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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正文 第121章 第四个火葬场

    第121章第四个火葬场

    赤无伤盯她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带鳞的,跟他们带毛的果然冤家路窄!

    大路小路都窄!

    他恶狠狠道,“郑阴萝,你少看不起鸟,呸,是凤凰,小爷要是再给你骑一次马驹,小爷,小爷一辈子都是下面的!”

    “好呀,那拉钩?”

    她笑盈盈翘起小拇指根,与童幼的影子重叠。

    赤无伤哼了一声,“拉就拉,小爷怕你不成?”

    他也穿过缝隙,熟练勾了进去,少年的肉肌是康健饱满的,薄涂一层华贵矜傲的浅金茶,随着握拳勾紧,突起指节跟筋脉又泛着天生的肉粉色,他认真绕起一个小勾,如同勾尾的狼崽,热烘烘地圈住小猎物的指根。

    “以百日为限,那要是你输了——”

    他拖长音调,昂扬带笑。

    “你就得给小爷吃一百筐泡泡小灯笼果!”

    她爱吃什么跟不爱吃什么,他可是熟稔于心,还不信他整不死郑阴萝!

    蛇蛇:哇,难受。

    泡泡小灯笼果是驱蛇圣物,也是阴萝的最恨,往常她不爱做功课,郑夙就把她领到灯笼果地面壁思过!当然她并不寂寞,隔壁地儿就是腐水沼泽,那头叛逆逃课的小凤凰被他五位哥哥摁着头轮流吃泥水,惨叫声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她只有一个哥,而他浅浅开了个团。

    他们就在这样彼此敌对、挨罚的风波中长大,是最熟悉对方软肋的死对头。

    “你真是好毒一只鸟!”

    “彼此彼此!”

    俩幼神拌嘴吵架,骑行半日,在星奔关遇上了等候已久的李四。

    这位四哥的真身是王部妖庭的九头太子,冷峻脸庞束着两根珠玉带,浑然天成的贵气,蛇蛇多看了几眼,这让小凤鸟格外不爽,开口就冲他,“妖九,你妖族的情劫应当不在我们神洲这边吧?”

    干嘛老撵在郑阴萝的蛇屁股后头?

    你闲的啊?

    若是非要分属阵营情劫,当是神与魔,佛与妖,人与鬼,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郑阴萝去的登真王朝,竟会是魔种与凡女的纠缠,难道那小婢女也是下凡渡劫的神女吗?这不符合六界撞运阵,也太奇怪了!

    总之,他合理推测,这妖九的情劫也当落在救世佛姬之上,而不是郑阴萝!

    所以赤无伤用神语跟阴萝咬耳朵,“别看他浓眉大眼的,心肠坏着呢,明知道你不是他的情劫,他还一个劲儿撵着你,搞不好想把你做成神女长明灯!”

    此时李四耳中听到的是——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而且李四他腋下有又长又密的臭毛毛!

    “嘶嘶?!”真的假的?

    “唧唧唧唧!喳喳喳喳!”千真万确我骗蛇干什么!小爷蹲他房梁时候看见他擡臂练剑!

    “咝咝咝咝?咝咝!”你没事趴人房梁干什么?你有鸟病啊?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呸!小爷才没病,是小爷那裤衩被妖风刮到他家屋梁了,果然是不正经的妖!练个剑还光着奶,呸,是身子让侍女看呢!

    “嘶嘶!”真不守夫道!

    “喳喳喳!啾啾啾!啾啾啾!”是吧是吧小爷也这样觉得!小爷腋下都没毛!比他清爽多了!

    “嘶嘶!咝咝咝咝!”那倒是!你的毛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啾?……啾!”你都看过?靠!

    李四:“……”

    你们能说点我能听懂的人语吗?

    他擡手捏了捏鼻梁,莫非这就是神洲独有的言语欺凌吗?

    不仅如此,李潜声发现他被一种青梅竹马的特殊领域排除在外。

    就比如——

    在星奔关的一处乡野,名为五通镇,他们停下歇脚,撞上了一席流水婚宴。

    在村人们遮遮掩掩的口舌里,他们知道娶亲的是一尊五猖神,予人丰厚钱财,却夺人/妻女,是为淫祀。李潜声沉嗓道,“虽为求财,但献妻女,着实可恨,我们必须要阻止……人呢?”

    他奔到喜房,就见那旧窗下,熟练撅着俩一大一小的屁股。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怎么样?新娘看清了没?比你昆吾神洲那些女龙君好看吗?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没呢!这小窗推不开!你先举着我爬高再看!

    “咕!咕咕咕!!!”

    等等!郑阴萝你快下来踩到小爷的奶凤凰了!!!

