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服了
◎说句好听话会死?◎
杜若枫昨晚忘了,这会儿把周嘉煜的微信推给了梁思悯。
顺便跟她说:“路宁说他们搞了个同学聚会,想叫你过去,今年你难得在衍城。还特意强调了可以带家属,我感觉他们就想看看你和季旸凑一起怎么回事吧!”
这俩人,单一个放人群里都是焦点,梁思悯在南城那会儿,时不时都还拿她当话题。
什么上学时候嚣张跋扈了。
新买的车全球限量多少台。
犄角旮旯的新闻里一闪而过的车影:哦,梁思悯的。
她车库里多少车,她自己都不见得清楚,有些买来就不喜欢了,也就没开几次,连出手都懒得出,留着当摆件,尽管还要时不时拿去保养。
她的私人车库大到离谱,车库里建了个只对自己开放的私人加油站,不然都不够她来回加油折腾的。
杜若枫最颓废那会儿,搞不来一个好项目,开玩笑说把你车库借给我让我拍综艺吧!
综艺这一行也卷,各式各样的都拍过了,汽车这一块儿倒是没有。
不过受众也窄,她就开一玩笑。
但梁思悯爽快道:“行啊!你随便拿去用。”
她那车宝贝得不行,每辆对她都有特别的意义,平常磕了碰了都心疼,也厌烦别人碰她车,对她来说,车是很私密的东西。
比老公还不能分享。
但对身边人,向来毫不吝啬。
梁思悯这种人,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但讨厌她的也会特别讨厌,因为她这个人对不感冒或者讨厌的人,又是十足的冷漠不近人情。
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季旸那人就更不用说了。
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一人,走哪儿都是焦点。
他们私高的风气本来就张扬活泼一点,爱玩爱闹爱起哄。
他因为太过于出色的长相和气质,获得了一众迷弟迷妹,上学那会儿跟追星似的夸张,有一部分磕cp的,就有一部分毒唯记恨梁思悯。
她竟然敢这么对他。
谁能想到若干年后,这俩前脚还又是撞车又是吵架,转头就证一领睡一张床去了。
每年年底这种聚会那种聚会的,不过是寻个由头凑热闹,他们私高那一批都是衍城家境不错的一批,互相也算交换点人脉和资源。
季旸和梁思悯当然不用凑这种场合,但偶尔也是需要偿还一点人情的。
比如梁思悯这会儿就犹豫了一下,路宁做改装车一块儿,很吃人脉,能找得起她的就这么点圈子,她老公挺大方,大把大把在她身上砸钱,但可惜大她五六岁,又是个古板男,除了会扔钱,不大理解她在干什么,更不会帮她牵人脉。她也别扭,懒得靠他。
梁思悯去了,还能帮她搭一些人脉。
“行,去吧!到时候你也一块儿,投资的事我跟梁思谌说好了,你到时候直接联系他秘书走流程就行,剩下的,我带你去聚会上捞几个金主。”
杜若枫笑了笑:“真有你的。”
梁思悯:“去了你就知道了,上学那会儿我就发现,有几个特爱跟我争高下,好像不压我一头就不行。我给你卖两个惨,她们掏钱指定积极。”
“这……不太好吧!”杜若枫哭笑不得,“还说季旸会装蒜,你也不差,你俩不愧是一家。”
“没事,财富就是流通的,所有的生意人的第一堂课都是为自己的傲慢买单。”梁思悯笑了笑,“我比季旸坦荡多了,他这狗东西都是背后耍心眼,防不胜防。”
梁思悯加上周嘉煜,这会儿低头翻了翻朋友圈。
挺多年没联系,变化挺大,不过也没什么新鲜的,就一男招待的日常精致生活,没事还去做做美容和美甲,真够夸张的。
他上学那会儿挺腼腆的,不知道是长大变了性还是怎么。
也估计是为了气他爸。
“周嘉煜的生母早没了,有后妈就有后爹呗!他大学学计算机,毕业却想进娱乐圈,他后妈觉得抛头露面不体面,他爸也不愿意,断他生活费,想让他知难而退,回去接手家里生意。他现在自力更生了,想自己闯,但他爸估计是打过招呼,他去很多剧组试镜,最后都没要他。”杜若枫解释了句。
关于消息这一块儿,杜若枫不愧是杜少霆的妹妹,就没她打听不出来的事。
杜若枫想了想,又说:“南城来的那一批,我会让人盯一盯,你也别太大意了。”
梁思悯点点头,夹着嗓子甜甜说一句:“知道啦!”
