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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风停了吗 正文 第33章 像你这样又帅又有用的

所属书籍: 墨尔本风停了吗

    由嘉和宋维蒲同学五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家。

    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宋维蒲这人属实和热情好客没有任何关系。这种奇怪在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一脸茫然的陌生人时加倍,两人短暂介绍,自报家门,她才知道这就是宋维蒲每次聚会遁地而逃时常用的借口Steve。

    四人齐坐一堂,好菜好可乐,她终于从木子君的陈述里理解了他俩的诉求。

    “所以说——”她指着宋维蒲的卧室,“阿姨来的那周,我来住River家。”

    “对。”木子君说。

    “然后River去和这个叫Steve的住。”她的手平移向被混乱的人物关系搞混乱的Steve。

    “完全正确。”木子君肯定。

    “行倒是没什么不行的,”由嘉挠挠头,“反正我爸妈也不来澳洲。但是……为什么不能直接咱俩换房间啊?你去我公寓住嘛。”

    “正常人租不起你那个公寓,”宋维蒲说,“而且我不想隋庄和我反目成仇。”

    由嘉一时结舌,无奈道:“你的思想好古板啊,还国外长大的呢。”

    “我唐人街长大的。”宋维蒲说。

    Steve:“反目成仇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很高级。”

    木子君把他扒拉到一边:“我给你解释你让他俩讨论……”

    场面略显混乱,好在四人最终就过年期间的住宿问题达成共识。由嘉晚点要去健身,吃完了就走了,留下Steve在他家玩Swicth。

    宋维蒲并不玩Switch,机器和卡都是Steve自己带过来的。他自从上次胳膊断了在这里住了一天,就对这栋房子产生了很大归属感,把自己半个家搬了过来,每晚离开时依依不舍。时间久了,木子君和宋维蒲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日常进出家里都把他当成空气。

    由嘉离开不久,木子君也整装待发了。她已经和宋维蒲定好下午四点去那家画廊看下那幅画是怎么回事,不过在此之前,木子君有个面试。

    之前她看见邮箱里的消息随手一投,本来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那家私立心理机构两周后慢吞吞给了回复,询问她暑期是否留在墨尔本。她本来还在犹豫回国的事,但从得知她妈妈要来以后,就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了。

    她和宋维蒲说话,Steve瘫在沙发上听。瘫了一会,他忽然直起身确认:“你面试的心理诊所在CollinsSt啊?”

    木子君转头看他:“对。”

    “我实习律所也在那,”Steve再次躺倒,“加油,通过了我去找你吃饭。”

    宋维蒲看了一会儿Steve,什么都不想说,把头转回来问木子君:“那我三点半接你去画廊?”

    木子君想了想。

    “你去楼下等我就行,不用开车了,”她说,“画廊在河对岸,我们走过去就好。”

    宋维蒲点头。

    科林街算得上这座城市最老的几条街道之一,也很繁华,天气好的时候走过去,沿街都是表演的街头艺人。木子君走到一处门脸时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这才意识到,面前这栋楼,似乎是当年红玫叶的选址。

    外观和颜色都变了,但二楼阳台的雕刻太有特点,她这才一眼认出。难为这栋楼这么多年都没拆毁,她驻足门前片刻,脑海里再度浮现出那张油画。

    油画里的金红玫就站在她所站的位置,拿着烟,靠着门,站在阳台下面。她眯眼看了看店里,发现里面已经变成一家糖果店了。

    铺面几经变迁,犹如长安旅社一样,早已经没了当年的任何痕迹。她低头在手机上确认了一下面试的地址,折进了尽头的岔路。

    她面试的心理诊所在一栋很新的写字楼里。坐电梯上到高层,有两层楼都标注着这家诊所的LOGO。走廊上已经站了几个等候面试的年轻人,木子君悄无声息地站到队尾,开始等待面试官叫人。

    手机振了一下,她低头,看见有条新消息。点开以后,发现是宋维蒲。

    River:[包的夹层看了吗]

    木子君:?

    她方才只是从包里拿手机和简历,并没注意夹层。他说了她才打开吸扣,发现里面放了一朵完整的蓝花楹。

    木子君:[什么啊?]

