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棋很习惯这样的离别,抱了爸爸一下就把车子递了过来,说着从他会说话以来就学会的话:“爸爸要平安。”
“听妈妈的话,爸爸很快回来。”
梁冬牵着儿子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力握了老公的手臂一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戴乐和宋以沫也各自买了一身衣服换上,婴儿的没有,就买了件t恤给他套上,两人都知道这样没多大作用,只是让他们不那么打眼,不远远看着就能一眼认出来。
两人在离电梯有一段距离的拐角停下来,宋以沫拍拍醒过来的孩子,“戴哥,我打个电话。”
戴乐知道他要打给谁,“我先问问头儿到了哪里。”
方伟电话接得很快,甚至连情况都没问就道:“十分钟,再坚持十分钟。”
“头儿,我们已经暴露,我需要支援,如果对方调用监控,我们不可能坚持十分钟。”
方伟隐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对方一直没能从监控找到你们,说不定还没有得到调用监控的权利,应该是与那个姑娘有关,你问问她能不能和那边的人取得联系。”
宋以沫离得近,基本把对边的话听了个差不离,闻言便道:“我要联系过大哥才知道。”
方伟非常干脆的挂了电话。
宋以沫接过电话正要拨过去就有电话进来,一看电话号码,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忙按了接通,“大哥,你到哪了?”
“还要几分钟,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了?还安全吗?”
“对方已经发现我们了,一楼全是他们的人,我们现在躲在二楼,大哥,怎么办?”
“二楼哪个位置?我让周新带人过来接应。”
“在,在……”宋以沫根本没记路,这会哪里说得上来,戴乐干脆把手机拿过来自己接,“我们在二楼女装区,门牌是b二一九,从扶梯上来左走,前边的第二个口子往里走到底就是,头儿让我问一下你,我们现在还没被人找出来,是不是你的人使的力?”
“不管是不是,总之不是坏事,请看在以沫救了方家独苗的份上保护好她。”
“我会尽我全力。”
“谢谢。”
翟慕杨忍住再和以沫说话的*挂断电话,立刻又拨通了周新的电话做了指示。
知道以沫已经暴露,对以沫的担心让翟慕杨暴躁不已,踢了前坐一脚,“快一点。”
邹默挂挡,大度的不和他计较。
“以这速度还要多久?”
连着超了两辆车,邹默道:“五分钟内一定能到。”
郑森林回过头来问,“是不是杨树生的人先到了?”
“只有这个可能,周新虽然在芒市有点能量,但是他毕竟只是商,能制住官的只能是更大的官。”翟慕杨看向车外,这个时候他也忍不揍想,要是他本来就是官身,是不是不会这么无力?
不,他的路早就定下来了,他不会改变。
他的无力是因为他现在还不够强大,当他强到一定程度,就算是官也压不住他。
他必须把步子迈得更大一点,尽快变强,不然以后怎么护得住必定会走进体制内的以沫!
商场监控室内,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当中的位置上,在他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人。
门猛的被人推开,瞬时冲进来十来个人,端着枪把坐着的男人围了起来。
最后进来的中年男人背着双手,气度非凡,“方家的人我都知道,阁下应该和方家没什么关系才对。”
“我和方家确实没什么关系。”男人看着他遮遮掩掩也掩饰不住的军人姿态,再看向端枪的十来个人,和中年男人相反,这些人全带着一股亡命之徒的劲。
“如果是方家请来的帮手,不知道方家出的什么价,我愿意出双倍,甚至更多买阁下从这事脱身离开。”
男人一笑,“看样子欧家是打定主意要和方家来个鱼死网破,连遮羞布都不要了。”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方家竟然连我们两家的恩怨都告诉了你,你到底是谁!”
“既然都要扯了遮羞布还谈什么恩怨,你要断了方家的后说到底是因为方家断了你欧家的财源你要报复而已,方家只以为那毒贩子是和你们欧家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会合作,哪能想到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那毒贩子姓什么来着?陈?还是夏?据我所知他应该是姓欧才是。”
中年男人之前还变了脸色,听到最后却恢复如初,“阁下既然铁了心要站在方家那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要活口。”
话一出,枪声响起。
男人的动作更快,就像是算准了他们的动作一般在他们开枪的前一刻飞快矮身,子弹将椅子打得开了花,坐在椅子上的人此时已经出现在中年男人身后,手上的枪抵在中年男人头上,“欧晨,不如我们试试是他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欧晨嘶哑着声音大喊,“停下,都停下!阁下,有话好说!”
男人只是要拦阻他们去调监控,将人制左也不动作,就和他们这么耗着。
来之前首长就有交待,这是方欧两家的事,理当由两家解决。
可欧晨带来的那些人却并不那么在乎他的性命,在短暂的对峙后就有人扣下了扳机,男人冷笑,稍作躲避后抵着欧晨的枪没动,开枪的男人已经倒下。
在欧晨腰际,黑黝黝的枪口正指着那个方向。
“欧晨,看样子欧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你活。”说着一枪打在他肩膀上,欧晨一声惨叫,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枪口。
“谁再开一枪,我就往欧晨身上开一枪,看看是我先中枪还是欧晨先倒下。”
“都他妈给我放下枪!”欧晨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们的主子也上不了台面,不要做梦!他妈放下枪!”
十来人对望一眼,枪都没有放下,但是也没有继续开枪。
欧晨气得咬牙切齿,却发作不得。
男人却笑了,“与虎谋皮的滋味怎么样?”
欧晨哼了一声,不作理会。
男人也不再说话,监控室里陷入僵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