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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正文 第187章 第五个火葬场

    第187章第五个火葬场

    阵前,天梯。

    王令思没想到,迎战的并非天帝妹萝,而是她身边的一名近神!

    其女名红玉姜,也是四圣神洲里为数不多,从凡人破劫为神阶的传奇女子,传闻她曾经被一名异界穿越者夺了身位,有家不能归,有亲不能近,幸得天帝妹萝出手,才将那异界穿越者杀穿当场,她也因此原地顿悟,成为天帝妹萝的左右近神,对她忠心耿耿。

    “怎么竟是个天帝近神?!”

    王令思左右的谋臣都大为错愕,传音道,‘玄妙娘娘那边岂不是很危险?’

    不管是太元皇后,还是玄妙娘娘,都是他们极为敬重的女子,想到玄妙娘娘身陷险境,他们不由得焦急起来。

    王令思安抚道,‘玄妙天女聪慧无双,定能安然无恙脱身,还是先应付此女!’

    怎么应付的呢?

    以名诱之,以利贯之,再以情挑之!

    “紫宫神侯,你为天帝卖命,她竟这样让你孤身一人,到天梯迎战我万国潮海,分明是没有将你的安危放在眼里!”谋臣痛心道,“你若入我中天人国,陛下必定高位厚礼相待!”

    红玉姜手持烈鞭,便笑,“不知是何等高位?何等厚礼?”

    有戏!

    谋臣当即道,“若您想,后位至尊,万民朝拜,我等愿意恭迎!”

    红玉姜更觉好笑,“我如今跟着天帝,也是尊者神国,万民朝拜,为什么还要入一个人皇的后宫?你们该不会以为,有两名初代神女愿意伺候人皇,我等神道就以此为荣吧?再说,我一人迎战尔等万国,正是奉我帝诏令,洗我过去旧尘,扬我天阙浩威!”

    “就凭你们,还不足我帝亲临!”

    她扬臂,青黄战旗飒飒轻响。

    “——奉帝诏!犯我九阙天威者,无论六界众生,今日尽杀不赦!”

    “犯我九阙天威者,尽杀不赦!”

    “犯我九阙天威者,尽杀不赦!”

    玄妙玉女也在此时收到了姐夫王令思的求救,她焦急不已,偏偏她都使出了丰水离魂大阵,但正主却不为之所动。

    “姐姐怎么还不动手?”

    阴萝还捧着脸,手指头似跃起的游鱼儿,戳破她的泪珠儿。

    分明都在决裂现场,她竟有些百无聊赖。

    “既然你不动手,那本帝就自己来!”

    阴萝话音刚落的那一霎,蒋松庭就侧了侧腰,让那只手没有任何阻碍,就抽出他的长刃鸳刀,兵器也随了主人的心意,没有一丝抗拒,就被阴萝挟在手里,寒芒湛湛,好似她原本的随身兵器一般。

    众天圣都见怪不怪。

    他们这一位副天君原是东陵人族流亡的皇太子,后来又成了天尊义子,再后来他又做了小女君身侧形影不离的染血恶鹰。在这数百年间,参卫神洲双神灭道带来的动荡被他一一平息,他也凭借着功业与手段坐稳了上域天副天君之位,如今风头正炽,天威凌然。

    但在小天帝前,仍是一副小走狗的乖顺姿态,想要投怀送抱的天女都望而却步。

    玄妙玉女却是吃了一惊。

    那可是自身的法器,怎么能这么轻易被旁人触碰?她姐姐,她姐夫,哪怕亲密信任,也不会让对方碰触自己的剑器,她的天女散花绫同样如此。她有些迷惑,难道这副天君才是这恶帝的心头好,神主只是一个迷惑她们的幌子?

    所以她才能毫无顾忌说出那般惊世骇俗之语?

    “好姐姐,你跟你姐姐一样,都喜欢当着人家面儿分神呢,真是好小看人家呀!”

    刹那雷蛇游走,阴萝挟刀直落。

    “刺啦!!!”

