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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这样御夫的! 正文 第80章

    第80章

    ◎逍遥◎

    给她洗完澡,李既演用薄被裹住她,放她到床上。再褪了自己的衣物,进入浴桶擦洗还身子。虞子钰趴在枕头上百无聊赖看他,“李既演,你怎么总是用我的洗澡水洗自己?”

    李既演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癖习,颇受虞子钰鄙嫌。李既演总爱用她洗过的洗澡水沐身,回回都是在屋里帮她洗净后,再自己进浴桶里洗,水也不换。

    “难道还不给我用,倒了多浪费。”李既演乐在其中,察觉不出虞子钰的嫌弃。

    虞子钰翻了身,努努嘴,两只白如凝脂的手臂从薄被里抽出,无聊地举起来晾着,摆弄床头垂落的帘幔床帐,“用别人的洗澡水,脏死了。”

    李既演暗生屈意,气声弱怯,“才不脏况且我在这里洗了,等会儿还去净室再冲一遍水呢。”

    “那你为何不干脆去净室里洗?”

    “想先用你用过的水洗一遍。”李既演低声喃语,“我又没用旁人的洗澡水,只是用你的。”

    “你可真是塞外来的泥腿子,用我的洗澡水,吃我的剩饭,一点儿也不尊重我。”

    李既演被她的逻辑噎住,“怎么就不尊重你了?”

    “就是不尊重我,旁人知道我给自家男人吃剩饭,不知在背后如何编排我,说闲话呢。”

    李既演略微掀起眼皮,笑意在干净的眼角眉梢漾开,“不会,他们只会夸你御夫有术。”

    “就会油嘴滑舌。”

    李既演洗过后,倒掉浴桶里凉透的水,又去净室冲过一遍身子,胡乱披裹一袭外衫回来。虞子钰正假寐,趴在枕头上,一身温热肌肤还隐隐散发着水气。

    李既演爬上床,剥开她身上的薄被,顺着肩头一寸寸吻下去,舌尖灵活挑逗。虞子钰扯他的头发,推开他,“不要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李既演摆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嗯。”虞子钰抿着嘴笑。

    李既演眼睛徒然睁大,焦怒和妒意像游鱼在河中吹起的水泡,一下子连串的在心底咕噜咕噜涌出来。他硬生生咽下满腔苦水,嗓子涩哑:“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晚呀,就在河边草丛里,不都被你抓到了吗。”

    李既演摸不透她是真,还是故意逗弄他。

    她前段日子孟浪得过分,不停地要,大清早往他脸上坐,在院里赏花时兴致来了,也要叫他跪下钻她裙底去。甚至嫌在虞府束手束脚不够她闹,带着他回将军府关上大门,没日没夜地弄。

    对于这种事儿,李既演是星火燎原,越弄越想弄,绝不可能说今日馋了个饱,明日后日就索然无味。如吃饭一样,不可能今日吃饱了,明日就不吃了。

    他难以理解,不相信体会了种种妙处的虞子钰,会禁欲禁得如此干脆。

    说不定她是真在外头偷吃了——这个念头,前几日就在李既演脑海中闪现过。

    “真的是尚洺?”他问道。

    虞子钰笑得狡黠,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对呀,在我手下做事的侍卫,就他长得最俊了。”

    “他勾的你?”李既演手劲儿绷紧,死死揪住被子一角。

    “是啊。”虞子钰搂住他脖子,让他也窝进被子里来,“所以你想怎样?”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不能仗着家里人和我都这么疼你,就胡作非为。”李既演敢肯定,倘若虞父虞母知道虞子钰偷人了,绝不会怪她,估计是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里人对她的放纵溺爱,几乎什么底线。

    虞子钰无所畏惧乐呵着:“我爹娘都说可以玩,你怎么就不能宽容宽容?”

    李既演嘴角抽了抽,眼神黯淡下来,背过身去,“至少,至少你别玩得这么光明正大,别让我知道,这样很伤人。”

    虞子钰笑容猖狂,故意俯过身去,趴在他耳边嚣张得很,“就是要光明正大,就是要让你知道,明儿我就带尚洺来咱们屋里一块儿睡。”

    李既演愤懑更甚,这种事儿虞子钰可是干过的。

    她当初就堂而皇之带萧瑾来屋里过夜,还美其名曰是保护小师弟。这种事儿经历过一次,李既演再也不想体会了,情敌招摇过市进门,他面子里子往哪儿搁呢。

    “你要带他来,我就睡别的屋去。”李既演忍不住抽泣,委屈无处可诉。

    虞子钰大笑出声,在他耳廓上亲了亲,“骗你的了,是我摔河里了,才与他换衣服的。”

    “你怎么这么爱钓鱼。”李既演翻过身,满腹委屈,头往她胸口埋,“咱们玩点别的,别再去钓鱼了好不好,求你了。”

    除去对尚洺的妒意,李既演也对虞子钰垂钓之狂热感到担忧。

    她白日去钓着玩一玩也还情有可原,可如今痴迷到这等程度,白日钓,夜里也要钓。今晚还摔河里了。

    大半夜的栽在河里,如果尚洺和尚源有所疏忽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就爱钓,我最喜欢钓鱼。”虞子钰搂住他的头,固执道。

    “你前些日子还说最喜欢上床呢,现在怎么不上呢?”

