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广胜中了那劳什子的封玉,还要从那个子虚乌有的玉石张说起。
这个玉石张是万人为了支开广胜大哥而找的借口。趁着他白天外出的时间,万博士好经营些非法的勾当,将自己剩余的资金运作在股市中,虽然股市低迷,但是万博士独到的眼光让自己的资产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大了三倍。
眼看着广胜每日里早出晚归,吃面条吃得脸都有些见长,抱起来,壮实的肌肉腱子手感稍显不够饱满。万人难得大发善心,琢磨着哪天让那傻子走路被钱绊倒,让他发点小财改善一下生活。可就在这时,广胜有一天面露喜色地回来,兴奋难掩地对万人说,他找到玉石张了!
找到了?万人简直比广胜还惊讶。世上竟有这等巧合?不过万人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就在随后,广胜的身体上出现了异变。万人一向走歪门邪道的路线,一看便知他中了传说中的封玉。情况棘手,万人也是无计可施才来“求助”清河王的,为了保险起见,他从广胜的身上提出了封玉的玉气,给嗣儿来了一份大大的见面礼。
虽然万人明显是玩儿流氓作风,自己蹭一屁股屎非拽着别人的衣服袖子擦,但是既然已经蹭了一身就得认栽。
当水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拓跋绍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凝重盯着前方的茶几。
在茶几上摆放着一颗小皮球般大小的珠子。
不对……那不是普通的珠子!在凝绿表皮下面,有一股迷雾在“珠子”的内部萦绕徘徊,渐渐地,它演变出如动画一般的景象,时而幻化成一只拖着尾巴的凤尾蝴蝶,时而变成几颗圆润的珠子在来回的弹跳碰撞。
“那是什么?”水根从藤床上坐起身来,惊奇地问道。
拓跋绍猛然惊觉,立刻用一块绸布将“珠子”包裹起来。
然后走到水根的身边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水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刚要下地,却一下子顿住了。
绍是个处处讲排场的人。客厅的地板上铺着的是一大块纯澳毛的白色羊皮地毯,光着脚走在上面是不错的享受。
可是水根这次却什么感觉都没有,脚尖触及地面只有一种异样陌生的违和感。
他低头一看。只见两只脚的脚尖隐约泛着一层奶白色的光芒,想动动脚趾,却怎么也动不了,好像是假肢一般,他连忙擡起脚趾一看,跟裹上一层蜡似的。
“你……你快来看!我的脚趾怎么了这是?”
拓跋绍没有去看,而是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盏茶杯递到了水根的嘴边:“来,把它喝下去吧!”
那茶杯里的水如血一般殷红,更有种粘稠的腥味。水根哪里肯喝?连忙把头一摆,没成想清河王捏住他的鼻子,手腕子一翻就把那整杯的液体倒进了水根的嘴里,然后捏住了他的下巴一扬脖,腥臭的液体全灌进喉管里,一路下滑进肠胃。
水根恶心得不行,几乎要呕吐出来。
“呕……这是什么?”
“别吐!它现在是你的救命灵丹。你中了万人射来的封玉,现在只能用他的血来暂时压制住封玉的邪气。”说话间,水根脚尖上的玉色果然消失了。
可听清河王这么一解释,水根更受不了了。一想到自己被灌进了万人的血,他立刻解开裤子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还好没有分叉,俏生生、粉嘟嘟的一根,顿时放下心来。
清河王本来心情沉重,可水根一解裤子,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搂一把揽过小屁孩,放在把他的头按在胸前用力地抱住,一股温热之感,顿时从水根年轻富有弹性的皮肤上传递进了自己的胸口。
想到这怀里的人变成玉石的样子,那曾幽闭在父王墓室里祭奠千年粉孤寂与痛苦立刻翻涌上来。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拓跋绍心里暗暗发誓。
“傻瓜,只顾着看些个不正经的,只是拜姓万的所赐,我们的太平日子算是到头了。你身上的邪气也只能被压制三天的时间。一会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准备出发。”
“到哪?”
“荆山!”
提到湖北的荆山不得不提那里的一处风景名胜——抱璞岩。
据说就是在这里,春秋时期的玉匠卞和得到了罕见宝玉。初不为人知,只被当成了寻常的石头。卞和连被砍了两只脚后,由文王常识,琢磨成器,命名为“和氏璧”,才成为传世之宝。
万人也是一路同行,当他们三个人来到荆山时,只见此地山高谷深,巍峨陡峭,于是他们立刻进入攀登到了荆山的最深处。
越往里走,水根越惊奇,按理说湖北这地界四季温热,深山之中应该是植物葱茏,一片繁茂的景象。可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处是白雪皑皑,溪谷冰封的情景。从背包里拿出了御寒的棉袄和皮毛后,水根叹道:“你还真够未卜先知的,怪不得让我带棉衣。这地方怎么突然就冷起来了呢?”
万人掏出手机用卫星定位系统探测一下位置。发现手机上的地图已经是空白一片了。
“这里已经不是荆山了,我们已经进入了神秘的结界之中。”
“结界?是谁设的?对了,广胜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万人想到自己临走时,广胜已经完全石化的样子。当自己发现他情形不对时,广胜正在给自己做糖醋鱼,当整条的草鱼收拾干净时,他的半边身都已经异化了,万人来不及多想,立刻广胜抱到床上,咬断手腕上的动脉放出灵血给广胜灌下。当时从迸裂的血管里留出的血将整个床单都染红了。幸好是人魔万人,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像这样杀猪似的放血,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就这样,也没能阻止广胜的异化。
那黑皮大汉就算变成玉人让人无法心生美感。当广胜彻底变成玉人后,他呆愣愣地在血流成河的床前站了许久。也许是流血过多的缘故,那心空空的,鼻腔也有些刺痛的发酸。
如果卖钱的话,想必价值连城了。万人当时的确这么想过,只是有什么东西快要从眼眶里挣裂出来。他当时就着很平静地将异化的广胜用沾满自己鲜血的床单裹好,将房间布置好结界。再将房门上锁。一路飞奔而来,找到了清河王。
此时,水根提到了广胜,那种不太熟悉的焦虑又涌上了心头,他努力压制住满心的焦虑说道:“如果上古传说没错的话,设置这结界的应该是——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