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洋轻咳一声,眼里带笑,“我父亲是齐山,母亲是陈晓玲,我没和你说过吗?”
苗芷若惊得差点把桌子掀了,“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
军区副司令齐山,军区医院院长陈晓玲,这家世放在b市也够看了,翟慕杨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芷若这挑老公的眼光也不差,不愧是以沫的好姐妹。
苗军和何宜不知道两人什么身份,但是一看女儿这反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来满腔愿意的心思也悄悄有了退意,他们是想赶紧让女儿找对象,但是并不想高攀。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爸妈很喜欢芷若,尤其是我妈,特别喜欢她,三不五时的就催我赶紧带人回家,但是芷若这不是一直忙吗?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何宜心里还是没底,“可芷若现在这工作性质,你们那样的家庭能接受?”
“这个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一家子都是军人,最能理解军人,没有谁能比芷若更适合我。”齐知洋笑着,温声开解,“说真的,我妈那人等闲人都看不上,对芷若却一百个满意,她说芷若这样的,我们院里那些姑娘全加起来也抵不上她一个。”
自家女儿被这么夸,何宜那点担心顿时就去掉大半,不过家里这种大事拿主意的不是她,于是她转头看向老公。
苗军抿了一口酒,神情不变,“古人对亲家讲究个门当户对,以我们两家来看好像是我们高攀了,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叔叔说的是,当然不是高攀。”
苗军不置可否的笑一笑,“说句大话,以沫也就是没有跟我姓而已,怎么算她也算是我半个女儿,慕杨是我半个女婿,他们俩加起来抵得上千千万,所以何宜你担心什么。”
被点名的宋以沫连连点头,抵不抵得上千千万先不说,半个女儿是真的。
翟慕杨夹了一筷子鱼肚皮上的肉放到以沫碗里,“这不是大话,是事实,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芷若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是有人欺负了她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齐知洋笑,“我父亲和方伟司令关系不错,我小的时候还跟在方镇屁股后边跑过,他们知道我谈的对象是谁后就已经警告过我了,说芷若有个护短得不得了的大妹夫,让我悠着点儿,我想我已经作好准备了。”
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苗军和何宜的心这才真正落了地,他们或者对齐知洋的信任还不够,可方司令他们是知道的,因着以沫的缘故这几年逢年过节的总会通通电话,他们相信连那一家子都认可的人肯定差不了。
再加上慕杨这番话,他们这心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不过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暂时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饭后,宋以沫看了下时间,“我下午有工作,要先回单位。”
“你这个工作也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休息,晚上过来吃饭吗?”
“暂时还说不好,这个任务没有定结束时间。”
何宜还要问,苗军拦住她道:“行,你什么时候来都有你吃的。”
齐知洋更是不会多问,他在部队多年,最清楚这种任务的重要性和秘密性,对于宋以沫的被重用程度,他第一次直观的感觉到,还这么年轻啊!
和苗家几人一起起身,齐知洋还在想,就算他家里真的势利在这样的人家面前也翘不起来,宋以沫看似没有官职在身,但是谁都知道她前途不可限量。
翟慕杨把着国家经济命脉,据说b市不少三代口袋里的银子都由他在操盘,外人根本无法想像那是怎样一张恐怖的关系网。
更不用说翟慕杨身后还有杨树生,宋以沫身后有方家,更有传言说第一夫人极为疼爱她。
认真论起来芷若并不是高攀,而是下嫁。
车上,宋以沫问开车的自家先生,“齐家身份很高?我看芷若好像很吃惊。”
“齐山是军区副司令,应该能再往上升一级,陈晓玲是军区医院院长,就是之前芷若受伤住院的那地儿。”
“怪不得了。”宋以沫喃喃自语,却也没有表现出多吃惊,就算她是个小虾米,可她工作面对的都是大佬,对什么身份都免疫了。
翟慕杨看她一眼,“还在想齐知洋?”
“恩。”宋以沫叹了口气,该说苗苗太会找对象了吗?这齐知洋看起来哪哪都很好,可就是因为太好了点,她不知道苗苗是不是能适应那种家庭的生活。
所有的不适合都应该尽早发现,真结婚了有下一代了那才要命。
车子突然停下,宋以沫以为到了正要解安全带,后脑勺就被按住了,脸被扳过去,嘴唇上一热,然后是整个人都热了,哥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深吻转为浅啄,翟慕杨亲一口说一句,“当着我的面看别的男人,恩?都离开了还在想他,恩?”
宋以沫觉得这完全是无枉之灾,“我哪有!那是苗苗的男朋友,我当然要看清楚了,要是她被骗了怎么办?”
“骗得了她就能骗得了你,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恩?”
“可肯定骗不了你啊。”宋以沫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哥,你……是不是吃醋啦?”
“就是吃醋了。”翟慕杨咬了她鼻尖一下又温柔的舔了舔,手轻轻抚过她的眼尾,“这里,只能看着我。”
手下移,在她心上停住,“这里,只能想着我。”
再往下,“五脏六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只能记得我,熟悉我。”
这么的霸道,可宋以沫却忍不住笑,所以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啊,苗苗说她怎么受得了翟先生这么粘,可她就是喜欢啊!
被需要,被依赖,被他的一切所包围,她不止是喜欢,还享受。
她愿意有个人这么强势的进驻她的生活,霸道的按着他的喜好装扮她,做他认为一切好的事情,吃他觉得对身体有益的东西,看起来好像被他掌握,但实际上谁又说得好是谁被掌控呢?
“翟先生,难道你不知道我只看着你,只想着你,全身上下,从身体到精神无处不属于你吗?”
翟慕杨笑得深情,“现在好像更确定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