    李四:“……”

    纵然他有九颗脑袋,有时候也很难理解这一对儿的元神状态。

    李潜声心道,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正要加入其中,就见那小竹马掐着小青梅的小葱腰段,把她举到地上,一蛇一鸟贴着脸,交头接耳,还流露出了遗憾的神情。

    他们勾肩搭背,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李潜声暗吸一口气,身为兄长的他头一回问得有些卑微,“你们要去哪儿?”

    鸟鸟:“啾啾啾啾!”当然是吃席去啊!

    蛇蛇:“嘶嘶!嘶嘶!”快走!我饿了!

    自从脱离穹灵顶的监看之后,这俩将肆无忌惮的嚣张刻在了脑门上。

    九头元圣有些麻木,我九颗头是非要交流不可吗?我就不能自己玩吗?

    赤无伤不是第一次参加婚宴了。

    他家兄长虽为神祇,清一色的庖厨废物,因而家里是不开饭的。

    从他诞生神识起,就被兄长们带着,在诸天轮流吃席,喜的,丧的,大的,小的,普通一点的,有抓周酒,满月酒,合契酒,离谱一点的,也有道侣合床酒,兄弟决裂酒,小宠生辰酒,乳牙脱落庆祝酒等等,名目繁多,应有尽有。

    好巧,郑阴萝也是。

    她家大兄瞧着清冷聪明,实际比他五位哥哥还废物,几乎是一进庖厨就要被炸飞的程度,如果奴皇不在身边,郑阴萝就会濒临饿死,每当这个时候,神主就抱着郑阴萝去蹭吃蹭喝,蹭得比他们还理直气壮!

    他们坐得还是小孩那桌!!!

    不要脸的神灵兄妹!!!

    “李瑶功,这边还有位子!”

    不管是什么名姓,他总爱连名带姓喊她。

    赤无伤一转眼,身后的小冤家就不见了。

    他再定睛一看,好家伙,郑阴萝混进村长那桌,那么多张老根盘结的橘皮脸儿,就她那张最嫩最无辜最出挑!

    口吻也很稚甜。

    “嗨,叔叔伯伯姨姨婶婶,我来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有病有灾,早日蹬天呀!”

    赤无伤:“……”

    郑阴萝这张嘴能活到现在真是诸天慈悲!

    村长等人:“……”

    这外来者的恶意他们感受到了!

    “啪嗒!”

    阴萝刚说完,身后就贴上了一个年轻炙热的胸膛,对方的双臂从她腰边挟过,仿佛秋千的两根绳儿,牵住她底下那一块秋千小板,连人带条凳的,把她生生拔了起来,视线也随之蹬高。

    蛇蛇:?

    “郑阴萝,你坐错了。”这小凤鸟敞着胸,抱着她跟凳子,满脸认真跟她说,“咱们要坐小孩那桌,你不要乱坐,会挨大人骂的。”

    蛇蛇:???

    我感受到一股深深的侮辱!

    她当即叫嚷,“不要!我要坐最年长最尊贵的那一桌!我长大了!我才不要坐小孩桌!!!”她揪着他那一头短硬的小狼尾,倍感耻辱,尖锐爆鸣,“臭鸟你听到了没?把我放回去!我要坐大人桌!”

    “听到了。”少年摇晃着耳边的镇风小吉牌,扬着血气唇,“但是呢,咱们如今同进同出,要丢脸得一起丢,不能只有小爷坐小孩桌!”

    “谁要跟你同进同出你个小蠢货你放下我下来!!!!”

    “噼里啪啦——”

    炮声响起,李四哥哥淹没在一桌桌宴席里,人头乌泱泱的,他根本找不到那一对惹事主儿。

    他揉了揉额角,抓了个吃得满嘴流油小孩来问,“你有没有看到俩个俊哥哥?”

    小孩吮着指头,满脸委屈,“看到,他们挤在我们桌儿,我就是被他们挤出去的,只能捡捡边角吃,他们坏!”

    李四:“……?”

    不是,他们怎么这么能惹事啊,连小孩桌都不放过!

    九头元圣哥哥揉着气得发疼的肋骨,找到那一桌小孩宴,在漆色的八仙桌上,果然那俩就跟矮笋里拔起的小青竹,霸占了大半江山,显眼得不得了,那祖宗抱着胸,满脸抗拒,显然是气坏了。

    而旁边那小竹马呢,高高昂着头颅,却是得意坏了。

    “你别生气了,要不要吃小金钩?小爷给你剥,这可是我哥都没有的待遇,便宜你了!”

    她怒喝,“我剥你的皮!!!”

    “喏,剥好了,你吃吧。”

    赤无伤举起一尾滑溜溜的虾肉,他宴席也不是白混的,这一手脱虾功夫他长兄都夸过他呢!

    她更不满,“你敷衍我呢?还没沾酱!”

