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思路
拍摄间隙,夏乐候场时林凯来到她身边低声道,“昨晚我住在徐海飞家里。”
夏莹莹看两人一眼,打开手机放了首歌在两人身旁站着。
林凯赞赏的看她一眼,笑着像是在说什么日常,“他家里是三层楼的自建房,里边装得不错,我装醉,徐海飞带我回去的时候被他爸骂了,最后让徐海飞把我带回他房间睡,后来我吐了几次,一开始徐海飞还带我去卫生间,后来就不管我了,但是我每次去卫生间他爸都会出来,我在二楼他在一楼,我出来四次他来守了我四次。”
对一个喝醉的人都防成这样没鬼才怪了,夏乐不搭言,听他继续说。
“最后那次我吐完就躺厕所外边了,结果被他骂骂咧咧的拖回了房间,后来他爸还来过屋里两次,我没敢有其他动作,早上徐海飞醒来就把我带出来说带我吃特色早餐,脸都没洗。”
“也就是说你去他家里只去了徐海飞房间和他们家厕所。”
“对。”
“这么大反应就已经很说明问题。”
“各单位准备就位,两分钟后拍下场。”蒋洲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来,夏乐起身,“陈飞呢?他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去了唐德家,和徐海飞家完全不一样,唐德爸妈出来看了一眼就把他放客房床上了,后来他摸了下唐家,没有发现。”
夏乐点点头,正了正帽檐走向场中,夏莹莹关了音乐悄悄吐了口气,明明是别人在做贼,她却有种自己做了回贼的感觉。
下戏后夏乐回了酒店房间,屋里放着音乐,除了打掩护的郑子靖在,施浩然他们几个已经在等着了,一起的还有个许久未见的熟面孔。
男人站起来站直敬礼,“屈正向队长报道。”
夏乐回礼,走近和他握手,“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个子高大比在座的都黑了几个色号的屈正笑,知道负责这次行动的是夏乐他们都很意外,以退伍军人的身份领导现役军人执行任务,这也算是前所未有了。
可夏乐指挥他们服气。
“去拿吃的。”夏乐回头看向堂妹。
夏莹莹看了眼屋里这些人默默的退了出去,还不忘把‘请勿打扰’的牌子带上挂在了外边。
“情况都清楚了吗?”
“老施都和我说清楚了,接下来怎么行动?”
“大行动等指示,今晚我们去承溪镇摸摸情况。”夏乐坐下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地道到底有多少入口,之前没什么头绪,今天我倒有了个思路。”
视线都集中到夏乐身上。
“林凯你住的徐家防你跟防贼一样,陈飞住的唐家就没有,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按姓氏来做个划分?”
施浩然若有所思的点头,“这倒确实是个思路,就跟以前传男不传女的老观念一样。”
“从源头上来说徐永是承溪镇最早的镇长,后来高升后也没忘本多有照顾,我查过了,镇长从徐永开始至今一直姓徐,可以说这个镇子基本算是姓徐了。”
屈正皱眉,“自从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各地就很防备这样的地方存在了。”
“如果这个地方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上面又有个掰不过的大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说不定因此还能得到好处。”夏乐这一年多也不是在原地没有成长,看问题越加透彻。
林凯道,“他们排外得不正常。”
“排外从来都算不上问题,各地多多少少都有排外的情况,乡下地方非常普遍,喻州的问题不是排外,是过重的防备心,财主有防备心是怕钱财被偷走,喻州防的是什么?已经定性的事就不讨论了。”夏乐打开电脑,把手机上一份资料导过去,点开来后给几人看,“蓝色屋顶的是徐姓人,分一下,两人一组,晚上去摸一下底。”
这是一份承溪镇的地图,清晰到小巷子都清清楚楚,房子分为红蓝两种颜色,蓝屋顶的房子上边标着号码。
夏乐拖动地图指着一个位置道:“陈飞,你和路遥一组,先去把这个房子点了,火烧大点,不能轻易灭了,这是他们镇上的一家书店,平时不住人,镇上没有消防,等居民都去救火了我们再行动。”
“是。”
“叫大家随便穿,衣服鞋子都换了,遇到人也不会一眼就被人看穿,让人当成小偷也不能被人认出是当兵的。”
“是。”
“浩然你和我一组,去和屈正把目标分一下,晚点我让人送吃的来。”
“是。”施浩然抱着电脑坐到屈正身边,他们几个有默契,主要是要把新来的二十个兄弟任务安排到位。
夏乐起身看向郑先生,“我饿了。”
郑子靖会意,起身和她一起出屋,看门关上屈正擡头问:“队长这位信得过吗?”
“信不过能让他坐这?”施浩然似笑非笑的双手环胸看着他,“你不会觉得队长离开部队一年多就忘了纪律吧。”
“收起你那一脸假笑,我就随口一说。”屈正弯起手臂给了他一下,“夏乐在部队的时候多少人追她啊,你看她多给过人一个眼色吗?这一离开部队就找了,你还不兴我好奇一下?”
“别搞笑了,那叫多少人追?说想追没种追还差不多。”
屈正凑近了怪笑,“你是在说自己没种吗?”
施浩然瞥他一眼,“你要试试?”
“比比,谁大谁有发言权。”
路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斗嘴,喜欢队长的确实不少,他们队里就两个,可惜队长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该揍人的时候半点不含糊,大比的时候和她练手的人最多,她也只以为大家是想把她打趴下,哪里能知道别人就是想多和她接触接触,结果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想到已经不在的邹新,路遥笑容渐渐褪去,不知道两人坚持到最后的时候有没有说出他的喜欢,希望有,那样邹新也能不那么遗憾,可私心里他又希望到最后邹新什么都没说,活着的队长背负的才能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