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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徒儿来自虐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所属书籍: 养个徒儿来自虐

    次日阿昭醒来时,卫瑾已是不在身侧。

    阿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知自己今日竟是起晚了。窗子上映有师父坐卧在长榻上的影子,阿昭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唇瓣,想起昨夜蜻蜓点水的一吻,两颊又再次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阿昭心虚地拍了拍脸蛋,待心情平复下来后,她才握起沉水剑出了房门。

    “师父怎么不叫阿昭起来?”

    卫瑾眼皮也未擡,仍是看着手里的书册,他道:“见你睡得沉便也没叫你。”

    阿昭摸摸鼻子,嘿笑道:“若是阿昭明日睡晚了,师父一定要叫阿昭起来。”

    卫瑾淡淡地应了声。

    阿昭又看了看卫瑾,说道:“师父,阿昭去练剑了。”

    “嗯。”卫瑾又是淡淡地应道。

    阿昭练完剑后,回来时卫瑾仍然坐卧在长榻上。阿昭瞅了瞅,忽道:“咦,师父怎么还在看这一页?”她记得刚刚去练剑的时候,师父也是在看这一页,连手指摆放的姿势也没有变过。

    卫瑾合上书册。

    他缓缓地擡起眼来,见到阿昭额上的薄汗时,他的目光微微一顿,随后又垂下眼来。眼角的余光瞥见矮几上的帕子,卫瑾最后却是伸向了一边的茶壶。

    他斟了一杯清茶,递给阿昭。

    阿昭喝了一口茶。

    卫瑾道:“阿昭,你今年十四了,再过半年你便要及笄。我已是吩咐了采青收拾你的房间,从今日起你开始自己一个人睡吧。”

    阿昭大愣。

    卫瑾叹了声,拾起矮几上的帕子,轻轻地拭去阿昭额上的薄汗。少顷,阿昭方回过神来,“……为……为什么?”

    卫瑾道:“因为阿昭长大了,如今已非女童,要开始避嫌了。”

    此时,阳德管事前来。

    他递上一拜帖。

    卫瑾看了眼,对阿昭笑道:“谢年与谢娇来拜访你了,收拾一下便出去吧。”说罢,卫瑾起身离榻,边走边吩咐阳德管事,“我等会要进宫一趟,应该会在宫里用饭,你无需准备我的饭食。”

    夏风轻拂而来,明明是个艳阳天,可阿昭却觉得有些冷。

    她看着卫瑾远去的身影,心中前所未有地失落。

    六年一过,改变的不仅仅是阿昭一人,与阿昭年龄相仿的谢氏兄妹也长大成人了。六年前娇滴滴的谢娇如今出落得愈发标致,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而谢年十二岁那一年在星机楼与一众贤士论辩三天三夜,一举夺下奇才之名,引得各国名士前来只为一睹谢年其才,然而在见到谢年之貌时,众人不由惊呼。

    十二岁的少年郎,锦衣玉带,生得芝兰玉树,其目幽黑,像是藏了无尽的睿智。不过十二已是熠熠生辉,再过数年,怕是连天山派的弟子都比不过了。

    谢年与谢娇坐在屏风前。

    谢年悄声嘱咐了谢娇一番,谢娇嗔了谢年一眼,低声道:“娇娇又非小童,哪会这么不懂事。”小时候的事情她哪里还会去计较这么多。

    谢年笑了笑,此时,有脚步声响起,谢年擡头望去,见到久违的阿昭时,他的胸腔里重重一跳。

    阿昭上前来,打招呼道:“谢公子,阿娇小姐。”

    谢娇还了半礼后,见自己兄长直勾勾地盯着阿昭看时,她轻咳一声,“阿兄……”谢年这才猛然回神,对着阿昭一拜,着着实实地行了个大礼。

    阿昭被吓了一跳。

    “谢公子,如此大礼阿昭受不得。”

    谢娇微微有些窘迫,阿兄这是怎么了?阿昭也只是平辈,还个半礼便差不多了,如此大礼,真不像阿兄平日里的作风。

    谢年也顿时有几分窘迫。

    不过阿昭也没计较,她淡淡一笑,“听闻谢公子早两年在星机楼辩论了三天三夜,最后让众人皆是哑口无言。想来当时场面定然壮观,可惜阿昭不能亲眼见到。”

    谢娇自豪地道:“兄长之才,如今丘都无人能比呢。”

    谢年谦虚地道:“只是长辈们谦让年而已。”

    打从阿昭进来后,谢娇便不停地打量阿昭身上的沉水剑,她好奇地问道:“听闻阿昭小姐这几年是去学剑了?”