“啧,你跟谁都能撒得起来娇,怎么对上季旸就硬邦邦跟块儿铁似的。还是你俩背地里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这俩结婚后没真打起来还能上个床顺便表个白,也是稀奇中的稀奇。
梁思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低着头看季旸回复的消息,顿时撇嘴,又回一句:你不是鸭子,鸭子得付费,你还得倒贴。
季旸没回她,估计是接着开会去了。
梁思悯最后懒得问他,打算把三辆全买了。
她跟各家授权店都熟,打几个电话就问到了,定金都没付,人直接说给她调货。
销售说有台硬顶兰博基尼毒药的现货,不过扣在海关还没进来,得等,她说行。
她给他选了一辆金属灰的法拉利,但选完忍不住蹙眉:“法拉利还是红色带劲,但我觉得我给他选个红色他能把痛苦面具焊脸上,他这个人特怕张扬,啧,这么看他真是哪儿哪儿跟我都不合适。”
杜若枫其实也不爱超跑,这种低趴车开起来跟坐在地上似的,公路上也跑不开,除了开去赛道能放纵一下,平时真的不大舒服。
不过梁大小姐就喜欢超跑,也喜欢这种烧包得不行的高调劲儿。
所以跟她出来,她不自觉就会找辆跑车出来开。
“不合适你送车这么积极。”杜若枫调侃她,“那合适你不得把家底儿都祭出去,季旸那狐貍精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梁思悯:“……”
有吗?
最后梁思悯怒了一下,决定只定这两辆。
他就值两辆车-
接下来几天季旸都很忙,梁思悯也很忙,忙着在家睡懒觉。
她那天跟杜若枫出去玩了一天,回来就可耻地发烧了。
摔车之后,她静养了一阵,身体没养利索就急着外出蹦跶,天性好动,颓废起来也宅不住。
再后来闹结婚的事儿,折腾来折腾去,其实身体一直没养太好。
季旸每天给她发八百条消息,一会儿问她喝水没有,一会儿问她吃饭没有,再不就是查她岗,她烦得要死,今天干脆把手机关了不理他。
大雪纷飞的天,她抱着厚重的长毛毯子睡在封闭阳台的摇摇椅上。
阳台种满了植物,到这会儿了,还开着花,奶茶趴在旁边的椅子上睡觉,呼噜声震天。
真是一只没礼貌的猫。
梁思悯闭着眼,却也没太睡着,阿姨轻手轻脚过来给她换热茶,顺便放了点点心在她手边,见她毯子掉了大半,刚想上去揽一下,余光里看见一个身影,吓一跳。
原来是季先生回来了,竟然悄无声息的。
她刚想说话,对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于是忙闭了嘴。
季旸脱了外套,这会儿只穿着一件衬衣,他觉得闷,松了松领带,袖扣解开随手扔在一旁。
然后挥了挥手,让阿姨下去了。
阿姨穿过偏门,去后院的佣人区,季总和他太太都不太喜欢身边有人,俩人不特意叫,佣人们都呆在后院固定的区域,和主楼完全隔离开。
梁思悯半梦半醒,好像梦到自己上学那会儿,季旸这个人非常讨人厌,他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每次看不得她桌子乱糟糟的,总要敲她桌子:“收拾一下。”
梁思悯就擡眸凉凉看他,意思是:你在教我做事?
季旸抿着唇,拧着眉毛,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如果眼神能杀人,互相能把对方捅死一万遍了。
最后还是季旸妥协,低头给她收拾桌子,明明收拾了,还为了表达自己不情不愿,最后还要把她搭在一旁的外套扔在她脑袋上。
态度十分不好地说一句:“穿上。”
梁思悯穿上了,但觉得很不爽,穿着衣服还要回敬他,用穿了一半的袖子甩他一巴掌。
两个人跟小学生打架似的,谁也不退让。
季旸弯腰,把毯子盖在她身上,瞧她拧着眉,一副不爽的样子,不由笑了笑,轻声说:“梦到我了吗?怎么这幅表情。”
她好像每次见他就不爽。
梁思悯本来就没睡太熟,阿姨换茶水她都有点模糊的印象,他一碰她她就有点醒了,正好听见他说话。
睁开眼,先白他一眼:“你还挺自恋。”
声音有点闷,病还没好利索。
季旸看他醒了,蹲在那里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烧了。
又把茶递给她:“喝一口。”
梁思悯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喝了两口,然后偏过头,意思是:不要了。
季旸脾气似乎变得格外好,把杯子搁在一边,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窝在这儿睡觉,你也不怕腰疼。”
梁思悯被毯子裹着,手都伸不出来,扭头看着他:“哎,你怎么就这么爱折腾我,什么都要管一下,睡哪儿你都要管。你闲的?”
季旸原本想把人抱回卧室,这么一听,顺手丢在沙发上,自己也坐过去,把她放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可不就是闲的,我新鲜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摆弄两下过过瘾还不行吗?你倒是病好了吧!非得呛我一下,你跟我说句好听的能死还是怎么着?”
梁思悯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梦里的季旸太狗了,忍不住有点迁怒。
但其实前几天发烧,季旸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量体温贴退烧贴。
这么想着,她好像确实有点不是人。
梁思悯头一歪,靠在他胸口,叫了声:“老公~”
季小旸一秒起立。
梁思悯正好坐他大腿根儿,那感觉太清晰。
“……”
服了。
【作者有话说】
梁思悯:谁懂啊!(望天
来啦来啦来啦!!
今天没有二更了,明天加更~~么么么