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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正文 第065章 第三个火葬场

    第065章第三个火葬场

    阴萝发表猖狂讲话,得到她哥的一个,漂亮的,周正的白眼。

    她:“……”

    可恶!

    这就是兄妹太熟不好下手的缘故吗!

    她撩她哥的时候,要么是一脸心如止水的清冷狗样,要么就是写满了“这货色定然是闯下塌天大祸”且心如止水的清冷狗样。

    总之不会有超出她意外的反应,跟那个狗杂种的激烈抗拒全然不同。

    阴萝甚至都能从她哥的微表情迅速辨认出“这杯茶泡了七成熟”、“这块肉沾了三分阳气”、“郑阴萝今天又在闯祸好想打她一顿”等等微情绪。

    反推亦然,郑夙最清楚这个妹妹肚子里的几两阴阳坏水。

    果然,她哥从容淡定开口了。

    “爹,你鳞片儿是不是又痒了,我给您刮一刮?”?

    阴萝顿时想起自己那些被郑夙支配的惨痛的童年回忆,当即转移战火。

    她半边臀儿还在哥哥的手臂间坐着,倾斜着半段蛇腰,双手伸出,强行箍住蒋松庭的脸庞,“看哪,让你看个够,就这么个丑玩意儿,你也好意思玩八十九年都没发现,你说你是不是蠢哪?还皇太子,还义子哥哥,你这种蠢脑子早该早死早超生,也好意思骑你太奶的头上?!”

    昆吾帝姬语气恶劣。

    “怎么样,她美不美啊,你还想不想骑这一匹丑丑但很温柔的小母马呀?”

    对于敢占她身体便宜的家伙,那可对不起,她的脏词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阴萝也是看过好些个话本的成熟蛇蛇,再加上有着异界弹幕的无孔不入,她理解,领悟,并且迅速融入这个家庭,骂战功力迅速飙升,简直到了惊天地泣鬼神,路过的狗听了都要被创飞的程度!

    她才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经同意就吃了姑奶奶的,占了姑奶奶的,都得给姑奶奶拔毛,下锅,炖成稀巴烂!

    以前她看话本就很纳闷了,不管是有谁栽赃陷害女主角,好好一个女的,都跟没长嘴似的,都等着别人十年二十年理解发现自己的委屈,再真相大白,再啪啪打脸恶毒女配角,等到那个时候,女主角要么就是坟头长草,要么就是卖入青楼,总之凄惨得惹人怜爱。

    就说贱不贱哪。

    最后喔,恶毒女配角到坟头前不痛不痒认个错,两家恩怨就此落幕。

    哦豁!

    标准的大团圆原谅结局,你再瞅瞅你坟头边上长的茂密草草,你就说气不气吧?

    呕呕呕。

    蛇蛇险些被这些蠢话本恶心死,立马降出一道真火,把话本烧得骨灰都不剩,这才勉强止住了霸道太奶的气。

    按照这种占人身体的套路,前车之鉴就是她的玩伴梦甜烟!

    梦甜烟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不知道被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身体,原本是个明艳开朗的小姑娘,硬是被那异界之魂训成了一只小母狗,生生磨灭了本性,到哪都摇着她那讨喜的小尾巴,给父尊母尊端水洗脚,给哥哥姐姐洗衣做饭,给她的未来郎君一日三顿地送糖。

    据说她还蹲下来,给小郎君甜甜蜜蜜整理鞋面穗子,夫唱妇随,传为一段恩爱佳话。

    人人爱,人人夸,人人笑。

    甚至梦甜烟经过与恶魂的搏斗后,终于抢回了自己身体,这群蠢货还不信哪,纷纷指责她抢走了自己的好女儿,好姐妹,好妻子,让她滚出这一具身体。

    现在好啦,蛇蛇也要经历一回这种比狗屎还讨厌的桥段!

    阴萝将双倍的怨气都发泄在蒋送庭的身上,“义子哥哥,你好好看哪,看那鼻子,是不是你曾经亲过的,看那身体,是不是你赏玩过的,怎么样,还有没有感觉啊?”

