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翟慕杨和齐知洋各占据一方沙发。
因着苗芷若的关系,早在两人才确定关系的时候翟慕杨就将人连带着家族查了个底朝天,就算是这样也是过了将近一年后才得了他认同。
先不说以沫对芷若的看重,翟慕杨本人对苗芷若也是亲近的,在以沫最难的时候是苗家一家人给了她关心照顾,爱屋及乌,这些年来他对苗家一家人都是当成了家人在看待,在这种结婚大事上自然是慎之又慎。
齐知洋确实不错,看起来斯斯文文在从一线退下来之前却是特殊部队里精英中的精英,立过不少大功。
他和方镇可以说是*里的异数,以他们的背景走哪条路子不是前程远大,哪里用得着去那种部队里拼命,可两人不但去了,还表现得非常出色,这样的人从心性上来说就差不了,芷若眼光不差。
而对于齐知洋来说和翟慕杨做连襟是意料之外的事。
部队里女兵虽然远少于男兵,但也不是没有,尤其是文艺兵,盘亮条顺的多的是。
但是她们再漂亮也及不上芷若在部队里受欢迎,追她的不止是同一个部队或者说同一个军区的人,其他军区的都不少,更有首长亲自给自家儿子牵过线,可芷若就是有本事能把他们都变成兄弟。
太过受欢迎的女人按理来说是女性公敌,可在她这里并不是,女兵都很喜欢她,甚至还有人说过如果让她在一个男人和芷若之间做选择,她宁愿选择和芷若过一辈子。
可以说芷若在部队的人气就像宋以沫在翻译司的人气,两人不愧是姐妹,宋以沫沉得住,芷若也同样没有因此助长虚荣心,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果敢。
每次执行任务的报告都会上交到他这里,每一次看完他对她的印象就更深一些,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总惦记着这么一个人,总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找各种理由借口去接近她。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就芷若根本没往那上头想,不想自己也成为她众多兄弟里的一个他果断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芷若当时的样子他想他一辈子都会记得。
嘴巴张着眼睛瞪着,像受到了惊吓,然后脸有点红,眼神躲闪着不自在的说考虑一下,她的考虑一下真的就是很短的时间,两个小时后就打电话给他说可以试试看,一试就试到了现在。
最开始他并不知道她和宋以沫有关系,是那次她受伤住院宋以沫赶到医院他才知道她的背景并不是资料上写的那么简单。
可就算知道结局也不会改变,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外因影响不了他。
翟慕杨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很有名,不过他从来没想过要借此得到什么好处,他自信就凭他自己以及他身后的齐家他就能走得足够远。
可这一年下来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太想当然了,他和翟慕杨成了连襟就意味着他能得到的资源远比之前要多,原本他还需要熬上两年才能得到的职位现在已经得到,军区重新划分,资历最浅的父亲却能稳坐钓鱼台多半也是因为翟慕杨在后边使了劲,他不能不知好的说这并不是他要求的,只能打心底里对翟慕杨服气。
他并没有动别人太多的蛋糕,没有多竖敌人却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这就是本事。
而他只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就好,翟慕杨没把他当成下属附庸,他也就更不用把自己放得太低。
就像芷若和以沫,两人从来都是平等交往,只有这样才能长远。
大概他这种态度翟慕杨也是满意的,反正一年下来两家碰面时女人谈女人的,他们俩则会寻个地方说说话,两人虽然所在的领域各不相同,但涉猎范围都广,不至于谁说了另一个人会接不上话。
门被人敲响,齐知洋落了话头。
“进来。”
进来的是舒凡。
翟慕杨示意他坐,“忙完了?”
“恩。”在空置的另一边坐下,舒凡对齐知洋点点头。
齐知洋笑笑,起身道:“你们聊,我去看看她们婚服衙了没有。”
“不用避开,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听不得的。”翟慕杨喝了口茶,“打算歇多久?”
齐知洋推推眼镜又坐了下去,他对这个小小年纪就已经看出不凡的小年轻很感兴趣。
“一个星期,我还要做点准备。”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入职,确定从那里起步?”
出乎所有人意料,舒凡并不打算用家里的关系去一个更高的起点,而是选择去b市的一个区做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小角色也不是等闲能得到的,但是对于翟慕杨他们这个层面的人来说那实在是有点太不起眼。
舒凡点头,“我需要一个表现自己的平台,那就挺好,就在皇城根下也不用担心做的事会被人捂昨者抢了功劳去,有底层工作经验将来对我也有好处。”
“你心里有数就好。”翟慕杨也就不再多说,从本质上来说他和以沫对孩子都是一样的放养态度。
齐知洋之前就从芷若那听说了舒凡会从政,用芷若的话来说宋以沫就是舒凡的命,宋以沫以后是肯定要在体制内摸爬滚打的,他从政并不意外。
舒凡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聪明的人,实际上他也聪明得可怕,十九岁从政,未来可期。
如果他真是为了保护宋以沫选择走这条路,那以后的翟家就更不用担心了,就算球球再不争气总也有人能护得住。
对他们这些同一艘船上的人来说这也是大好事。
“为什么允许老七去唱歌?你不准许的话他会放弃那点喜好。”
“为什么要让他放弃?他总不能一辈子就唱歌,懂了那个行业以后接管如是传媒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他说什么来着?大哥怎么可能是乐善好施的人!
“明年我打算把传媒公司单独剥离出来,这个公司的性质不适合和其他企业再捆绑在一起。”翟慕杨说得平淡,“对以沫没好处。”
舒凡心一凛,稍一想就点头,“我知道了,老七那里我来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