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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村暴富日常[九零] 正文 女流氓

    女流氓

    快乐的富婆今又要结束一个学期了。

    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的时候,叹气道:“我都毕业三年的人了,看我学生准备升大四,我还跟着紧张唉!”

    常老师见怪不怪地道:“谁刚开始带第一届学生都一样,等你多带两届你就没什么想法了不过,陈老板你以后还当辅导员的吧?”

    这个称呼问题,陈今多次纠正无果后,已经懒得纠正了。道:“我不知道啊。”

    领导找她谈话,说学校现在成立了个就业指导中心,想把她调过去,让她好好考虑呢。

    但陈今肯定是不太想的,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清闲的单位。做熟不做生,她都快攒够做辅导员的偷懒经验了,换个岗位,又得重新开始,不划算。

    她当时就明确拒绝了,但领导还是让她再好好考虑,说不着急,让她带完这一届学生再说。

    带完这届了,她也不会有别的想法。

    这个办公室的人还不错,这不,何老师打了开水回来,在门口东张西望之后,就小声地和他们讲在外头听来的八卦。

    “那个谁,吴凯,和今年毕业的一个女学生在一块了,说是要准备结婚了。”

    这可是大消息啊!

    “那他这之前就和学生谈了?是咱们学院的学生还是其他学院的学生?”

    “其他学院的,但也是上了他的选修课才认识的。是不是之前就谈不好说,人家一口咬定说毕业后才谈的。”

    陈今“噫”了一声,“这话,鬼信啊?!”

    这一届学生才毕业没几天,要是才刚开始谈对象还说得过去,这都要结婚了,能是毕业才开始谈的?

    反正她不信。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谁也不信。

    这种说辞啊,骗骗外头人还成,骗他们几个隔三岔五抖八卦的?骗不了一点。

    “他就烧高香吧,之前没给爆出来,不然的话,这多难看。”

    何老师却是呵呵笑了两声,道:“你还是知道得少了,这老师和学生凑一起的事还能少了?还真不少。不说别的学院,咱们学院就有一个,都是离婚了和学生在一起的。”

    陈今眼睛都圆了,“不是,你可真能瞒啊!共事三年,这么大的八卦你都不给我们透一点!”

    周定点头表示认同:他也是第一天知道。

    何老师却道:“我以为你们知道啊!这事当时闹得挺大的,很多学生都知道,就90年年底那会儿,你们刚好上大一应该知道啊。”

    “我怎么会知道?!我当时天天不上课就顾着去图书馆看书去了!”

    “看你现在这样,真看不出来你当时那么爱学习。”

    现在一天天的,上班没事就问:今天有没有什么八卦啊?

    “别扯那些,快说,是谁啊?我的天!我根本想不出来!要不你们给我个范围,我来猜猜吧”

    这八卦聊完,陈今完全没什么“紧张”的心情了,谁还想得起学生是不是准备升大四啊!

    下班的时候,还一起聊了明天去不去市中心广场参加活动。

    今年的暑假,因为香港回归,老师的假期都给改了,先放个一周,然后回来上班一周,再就是一个月暑假,最后再提前一周回校

    陈今和周定背地里骂道:就不能直接放假不回来上班一周?!

    反正陈今公司里头是放假两天了,这么热闹的日子,谁还有心情在单位里头上班?!

    六月最后一天,陈今早上就喊沈百川一起出门去玫瑰园了。

    怕到了下午,市里头搞活动堵路,到时候不好走,还是提前出门的好。

    到处都是红通通的横幅和小国旗,路边树上的彩带也不少。

    可能这是大家一起来热闹的缘故,陈今就没觉得好多种颜色凑一起会晃眼睛。

    晚上准时准点的,全家凑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小区里的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今天肯定没人要去找小区物业投诉扰民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外头接了音响忽然唱起了国歌,后面越来越多人加入,大舅他们还去拉窗户跟着凑热闹

    陈今这么个极少极少掉眼泪的人都没控制住自己,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被禾禾看到了,还嘲笑她道:“姑姑掉珠珠啦!”