    River:[迷信一下]

    她一时没憋住笑,引得前排几个人回头看她。木子君赶忙收敛神色,把花也放了回去。队伍依次变短,她后面也排了几个人。大约半小时后,终于轮到了她。

    题目倒是不难,只是一些基础知识的考核,面试官对她明显比对前几个人感兴趣,原因竟然是因为她的中文背景。对方提到诊所这些年越来越多的接待留学生和移民,语言沟通不畅会导致咨询效果大打折扣,所以需要一些双语背景的员工。因此虽然木子君才大一,也没有取得认证资格,但还是会被放入实习助理的备选名单。

    大概是这个诊所很小且人极少的原因,木子君能感觉到面试官状态很松弛。两个人聊到一半,外面忽然有个亚洲女人推门进来,三十出头,长发,声音温柔和善,让人忍不住亲近。

    她和面试官说了几句英文,转头看见木子君,立刻开玩笑似的询问这是否是她新的实习助理,换来面试官无奈的驱赶。气氛更轻松,她退出去之前看向木子君,换了中文和她讲:“你的简历是我筛的,我在找会中文的助理。放心,我会说服他。”

    木子君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已经撤出去了。她愣愣转向面试官,对方显然听不懂中文,朝她耸了下肩膀。

    她:……我被内定了吗?

    面试没有持续更久,她很快被放了出来。木子君走进电梯,扯开夹层看了看那朵蓝花楹,心道:没想到都夹得这么扁了还有效果。

    按照约定,宋维蒲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这栋写字楼并没有门闸,大堂出入自由,她一下电梯就看到了站在大堂一侧的宋维蒲。刚准备往过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过头时,方才那名和她说话的女心理咨询师也随着另一台电梯的人流下楼了。

    两个人短暂对视,她朝木子君笑了一下,笑得她愈发有一种被内定的不安感。两个人刚要擦肩而过,她忽然看见她脚步顿住,朝不远处的宋维蒲喊了一声惊讶的“River”。

    宋维蒲目光本来全在木子君身上,被她叫得转过头去,神色里也是意外,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朝木子君招了下手,和对方说:“我来接朋友,你……”

    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词语,最终问的是:“你换工作了?”

    那位咨询师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游移一瞬,而后露出了然的神情。

    “这么巧,”她说,“对,我换工作了。你朋友……刚才在我们诊所面试。”

    他们两个似乎并没有很多话聊。一段尴尬的沉默后,木子君听见那女人说:“你状态好了很多,为你高兴。我当时也没有帮到你什么。”

    “还好,你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宋维蒲说,“我后来也找到了自己的方法。我先走了,苏医生。”

    原来她姓苏。木子君回忆了一下这家诊所的官网,猛然想起来,这是这家诊所的一名华人心理咨询师,苏素。

    宋维蒲和苏素打完招呼就准备离开,木子君忙不叠跟上,临走前想起这毕竟有可能成为自己实习上司,急忙转身鞠了个浅躬。苏素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似的问:“你是他的方法吗?”

    木子君一时没听懂。

    大约是她迷茫的表情提醒了苏素,对方敲了一下自己的头,语气略带懊恼:“抱歉,我又不专业了。你叫Kiri,对不对?”

    她点点头。

    “好,下次见,Kiri。”她说。

    说完,她便顺着另一波从电梯里出来的人流消失在写字楼门口。木子君看着她的背影,愈发肯定——她被内定了!

    “你认识苏医生吗?”从科林街去画廊的路上,木子君忍不住问宋维蒲。

    “见过几次,”宋维蒲说,“高中的时候。”

    “见她干什么啊?”木子君追问道,“她说什么方法的,是什么意思啊?”

    宋维蒲沉默片刻,手忽然指向雅拉河中央。

    “有人在划船。”他说。

    木子君:“……你话题转得太生硬了吧!”

    宋维蒲的话题转走就没有转回来过,木子君仅有一个学期的职业素养告诉她,别人不想说的事,最好不要强迫别人说。

    两人终于走到了桥对岸的那家临河画廊。

    虽然身处繁华非常的雅拉河岸,但这家画廊并不显眼,隔壁咖啡馆室外的桌椅又挡住了它一半的大门,木子君很费力地才看到那面隐藏在旗帜下的小小招牌:PaoloGallery。

    宋维蒲拉开雕花铁门,只听一声年久失修的“嘎吱”,木子君跟着他慢慢走进了画廊里。

    陈笑问前两天和她介绍过这家画廊的情况,画廊的主人Paolo五年前去世,接手的是他已经六十岁的儿子。这个独子并无艺术审美,更不会打理画廊,所做的只是把父亲生前购买的艺术品纷纷卖掉。

    不过画廊里也有一间屋子,收藏着Paolo本人最喜欢的几幅画作,留下遗嘱不许售卖,因此保存至今。其中有一幅的签名,便是一行金色的“RosselaMatrone”。

    画廊入口狭长,甚至没有开灯,脚下的地毯踩上去潮湿浆硬。木子君硬着头皮跟在宋维蒲身后往前走,脚步一滞,看到黑暗里一双雪亮的眼睛,和一个雪亮的秃顶。

    她使劲眨了下眼睛,视线适应黑暗,终于看出来了——走廊尽头有把椅子,椅子上坐了个穿着格子条纹的白人老头,正瞪着眼睛等他们。

    木子君话都说不利索了。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陈笑问带她见意大利人时的那句“可以说声Ciao,他们会很高兴”,于是没怎么过脑子就开口道:“CICICICICIAO.”