    万佳欣被阴萝丢进了诲问台,灵体被照得一清二楚。

    蒋松庭闭了闭眼,如同一场噩梦。

    他怎么也没想到,调情了这么多年的家伙,灵魂竟然如此的丑陋不堪。

    那歪鼻子,那枯草般的长发,那瘦小干巴的身体,还有那畏畏缩缩、如同过街老鼠的神态,他看一眼都伤魂体。

    但凡一个天族的小婢女,都要比她容光焕发。当然他觉得众生百相,长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不必要过分苛求自己的容貌,可这家伙,冒充谁不好,偏偏要冒充神洲最富盛名的神世帝姬!

    郑阴萝,神洲又称郑小花蛇!

    某些古语里,花蛇就意味着美貌陷阱,可想而知,纵然在美人如玉神洲里,郑阴萝从小也是个出了名的美人胚子,是三千蛇宫里的小祸水。

    尽管性情恶劣,招惹了不少的怨恨与唾骂,但人背地里除了说她坏话,最津津乐道的,还有她那出格的艳相!

    稚甜的容貌,绝艳的身躯,腰间再盘上一头涎水大张的双头墨蛟,煌煌烨烨,艳煞冲天,不得迷晕一些有特殊爱好的少君弟子?

    正主跟替魂站在一块,这样惨烈的对比,蒋松庭的胃液都在隐隐翻涌。

    “吾儿,这是怎么回事?”西池天后的声调一贯温柔,“是有什么误会吗?”

    不等阴萝开口,万佳欣就对这个温慈的母亲哭诉起来。

    “呜呜,母尊,母尊救我,我不想死!”

    尽管对凡人万佳欣来说,杀气是一种玄妙的东西,很难感应,但从那阴萝那快要起飞的眉毛,尖酸刻薄的语气,她深知今日定然是在劫难逃!

    这些修仙的女的,心性都特别小肚鸡肠,没有男的大方,动辄就要打杀她!

    本来嘛,她要是好好说,万佳欣肯定会退出身体,让给她用,可她上来就把她处刑!

    谁还不是个有脾气的小公主了?

    既然她不给她留面子,也休想她客气!

    万佳欣咬一咬牙,“母尊,父尊,是,是孤魂野鬼上了我的身体,把我变作了这一副丑陋模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为了争取信任,万佳欣说了这八十九年跟众人相处的细节,惹得一些神灵连连点头。

    这其中还包括一些阴萝的丑事,“我六岁的时候,还偷偷穿了您的青绿云雁鞋,您还记得吗母尊?”

    西池太后追忆过去,面容泛起慈爱之色,“母尊当然记得,你最爱美,小小年纪就说要快快长大,睡尽诸天呢。到了你手的东西呀,真是要不回来。”

    万佳欣不好意思扭了扭身体,流露出女孩儿家的娇态,嗔道,“母尊,这么多人呢!”

    阴萝微微眯起眸。

    这老女人比我要黑啊,难怪我的名声一直不好。

    想想,你的母后亲力亲为,说你自恋,重欲,霸道成性,强占心爱之物,最亲近的家人都这样认可,那么陌生的外人听了会怎样?

    啧。

    这老女人都几万岁了,居然用这种招数潜移默化摸黑她,怕是日后好为她的亲女儿铺路吧?

    阴萝又拨了下早已钉入手背的日月珠。

    到这一步,阴萝对某些暗线已隐隐明悟,她也笑嘻嘻开嗓,装得更像亲女儿,“啊呀,母尊,这个丑玩意儿说的东西,都是我曾经跟您说过的罢?您被钻漏子啦!哪,您让她说出一件跟哥哥有关的私密事情——”

    “比如郑夙几岁尿床呀,比如郑夙会不会哭鼻子呀。”阴萝骄傲叉腰,“这些我可都知道喔嗷嗷!”

    她被当事人掐了一把娇嫩胳膊,委屈地噘嘴。

    万佳欣僵住。

    这她哪里答得上来?!

    这清冷如天雪的獬豸神主根本就不在神洲,她今日才见他的第一面!

    “嘿嘿,答不出来吧,汗流浃背了吧?”阴萝指头阴影印着她,脸儿甜俏乖媚,说着最狠的话,“丑东西,姑奶奶今日不把你鞭得四分五裂,魂飞魄散,我就跟我哥姓!”

    郑夙:“……”

    这有分别吗祖宗。

    “等等!此举太过轻率!”出言阻止的,是诲问台的一名老神官,白发苍苍,颇有威望,“单凭一面之词,我们如何相信?”

    万佳欣:“!!!”