    “玄妙娘娘!!!”

    惊叫声四起。

    按在阴萝手背的,却是一只镀着淡青金脉的男手,冰凉又熟悉。

    玄妙天女被隔绝在道场里,她听不见众女的呼叫,愣愣看着刺入心宫的鸳刀,它被两只手同时握住,然而顶下出力的,竟是那一只本该解救苍天的尊者圣手,祂双眼被绿绸笼助,鼻尖与薄唇被红帐衬着,投落小半块狭长浅淡的阴影。

    ——她们的拯救对象。

    “神主……为……为什么……”

    她口鼻不断溢出鲜血,将那一双握刀的男女手都淹没。

    阴萝第一时间就想抽出来,反被男掌强势包裹,祂问,“郑阴萝,换心上人,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呀。”

    在遇到一些棘手的场面,龙蛇天君的神情反而愈发无辜,她鼓着软汪汪的腮肉,唇色殷红鲜丽,“大兄,我没骗你的呀,我说要诸天万界都爱我,现在我爱你爱够了,该让别人也来爱一爱我了嘛。”

    她那样的坦然自若,仿佛讨爱对她来说,跟呼吸一般自然。

    她还略带得意,扬起两指,点衬着自己的唇儿,她惯来是喜欢华妆的,连唇儿都饰着米粒般精巧的灵祝金珠,盈盈闪烁着艳光,“哪,大兄,你不觉得,我这一对儿甜蜜唇,该吻多一些美人儿才够本儿吗?”

    拇指压住她的金珠,他绕着玄妙玉女,折过道腰,复上她的唇口。

    跟往日不同,阴萝并不张口。

    她往后仰着颈儿,似是避开姿态,又被郑夙揽住了后脑骨,祂道,“张嘴。”

    他贴着她的双唇,能感觉到这小鬼那微微弯起的唇角。

    她定是在睁眼看着他,捉弄他,偏不张嘴,任由他猜度。

    他重复道,“郑阴萝,张嘴。”

    而玄妙玉女带来的神女们正在想法设法破局,她们一面应对着蒋松庭等众君道法,一面按照原先留下的第二手,启动了丰水离魂大阵。

    郑夙的身魂微微离体。

    祂的半副心神都被阴萝牵着走,并不想理会她们,只淡淡道,“停阵,否则,你们会死。”

    郑夙是法祖之身,破阵之法却主杀伐。

    但众女只是犹豫片刻,又接续上去,加快了阵法的运转,她们轻喝道,“神主,我等从人国大泽,不远万里前来拯救你,可你却联手恶帝,杀我玄妙娘娘,纵然你是神主高天,也不能如此轻辱我等神女真道!”

    “要么,你将玄妙娘娘放出来,让她重新复元,与我人族共治天域,要么——”

    她们咬咬牙,“你必受离魂失忆之苦,功行大减!”

    “……嗤。”

    回应她们的,竟然是一个极淡的、夹着讥嘲的嗤笑。

    众女怀疑自己听错了。

    神衣冠绝,天道之下,这仰山雪神主,是六界都推崇的高鼎法祖,祂法相森严,又宽待众生,几乎鲜少见祂杀戮苍生的神颜,祂沉静自若,冷峻持礼,一言一行都仿佛在印证着完美高神的绝佳仪态,更别说是这种教人难堪的冷嘲声。

    她们面面相觑之后,很默契地认为——

    这是阴萝发出的声音。

    毕竟他们唇贴着唇,会有气音黏连也是正常的。

    众女内心暗暗唾弃着,这样焦灼的时刻,这一对高神竟然还在啮唇,果然天族的堕落是从根儿养出来的,也只有她们的中天人皇,她们的人族万国,以磅礴朝阳的姿态,重新挽救着生灵涂炭的六界。

    阴萝往后躲着郑夙的唇,这让后者难得升起了一丝烦躁。

    在欢喜圣天里,甚至是在前一刻,这小鬼什么时候躲开过他的唇?她都恨不得钻进他身体的每一处,像乔木里的丝萝,缠着他浸水生长。

    乖乖唇任他亲吻。

    丰水大阵正在抽着郑夙的身魂,这让他的冷寂容颜都微微模糊。

    “既然不听。”

    他冷嗓落地,“那就去陪你们的玄妙娘娘。”

    众女骤感一阵掐喉的疼痛,竟然是昆那夜迦的十一只红臂摆动起来,将她们掐在掌心中,她们还来不及呼救,顷刻就化为一阵鲜红的流焰,坠亡在彩楼里!