    虞子钰抱住他在床上滚了一圈,骑在他身上,“也喜欢呢,你快亲我吧。”

    李既演的郁闷总算是拨云见日,挺起身亲她,“娘子待我可真好,娘子心里还有我。”

    有十来日没干这档子事了,二人干柴烈火,难舍难分至后半夜方歇下。李既演本以为虞子钰又愿意开荤了,可能是腻了垂钓,心里也安心不少。

    天未亮,鸡鸣未响,虞子钰便迫不及待起床。

    生怕李既演又唠叨,她没敢声喧吵。偷偷摸摸起来穿衣穿鞋,心里还记挂着要去钓鱼,尤其昨夜尚洺透过声,说城外小河村有条河,河里有草鱼、鲤鱼、翘嘴鱼、牛尾巴、狗鱼等多样鱼类,是个垂钓的好去处。

    她挂念了一晚上,就盼着今日天亮了去小河村钓呢。

    悄悄出了屋子,来到后院侍卫的营舍。

    侍卫的营舍是四人住一屋,虞子钰蹑手蹑足,提起一盏灯笼来到尚洺所住的屋子。摸索至屋外西侧窗边,她记得尚洺的床铺就在此处。

    轻轻扣响窗棂,小声叫唤:“尚洺,你醒了吗,天亮了,该起来了,咱们去小河村钓鱼。”

    尚洺警惕性极强,霎时清醒,急疾推开木窗。虞子钰站在墙角下,灯笼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星眸皓齿,笑容如花似月,朝他招手:“快起来了,该去钓鱼了。”

    瞧着她面若桃花的玉姿,尚洺不由得略微愣怔,回过神后匆匆别过脸,“小姐,您起这么早?”

    虞子钰笑道:“这不是赶着去钓鱼吗,咱们去早点,占个好钓点。”

    “好,马上来了。”

    “嗯,我在屋外等你,也叫一下尚源吧。不过他要是起不来就算了,咱俩自己去。”虞子钰探过头,想要往屋里看。

    屋里睡的全是男人,尚洺不好得让她看,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小姐,稍等,我马上好。”

    “好嘞,快点啊。”

    尚洺叫醒睡在对面床铺的尚源,道:“快起来,小姐让我们随她去钓鱼呢。”

    尚源皱眉揉眼:“又去钓鱼,这么早?”

    “别问了,快起来,小姐在屋外等着呢。”尚洺利落穿好自己的衣服,熟稔地束发带冠。

    尚源一把掀开被子,大吃一惊:“已经在屋外等了?我的天呀,小姐这精力,可真是天赋异禀,谁能比得过她呀!”

    屋里另外两个侍卫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也是让慨然长叹:“比靠打鱼谋生的渔夫还勤劳,小姐这干劲儿,不干点大事儿真是可惜了。”

    尚洺道:“玩乐也是大事,她开心就好。”

    尚洺和尚源急速收拾妥当,出门来到外头的庭院。虞子钰早已将五花八门的钓具都准备好,就放在院子里,竹制鱼竿、鹅毛和荻梗做的浮子漂、骨制鱼钩、铁制鱼钩、线轮、丝线、抄网

    尚洺来到她面前,蹲下帮她整理钓具,又看了一眼昏暗天边,“小姐,会不会太早了,要不咱们等天亮了,用过早饭再走吧。”

    “没事儿,我带了大饼呢,吃点大饼就成。”

    “好吧。”

    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尚洺将长短不一的钓竿捆在一起,扛在肩上。尚源用竹篓背起鱼钩、丝线、浮子漂等杂项。虞子钰则是手提着木桶,等着去装鱼。

    正要出门,忽而想起没告知父母。如今她再也不会悄无声息偷偷离家了,怕爹娘会忧心。

    放下手中之物,对尚洺尚源道:“我去告诉我娘一声,你们先等等。”

    她跑到父母屋外,敲门喊话:“娘,我去钓鱼了啊,别担心,晚上就回来,尚洺和尚源都跟着我呢。”

    虞凝英听到声响,迷迷糊糊醒来,披上衣服来开门,“乖乖,天都没亮,你上哪儿钓鱼去?”

    “去城外的小河村,我走了啊,今晚钓条大鱼回来做水煮鱼!”话音刚落,她又跑了。

    赵天钧在后面喊话:“子钰,你这么早去钓鱼?”

    虞凝英摇摇头,阖上门走回来,长吁短叹:“唉,她已经走了。也不知怎么想的,怎么就迷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钓金子呢。”

    赵天钧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来:“随她吧,总比修仙来得好。”

    李既演一觉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丫鬟来告知他,虞子钰已经出去钓鱼了。他问道:“可是带了尚洺出去的?”

    丫鬟点头:“是,听尚洺同屋的侍卫说,天还没亮,小姐便自己去叫尚洺起床了。”

    “亲自去叫人起床,她倒是勤快得很。”李既演咬牙切齿,昨晚在他身上尽兴了,一大早又带小白脸去钓鱼了,她当真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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