    宋维蒲:……

    意大利老头仍然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木子君再接再厉,学以致用,继续说:“MiMiMiMiChiamoKiri.”

    不知道为什么,宋维蒲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回头看着她,一脸“陈笑问教得记得这么熟啊来来来接着说我看你还能说几句”的表情。

    木子君:……您来。

    她也用神色意会了。

    两个人眉来眼去,画廊里的老头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木子君没听清,凑近宋维蒲,压低声音问道:“他说的什么?”

    宋维蒲:“说的英语。”

    木子君:…………

    “我说他说了什么内容。”她补充。

    “我听不懂。”宋维蒲说。

    木子君觉得自己要背过气去了,宋维蒲看她一眼,继续解释:“他意大利口音太重了,我直接让他说意语吧,我给你翻译。”

    太久没体验宋维蒲这有用的人格,木子君擡了下手任他发挥。一老一少站近对话几句后,宋维蒲回头朝木子君挥手,示意她跟进去。

    她终于进到了画廊里面。

    里面的境况比最外面的走廊好些,但通风仍然很差,空气也潮湿,不是适合画作保存的环境。木子君穿过许多因原主人逝世而沉寂在这座画廊中的作品,终于走到了那间保存Paolo心爱之物的屋子。

    Paolo的独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那间屋子的角落,查看了一番横在内部的几座画框,继而抽了一面出来。宋维蒲跟过去,从他手中将那幅画接过。

    这幅画远比金红玫的画像大,长款都超了一米,宋维蒲接过后只能将它立在地上,然后把正面转向木子君。

    她眼睛惊讶地睁大。

    是一副,非常非常大的……爱尔斯岩。

    赤红色的巨石,横躺在澳洲的红土沙漠中,枕着同样的赤色晚霞。木子君不需要看右下角那行签名,也能迅速分辨出来,这幅画和金红玫的画像绝对出自一人之手。尽管一幅是人像一幅是风景,但这位叫Rossela的女画家笔触里有着非常鲜明的个人风格。

    宋维蒲才将那幅画立在地上不久,那位老人又嘟囔了两句,忽然费力的弯下腰去。木子君看出他手伸的方向,急忙先他一步弯下弧度,帮他把那张夹在画框里的便笺抽出来。

    于是那位老人又费力地直起腰,和宋维蒲说了几句话。

    “他说他父亲收集到喜欢的艺术品后,会记录下他和艺术品相遇的场景,”宋维蒲和木子君同步,“便笺上记载的,就是他遇到这幅画时发生的事。”

    她连忙把便笺递给宋维蒲。

    宋维蒲接的时候不能说完全抗拒,但的确显出一丝人性的挣扎。木子君凑近些,关心道:“怎么了?”

    “你这样我觉得自己工具感太重了,”他说,“没有什么人格。”

    还没有人格,你现在汉语水平都他妈高得能去说脱口秀了。

    “只讲实用性的才叫工具,”木子君说,“像你这样又帅又有用的,我们传统文化里统称为礼器。”

    她语气礼貌里带着暴躁,礼器识相地没再纠缠,翻开便笺,念道:

    “1957年11月,我在小镇AliceSprings的金色玫瑰……”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宋维蒲顿了顿,继续念。

    “金色玫瑰旅社里遇到了这幅画,它的创作者竟然是那位戴着头纱的旅舍老板。我用100刀的价格购买了这张爱尔斯岩的画像,她附赠了我一杯旅舍特调的北领地之心。”

    木子君愣愣地听完,品味了一番这简单的句子。

    她擡起眼,宋维蒲看她的眼神也很了然。

    “出发吗?”他单手撑着那幅画,右手夹着便笺,向敬礼一样,从他的太阳穴处往外挥了一下,“Captain.”

    ***

    木子君后来也没搞明白Steve为什么会突然加入他们,但他就这么加入了,她合理怀疑他是看宋维蒲中文进步神速想来学成语。

    “先说这个城镇,”宋维蒲随手翻了张报纸过来,在饭桌上徒手画出澳大利亚的形状,“这个是澳洲大陆,我们在这里,整个维州大概这么大。”

    他在墨尔本画了一个点,然后圈起来整个维州。

    “从墨尔本一直往西北开,”他继续画线,“会到一个叫Adelaide的地方,这个是南澳的首府。”

    “和南澳对应的是北部的……你们叫他北领地。这里有一条非常重要的公路,从Adelaide出发,横穿整个澳洲中部的沙漠,通到北领地的首府Darwin。”