    神女真道,全陨!

    本想出手的众天圣同时感到一阵惊惧,天灵盖微微发寒。

    他们原以为神主被小天帝囚了数百年,那些身器都被她糟蹋得差不多了,实力定然不及巅峰,但现在来看,哪里是小天帝囚了神主,分明是神主心甘情愿做了小天帝的禁脔,在这暗无天日里的圣天里与她恩爱缠绵。

    本是道侣,非得整得跟见不得光似的。

    ——你们是真会玩。

    玩家蒋松庭则是直勾勾望着。

    在那金钩红帐里,他亲眼看着那至高神祇是怎样掐开阴萝的唇珠,冷白拇指抵了进去,磨着她那尖白阴森的小齿,肆意触碰着他那渴望却不可及的圣地,他在暗处偷窥着,想象着他怎样扬着脸,强势又占有欲极深地,吻住她那温热软嫩的腔蛇。

    大约是那一根拇指占得太深,她唇角合不太紧,淌出些许半透明的丝涎。

    他手掌垂落在腿侧,拇指也隐隐发痒,发烫,他来回地摩挲着那一枚明蓝精金指戒,直到擦破皮质,飘出一缕血腥味,他才蓦然惊醒。

    他想移开这自虐般的目光,可是——

    她似乎有所察觉,慢慢撂开了半扇的眼皮,还在被神祇吻着,却冲他眨了眨眼睫。

    他微颤了颤喉结。

    神人之战结束得比想象得要快。

    中天人皇王令思挟着万国人族精兵,说要登天梯,治天域,但实际上,他仅在第一关,就被天帝的女近臣,紫宫天的不夜神侯挡在了天梯之下,战鼓才响了十二声,不夜神侯就破了他的六鼎,极快地落败!

    双方等阶差距,犹如天堑之别!

    而他的万国精兵,哪怕淬炼得无敌,在神族面前,也仅是一具血肉凡躯,不能超凡入圣,那就是破铜烂铁!

    王令思仓促之下,带着两鼎逃离。

    殊不知八万浮罗大世界早已等候多时,最后他被星浮罗王女君斩杀在佛国的边域!

    他的求救距离圣陀天宫仅有一步之遥!

    原本有数名佛姬受人所托,要挽救人世的颓势,维持六界的势力平衡,可她们这一次直面是天帝所挟的雷霆之怒,星浮罗王行事暴烈,只奉帝诏,可不管是不是佛国佛姬的面子,当着她们的面儿宰杀得干干净净。

    此战,天族立下赫赫战威!

    而在此后,天帝妹萝为了惩戒人世叛乱,禁了天梯,断了凡人的求登神道仙途之路。

    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凡人界怨恨天族无情,不肯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可暴君血腥御下,皆是满座悍臣,他们的咒怨没有影响到天族半分,相反,他们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神灵庇佑越来越弱,最后微薄到稀无!

    他们终于慌乱,四处问询神洲之事,竟是那天帝责令诸神修正己道,开始断绝伸手吃拿的供奉之道!

    若是神族不需要人族供奉,自成一脉高天,那他们人族又该何去何从?

    天族已在脱离供奉,根本不受任何挟制,也拒绝任何救世,导致凡人界的诸多精英无法可想。

    他们更仇恨中天人皇的败绩,得罪九重天阙,将他们拖进如此难堪的境地,于是各地人国叛乱不断,政权交替。就在这风雨飘摇之中,天族又有了新的诏令,蒋副天君挟着武域十六极天,落道人世,由此开创了一个武道盛世。

    人界渐渐向神洲聚拢。

    六界同时惊觉,曾经神女救世,神堕情劫的失序天阙——

    再度走向了天帝妹萝的统治初代!