    天哪!

    这个老爷爷,不就是路边推车的白发小老头吗?当时她看他上坡困难,就下了鸾车,帮了一把!果然好人有好报!

    万佳欣喜极而泣。

    老神官拱了拱手,“天尊陛下,天后殿下,依老臣看,不如请出映魂镜,分辨正主!”?!!!

    万佳欣吓坏了,这不就是那搜魂吗?岂料老神官传了一道心音给她,“小姑娘,别怕,你对神洲无害,还经常做好事,阿爷我都看在眼里,会帮你的。”

    万佳欣没想到峰回路转,原来这白发老爷爷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她有些羞愧,又有些高兴,这就是所谓的得道多助吧?

    老天都在帮她呀!

    况且她看原主这刻薄歹毒的面相,上来就要对她赶尽杀绝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神洲的映魂镜把她的血淋淋的底子映出来,是要处决一个无害的凡人呢,还是一个作恶多端的神姬呢?

    她心跳砰砰,立即就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愿意!”???

    阴萝觉得这货儿脑子被驴马踢了吧?你是什么胳肢窝的臭货色,也配让太奶奶祖宗我照一回映魂镜?

    所谓映魂镜,映出一切过往,连你上几次茅房都映得纤毫毕现,她的吃喝拉撒睡凭什么要给这群神灵看?

    何况这一方法也极为损伤魂台,那丑玩意儿是一个凡人,再伤也就损几年寿命,可她是一介神体,被这魂镜一堕,诸天共赏她的过往,如此折损尊严骨气的行径,她不得倒退几个境界?

    就问丑玩意儿凭什么?占了她的身还要退她的境界?

    她做那么多年的人王,不得白干了?!

    花蛇帝姬暴烈不满,又揪起蒋送庭的浓密黑发。

    “喂,你把她脑子也给玩烂了?”

    蒋松庭被她扯得整块头皮都要脱走,伸掌就要劈开,这小恶蛇阴恻恻地说,“怎么了,义子哥哥,你还敢违背我?六指不想要了?”

    蒋松庭眸光晦暗,忍了阴萝的薅发,沉了沉嗓道,“我并未动她脑子!”

    万佳欣是附了阴萝的身,但帝姬的法身却不是那么容易破的,蒋松庭是软化了她的内里魂灵,才逐步触碰到她,最近万佳欣对他敞开身心,也只是到了肢体接触的地步,时机都不成熟,他怎么可能在她的灵宫动手?

    长兄则是有点无语。

    这家伙非要在他的手臂上玩着其他男人的头发吗?当你哥是你的人形坐塌?

    “喔,那就是她天生蠢呗。”

    阴萝并没有接收到兄长大人的白眼,她平等创死神洲的每一尊神。

    她阴阳怪气吊起甜嗓子。

    “怎么,我郑阴萝才入凡生几年,你们也老的,蠢的,眼睛瞎了,认不出谁是正主了?”

    “这丑玩意儿对你们处处体贴是吧?不会又是照着梦甜烟那个懂事路子,给父尊母尊端洗脚水,给兄弟姐妹朋友做有求必应、动不动就脸红羞涩的乖妹妹,对婢女小子们宣扬人神平等,让他们上桌吃饭,再扶你们这一群总爱化身凡人的老头儿过河拔草吧?”

    这群异界来魂都是如出一辙的套路,总是热衷于打破他们原本的规则,仿佛以此就能证明他们的思想超前脱俗。

    笑死。

    你当这里是哪里?

    真以为土著姑娘就任由你们外来者搓扁揉圆的啦?

    你以为,我们这些土著帝姬,是靠什么才立足这玄黄诸天的?靠那一点小恩小惠就能供你平安顺遂冒充我八十九年?

    阴萝都不用搜魂,猜都猜出来。

    “我两岁都不尿床了,还会被你们这群演戏蹩脚的蠢老头骗到?”

    众神:“……”

    突然被射了一箭狠的。

    阴萝嗤了一声,脚尖勾起义子哥哥的下颌,像是托了一只倔强的狼头,“哪,她是不是还蜜甜甜给你洗亵裤哪?”

