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找地方避一避!”木拓下了马,四周地区空旷,连棵胡杨都没有。
赫连赤被高高的抛起来,又重重的落到地下。马受了惊逃脱控制,嘶吼着踩着士兵的身体跑远了。
木拓被风吹的寸步难行,接着一阵轰隆的声响在头顶炸开。
他吓得跪在地上磕头“真神,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求真神放过啊!”
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下起了大雨,风才渐渐停了下来。
就当木拓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胸前一空,感觉有什么东西穿透了。
一支银枪,穿进了木拓的胸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你……”木拓吐了口血,愤怒的指着眼前的人。
“王子,你安息吧!”那人笑着说“与其混成窝囊废,丢西戎的脸,不如献身为王族做些有用的事。”
“这……妖术……是你招来的?”木拓气息奄奄的问。
“王子应该感谢我,是我救了你,不然你就会死在马蹄之下。”那人解释“这暴风阵只是利用风,让马受惊踩踏活人而已,我只是用了另外一种办法,让它停下来。”
木拓瞳孔放大“是你杀了荻族……是你………”
银枪突然把拔了出来,木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知道的太多,对兄长而言并不是好事。”那人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洒在木拓身上。
药物迅速腐蚀了木拓的身体,眨眼之间,一副肉身只留下了骨架,以及半张脸能认清死者的身份。
赫连赤从剧痛中醒来,他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伸出手呻吟道“小王子,老奴能做的,都按照吩咐做了,请小王子救老奴一命吧!”
他一开始就是王后的人,赠送阿木,怂恿木拓绑架凌上攻,透露香油店油的消息,都是他替王后嫡子做的。
那人从怀里丢过来白瓷瓶“你在做最后一件事,我保你无事,更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赫连赤连忙拆开药粉倒进嘴里,身体慢慢不疼的同时,意识也渐渐模糊。
…………
凌上攻闯城楼,自称是将军夫人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慕烈军。
作为女当事人,男人不敢询问,但代表老妇女们不敢八卦。
一帮好心无偿来帮忙的妇女们,将凌上攻扯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姑娘啊!你家是哪里的啊?看你这个长相,不像是南朝人啊!”一号大妈摘着菜问。
“我也不是西戎和梁国人。”凌上攻尴尬的笑着,她是属于三不管的民族。┐(?-`)┌
“你和将军成亲多久了?看你这小腰窄腚的,怕是不敢生。”二号大妈说着捏了把她的屁股。
“这、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早知道当天她就不那么说了。(ー_ー)!!
“哎呀!害羞什么呀!”一号妇女毫不避讳“俺男人看上俺的时候,连婚约都没有,一下子把俺拽小树林了,这有啥害羞的。”
“嘿嘿嘿,大姐你们真开放……”凌上攻尴笑。?﹏?
“你害羞啥。”二号妇女戳了戳她“你和我们说说,将军的枪强不强啊?一夜几次啊!”
“这、这个……”她怎么知道哇!(||?_?)
“看将军这腰,那怎么的也得五六次吧!”三号妇女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再次肯定“嗯!差不多!”
凌上攻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老婆嘴,她心虚的笑笑“这成不成亲还不一定呢!军规森严,过几日就回去了。”
“瞎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号妇女反驳“这将军一家为宛城百姓做了多少事,我们都记在心里,谁不盼着他给慕家留后啊!”
凌上攻琢磨这句话,其实是想着怕哪一天慕远清挂了,好有他的仔子继承重任吧!
毕竟大家都还是相信虎父无犬子的,老子牛叉,儿子也不是怂包。
凌上攻好奇心上来了“将军这么受欢迎,就没姑娘抢着倒贴过去?”
“有啊?怎么没有。”三号妇女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王知州的女儿王妙娘,随父上任一眼相中了将军,结果倒贴不成,闹的满城风雨,结果被他爹指给了表哥嫁出去了。”
怪不得那个王知州一直找慕远清的茬,原来不仅仅是官威受到压迫,还有私人恩怨啊!
“那后来呢?”凌上攻追问。
“她表哥是做皮草生意的,所以每年都会路过这里,回来住一阵子。”三号妇女点到为止。
所以那个王妙娘还要回来住,皮草生意旺季是冬季,现在是初秋,也就是最近几日会回来。
凌上攻心里不舒服,这个热闹她不太想看。
“那啥,各位姐姐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凌上攻找个借口赶紧开溜。
“是想将军了吧!这小两口子真是。”后面的老妇女们一阵大笑。
凌上攻脸热热的,加快了步伐,这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出门,凌上攻一头栽进一个怀里,接着周围就吆喝了起来。
“哟哟哟,大白天的投怀送抱的!”