    “先吃颗原味的!”他解释道,“味道会更清甜。”

    “……”

    她不情不愿叼了过来。

    赤无伤噗哧一声笑了,郑阴萝从小到大的习惯都没变,吃长条小金钩就跟小猫吃鱼似的,那鱼尾巴总在嘴巴外溜溜甩动,到最后了才会被她吸进肚子里。

    李潜声用一串吊钱跟旁边的孩童换了位置,坐了下来,接受众多视线的洗礼。

    其中还包括这俩的。

    仿佛谴责他不要脸,那么大的个头还坐小孩桌。

    他:“……”

    李潜声抽了抽嘴角,跟他们传音,‘你们真的不管这五猖神娶亲?再晚一些,那小新娘可要被糟蹋了。’

    这俩异口同声:‘小孩桌不管这事的吧?!’

    “……”

    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儿了?

    小孩桌是没有酒酿的,而且份量都少了一半,青衣孩童满脸羡慕,“真想快快长大,我也要坐大人那桌!”

    阴萝咬着甜虾肉,随意搭话,“这还不简单?你成亲生子摆酒,坐的都是大人主桌,还是第一桌哩。”

    她可是有智慧的蛇蛇,很懂礼节规矩的!她得意显摆着。

    青衣孩童歪脸看他俩,“所以你们以后一起坐大人桌吗?”

    ……哈?!

    跟郑阴萝坐大人桌,那岂不是得跟她成亲摆合契酒?

    赤无伤猝不及防被问,他荒唐想到这小冤家披着盖头,染着朱唇,十指纤纤给他兄长们轮流敬酒,又是一晃眼,她那裙摆下跑出几颗小毛蛋儿,跳到他的怀里,他低头一看,那一窝小粉蛇长出凤凰毛,亲热缠绕着他的手指。

    “那当然是要一起骗吃骗喝,对吧臭鸟,嗯?……你脸红什么呀?”

    她惊奇扭头。

    饭甑的栗饭冒着热气,这家伙啪唧一下埋进去,浓黑的发茬也难以遮掩他那充血的耳尖。

    他瓮声瓮气,整张脸都粘了一圈热乎乎的黄饭粒,“谁,谁要同你敬酒啊,少自作多情了。”

    蛇蛇:嘁!本祖宗还不稀罕呢!

    “五猖神来迎亲了!”

    李四提醒道。

    阴萝是个爱凑热闹的,头一个就冒出了小脑袋,花轿摇摇晃晃,内里砌着一座小庙,红纱遮掩,昏暗幽冷。新娘被扶上轿前,狂风掀动了盖头,露出了一张鲜润美艳的小脸。

    她楚楚可怜望向仨人,浓烈的求救意味。

    赤无伤没看见,他正替阴萝压着裙袍,骂骂咧咧,“哪里来的妖风,专掀裙子的,要不要脸!”

    李潜声不再犹豫,他咬下指套,拔出清寒腰刀,率先出手,席面乱成一团,那红纱小庙陡然射出一线邪光,伤了李四的双眼。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

    新娘连忙扶起李潜声,朝着后头尖叫,“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还不快过来帮他!”

    那俩尊小神眼神都不带撇的。

    蛇蛇:“这个傻女仔,谁规定坐一席就是一伙的?”

    鸟鸟:“可能她看咱们坐小孩桌比较好骗。”

    新娘:“???”

    阴萝支着脸腮,还不停鼓掌,“好,五猖神,我支持你,快打死我四哥!”

    要是竞选者都半路死掉,只剩下她一个,那她根本不用跑去兰那呀,天降帮手替她除去威胁,她干什么要出手?她怜惜众生万灵,都不会怜惜一个跟她敌对阵营的妖魔好吗?她才不想当那种蠢得同情泛滥的神女!

    新娘:“!!!”

    阴萝转头,“喂,臭鸟,你不帮他呀?”

    赤无伤翻了个白眼,“你别当小爷是傻的好吗?小爷跟你才是一国的!”

    这祖宗哪一回不是赢家通吃?他就算占尽上风,她也能通过耍赖使诈的方式,抢走他的第一等,有郑阴萝在的地方,他只能得第二等!

    阴萝满意拍他的肩膀,“有觉悟!有前途!”

    赤无伤盯着满桌的菜肴,跟她嘀嘀咕咕,“浪费了可惜,要不要打包带走?”

    他们天族蹭吃蹭喝也是有规矩的,绝不会让每一只碟子走空!

    阴萝深以为然,她还奉献出了她的食盒五件套,看得躲难的村民们一愣一愣的。

    这些厉害又古怪的外乡人,还真,真是来吃喜宴的哪?

    五猖神略感冒犯,我在这边抢新娘,打劲敌,你们在小孩那桌“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有没有尊重我这个纵横乡野的大淫祭?!

