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一贫如洗的始终如一让看客们有多喜欢,那记者的咄咄逼人,最后还想以势压人就让他们有多反感。
这事放到自己身上他们的反应绝对要比一贫如洗激烈多了,那个秦桑桑做得这么过份竟然还有脸去抹黑别人?
秦桑桑的博客下被一贫如洗的读者占据,他们也不骂人,就开嘲讽,有些话看起来像安慰人的,可再仔细一看,话里的意思分明差着十万八千里。
之前跟进的网站齐齐道歉,转载过她博文的几乎全部删除,有些人也因为自己的盲目跟风道歉,形势看起来一片大好。
可秦桑桑一点都不好。
一上班就接到单位的辞退信,还被顶头上司当众羞辱了一顿,秦桑桑当场就哭了,转头就打电话告状。
可不管她怎么打电话那头都没人接,她只以为对方是在开会,抱着东西走出单位时还在心里发誓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让她们通通闭上嘴!
看到迎面走来的两男一女她也没有在意,只顾在心里发狠。
“啪!”
脸上钝钝的痛感让秦桑桑整个人都懵了,手上东西掉了一地,捂着脸愣愣的擡起头来,这时她才看清站在面前的是谁。
这人她在年会上见过,是陈副台的老婆,另外两个眼色不善的看着她的男人没见过,不过听说陈副台有两个儿子……
秦桑桑心里发紧,腿有点软。
她和陈副台那点事知道的人不少,要不是陈副台,她根本不可能从台里的名记者手里抢到采访一贫如洗的活。
为了这次露脸她做了那么多准备,可结果却……
在去之前陈副台就答应她了,只要她表现好以后就会给她尽量多的露脸机会,等台里开新节目会找机会推她上位,明明路都铺好了,现在却一朝打回原形,秦桑桑想想就恨得不行。
可再恨这会她也不敢多想,眼下这一关要是过不去,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正想卖个无辜,就听到对方道:“竟然找了这么个东西,陈江是恶心我还是恶心他自己?”
“妈,你别脏了手,我来。”
陈夫人摇摇头,“一耳光就算两清了,男人不起心思,女人就是脱光了送上门也没用。”
“妈……”
“走吧,该了断的总要了断。”
秦桑桑一句话没来及说,三人来了又走了,好像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秦桑桑突然就明白过来,怪不得她怎么打电话都不接,原来,是东窗事发了。
回头看着建筑宏伟的单位,秦桑桑心里越发的慌,又急又气之下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此时的宋以沫正在打包行李,伦敦那边全年气温比国内要低,冷得也要早些,大外套可以去那边买,里面穿的得多带几件厚实一点的。
吴婷敲门进来,看着一床的衣服便上来帮忙,“别带太多,去到那边肯定还要买,回来的时候会装不下,我来吧,你去找你想穿的。”
宋以沫自认不是四肢不勤的人,可这几年被惯得自理能力退步太多,连折个衣服都折不好了,对比一下吴婷,她觉得自己之前那都不叫折衣服。
两人忙活好一会整理出来两箱子,又弄个小箱子带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姥姥做的腌菜被苗爸拿去弄了真空包装,能吃得久一些。
到了异国他乡,家乡的味道才是最让人挂念的,吴婷还从姥姥那将技术学了去,准备到了那边试着腌腌看。
离开前的晚上,宋以沫在文后交待了一下去英国做交换生的事,并且保证已经设置好了一个星期的自动更新,就算那边一时不方便也不会断更,如果有什么意外更新没跟上也请谅解云云。
关掉页面之前她去书评区看了看,是她习惯的满屏红色,见多了她现在都懒得说了。
大家齐心合力之下,宋以沫没有发现那两天的血雨腥风,后来大哥告诉她说那个记者被辞退,她也就只当那就是结果。
走的时候收拾出来的两箱子衣服被翟慕杨有意无意的漏了一箱,等宋以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机场办托运手续的时候了,这么点事她也没多纠结,一句算了就带了过去。
机场多重逢的喜极而泣,更不缺少离别的肝肠寸断。
宋以沫看着来送行的亲人嗓子眼有点堵,“你们都回去吧。”
何宜抹着眼泪安她的心,“你放心啊,在你回来之前我们都不般走,一定帮你看好宋婶。”
宋以沫上前抱了抱她,红着眼眶道:“苗妈你也要好好的。”
“我们在家里怎么能不好,你就放心吧,去了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和苗爸外公道别后,宋以沫看向已经不比自己矮了的舒凡,“小凡,我和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撑起门户的人,一定要把大家看好了知道吗?”
这些都是昨天就一再交待过了的,宋以沫还是不放心的嘱咐,舒凡也就顺着她的话应,眼神再不舍,也没有说一句让姐姐不要走的话。
他知道,姐姐出去一年是为了将来走得更远,他不能挡了姐姐的路。
“我会每天打电话回来,一星期你要向我汇报一次孩子们的情况,不要逞强,遇上你这个年纪搞不定的事就找大人,记住了?”
“记住了,姐姐,我会管好他们的。”
自从他开始长个后宋以沫就不摸他的头了,这会便牵起他的手握了握,“有你管着他们,我很放心。”
舒凡差点被这句话逼出泪来,咬了咬舌尖努力笑了笑,“姐姐要快点学完快点回来。”
拍拍他的手,宋以沫应了一声,最后走到一直在抹泪的姥姥面前,抱住人后忍了许久的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姥姥,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只出去一年就回来,要是回来看到你瘦了我肯定要生气的。”
“我在家里天天吃好喝好睡好的,怎么可能会瘦,倒是你别瘦了才是真的,到了外边就不要省钱,一定要吃好点,吃好了才能不想家。”
“我会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