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秘喻寒是翟慕杨一手提拔的人,在放到这个位置前将他扔在分公司磨砺了两年,办事利落能力强悍,翟慕杨不在s市的时候就是过他遥控这边的事务。
但是就算是翟慕杨也不知道他的大秘是宋以沫的书迷,死忠的那种,之前宋以沫那次签售会他正是刚被翟慕杨看中的时候,被操练的死去活来,没能去得了签售,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觉得遗憾。
等他无意中知道他的老板夫人就是一大大时,他就在等一个补上那次遗憾的机会,而现在,他等到了。
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只要和老板说他是老板娘的书迷,老板一定不会吝啬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让老板和老板娘知道,他的id叫纯纯欲动。
这个id没干过什么坏事,对一大大更是只有支持,只是总有股羞于让人知晓的感觉,尤其不想让一大大知道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就有个脑残粉。
提着蛋糕,喻寒从自己的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是《渡》的第一册,这书他放在这许久,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理了理衣服,喻寒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请进才推门进去。
宋以沫看到他提着的盒子就知道是什么了,忙坐正了身子,夹了书签把书放好,免得一会弄脏,她从来不会边看书边吃东西。
“谢谢你。”
“不用谢。”喻寒紧张得心砰砰直跳,双手捧着书递到一大大面前,“能……能帮我签个名吗?我是您的书迷。”
宋以沫有点惊讶这个看起来精英气势十足的大秘会是她的书迷,但这样的要求她向来是满足的,接过来写了几句祝福语,落了款。
“可能有些过份,我想和您合张影,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有签名我已经很高兴了。”
宋以沫笑笑,“可以的,就是我拍照的时候不太自在,你别见怪。”
喻寒高兴得连连点头,拿出手机站到宋以沫身边尽量伸直手臂,把两人的头和上半身都拍了进去,怕一张拍不好,喻寒直接来了个九连拍,总有一张会是最好的,其他的也能留做纪念。
拍完了照,喻寒连连道谢,又去旁边给她泡了茶放到茶几上才离开。
走到门口再回头时,就看到一大大正垂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蛋糕,那一脸满足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好不容易得到解禁可以吃上一块甜食的小姑娘,可他却知道,一大大如今已经是个两岁多宝宝的妈妈。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的一大大看着就和五年前签售时的模样差不多,只是气质更甚往昔。
偷偷又拍了一张,喻寒心满意足的打开门,在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手机已经滑进裤袋里,这种私货更适应自个儿收藏。
董事会议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翟慕杨的能力有目共睹,他的决定包括史老在内都是绝对拥戴。
董事会的人很清楚远扬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也绝对不能在这方面和翟慕杨唱反调。
出了会议室,史老一副要跟翟慕杨继续商谈的模样,其他人都识趣的先行离开,翟慕杨只得带着史老回了办公室。
宋以沫听到动静擡头,正要说话就看到了跟在哥身后的史老,连忙站起来问好。
史老笑眯眯的点头,“原来小宋也在,怪不得慕杨今天的办事效率又创了新高。”
翟慕杨眉头皱了皱,这几年史老越来越不知道收敛,手伸得越来越长,倚老卖老的让其他人都快忍不住了,只等他这边一表态他们就会动手,只是……
翟慕杨心里叹了口气,他到底还是记着当初困难的时候史老帮的那一把手,虽然这些年他早就捞到了足足的好处,当年帮他的时候也不是白帮,可到底他伸的那一下手是帮他度过了难关的。
还是再点拨点拨吧,翟慕杨想,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拎不清,那他也帮不上忙了。
宋以沫对生意场上的事完全不懂,拿起书道:“我去休息室,你们聊。”
“等等。”翟慕杨将那杯几乎没动的茶倒了,重新给她接了杯温水,“一直没喝水是不是?不是说了每隔一小时就要喝点水吗?”
“……忘了。”宋以沫接过水,“我会喝光的。”
目送她进了休息室,翟慕杨一回头就对上史老探究的视线,“史老有话就直说。”
史老笑着摇头,“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你们感情还这么好,难得,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尤其难得。”
翟慕杨无意对自己的感情发表看法,坐了个请坐的手势,很自然的将话题带开,“史老是对之前的会议内容有疑义?”
“这些年你的决断从没错过,这一点上我绝对相信你,只是你说要转手的几个项目……我想知道原因,毕竟之前的评估中这几个项目都是稳赚的,在我看来实在没有转手的必要。”
“史老,人不能太贪心。”翟慕杨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语双关的道:“有舍才能有得,这三个项目自然是有赚的,如果没赚转手也没人要,项目在这个阶段转手最为合适,我们的先期投入还不大,别人也能看得到前景,年后一放出消息,自然有人抢着要,资金回笼才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
“可我们的资金没有问题。”
“只是暂时没有问题而已,公司现在的资金也只够再支持一个项目上马,而我们明年将有四个项目,且都是一翻过年就要着手的,收拢收拢确实可能撑得过去,可一个公司一旦资金紧张将会引发很多事情,原本没有问题的事都会变得有问题,银行那边更会紧紧看着,既然知道这个结果我又怎么可能放任它发生?”
翟慕杨看着史老,“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人不能太过贪心,想要得到,就要先学会舍弃。”
史老眼神闪了闪,“行,我知道了,那就照你说的办,我没问题了。”
史老一走,宋以沫就从屋里出来,“哥,好了吗?”
翟慕杨眉头舒展开来,将糟心的事扔到脑后,“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