    “……犯者……死!”

    刹那阴风狂卷,掀翻了八仙桌,饭菜也洒了一地。

    而五猖神迎来的,则是两双幽幽发暗的眼眸。

    “今晚的晚膳没了,这淫神真该死啊。”

    “那就把它做成晚膳吧嘻嘻。”

    “好主意啊,小爷同意!”

    五猖神:“……”

    从这俩少年的身上,它莫名感到了一阵古怪的压迫感。

    阴萝仰脸,幽幽道,“好久没玩藏朦了。”

    赤无伤心领神会,他今日没有缠裹刀菱带,索性抽出了自己的一根流星白羽发带,短发散到耳根,他略微岔开腿,与郑阴萝平等高度,往前一兜,就将她那双珠猫瞳遮了起来。

    “绑得太紧了,你是要勒死我呀!”

    赤无伤心道,哥哥都教我,猎物最好要绑得紧,不出点血那都不叫绑!

    偏郑阴萝这个娇气鬼,她自己喜欢捆人,却不喜欢被捆!

    迟早有一日,他要将郑阴萝捆得痛快,让她哭着求自己解开,哼!

    赤无伤又伸出一根尾指,勾进去扯了扯,调整宽松,没好气地说,“这行了吧?就你事儿多!”

    赤无伤抱着阴萝的小蛇腰,把她掷向那一尊小庙,她踩着他的腰似凫鸭一般蹬掌出去,手指弯曲,就挟了三枚墨玉飞蝗。

    “嘭!嘭!嘭!”

    花轿四分五裂,小庙里逃出五尊分/身,都是身披铠甲的武者模样。

    赤无伤逮住空围,跃到一处高房梁,盘起长腿,摆出挨星盘,他散了发,还有些不习惯,狼尾短得锋利,扫过他的颈根,痒得他挠了好几下。

    而祖宗在甜笑,“我的朦朦躲哪里去了呢?让主人好找呢。”

    赤无伤跟她配合默契,“报小将军!朦朦在东南,巽宫,四绿,撞煞!”

    那黄衣五猖猫下腰,躲在东南小廊角,还未来得及转移,就被一把红纹袖剑拉开了脊背,瘴煞疯狂跑了出去,又被一口吸掉。

    阴萝捏了捏肚子,不太满意,死对头心有所感,又丢下了一句。

    “巨门当头,阴星在后!”

    “太岁加临,凶!”

    “九紫火星,南方失令!”

    房梁之上,吉神卜命。

    房梁之下,恶神当道。

    于是所见之处,处处必杀。

    现在是祖宗进食时辰,赤无伤还卧了半身,懒懒支起一只长腿,长靴笔直峭拔,闪烁着乌金光泽,他还不忘撩拨阴萝,“你多久没玩藏朦了,怎么变得这么慢,小爷屁股都坐得痒了。”

    “闭嘴蠢货!”

    “撕啦——”

    最后一尊蓝衣五猖被她生生撕开,露出彩衣下的符烛,她张嘴吹熄。

    蓝衣五猖心悸不已,“你们分明是——神?!怎敢,怎敢如此,杀戮我等?”

    它流出不甘的血泪。

    赤无伤从房梁掠了过来,赤红衣摆曳起风浪,泛开一豆血花,稳稳落在阴萝身侧,“怎么,我们忘记告诉你了吗?”

    而在濒死五猖神的眼里,就是那一高一矮的少年贴胸站着。

    最前边的稚净无害,双瞳缠了流星白羽绸带,披着雪绒绒的貂领,扣着金银莲花锁,天生富贵家的艳彩小公子,而在他后边的,野蛮剑眉,见血封喉般的凌厉英俊,他们双耳轻轻挨着,镇风吉牌正击着那一枚彩晕蜜蜡耳珠,发出飒飒的金玉声。

    在某一时刻,这霸道双神宛若一对心有灵犀的双生子,唇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样高翘着。

    “现在是——”

    他们同样年轻,同样意气风发,恶劣又默契挑起单边眉锋,不约而同地宣布。

    “恶神游玩时辰,诸神不佑,万事不吉!!!”

    镇风吉牌无风自响,凤六眼珠滑动,缓慢落到眼尾,无害中暗藏着一丝阴狠,摄住了猎物的粉嫩颈管。

    是的,如你所见,我与她,都在游玩时辰之内,相同的光阴贯穿了我们整个年少,从叼着奶嘴,到爬着学习走路,到骂出第一个关于对方的脏词,再到一个小孩桌共同刨饭。

    你我命运从出生时起便紧紧关联。

    你是我深入骨髓的小恶神,套在我脖颈并且日渐收紧的小绳圈,我终生摆脱不了的小噩梦。

    但很快,我想——

    你会是我的满床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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