    腥风血雨,强者独尊,比起从前,更加悍厉无边!

    天阙庆功之夜,点翠池边,火烛煌煌。

    蒋松庭作为副君,自然是领了近前第一席。

    女为悦己者容,他也不例外,为讨阴萝欢心,换上了一袭少年气强盛的丁香褐软羊皮束袖,肩披着白冷绒毛,又贵气天成,而那埋在他山根两侧的淡水银钉,随着他法力的圆融,也逐步显露出来,多了一丝冷魅的妖蛊之气。

    他凑近了阴萝,拇指的筘环与她相互抵着,他喜欢这样亲近传话。

    ‘主,那些神女,以及漏网之鱼,我已拷问了一遍,原来在千万年前,就有异界入侵。’

    玩家如今已经很能融入本界的身份,还站在了阴萝的立场。

    ‘那些异界者其实是夺舍了一些初代、原道神女的身份,借着她们的尊位,大力宣扬救赎妖魔、拯救男人的救世价值观,这才万万年洗脑了神女道,让她们坚信不疑,并且飞蛾扑火般照做。’

    阴萝冷笑,‘想也知道也是异界的杰作,我界崇慕强者,哪有那么蠢的神女道!她们倒是把自己的虐爽了,连带着荼毒我界神女,把我修真大界搅得一塌糊涂,再拍拍屁股跑路,给我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若我再遇见她们的真身,我必定教她们有来无回!’

    就如万佳欣、水小青之流,来了就享了无边权宠,吃尽好处后就想爸爸妈妈想回家,哪有这样的好事!

    阴萝从前执掌诸天之时,最厌的就是献祭救世之流,来一双她就杀一群,风气严峻得很,因而那些神女道不敢冒头。

    等她换命,得,又开始活跃了。

    这一次她连初代神女的根儿都拔了,她看这股春风还怎么生!

    阴萝可是牢牢记得,这玩家还没有被她驯服之前,是怎样对女主的第一世死心塌地,她勾了他眼。

    ‘要说救赎,你可是利益既得者,怎么反对得这么激烈?’

    女主光环之下,路边捡个小乞丐儿,日后都是天命之子,名震一方,罩她安好无忧,至于她救赎男人用的干粮呀,马匹呀,金银呀,是用她恶女主人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留下恶女主人的耳坠,以后再认错救命恩人,虐恋一番,爱情故事曲折又凄美!

    我呸!

    敢吃我的,脑袋都给你踢成米糠!

    蒋松庭不是第一次被阴萝翻旧帐,她狗血淋头骂着,脚尖还踢着他的膝盖,这小性使得又娇又蛮。

    他低声道,‘哪里需要什么救赎,你少踢我一些我烧高香了。’

    大约是为了庆功之宴,左右近神精心侍奉,把她装扮得更为华盛,金线蝴蝶绒花簪落白辫之间,翠绿猫睛微微闪烁,双肩是敞开的,颈戴了一套群仙楼阁的淬水玉锁,那珠串坠到天火深处。

    他禁不住悄悄分开双腿,把她拢进最中间。

    阴萝正踢踹着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丛黑底腊梅,她红眸微瞪,“你想死不成?”

    蒋松庭却想着她对神主说的那一番话,喉间微微涩热,他做了近四百年的活僧,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主动握住她的一只脚踝,“六欲是与生俱来的欲望,您只修神主这一尊炉鼎,未免也太过狭隘。”

    龙蛇女君微闪了闪眸光。

    “怎么,你也要当我小炉鼎么?”

    “主若需要,有何不可?”

    蒋松庭见她竟真的沉思起来,简直欣喜若狂,他还以为这小龙娇娇是个钟情的,要永远死在她的高神哥哥的床头。

    ——幸好,游戏恶女是个多情的!

