很多女孩会为你前赴后继,所以这么优质的人执着于一个生了孩子的已婚妇女就说明一点——脑子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说到一半,她看到白嘉诺又要张口辩解,便扬高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千万别说我魅力大,迷住了你,我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你也无非是想恶心一下汪一山,证明你不比他差,可惜,我是不是名牌车子,没法让您随心所欲地拥有。”
“没法?”白嘉诺笑了,他突然靠近了许展,嘴唇贴着她的耳垂,暧昧地说,“该不会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太绅士了,你比较喜好汪一山那样的霸王硬上弓吧?”
一直在超市徘徊的那个中男子见此情形,想要过来解围,可许展早已经狠狠地一脚踩向了白嘉诺,疼得他立刻松开了钳住许展的手。
小诺诺看着白公子跳脚的样子,居然乐得咯咯拍手。
白嘉诺哪是受气的主儿,冷着脸问:“你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吗?”
“你以为我没有被男人打过吗?你倒可以试一试,看看打完我后,你会不会比现在更像一点男人!真想不出你是怎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幼稚?你要是不服气汪一山,就像个男人一样光明正大地与他斗上一斗,总是捡他用剩的找存在感,会让人以为你暗恋汪一山!”
“你……”白嘉诺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一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许展的话。这个女孩的身上总是有一种韧劲,莫名地吸引着他,可是他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此时只能恼羞成怒地说:“这么说,你爱上了这个曾经强行占有你的男人了?他曾经付诸给你的屈辱,如今都变成了快感了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贱的女人!那你当初何必让我帮你逃离汪一山呢?”
许展有些疲惫,她有些后悔自己贸然出来见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了:你问我汪一山哪样比你强,好,那你听着,他可以为了我,流干自己身上最后一滴血:他可以为了我,散尽家财再所不惜:他可以为了我,背得一身骂名,而置人伦于不顾!
你!白嘉诺!能为我做到上面的哪一样?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跑到我面前摆出一副施恩金主的德行?我贱也好,贵也罢,跟你白大公子没有任何关系,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白嘉诺破产的那一天,不会有任何女人甘愿放弃一切地陪在你左右!这点你永远也比不上汪一山!”
说完,许展抱着孩子离开了便利店。
而白嘉诺愣愣地站在原地,思索着许展方才的话。
而那名中年男子也在许展离店之后,走出了店门口。
他举起方才一直握在手里开着免提的手机,挂断了免提键后,对着话筒说:“喂,老板,你方才听见了吗……”
那天夜里,许展很晚才睡着。
可是凌晨的时候,就被房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惊醒了。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提着行李箱的汪一山走了进来。刚刚睡醒的面部肌肉还有些酥软,一时间摆不出理想状态的专制冷脸,披散的长发有几绺不听话地撅翘起来,此时在男人的眼中,这一脸睡意的女孩,真是像晚上给大灰狼开门的小红帽。
等许展回过神来,立刻放下眼皮,闷声不响地转身回到卧室,当她想要关上房门时,一只大手抵住了门板,一双暗流涌动的眼直直地盯着脸蛋松垮的女孩。
“不知道是哪家医院吗?赶紧去看一看你的秘书吧。儿子都五个多月了,想必很想爸爸吧?麻烦你走的时候,也把你的行李一并带走,何秘书那么爱你,应该也会给你一处容身之所。”
汪一山听了这醋味四溢的话,笑纹在嘴角慢慢漾开:“与你重逢后,我压根没碰过别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与我何干?”
悬了一整天的心,在听到这句最准确无误的解释后,真的有种尘埃落定的松懈。可许展对自己的反应,马上惊醒得有些自我怨弃,便固执地再推了推房门,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你睡多少女人与我何干?现在想扮成原厂没有开封的处男晚了点吧?”
