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晏几道《阮郎归》
第一章胃与感情
回国后的感觉超乎寻常的好!连日来谭孟诚的心幸福地激荡着,他回来了,带着久违的激情、带着无限的憧憬。
谭孟诚的父母看到儿子一家回来了,再也不走了,高兴得言语举止间呈现出一股孩子气,引得谭孟诚和简媛心中暗暗发笑。
谭孟诚一家回来后和父母住在一起,这是一套已经买了五年的大三居,一百六十平米,老两口刚搬过来那段日子,很是不适应那种空荡荡的感觉。
“我就知道你们得回来,现在好了,房间都住了人,这才像家的样子嘛。”孟诚父亲笑逐颜开地说。
再看谭孟诚和简媛的卧室,谭优禾的卧室,一切用品都是簇新的。谭孟诚妈妈说:“知道你们要回来,你爸就开始张罗,只你们房间的床还是你们结婚时候,其它的被褥,还有衣柜写字台,都是新的,我们优禾的房间啊,连床都是新买的。”
“妈,这是何必呢。”谭孟诚嘴上说着,心里却也十分高兴,对家里很满意,悄悄跟简媛说回来的选择是对了。
每天早饭后,谭孟诚父子俩都要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这天,孟诚爸爸拿出了新的一盒茶叶,要孟诚沏上。
谭孟诚喝了一口茶说:“嗯,味道正!还是得喝我们正宗的中国茶,味道就是香,那些利普顿的袋装茶,难喝得要死。买上一盒能喝半年,最后还得扔了。”
“那是!咱中国的茶叶没有哪个地方能比的。咱们喝的是明前龙井,很贵的!”
“您买的?”
“我?要我买还真舍不得,是你妹妹买的。”
谭孟诚这次回来见父母身体健康,精神不错,妹妹一家也还算富有,生活无忧无虑,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谭孟诚的眼里,家乡的变化是巨大的、令人振奋的,他常对简媛说我们家乡和国外也差不多了,就是人太多,若是少一半人就更好了。
简媛笑他异想天开,问他打算如何处置那一半人。谭孟诚笑着说:“好办,扔给美国,省得他们老对我们中国指指点点的。”
简媛大笑,夫妇俩回国后心情都非常愉快,随后谭孟诚说:“等远古大学那边签了合同正式报道后,我们也买房子买车。生活就步入正轨了。”
简媛也筹划着自己以后的日子,难道还要当家庭主妇吗?她想还是找份工作,在国外机会少,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国家,自己也还不算太老,总会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谭孟诚的父亲盼着儿子早点去远古大学上班,早上遛弯见到小区里的熟人还聊到这个,老葛的孙子今年高考第一志愿报的就是远古大学。老葛唠叨通知还没有来,孩子在家等得心焦。
孟诚爸安慰说录取通知都没发呢,你们用不着着急,随后又说:“我儿子这次回国也是到远古大学工作,他是远古大学聘的教授。”
老葛大大地恭维了孟诚爸一通,还说等孙子拿到通知带过来见见孟诚,以后在学校里全仰仗孟诚关照了。
孟诚爸哈哈笑着打了包票。怀着一颗愉快的心情回到家就问孟诚:“你和远古大学那边都讲好了吧?”
“嗯,都谈好了,只等开学签合同,办各种手续就上班了。”
“好啊,远古大学是名校,你能到远古大学做教授也不枉出国这许多年!”
谭孟诚一家回来后,终日被父母细心呵护,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谭孟诚的父亲对儿子能当上远古大学的教授表现出来的兴奋比谭孟诚自己还要强烈,儿子可谓衣锦还乡,让他的颜面光彩了许多。他私下和谭孟诚的母亲说:“咱们的两个孩子,都没有让我失望。”
孟诚妈妈这些天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听孟诚爸这样说,心满意足地说道:“是啊,以后儿子女儿都在身边了,这日子我盼了好几年了。”
“以后我们就给他们搞好后勤,让他们放心地干他们的事业去,无后顾之忧!”
这就是老人追求的幸福吧?儿孙绕膝,子女事业有成,生活富足,他们则心甘情愿地为儿女站好最后一般岗。
谭孟诚的幸福日子从到家的当天就开始了,并一直延续着。不仅有家人的呵护,他还有大批的同学,初中时期的、高中时期的、大学时期的,很多都在红都市工作,而且绝大部分的人都交了官运、财运,大有呼风唤雨之势。这些情况是谭孟诚在聚会后得知的。
在谭孟诚到家的第三天,同学张同庆就给他打来了电话,一番诚挚地嘘寒问暖,让谭孟诚心里十分感动。他感慨地对简媛说:“回国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被友情、亲情温暖着,再也不像在国外那么孤独了。我越来越庆幸能回国了。”见简媛和优禾母女俩正看着桂宝,不时会心地笑,根本没理会谭孟诚在说什么,谭孟诚故意到她们面前晃来晃去,得意地说:“我怎么那么聪明、那么明智呢!”
简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低声对女儿说:“不谦虚的人越来越多了。”
谭孟诚依旧得意地笑,他的眼前幸福快乐,他的前景一片光明,他没理由不得意。
张同庆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是半个月以后了,他仍然是那么殷勤,问候了孟诚之后说:“怎么样,孟诚?休息好了没有?好了?那太好了!我来张罗哥几个聚聚吧,给你接风!”
谭孟诚忙着推辞,说:“还是不要惊扰大家了,你们都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