    他庆幸不已。

    其实他回头想想也是够离谱的,虽说玩家跟游戏角色可以交互,但他们这种,显然已经超越了普通仿真游戏的范畴,他是真的,将她视为一名可以追逐的、接吻的、甚至是可以床上缱绻的恋人来看待。

    “不知帝上传召,有何要事?”

    正当他激荡不已之际,不速之客透来了一段冷香。

    场中的诸神都静了。

    “尊祖来啦?”

    阴萝肚子里还藏着张玄素的一枚太阴司夜珠,双方的司夜神国来回交融,她对祂的口是心非可谓是了若指掌,“快,赐座,此战能这般轻易,还得多亏尊祖的遮月之功。”

    人间无月,烈日炎炎,再无清凉之所,张玄素仅是遮月三日,就让人世陷入慌乱,再度确立了神阙的无上天威,为阴萝统治人界加快了进程。

    当然这也是有弊端的,逆天之举极减月主的功行,人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阴萝可不得安抚一番?

    “不必。”

    张玄素淡冷道,“虽为六界月主,我此身也只在神洲,此乃份内之事,帝上不必挂劳,无事吾便归了。”

    祂那两盏青绿月山还未移开,就被阴萝灌了一杯庆功酒,当场呛了出来。

    “……你?咳咳咳!”

    无情神道那张薄的,透的面皮极快地红粉起来,青绿焰火也摇摇欲坠。

    阴萝好奇道,“这酒这么烈吗?”

    她还就着那残余的酒水,祂碰过的酒口,噘起小唇饮了一口,无情神道勉强从她那张合的唇缝移开目光,还未做出下一步,就被她勾着臂,拖到了席前,“尊祖久居月宫,最是清心冷寂,总该来外头热闹热闹。”

    张玄素还想起身,又被她压着腿摁了下去。

    “……你?!”

    祂想要训斥她,但周围飘荡着无数的视线,祂又咽了下去,冷着脸,端正坐着。

    阴萝也是个坏的,有神君向她敬酒,她反手就将酒水倒在了那两盏小月山上,喂得它们也东倒西歪,火焰摇摇摆摆。

    无情神道没有察觉,只是原本撑着脸的手支到了额头,双眸微微迷离。

    蒋松庭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凤凰神阙的五天君也随之到场,与旁的男神不同,他们出场便是倾倒众生的华艳,红服烈烈,耳缠桐花,气象极盛。

    镇厄天尊带着弟弟们前来祝酒,“恭喜帝上,离共主之位,又近一步!”

    他们敬完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笑着,各自落在阴萝的身边,仿佛淹没在一座桐花红国里。

    下半场,诸神离席,而主位上却一人未少。

    北太康剑姬们欲言又止,“……要不咱们先带小龙君回去咱窝睡一夜?”

    瞧着群狼环伺,就很危险!

    尤其是那个兔牙!

    黑心的!

    他还带了一群精明弟弟!多卑鄙啊!

    副天君的狼子野心也不是一日两日,暗中窥伺的鹰犬总想着将主人拆骨入腹,也不是个好的!

    场中最单纯的,竟是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貌美老祖宗,可貌美老祖宗却过于清肃,被小龙君欺负得透透的,那两盏月山被她灌得几乎是不省人事,祂脑袋一滑,就从桌案掉了下去,苍茫白发摔到了阴萝的膝腿上。

    直接膝枕。

    她们:“……”

    她们错了!

    她们收回之前那一句单纯!

    蒋松庭给阴萝准备的是龙吐珠酒,是微微甜涩的,多了也极醉人,阴萝揉了揉发热的肚脐眼儿,就要迈开腿去解决龙生大事。她刚起身,脚踝就被勾了勾,差点被绊倒,等她从一片裙袍中抽出身来,另一只脚踝又撞到了什么硬骨。

    她:???

    她是什么平地摔的小废物吗?

    很好!

    她这不摔一摔,简直就是诸天大罪!