    沈百川转头一看,正要安慰她,陈今就已经挨过来了,往他衣服上蹭了两下,然后戳了戳禾禾的肉胳膊道:“禾禾才是小猪。”

    外头的热闹震天响,还有人打电话来问要不要去万民广场凑热闹,那里正在办活动。东城区的体育馆那也有活动

    但陈今他们下小区一看,那么热闹,觉得也不用非得去凑外面的热闹,在小区里也成。

    也得亏他们没出去,隔天陈今和沈百川出去吃饭的时候,才听说昨晚到处都是人,幸好有公安出来维持秩序,不然的话可能会发生事故。

    大家今天还激动着呢,走到哪都看到人喜气洋洋地讨论回归的事情。

    大街小巷多的是为了庆祝香港回归搞打折的宣传单子。

    热闹之后,普通人还是回归到了日常的生活里,该工作的工作,该生活的生活。

    但陈今的生活还是有了点改变的。

    和沈百川在家多喝了几杯,睡觉睡一块儿去了。虽然没发生点什么吧,但陈今总觉得还是不一样了的。

    被陈今喊出来吃下午茶的杨茜不是很理解,道:“能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什么都没发生,还得是你们啊,躺一个被窝里也能什么事都没有。”

    “还是说你自己控制不住想发生点什么?”

    陈今一脸惊恐,捂上杨茜的嘴,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遍,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吧,这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杨茜盯着陈今爆红的耳朵直笑:从来没看过陈今这个样子,真是天下第一稀罕事。

    陈今被笑到没脾气,“笑吧笑吧,等你笑够了再说。”

    继续一口一口地吃小蛋糕。

    笑够了,杨茜就也跟着吃吃喝喝。给陈今提意见?拉倒吧。陈今也不是需要别人给意见的,她最多就是想找个人出来说说话。

    陈今确实没指望找别人要什么好建议,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她现在就是还没想好。

    慢慢来呗。

    俩人到处晃悠,陈今突发奇想地说要去老金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首饰买。

    但过去没看到开门,挂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旁边店的老板见她们过来,就道:“这家回老家去了,你们过段时间再来。”

    好吧,白走了一趟。

    “这家店有什么特殊的?你就非得来这家买?”

    “都来习惯了”

    结束今天的吃喝玩逛前,杨茜问她要不要一起出门旅游一段时间。

    “没空,不去。”

    没空的陈今转头,上完一周的班后,就和沈百川一起出门去玩,这次都在内陆几个城市转悠。

    还是没有带上陈永安。但陈永安想控诉都没办法,因为他和同学找了单位实习。

    去的榕市底下一个县的畜牧局实习,天天跟着单位的老大哥往乡下跑,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陈今在外头和沈百川吃香喝辣时,有接到过陈永安的电话,信号不太好,但陈今从电话里断断续续的话里拼凑出他的意思了,安慰了他几句,挂断电话又继续吃。

    “永安打电话说什么了?”

    “他问我那位江老板什么时候回榕市开养猪场。”

    沈百川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探究出这话的真假,但陈今言之凿凿地道:“没骗你,他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原话是:都是去养猪场,还不如去榕市的养猪场,好歹还能吃点好的。

    他们在外头转了半个多月,大舅他们这次连电话都懒得给他们打了。

    倒是三表哥还给打电话提醒了几句,让陈今注意点。

    大概是长到一定年纪了,家长就会觉得实在没必要多管多问了,就随他们去了。

    也可能是大舅他们现在想开了,小辈的事情都极少过问,正在慢慢地放手让他们管事。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管的。

    陈今觉得沈百川是故意的,装得挺封建,她亲上去的时候也没见他推开啊。

    “我脸上有东西?”见她笑吟吟地盯着他看,沈百川擡手摸了摸脸。

    “我看看。”陈今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然后一本正经道:“你脑门上刻字了,你回去照照镜子看。”

    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字,但沈百川还是没忍住问她刻了什么字。

    陈今笑出声,“好大的三个字,我看看,老封建,这三个字好明显啊。”

    “”没少被亲妈说牙尖嘴利的沈百川一时半会没想到要怎么反驳回去。

    一直等到回酒店了,陈今靠他身上还不忘顺手摸他腹肌时,他总算想到了反驳的词。

    “陈今,你脑门也刻字了。”

    但陈今没顺着他的话问,而是一脸坦然道:“我知道啊,女流氓是不是?”