    天族义子被迫仰着脸,屈辱望着她,颈肉如巨石弓弦,绷得极紧。

    她的视角是从下往上,俯瞰,轻慢,蔑视。

    让人厌恶。

    偏那一只金顶谢花酥梨的小足抵着他的喉骨,雪白的薄梨肉,笼着一层淡金色的果锈,他原本强硬的语气不知为何掺杂了一分粘稠。

    “……没有。”

    “没有?”阴萝不信,势必要追根究底,“你再想想。”

    她的脚尖顶得更暴烈。

    喉骨,要……要碎了!

    蒋松庭原本阴森高耸的眉宇压得极低,连吞咽口水都困难,最后妥协,“……有,她给我,洗过布袜。”

    阴萝:“咿!”

    花蛇帝姬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纵然阴萝是一条爱香香的好蛇蛇,也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袜子跟鞋子,常常把它们丢到她的象神大胸身上,除非再次洗得干净喷香,否则她绝对不碰。她想不明白,女孩子那么矜贵的手,可摘花,可射月,甚至可夺权篡位,做什么要给臭狗狗洗袜子?

    于是矜贵的小蛇姬炮轰老神灵。

    “你们这些老蠢货也不想想,我郑阴萝连我神主哥哥都没伺候过,什么时候给一个男人洗袜子?当我蛇脑被臭脚腌入味啦?再说,我都不爱玩脚的!”

    她骄傲地向全神洲宣布她的嗜好。

    对蛇蛇来说,膝盖以上才是最好玩的!有尾巴有角有胸环的,那就更绝啦!

    “……”

    场面顿时变得很诡异。

    郑夙:“郑阴萝,好好说话。”

    别动不动就拿他当对照物。

    阴萝指根扒着眼皮,白瞳泛起,做了一个不耐烦的鬼脸,“不行,郑阴萝很生气,不会好好说话!”

    “所以——”

    她双脚踩在她哥的山阴夜雪大氅上,“诸位,事实已经无可辩驳了,诲问神官,你还要姑奶奶入那映魂镜吗?”

    诲问神官迟疑一瞬。

    “这……”

    万佳欣可怜兮兮望着他,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老神官心想,罢了罢了,当还一份善缘吧,郑阴萝失去也许是一些法力,但这个姑娘若是不能让神洲动容,可是要灰飞烟灭的!

    “映魂镜最是公正!”老神官坚定道,“还请两位,入身辨法,万神当可鉴!”

    “噗哧,噗哧,噗哧。”

    阴萝双手捂着嘴,欢快的笑声掩饰不住地流淌出来。

    “……哈哈哈,我先做帝姬,镇杀渊地,后做盛世人王,祭杀魔种,你区区一个看台的老家伙,无功无过,也配命令我给丑角做衬?”她双眉如同咬开的黑焦柳枝,浓密又霸道俊丽,“老家伙,给你几分薄面不要,那就去安寝吧!”

    她骤出剑指,径直飞出一枚漆黑阴敕。

    人王令!鼎之跪!

    我为鼎极!汝为鼎足!在我之下!尽为鼎臣!

    臣不敬天子,该当何罪?

    该!当!镇!杀!

    人王鼎足轰然落下,将老神官踩进诲问台的最深处,间接陷入了深埋其中的映魂镜,顿时浮现出一段记忆。

    阴萝可不耐烦看一个老神灵碌碌无为的神生,挥手拉到最后,定格在老神灵的心音上。

    “小姑娘,别怕,你对神洲无害,还经常做好事,阿爷我都看在眼里,会帮你的。”

    阴萝特意让这一道心音回荡了整整三遍。

    她唇角牵出一抹乖戾的甜笑,“唷,这护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老神官的小情人呢。”

    “咳咳……帝姬殿下,您,您,含血喷人哪。”

    “喔?不知道我哪一句,是含血喷人呢?此神镇守诲问台,本该尊道公正,却因私心想要包庇罪祸,当,诛神名,降下三阶,永不得回返神洲朝!”

    “什么?!老臣冤枉——!!!”

    老神官被这一道降诏活生生气晕过去。

    阴萝神色并未变化,指尖轻点眉间旋覆花,“执我印!即刻流放!”

    老神官生死不知,被拘拖下去。

    诸神有些胆寒,这郑阴萝应不是在欺人,这八十多年,她应是在历神子劫,还成功登了庙,被众生供奉在册,否则也动用不了敕令!他们原本还有一些相救的心思,见她手段如此狠辣,在天尊天后面前都没有收敛,他们又岂能动摇她的意志?!