    阴萝小腰一扭,就扑了下去,果然炸出了一堆男身手臂,漂亮的,骨节分明的,纹着金红禁咒的,似一张逃无可逃的密网,将她笼罩其中。

    猎物的血液香气在她鼻尖流窜。

    她的六欲天功又在缓慢苏醒。

    他们自然也察觉到了她身上外泄的一丝情火,却谁都没有放开,凤皇长君最是面孔稚嫩,语气也很人畜无害,“萝萝妹妹醉了么?先回我凤凰神天歇一歇,小六不在,让哥哥们也尽一尽兄长的本分,也照料你一回。”

    蒋松庭如今可最是听不得什么兄长的本分,诸天谁不知道这恶女是个恋哥癖呢?

    他也皮笑肉不笑。

    “不劳驾各位凤皇神君,帝上自有我照顾。”

    月主张玄素也缓慢睁开了一双水月浅银瞳,祂神态冷静,只在眼尾浮起一抹淡粉,“别争了,她并未醉倒,只是欢喜真法被引动了,只需纾解几日,便无大碍。这真法刚入门,最是霸道至极,离不得身器的滋养,否则便会走火入魔,更不可控。”

    这无情神道竟伸出一根青绿梅枝,将她耳边的碎发勾回软骨,淡声道,“吾虽修无情,无情却可破欲,帝上若要,份内之事。”

    阴萝又想起那一场荒唐又春色艳艳的拜师。

    她勾起小指,似毒蝎翘尾,勾了勾张玄素那长长的漂亮梅枝。?

    竟是这老东西夺了头彩?

    他们脸色微变。

    无情神道眉眼仍是寂寂冷冷的,梅枝从阴萝的腰绦穿过,将她勾挂到自己面前。

    “那便走,早些纾解,早些解决。”

    只是还不等他们越过桌案,点翠池畔就落了一道高瘦清寒的身影,一把黑马尾,束着鸦跖花金腰。

    “老师,你要带我的,道侣妹妹,去哪里呢?”

    太阿在他的指下。

    “郑阴萝,过来。”

    阴萝歪头,“大兄,你来啦。”

    郑夙微微忍耐,“郑阴萝,不要叫我大兄。”

    他已经开始介意了,介意曾经的身份,介意这一层隔阂。

    她这算什么?

    在打破那一层禁忌之后,又要重新回归禁忌,让他那些分离的理智,失序的情欲,再一次冷却到暗河里

    “可是,你就是我的大兄嘛,先前是我不乖,总想着拉着你下水来陪我玩,现在人家想通了呀,郑夙,你还做我的大兄比较好。”阴萝来到他的近前,亲昵握住他的双手,天真而稚恶,“大兄,我们回归从前好不好?你还教我不懂的,我定会统御好我们的神天。”

    “大兄——”

    郑夙讥嘲一笑,“郑阴萝,你破我禁之时,怎么不叫我大兄?你炼我做六欲炉鼎之际,怎么不叫我大兄?”

    自始至终,困住的,只有他这一尾死鱼,一翅暗蛾。

    无池又失火,暗苔丛生的经年。

    双眼混沌又疼痛起来,郑夙轻轻按住,又用力按住,从缎面缓慢渗出血丝。

    ——天命!天命!天命,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你的情劫与归途始终不是我?

    为什么我唯独看不清我们的未来?

    我养大的,我抱大的,我哄大的,我教她的第一个笑,第一声哥哥,她稚嫩伸向的手,分明全是我。

    是我。

    郑夙又缓缓放下手,指腹浸着丝血,又被他慢条斯理地擦向脖颈束着的黑颈带。

    “郑阴萝,夫君哥哥,还有一事未教你——”

    “情海险恶,疯子先行,我郑却祸这张床榻,你既敢本事第一个上来,这辈子都休想翻身下去。”

    黑颈带留下一抹猩红,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谁敢给你送床,夫君哥哥第一个消他万代寂灭无道,再无来日。小裙乖乖,哥哥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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