    “”

    真的完全说不过她。

    他们出去一趟回来,二舅在玫瑰园的房子总算是买下来了。

    买的还是桥西村的人的房子。

    听说卖房的那家,最近还在卖车,近千万的存款现在变成了负数,还倒欠别人几十万。

    这样的例子,陈今这几年没少听,都不觉得新鲜了。

    不是去赌博了,就是做生意亏了,再或者,就是被人下套骗了。

    靠运气得来的财富,又凭本事给挥霍掉。拆迁十次都一样,没得救了。

    村里几个长辈都过来二舅家里吃饭,大舅正说着呢:“做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有钱砸进去没钱兜底,还没本事经营,就这还想着挣钱?我就没见过有谁做生意一帆风顺”

    大舅说着说着,忽然和对面啃猪蹄的陈今对上了视线。

    陈今一脸茫然:大舅您刚刚说啥?我没认真听啊!

    “没事,你吃你的。”大舅摆摆手,刚刚的话说不下去了。

    做生意一帆风顺的,说起来,还真有一个现成的例子。

    但这能一样?

    不一样啊!他大外甥女这人是有点财运在身上的,普通人比不了。

    其他人都了然地默默地看向陈今。

    “不是,你们有事就直说呗,这样看我又不说话。”搞得她手里的炸猪蹄都不香了。

    既然她发话了,陈文颂还真的就直接问了。

    “三妹,你那公司,缺投资吗?”

    这不是长辈们都直勾勾地盯着,陈今可真想给他翻个大白眼。

    “缺啊,您给我借我点钱?都自己人了,利息就算了吧。我用个两三年就把钱还您,怎么样,文颂叔?”

    “”不怎么样。

    得,听这个语气,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缺投资了。

    陈文实都懒得说自己这个亲哥,人家这样子能像是缺投资的?一天到晚就想着蹭别人好处。也不想想,三妹能让人占她便宜?

    一把年纪的人了,离婚后,这脑子是越用越不明白事。

    省得还有人问她投资的事情,陈今端个盘去沙发那坐着继续啃猪蹄,顺便加入了周大婶她们的“八卦小组”。

    要不是被村长喊过去,陈今都不乐意去那桌。还不如和阿婶阿婆们聊天有意思。

    有些人,像陈文颂和陈文振这样的,赚过了大钱,就老想着天天捞大钱。要她说,真不如周大婶这样的,稳扎稳打,香香水果店都开了八家分店了。假以时日,说不定还能做成榕市第一水果店。

    “陈文颂啊,估计是被江可欣和陈月刺激到了。人离了婚后,现在在上海待得好好的,到处有房产,说在外头投资还挣了钱。陈文颂眼红死了,被他现在那老婆怂恿也去搞投资”

    “怪不得。”陈今撇嘴道:“除非是自己眼光独到能找着好项目,否则的话,不是自家人,人家挣钱的投资能带上他?”

    “可不是?!一天天的净想着做白日梦。还好意思说桥西村的人发飘,我看他是都快飘上天了还没察觉。”

    周大婶说着,要去捞瓜子,手顺便晃了一圈。

    陈今差点被那金闪闪的大镯子和金戒指闪到眼睛,挡住她的手,道:“行了行了,知您戴上大金镯子了,不用显摆了。”

    “这款式不错吧?我打算好了,以后,我就一年给自己和我姑娘买上一套金首饰,这玩意攒着值钱。”

    “现在舍得大手笔花钱了?”

    “一把年纪了,现在不花,留以后到底下去了等着别人烧下来花啊?”周大婶道:“这家里的钱我挣大半,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家那个老妖婆,以为和我一起骂了几场,就和我关系好了?我呸!看我搭理她不?她想搬过来和我们住,那是绝对没可能的。周文星都从外面抱孩子回来了啧啧,他也不怕抱回来的是他老婆娘家那边的孩子”

    “哦对,你爷爷那家,上次说的那事。你猜后来怎么样了?”周大婶识趣地没让她继续猜,道:“你家老头去搞财产公证了,说要把东西都捐国家去。听说是正儿八经地找过律师办的。”

    陈今毫不意外,道:“这种话,听听就算了,这老头的话真真假假的。别看他现在对他儿子们生气,要真的说把东西都捐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到时候肯定给分。就是不知道怎么分。”

    周大婶嫌弃道:“败家子看着糟心,像这种把着家财的老的,看着更糟心。他也不怕自己真一不小心没了,到时候东西都落不到儿孙头上。”

    “祸害遗千年,他自己心里有数。”

    但也不是个个祸害都能遗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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