    西池天后只是轻轻叹息一声,“吾儿,你倒是有些狠心了,那一位可是九千年老臣。”

    喔?

    又说她不敬老是吧?

    阴萝又奉上软软纯善的孝女脸,“母尊多虑了,入我神洲的,那一个不是千年万年的?”

    “九千年了还是个看台小官,想来也是闲的,像一些老家伙,动不动扮演凡人考验小神的善心,除了能满足一些爱装的癖好,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呢?若是母尊的黄旗下都是这些小废物,日后怎么能守卫我们昆吾神廷?”

    众神:“……”

    他们又中了第二箭。

    但他们能怎么反驳呢?

    郑阴萝虽然稚龄浅淡,蛮戾无边,但境界与战绩的确直追千年万年的老臣,自她出生之后,神洲诸域都莫名其妙好战起来,尤其年轻一代,以她为首,更是战力辈出,让他们年老的、只想养老的神灵都莫名有了紧迫感——

    感觉随时就要被郑阴萝当小废物一样清理出去。

    “好啦,今天你们的美蛇蛇难得回来,大家都乖一点喔,不要惹我生气呀。”

    阴萝软绵的语调陡然森冷。

    “等我灭杀了这一个冒充我八十九年的丑玩意儿,我请大家吃席席。”

    她双手环绕游动,掌心疯狂拉扯,悬出一座血红空楼。

    第九厄舍!

    太阴独眠!

    众神也心头狂跳,这帝姬下凡前,才是第三境,如今竟有六境了?!

    她在那凡俗王朝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众生如此信奉她?

    万佳欣心头狂跳,一股难言的窒息勒住她,仅仅在眨眼之间,她从诲问台跌落到一座楼阁里,里头是空的,铺着猩红的纱帐,而柱子全被雕琢成一条条盘曲红蛇,远远望去,仿佛万蛇都在凝视她!

    她、她竟然到了这恶女的掌心里?!

    “啊啊啊!!!”

    她吓得连滚带爬,然而往那窗户一看,下方同样是一座万蛇沼池!

    “救,救命啊!!!”万佳欣咬破舌尖,哭着喊,“救命,谁来救我,帝君,帝君救我!!!”

    慌乱时刻,万佳欣陡然想起那个透着淡淡苍龙脑、披着一段雪发的诸天圣人。

    征圣帝君!对!征圣帝君!

    他还说要收她为徒的!

    “帝君,师尊,师尊救我!我从未做过坏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爸爸妈妈还等着我回家!!!”

    她歇斯底里地咆哮,魂体都扭曲凄厉,隐隐成煞。

    阴萝的瞳眸里被雪山浸染,未有寸暇。

    八百年前的征圣帝君还披着一头及臀雪发,奉行严律峻法,“此女,罪不至死,又与我有师徒之缘,还望帝姬殿下,赦开一面。”

    见到万佳欣的惨状,他淡淡蹙起眉尖,心下生了一分不喜。

    这郑阴萝,幼时还讨喜要做他的月宫小新娘,怎么长大之后,如此咄咄逼人?神主对她竟然如此纵容懈怠。

    “既然帝君如此求情,那就——”

    阴萝的上手掌缓缓擡起。

    “让她压成一滩烂泥吧嘻嘻!”

    她双手合掌,狠狠拍落。

    让你穿书!让你占我身体!死去吧丑玩意儿!!!

    “嘭嘭嘭——!!!”

    第九厄舍的天柱与基石疯狂坍塌,万佳欣逃无可逃,被砸断头骨与根脚,双眼血丝暴突,恐惧得只能靠大喊发泄。

    “不要不要不要师尊我不要死我要回家!!!”

    啪唧啪唧啪唧!

    穿书者的灵体最终被阴萝砸成一片血红沙粒。

    阴萝张嘴一吹,纷纷扬扬飞到了征圣帝君那一张美人雪面上。

    “哪,你弟子的骨灰,帝君可要收好啦。”

    美人雪面起先是错愕,旋即浮现出极为明显的厌恶,“郑阴萝,你稚龄轻轻,就这般手段,就不怕日后众叛亲离?”

    “怕呀,蛇蛇我怕极了呢。”

    阴萝又娇娇搂住她哥的颈子,“所以在那一日到来之前,一定要,玩得帝君肚皮翻翻,口吐雪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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