    “这条公路的必经中点,就是画廊那张纸上提到的AliceSprings,我看中文翻译一般叫爱丽斯泉。”

    “爱丽斯泉在沙漠里?”木子君确认。

    “对,非常荒凉的一个地方,以前只有澳洲的原住民居住,”宋维蒲说,“二十年代才有白人过去,因为有人发现了砂金。”

    “那你们那张照片里的红石头……”Steve出声。

    “你高中没学地理?”宋维蒲现在对他愈发不客气,从爱丽丝泉往西南方向画出一条公路,“那个叫AyersRocks,不过官方现在提倡称呼它Uluru,这里以前是原住民朝拜自然的地方,Uluru是它在原住语里的发音。这两处车程五个小时,中间都是沙漠。”

    “宋老师,”木子君举手,“澳洲地理我补习好了,那个旅舍的事能说说了吗?”

    宋维蒲点点头,把报纸翻了过来,下面扣的是一张撕下来的书页。

    “我看的是意大利语,所以我直接翻译给你金色玫瑰,”宋维蒲说,“换回英文,我猜测那家旅社叫GoldRose……”

    “听着像夜总会似的。”木子君说。

    “夜总会是什么?”宋维蒲一顿,Steve也迅速拿起笔。

    木子君:“……这个不用学!”

    “AliceSprings现存的旅社里我没有找到叫这个名字的,”木子君千谢万谢宋维蒲没有追问夜总会的含义,“但是我从我家书店的库房里翻出了1995年版的《孤独星球》。”

    “不是被我买走了吗?”木子君指了下自己卧室。

    “你那个是最新版,库房里有第一版,”宋维蒲把那页纸递给她,“这是那一年AliceSprings对外开放的旅舍清单,记录了GoldRose的地址。我去网上看了一下地图,这个地址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那就是只能去现场再问了,是吗?”木子君说。

    宋维蒲:“对。”

    “我知道了。”Steve突然捧着手机开口。

    木子君精神一振:“你知道什么了?”

    “夜总会是供人们在夜间吃喝娱乐的营业性场所,”Steve字正腔圆地念道,“是从Nightclub演变而来。”

    木子君:…………………………………………

    木子君和宋维蒲离开墨尔本的那天,Steve终于派上了一些实在的用场。他开宋维蒲的车把他们俩送到了机场,又拍着胸口和宋维蒲承诺,会把他的车好好开回车库。

    “Steve,”木子君扶着他的肩膀,“我们把钥匙给你了,你记得喂负鼠。香蕉在盒子里,盒子在壁炉上。”

    “我的车,我的摩托,”宋维蒲则说,“不能开出去。”

    Steve闻言大为不满。

    “我刚才不就是开你的车送你们过来的吗?”他反问,“我这一路的技术没有让你信服吗?”

    “我就是刚才看见你开车才想起来的,”宋维蒲眉毛跳了一下,“你以后少碰我的车。”

    说完,他就拉着木子君,头也不回地去办登机了。两个人站在队伍末尾,木子君把自己护照找出来攥在手里,忍不住开口:“我觉得你现在说话变得特别直接……”

    队伍缩短,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宋维蒲单肩背着书包,侧手从夹层里掏出了身份证件,又把木子君的也拿到手里。

    “我以前不直接吗?”他问。

    “你以前挺高冷的,”木子君形容道,“不太和大家一般见识,话也比较少。”

    宋维蒲这个中文理解能力就离谱。

    “你觉得我现在话太多了吗?”他问,“那我可以少点。”

    “没有没有,”木子君赶忙摆手,“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以前太深沉了,以前形象比较青春疼痛。”

    宋维蒲:……

    “那现在是?”

    木子君一时被他问住了。

    两个人都没带箱子,轻装上阵,所有行李装在书包里。安检开始还早,木子君拿着手机查漏补缺,担心去了沙漠缺乏必备用品。

    路过一家旅行装备店时,木子君忽然折进去,从售货的架子处拿了两管润唇膏。

    “听说那边特别特别特别干,”她说,“网上建议买一点润唇的带过去。”

    宋维蒲及时制止:“你给你自己买就行了。”

    “你不要吗?”

    宋维蒲:“……大部分男的应该,不用。”

    “但是我们是去沙漠诶。”

    “……”

    “你确定不要?你不要你到时候不要用我的。”

    宋维蒲:“我喝水就行了。”

    他眼疾手快地从另一个架子上抄了一个两升的水壶,把润唇膏换走,然后拿去结账。木子君看着他笃定的背影,心中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

    是,现在一点也不青春疼痛了。

    现在身上经常有一种喜剧气质,每一个行为都是在为接下来抖的包袱做准备。

    【作者有话说】

    都放假了不!今天来评论区和我聊聊剧情呀:)有什么建议啥的也想听听,下一本继续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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