汪一山再一次印证了什么叫做“黄天厚土,人贱无敌”,他居然满脸脸深情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第一次手淫对象就是你,所以准确地说你才是我的处男终结者。”
许展被这种“金句”彻底镇住了。
此时真恨不得抓出一张儿子用过的尿布糊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面前。可惜就在她气得发愣的时候,房门就被汪大魔头一把推开,顺手抱起起穿着睡裙的小红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叼住女孩柔软的唇舌,似乎要将这几日的亏欠统统弥补上来。
许展哪里肯让他亲,可这男人跟啃了High药似的,兴奋得浑身都洋溢着高亢的荷尔蒙。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暴躁的小女人已经躺在他的身下,喘息着说道:“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这个流氓的接吻技术在伦敦得到深造了吗?再继续吻下去,情形可真就星火燎原了,难以控制了,所以当汪一山掀开她的睡衣,托起她的身躯贴紧他的灼热之源时,许展开始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这不是强迫,这是让你验明正身,看看我有没有守身如玉。”他边狡辩,边舔吻她敏感的乳尖,啄净溢出的点点乳白色的汁液,又将她压在床垫上,双腿紧紧钳住了她的臀。
在电话里,那个明明纤弱,却像铁石一般铿锵的声音,是一把最柔软的刀,狠狠地戳进他心里柔软的部位,那一刻,他真恨不得越过千山万水,将这个说着会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女人揽入怀中,一辈子也不放手。
怀抱这个身心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女人,他的舌头不断在她唇齿间翻搅,虔诚地膜拜了双峰后,顺着恢复得平坦的小腹,顺势来到了内裤的边沿,这具泛着粉红的身躯上只剩下一条保守的白色的纯棉内裤,他隔着绵软的布料,以指抚摸她的凹陷的热源,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颗饱满的雌蕊,开始时轻时重地揉捏着,让身下的女人与他一起陷入这场激情的盛宴。
“你……就是个王八蛋!”被钳住了死穴,抑制不住的热液泉涌般奔泻出来,毫无羞耻感地将她出卖,绵软的身体如同被缚住一般,无力地平摊在大床之上,任凭细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流淌而出。
“喜欢吗?一会还有更好的……”他开始动手剥下她的内裤,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她修长的双腿分开,贪婪地巡视着那片属于自己的领地。
“这么快就湿了,不要流到床单上,知道吗?家里的洗衣液要节省着用!”
王八蛋!臭狗屎!
居然敢学她平时里铁公鸡的吝啬样儿,一本正经地训斥她,仿佛她是不小心将尿液洒在床单上的小狗一般!
看着许展气急败坏的样儿,汪一山坏笑着脱去自己的衣服,精英的西装脱掉,一只原始的猛兽便盘踞在了大床之上,他故意重重地压上她,中指猛然地探入她那多汁的甬道。
许展不禁绷紧身子尖叫起来,‘
“你是我的,我的!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美吗”男人的粗大的指关节在女人的密处几近蹂躏地抽送着,在女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后,更是加快动作,反复摩擦那最为敏感的一点。
太多的情绪在体内如同礼花一般迸发开来,那熟悉的情欲顺着脊梁骨直冲头盖骨,她简直快要崩溃了,一股更为灼烫的东西,沸腾着,叫嚣着,要从体内深处狂泄出来。许展再也忍受不住,情难自禁地用力抓住那只在她腿间肆无忌惮的手臂,夹紧双腿,紧缩着小腹,大声地尖叫起来,就在汪一山再次强硬地掰开她的双腿的那一刻,一股甘泉,井喷般地喷涌出来,在粉色的床单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水印……
而汪一山的火热也顺势插了进来,大吼一声,尽情地摩挲着那紧致里的每一处水润……而自己的双腿如同生出了自己的意志一般,紧紧地缠绕住了他的腰,与他一起舞动起来,疯狂地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寸火热,任凭他的热液滚烫地喷入身体的最深处……
一夜的激情,让床单如同世界地图一样精彩,每一块斑点,都能让许展回忆起昨夜的种种让人羞愤的细节。
将满满一大瓶的洗衣液泄愤似地倒入到洗衣机里后,许展恶狠狠地按下了启动键,而身后那个食髓知味的禽兽,居然从身后搂住自己的腰说:“晚点再洗嘛,我还没要够呢,一会弄脏了新床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