    阿昭温和地道:“嗯。”

    谢娇平日里也有在府中见过剑客,但是女剑客还是头一回见到。她瞅瞅阿昭玲珑有致的身段,只觉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姑娘竟然会是剑客。

    阿昭道:“刚好阿昭学了套剑法,若是两位不嫌弃,阿昭便为两位耍一番。”

    谢年与谢娇自是没有异议,遂三人一同来了庭院里。

    阿昭拔剑出鞘。

    明明是寒气逼人的剑刃,可握在阿昭手里,却是一点也突兀。一套剑法下来,谢年与谢娇都看得双眼发直,只觉眼前的阿昭端的是英姿飒爽。

    阿昭收回剑鞘,矜持一笑,“献丑了。”

    谢年拍手称道:“年起初听到阿昭小姐学剑的消息,心中还觉得遗憾。可今日一见,年便知阿昭小姐是最适合当一名剑客的。”方才剑鞘一出,他就觉得阿昭像是为剑而生,而那把乍看之下平平的利剑,握在她手里时也变得极有灵气。

    蓦地,阿昭一把拉开谢娇。

    谢娇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剑光一闪,十步之外有一条金环蛇被砍成了两半。阿昭松开了谢娇的手,轻声道:“方才一时情急有所冒犯了。”

    谢娇的脸微红,她结结巴巴地道:“不,多……多谢你了。”

    阿昭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罢,阿昭唤了下人过来处理掉地上的金环蛇。之后,她与谢家两兄妹又道:“我们进屋如何?”

    屋里早已备好酒席。

    三人把酒言欢,倒也没了小时候的剑拔弩张,三人皆是彬彬有礼的,不过谢年却是能感觉出阿昭的疏离。阿昭喝了不少果酒,一杯接一杯的,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高兴,可是一与他们说话时,又是温和有礼的。

    谢年离席如厕时,谢娇挪了挪身子,坐到了阿昭的身侧。

    谢娇认真地唤了一声:“阿昭。”

    阿昭挑眉,“嗯?”

    谢娇郑重地道:“小时候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你莫要生我兄长的气了。”她从袖袋里拿出一支明珠玉簪,“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送给你,当作赔礼。我们握手言和,可好?”

    兄长疼她,她也不愿见到兄长郁郁寡欢的模样。虽不知为何兄长如此在意阿昭,但今日一见,她也觉得眼前的阿昭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阿昭怔了下。

    她忽然笑出声来,“小时候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哪里还有生气一说。”阿昭瞅了眼食案上的明珠玉簪,簪上的明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将玉簪推了回去,“没有不和,哪来言和。这礼物太过贵重,阿昭收不得。”

    谢娇道:“也没有贵不贵重一说,你若不收便是不愿交娇娇这个朋友了。友人之间,没有贵重,只有心意。”

    阿昭听罢,也没有再推辞。

    她笑了笑,说道:“那阿昭就却之不恭了。”

    谢娇笑吟吟地道:“阿昭以后若是有不欢喜不高兴的地方,也可以来谢府与我说说。”谢娇拿过琉璃盘上的一个金山梨,递到阿昭面前,“吃梨么?”

    谢娇的真诚,阿昭感受得到。小时候的事情,她自知并非全错在谢娇身上,自己也有错,错在太过冲动,太过不懂事。只不过如今想起,小时候的事都不值得一提。

    阿昭接过金山梨,笑道:“嗯,好。”

    谢年回来时见到自己的阿妹与阿昭言笑晏晏的,尤其是阿昭,眼里的疏离明显是少了许多。谢年心底松了口气。三人又说了好一会的话,直到天降暗时,谢年和谢娇才告辞了。

    阿昭送了他们两人出府。

    谢娇上了车舆后,谢年回头看了眼阿昭,他倏然走了前来,从衣襟里摸出一锦盒,“小时候是年与阿妹不懂事,冒犯了阿昭小姐,这是小小的赔礼,还望阿昭笑纳。”

    阿昭不由得失笑道:“以前的事情阿昭早已没有放在心上,不过这礼,阿昭便收了。不是当作赔礼,而是友人见面之礼。”

    谢年喜出望外,直道:“善哉。”

    阿昭目送他们离去,只觉这两兄妹挺有意思的。一回过头来,却是见到了卫瑾站在不远处,目光深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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