“将军,你晚上是不是不行啊!让嫂子这么着急。”
“别瞎说,还没举行婚礼呢!把人说跑了,你嫁将军啊!”
慕远清脸不红心不跳的,很自然的搂着凌上攻,而后者则是一下子推开他。
“都别胡说,谁要嫁给他!做梦吧!”凌上攻不知该如何澄清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将军想要抱娇妻难喽!”
“将军,这座城池真是难攻啊!”
慕远清也不恼,眼睛一眯“待会干完活,都去负重跑几步去。”
众人缩缩脖子,他嘴里的几步相当于一晚上不用睡的节奏,立马闭上嘴老老实实的低头干活。
凌上攻哼了一声,就红着脸跑开了。
这都是土匪吗?这群人的嘴怎么就不饶人呢!
“凌姑娘!”身后有人喊她。
穆青一身狼狈的走过来,他的手掌伤的很厉害,皮掉了一整块。
凌上攻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给你用。”
穆青没有接,想是有什么话要说,犹豫不决。
“你想说什么吗?”凌上攻莫名的反感,难道他也是想调侃她吗?
穆青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你不是将军未婚妻吧?”
凌上攻一愣,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是啊!”她摇头。
穆青松口气,突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真是。”
凌上攻呵呵一笑“哪个女的嫁给他,那个就倒霉了。”
说完,然后自己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穆青犹豫了半天,然后鼓足勇气“凌姑娘,我……”
凌上攻把药包塞到他手上“好好养伤。”她总觉得这穆青眼神怪怪的。
穆青叹口气,看着这个药包心里暖暖的。
只要不是未婚妻,他就还有希望。
……………
军民协同合作把那条街修整了几天,终于算是清理干净了。但是对于灾后重建,慕远清与王知州发生了分歧。
王知州坚持圣旨下来,谁承担具体责任以后,按圣意进行重建。
慕远清则是先进行灾后重建,从宛城到京都,快马加鞭就要两月有余,一来一回都进入寒冬,让没有住所的百姓如何?
双方僵持不下,毕竟财政一块还是在王知州手里,自然没有办法一人决断。
此时,肖羽慌张跑进来“将军!”然后忌讳的看了眼王知州。
慕远清说道“无妨!”
肖羽一脸阴沉“木拓死了,连带着一行人都死了。”
王知州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的?”
肖羽不语,等待慕远清发令。
“尸体在哪?”慕远清问。
“被抬回来,放在知州府衙门。”
知州府衙门后院,躺着十几个半骨架的尸体,据仵作回答,死因是马蹄践踏,而至于尸体腐蚀那么快,似乎是某种药物的关系。
“马找到了吗?”慕远清淡定自若的问。
衙役们摇头“没有!这是今天路过的商队来报案的,都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
王知州躺在椅子上呼气少吸气多,真是流年不利,犯太岁了么?
这下从受害者,变成了嫌疑人了。
“啊!好像有活的!”衙役看见了白布突然动了起来,吓的大喊。
肖羽掀开白布,只见赫连赤面瘦如骨,眼珠凸出,犹如一张皮糊在骨头上。
“赫连大人?”肖羽惊呼“你们在路上遭遇了什么?你怎么这副样子。”
赫连赤舌部萎缩,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仵作也是惊讶“尸体腐烂暂且不论,居然连活人都能萎缩。”
“这是毒吗?”王知州怯怯的问。
“是毒也非毒。”慕远清说“死人的东西用到活人身上,不是毒,也变成毒了。”
“哪这到底是什么?”众人好奇。
“是化尸散。”一道女声传来,众人望过去。
凌上攻正悠哉悠哉的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根黄瓜。
众人心有余悸的夹紧双腿,还是要距离这个女的远点。
“你怎么知道?”王知州看着凌上攻的眼神,像是盯着犯人。
凌上攻丢掉黄瓜把“因为这是我曾经看过,我记得你们南朝不是很中科举吗?没事多看看书。”
这一顿讽刺,倒是把王知州气的没了脾气。
慕远清问她“你有解药?”
凌上攻坏坏一笑“我自然是有办法解毒的。”
她对着衙役们招招手“去取写马尿来,越新鲜越好。”
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